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金熙熙纖細的腰上,他手指捻捏。
「嗯,嗯,不要嘛~~~」金熙熙在夢裡感受著他的疼愛。
滕九延倒抽一口冷氣,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金熙熙彷彿是海洋里的孤舟,顛簸得異常厲害。
她雙臂緊緊攀住唯一的救命繩索,不要命地跟著他的節奏在前進。
「九爺~~~」她低呼。
滕九延一邊加快速度,一邊低聲喊著:「熙熙,熙熙,你永遠得留在我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動作著,彷彿是烈日下的戰士。
勇猛無敵。
這一夜,他猛烈得像野獸。
她婉轉沉吟,成為他掌心裡的嬌花。
天亮時分,金熙熙感覺渾身發熱,昨夜羞人的夢境回蕩在腦海里,她撫著自己的臉頰,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是太想念大魔王了嗎?竟然做那種羞死人的夢。
一想到昨晚熱烈奔放的九爺,她心裡一陣陣的失落,更加肯定是一場夢。
九爺說的話,根本就不是真的。
等她想明白過後,抬腿準備下床。
嘶-――
兩腿酸麻無力。
艹,做個夢而已嘛,要不要這麼真實啊?
身體竟然跟真的來了一遍一樣,又酸又痛。
她撐住腰肢,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
等她打開門時,滕九延剛好下樓梯。
聽到她打開房門的聲音,驟然回首,一雙凌厲又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九爺-――」
金熙熙尷尬地打著招呼。
昨晚他不是沒有回來嗎?
這都9點了,竟然還沒出門?
一切的反常都讓她懷疑,昨晚的一切其實是真實的。
可男人的臉頰平淡無波,一絲異樣也看不到。
她自嘲地笑了笑。
他還沒原諒她,又怎麼會願意碰她?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滕九延沒有說話,卻沒像以前那樣露出嫌棄的眼神,反而朝她輕輕頷首。
這個輕微的動作落入金熙熙的眸底,她一張失落的臉頰爆發出驚人的喜悅。
「嗨,九爺早上好啊!」
她順著杆子往上爬,就勢要跟滕九延進一步交流。
誰知,男人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多餘的意思,清冷地扭頭,快步下了樓去。
他一走,金熙熙眸底的喜悅漸漸散去,撅起嘴兒來,又一臉的不開心。
在她不知的地方,滕九延踹在褲口袋裡的手,早已握成拳頭。
若不是快速下樓,他估計早已忍不住上前叼住她紅紅的唇瓣,好好的疼愛她一番了。
悍馬越野車裡。
小野坐在前方穩步開車。
「九爺,你不打算將當年的事說出來嗎?」小野問。
過去那麼多年了,九爺一直將那件事悶在心底,從不與人言說。
越是這樣,九爺的心病就永遠好不了。
身為九爺的屬下兼兄弟,他也看到了金熙熙的特別之處。
如果連她都無法幫九爺開啟心扉,或許九爺味覺這輩子也無法徹底好起來。
滕九延鬆開握緊的拳頭,深鎖的眉頭透著一絲不耐。
「你今天話特別多。」他冷聲道。
「哦了,我不說就是。」小野閉嘴。
滕九延神思飄向遠方,腦海里不知在想什麼。
小野透過後視鏡,看到九爺黑眸透著凜然的氣息,彷彿要殺人一般。
他微微嘆息一聲,加大油門,快速開往公司方向。
等他們抵達雷霆。
行政總監進來道:「九爺,英雄集團的邢總在貴賓室等您。」
邢御風?
滕九延微微皺眉。
他來雷霆幹什麼?
英雄集團是一家中外合資企業,旗下的高檔輕奢裝飾品一向代表A國出口國外。
業務上一般毫無瓜葛。
他思索之時,來到了貴賓室。
沙發上,邢御風坐在上面看雷霆簡報,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跟他打招呼。
「你所為何來?」滕九延站在他身前,沒有多少親近之意。
邢御風道:「我來呢,就是想跟你談一件事。」
「哦?」滕九延深深看著他。
「呵呵,你不用這麼戒備,當年國際特種兵大賽,我也去了,看到你手下的雄風。那人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邢御風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滕九延驟然提起他的衣領,低聲威脅道:「別跟我提這些事,跟你無關。你若是想利用那人,那你打錯了算盤。」
看到辦公室的鋼筆時,他發現竟然跟最初鋼筆一模一樣,連製作手法也一般無二。
他瞬間判斷出這東西是邢家做的。
在他查明鋼筆怎麼輾轉到金熙熙手中后,他開始著手調查邢家。
他不認為這群人是無意認識金熙熙的。
也許一切早已暗中有陰謀。
邢御風拍打著滕九延的手,說道:「九爺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嗎?我家瑩兒跟你家熙熙是在一個網路遊戲中認識的,兩人從開始到現在,也就上次才見面,之前毫無瓜葛,你竟然調查我們,這就太不夠意思了。」
感覺到暗中有一隻巨獸在窺伺,饒是邢家是大家族,也無法忍受。
邢御風思前想後,覺得唯一得罪九爺這尊大佛的,可能也就因「鋼筆」而起。
「誰說我不相信她?」滕九延勃然大怒。
他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置喙。
邢御風感受到滕九延的怒火,他頂著壓力反駁道:「你難道不是不相信她嗎?不然又何至於要調查金熙熙的每一份關係?」
哐啷一聲。
滕九延猛地將邢御風丟在地上,一腳踩在他心口:「我調查那是我的事,跟相信不相信沒關係。」
邢御風狼狽地倒在地板上,他抱著搏一搏的心思道:「是嗎?既然如此,我看那位熙熙小姐似乎對你那位手下並不知情,恐怕連男的女的都分不清吧?」
吼-――
天空氣壓成度數在狂暴地捲動。
邢御風感受到滕九延滔天的怒火,他想他應該獲得了一線生機。
「滾出雷霆。你們邢家最好別招惹她,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滕九延道。
「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她,以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打死我也不幹。」邢御風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匆匆離開貴賓室。
在他消失后,滕九延獨自一人坐在室內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