地板相片里,一張張的都是徐冉冉。
不過背景很是凌亂。
她在夜場里坐台,還有在鐵杆子上跳yan舞,各種姿態,各種妖艷入骨,各種撩人姿態,各種羞死人的動作。
而最開放的竟然是她的果照。
青澀稚嫩的她被要求擺放著各種姿勢,不過是身上沒穿衣服而已。
「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我。」
徐冉冉尖叫著。
但她手底下卻不停空,想要將地板上各種噁心人的照片全部撕掉。
一邊爬,一邊撿,一邊撕毀。
這一張張的照片都是以前那個老闆給拍的,但是後來澤楷花大價錢買下來了呀。
怎麼還有?
徐冉冉驚慌失措地,手忙腳亂地撕扯著。
而她癲狂的樣子,跟個瘋子一樣,一絲貴族千金的貴氣也沒有了,尤其是猙獰的臉孔,看起來真特么嚇人。
「想要嗎?很多的,不僅僅我這裡有,那個夜場的老闆那裡,一沓一沓的,人家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收買?越是大魚,他越是想要吃更多,我不過是拿一份而已,你想要多少,他給你多少的。」金熙熙又丟出一沓複印的來。
「啊,我要殺了你!」
徐冉冉沖向金熙熙。
該死的金熙熙,她毀了她!
難道前輩子她欠金熙熙命了嗎?
為什麼要跟她作對?
可惜不等她動手,古靈就是一腳,將人給踹翻了。
她收起高抬的腿,在金熙熙的示意下,退回公主身後。
「狂老爺子,不用我說了,你孫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了,還有,唐澤楷可是徐冉冉的恩客。徐冉冉就算婚後,也跟唐澤楷沒有斷聯繫,就連我家嬤嬤公司收購的散股,也是他下手的,不過沒關係,你這孫子如果還想當成寶貝,你繼續留著,我有其他法子,把唐澤楷手底下的田心拿回來。」金熙熙道。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狂梟,輕飄飄道:「窩囊廢,你這輩子想獲得我家嬤嬤的原諒,就不要想了,你有這樣的父母,活該被人綠,幫人養子。」
她揮揮手,帶著古靈和東青竹離開了狂家。
屋內,狂老爺子當場氣得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狂梟冷漠地看著屋裡人忙碌。
他隻身往外走去。
「狂梟——」徐冉冉嘶吼。
然而,狂梟卻一步不再停留,離開了狂家。
或許金熙熙說得很對,他是個懦夫,他不配得到蘇摩兒的原諒。
至於狂家的事兒,跟他再也沒關係。
他要用餘生的時間來彌補犯下的滔天大罪。
徐冉冉經此一役,第二天就被狂老太太請出了狂家,連同他們心愛的孫子狂福寶,或者說唐福寶。
徐家在得知徐冉冉在回徐家前,竟然在夜場里做過不堪的事,也被趕出家門,從此再無來往。
她巴著唐澤楷,想要找他,誰知唐澤楷卻說:「我不過是玩玩而已,從沒想過要娶你,你的兒子也是你想生的,跟我沒關係。」
那一刻,她才徹底體會到天崩地裂。
加上她容顏不再,想要回歸生活也是難上加難。
身後還跟著一個小拖油瓶,別提多艱難。
……
酒店。
金熙熙走到大廳里。
一行人環繞著一個人在向前走動。
「九爺,九爺,這次的酒會將會放大招嗎?寒煙香館如今遍布晟京,未來會走向上市嗎?」
「是的,您和夫人會聯手一起創作新的商業帝國嗎?」
人群里,高大的身影透著一股冷冽。
他清冷的骨架,高聳人群的身高,是那麼的鶴立雞群。
一身黑色長款風衣,翻領的設計穩重乾淨,而裡面白色襯衣領口豎起,透著禁古欠風,怎麼看怎麼帥氣逼人又穩重大氣。
四年了,他臉頰上隱隱的戾氣覆蓋著,但在眾人身上,冷冷掃了一圈兒后,露出的淡淡譏誚卻令人不寒而慄。
一貫的冷漠與深不可測,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金熙熙心口一痛。
她不自覺地往邊上一躲,避開了人群里滕九延四處掃射的目光。
「九延,你等等我——」
叮叮噹噹。
莫寒兒手提包上的鈴鐺叮咚作響,她踩著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成熟的風格透著貴婦的氣息。
她一上前就客氣地接受記者的採訪。
時不時地,她勾眉淺笑。
時不時地,她巧笑嫣然。
時不時地,她朝滕九延拋媚眼,好像是一對恩愛有加的夫妻。
「你們夫妻感情真令人羨慕。」
「對啊,舉案齊眉呢,真是伉儷情深啊。」
……
金熙熙伸手一把捂住心臟的位置。
「靈靈,我感覺這裡空氣太差,有點缺氧,快扶我離開。」她腳步挪不動了。
古靈心口一痛。
她伸手扶住金熙熙朝過道里走去。
等他們一行人消失時,滕九延的目光驟然一顫,朝他們方位掃來,卻什麼也沒看到,一時之間心口遽然爬上一絲寂寥。
過道里。
「怎麼?心痛嗎?跟我去參加酒會,以我女朋友的姿態,我會讓你體會到別樣的風景,如何?」滕一輝驟然出現。
他踩著厚重的地毯,身子依靠在牆壁上,一隻腳曲起,反立在另外一隻腿上。
看到金熙熙,不停地拋媚眼。
「走開,別打擾我休息。」金熙熙毫不留情道。
說著,她就要側身而過。
一隻手臂攔住了去路。
金熙熙瞪著他。
「你急什麼?我當天會帶震霆,也就是你兒子一起去,你若是不去的話,你想想吧,莫寒兒說不定會對你兒子不利呦。」滕一輝笑道。
「球球?」金熙熙驟然瞪大了眼睛。
她是準備拿回田心后,就回到Z國的,剛才都跟皇祖母通了電話。
可是A國,她非常牽挂的人里,大兒子可是她心底的痛。
當年她沒能力帶走球球,這次歸來,想要把兒子一併帶走。
「當然,我可是震霆的小叔,小叔最愛大侄子了,你如果以我女朋友的姿態出現,你說滕九延和莫寒兒會不會氣得跳腳?」滕一輝邪魅一笑。
他最愛看的就是莫寒兒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離開滕家,可在很多年前,他親眼看到莫寒兒在卧室換衣服,故意不關門。
這種貨色,他有點倒胃口。
巴不得她被氣得離家出走,徹底跟滕家一刀兩斷。
若順便能把金熙熙撩到手,那他就功德圓滿了。
「好,我去便是。你明天來接我。不過我要看到我兒子。」金熙熙揮舞著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