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娘的紅鬼,管他娘的催眠!
她既然一天不被喚醒。
她一天就是他滕九延認定的女人,認定的妻。
金熙熙這次沒感覺到他的霸道與蠻橫,總算有那麼一點體貼,一顆心也就放回肚裡。
跟隨著他的腳步,一點一點感受著曼妙的甜蜜。
滕九延三天沒有出門,就這麼陪著她一起在大院子里共度。
用他的話說:「老子沒時間去管狗屁倒灶的事兒,老子的女人需要老子。」
一大堆的事兒被他全丟在一邊。
專心致志地陪著她去參加一些父母共同育兒的活動,帶著她一起出門散步,一起在家做東西吃。
每一天都過得特別地充實,特別溫馨快樂。
唯一沒再提起的就是婚禮和婚戒。
這似乎成了滕九延的禁忌。
金熙熙在說了幾次沒回應后,她也不再提起這樁子事。
用雷瑩瑩的話說:「你都懷了人的孩子,連結婚證都扯了,你男人都套牢你,還說什麼婚禮,別指望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
漸漸地,金熙熙也就熄滅這個念頭。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一貫冷漠得像冰塊,對任何人都動輒爆發。
唯有在面對她時,才會好言好語的。
甚至有時候,他也會呵護著她,比任何人都要細緻,都要體貼。
能得到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等到她生日那一天,他說:「你今年懷著孩子,請太多人,會很危險,等你孩子生了,我再給你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
金熙熙自然沒什麼不滿意的。
最關鍵的是,生日宴會沒有沒關係,她的禮物一樣沒有少。
那一天,滕九延一整天都在家裡陪她,還親手給她做蛋糕,親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肴,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溫暖與愛。
她忽然發現,舉辦盛大的生日宴會,是給別人看的。
唯有在家裡,兩人一起過生日,才是真正地過生日。
當她吹滅蠟燭,睜開眼睛時,滕九延掌心裡赫然是水晶鞋。
「哇哇哇,這,這是灰姑娘午夜十二點變身舞鞋嗎?嗚嗚嗚~~~」金熙熙眼淚嘩嘩的流著。
她好激動,也好感動。
從沒有過的幸福包圍著她,360無死角地給予著她無邊的感動。
滕九延走過來,一臉嗔怪道:「女人,哭什麼哭?高興就笑,你哭了,是不滿意老子送的禮物?」
「沒有,沒有,很滿意,一百分地滿意。」金熙熙抽泣著道,「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內心的激動和幸福,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上輩子一定是拔了人家墳頭的草。」
啪!
滕九延瞪她:「高興的日子,說什麼鬼話?」
「好,好,不說,不說。我的水晶鞋,等我生了,一定要穿著去逛街。」金熙熙大叫。
她抱著鞋子連親了幾口。
金熙熙很快又發了朋友圈,引來一群人艷羨的吐槽聲。
被他們「圍攻」,金熙熙笑呵呵的不說話。
她依偎在他懷裡,忽然道:「咦,老公,我似乎忘記給你過生日呢。」
去年,她一直沉浸在跟他對抗中,根本就忘記他生日這茬。
等上次她領證才發現,原來滕九延的生日是在她生日後不久呢。
「老子不過生日。」他說道。
生日,是過給別人看的。
他不需要虛假的形式。
小女人喜歡,他才給她過。
金熙熙笑眯眯道:「好吧,你喜歡過沒關係,到時候我送你一份禮物。」
「別給老子整血滴子之類的。」他冷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會的,絕對不會。」金熙熙笑彎了眉眼。
天亮后,滕九延對她道:「你在家裡好好待著養胎,我出門一趟,你哪裡也不許去,聽到沒?」
「哦,好吧。」金熙熙一臉無奈道。
男人終歸是要忙的,不可能分分鐘都陪著她。
儘管不舍,金熙熙還是很理解的。
若當真是個不思進取的男人,她也不會喜歡啊。
滕九延出了軍區大院。
離開前,他對冷魅道:「好好守著這裡,不要讓任何陌生人進入。嚴厲限制她跟外界接觸。」
「是。」冷魅道。
雖然這個任務很難完成,但他會拚命去做。
滕九延帶著一行人去了磅礴山。
山巔。
「把黑鬼的屍體吊在樹上,老子要鞭撻他120鞭。」滕九延惡狠狠道。
他看著莽莽蒼蒼的山峰,一陣風吹來,如海浪一般莎莎的聲音響起。
小野把黑木的屍體從藏屍袋裡取出來,掛在樹杈上,用繩索吊著。
滕九延抽出鞭子,在天空中狠狠抽了一鞭。
噼啪一聲巨響,震徹一方天空。
「九爺——」小野喊了一聲。
滕九延擺擺手。
小野退回原位。
啪!
噼啪!
滕九延狠狠幾鞭子抽打在黑鬼屍身上。
「一鳴兄,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當年陷害你的三鬼之一的黑鬼,你放心,我會把剩下的兩人都抓住,讓他們在你墓碑前磕頭認錯。」
啪地一聲!
鞭子即將要落在黑木的身上。
嗖嗖嗖!
一根根飛鏢以凜然地姿態掃射而來。
「小心!」小野喊。
沒一會兒,他加入戰鬥。
滕九延卻毫不在乎。
他凜然一個翻身,鞭子舞得虎虎生威,將一眾飛鏢全部掃退。
砰砰!
子彈朝他們掃射而來。
滕九延冷笑一聲:「終於來了。」
「保護好屍體,讓他們有來無回。」他厲喝一聲。
沒一會兒,角落裡竄出一道道人影,朝子彈飛來的方向奔騰而去。
一時之間,整個山林間充斥著一陣又一陣的槍林彈雨。
滕九延在山巔守護著廖一鳴的高塔。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整個山間。
敵人伸手很不錯,一看就是國際上頂尖的殺手。
能請得動他們,可見紅鬼的勢力不薄。
他在等。
只要等來了紅鬼,他就要將他一網打盡。
滅了紅鬼,金熙熙一輩子都可以保持目前的心境,永遠也不會開啟另外的一面。
想到她接觸自己,或許是別有用心。
滕九延心口一陣抽痛。
難以忍受的翻滾血氣涌到喉頭,幾乎要噴薄而出。
「呵呵,心很痛嗎?」一道人影站在黑木的屍身下。
滕九延睜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