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金色陽光下,站著一個人。
威風凜凜的,好像童話故事裡的戰神。
金熙熙渾身都在顫抖。
她手指也抑制不住地亂跳。
「啊,九延哥——」高夭夭臉色大喜。
「九延,九延,你,你——」唐梔雅一臉懵逼。
「不可能,不可能。」米子凱也在顫抖。
米老太太目光落向兒子,一臉審視。
米鳳黎則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二人。
恐怕這回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屋裡的人一個個露出驚訝之色來。
誰也沒想到,屋裡一聲聲的「九爺」,竟然站在了眾人之前。
而這時候,屋裡還在嬌聲連連的呼喚著呢。
「九爺,九爺,你真猛——」
「噗,我這個表姐真是有趣,抱著什麼人在喊九爺呢。」高夭夭壞笑道。
滕九延朝金熙熙勾了勾手指。
眸底全是對她的讚賞之色。
「老公。」金熙熙低呼。
她邁開艱澀的腳步一下子沖入滕九延的懷裡。
這一刻,她一顆盛滿酸澀與痛楚的心瞬間治癒。
她抬起汪汪的大眼,看向高大的男人,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啪!
滕九延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瞪她:「難道老子該在房間里?」
「當然不是,只是……」金熙熙低頭淺笑。
這一刻,不要怪她驕傲。
她就是想笑,想哈哈大笑,想要酣暢淋漓地笑。
「你說,你是不是懷疑老子眼珠子長在腳底板?」他忽然臉色一變,對著金熙熙語氣不善道。
不然也不會說什麼一個個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金熙熙臉蛋兒一紅。
她會懷疑他,也是因為她最近確實把他憋狠了。
其實她的身體也不是不允許,只不過她心底的心結沒解開,這才一次次拒絕他。
她以為他身體本能地反應。
而且,這屋子裡米澤喜嘴裡口口聲聲含著的「九爺」又是哪一個?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客房的房門口。
米子凱臉色醬黑一片。
緊咬的牙關暴露他內心的緊張與慌亂。
「滾開,都滾啊——」
他從肺腑爆出一聲嘶吼。
前一刻的虛偽喊聲「走開」,不過是他欲拒還休的一種手段。
此時此刻,他從未這般期待周圍真正沒有一個人。
不管屋裡的男人是誰,都不是他期待的。
晟京能跟滕家比肩的家族,至今沒有。
米家是唯一還算可以跟滕門結交的文化大族。
今天來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但較之滕九延,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米子凱心血直翻湧。
米老太太眼神直轉悠。
她顯然沒兒子那麼慌亂,不管裡面男人是誰,只要兩人結成一對便不算丟臉。
「好了,你們都散開吧。」她對眾人擺手道。
礙於米老太太的面子,圍觀的人大多都是有修養的,聽聞此言,紛紛走出客廳,將這一方天地留給米滕兩家的人。
不過,每一個人出門時,目光會不由自主地掃一眼滕九延和金熙熙二人。
還別說,八卦的心思居多。
到底是怎麼一筆糊塗賬,即便無人當眾說破,心底的猜測猛於虎。
金熙熙可不管那麼多。
她男人在她身邊足夠了。
其他人天翻地覆,水深火熱又干她何事?
「得了,把門打開,你這是想你女兒被人玩死?」唐梔雅語氣不善。
這會兒,她可不像之前理虧。
眸底的不屑與輕視溢於言表。
米鳳黎看向米子凱,見他心火難平,但又無可奈何,她上前一步,說道:「你這個做父親的,沒一點父親的樣子,親生女兒都可以送人蹂//躪。」
她手一伸,將米子凱拉開,推開門進去。
滕九延捂住金熙熙一雙放精光的眼。
「看什麼?臟眼睛。」他不滿道。
這個女人八卦的心思比誰都重,看她一臉躍躍欲試想深入的樣子,他連翻幾道白眼。
金熙熙扒拉他的手掌,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男人。
可不等她說話,裡面傳來米澤喜一聲尖銳的叫喊聲。
「啊,流氓啊——」
房間里。
米鳳黎推門進去后,大床上沒有人。
房間漆黑,厚重的窗帘遮擋一切光線。
透過門進來的光,打在地板上。
地上,一個男人正將不著片縷的米澤喜壓在椅子上。
哐啷哐啷的聲音隨著門被打開,闖入客廳眾人的耳里。
「米澤喜,你玩夠了。」米鳳黎絲毫不留情道。
這時候,一臉享受的米澤喜還洋洋自得,正準備說,她和九爺已經成事了,就等著滕家認下她。
誰知,身後的男人卻出聲了。
「寶貝兒,你真甜美,想不到還是個處,爽啊,喜歡你的甜蜜味道~~~」
這,這,這不是滕九延的聲音。
一聲震懾靈魂的喊聲脫口而出。
啪!
她翻身一個耳光打在男人臉上,一把拉過地板上的被子遮蓋身軀。
奈何,這會兒,男人也意識到不對勁。
他迷濛的雙眸漸漸回過神來。
被打的臉頰生痛,猛地睜大雙眸一看,門邊站著一眾人。
米子凱幾步跨進來,拳頭如雨點一般地砸在他身上。
「畜生,畜生,你糟蹋了我的女兒,我說什麼也不會原諒你,我要告你,告到你傾家蕩產。」他如困獸在咆哮。
被打的男人都沒穿衣服,被他打得滿地找牙。
一邊躲閃,一邊大聲反駁著。
「我沒有糟蹋你女兒,吃飯後,我在這裡休息,是你女兒自己送上門來,她還脫光衣服,自動貼上來的,說什麼不想做天上的比翼鳥,只想跟我共度一宿/春/風,有便宜不佔,還是男人嗎?」
啊——
他身上米子凱的拳頭揍得更猛更快。
「打死你個賤骨頭,你佔了便宜,還說風涼話,好歹我女兒一個清白女孩,就被你這麼害了,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怎麼嫁人?禽獸,禽獸——」
米子凱越揍越憤怒。
而一邊的米澤喜早已啜泣出聲,哭得那叫一個悲愴。
她身上的傷痕可不止一處,手臂,脖子,臉頰,通身沒一寸好肌膚,幾乎都又紅又腫的,尤其是不堪啟齒的部位,傷痕纍纍。
可以說,這一場運動,已經不是普通的運動,是一場她處於低位,討好「男人」的舉措,所以男人幾次有非常過猛的做法,她都含羞帶辱的承受了。
她當時還想,或許金熙熙就是這麼討好九爺,才讓九爺對她情有獨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