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冷傲的滕九延黑冷的視線倏忽滾燙。
他緊緊地抓住金熙熙的手,徐徐地點了點頭。
周圍一群花痴女,見他頷首以待,一個個失望地嫉妒地看向金熙熙。
等出了電影院,金熙熙鬆開他的手,笑呵呵道:「九爺,您不會生氣吧?」
呼呼!
黑暗襲來。
滕九延驟然抱住她腦門,唇瓣以雷霆之速覆蓋了她緋紅的唇。
他不知饜足的霸道吸食,渴念地入傾。
每一次都是雷與電地交織。
力道,又凶又狠。
他儼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勢。
刺痛傳來。
外套滲出一絲絲的血跡,幾乎染紅了軍綠色的軍裝。
「九爺-――」小野驚呼。
見滕九延痴迷的結束,小野顧不得那麼多,他連忙上前,脫下自己外套蓋住滕九延的肩。
「你先回大院,我過幾天再回來,安心等我。」滕九延嗓音嘶啞。
金熙熙見他雲淡風輕的,她還是擔憂地道:「九爺,你的傷一定要好好地休養,如果要人照顧,一定記得喊我,我,我願意伺候九爺。」
滕九延狠狠捏了她的臉:「不許跟別的男人廝混,否則我饒不了你。」
將她從范城海港抓回來,他是想狠狠懲罰她的。
不過一見到她被恐怖分子驚嚇得小臉兒發白時,他一下子就原諒了她。
原諒,不代表縱容她的逃匿。
進了軍區大院的門,這回想那麼輕易離開,就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而且,他心底藏有一個秘密。
送她去大院,時機也差不多了。
金熙熙連連擺手:「不會,不會的,我會安安分分等九爺回來。」
經此一役,她內心對滕九延產生了一種玄妙感。
一直以來潛藏在內心深處想逃跑的念頭也漸漸消失了。
在他與老虎對戰的瞬間,她似乎看見了曾經不敢想的東西。
她想留下來,證實一下她的想法。
滕九延揮手,小野上前送金熙熙回大院。
兩人一走,狂梟從暗處走來。
「九爺,你為什麼不把她中毒的事兒告訴她?」他疑惑地問。
滕九延搖頭。
「她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當初莫傅聰一死,金熙熙暈倒,在醫院裡她各項數據都是正常的,沒有一丁點的問題,醫生一度以為她受驚過度。
狂梟不信邪,他盯著各項數據,每天抽取金熙熙的血化驗,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檢驗中,他發現了潛藏在她身體里的毒素。
這毒很是奇特,應該是服用了某種「助興」藥物后的後遺症。
滕九延得知消息那一刻,神色複雜莫辯。
他腦海里浮起兩人第一次的夜晚
狂梟無意得查出,這毒若是不解,毒素會一直潛藏,慢慢壯大,最後會危及生命。
要解也是很麻煩。
毒來源於原始森林,毒性刁鑽又奇特。
解藥的藥引需要狼群頭狼的心頭血,海洋深處的鱉心
每一樣都是極為難尋。
一般人根本無法獲取其中任何一樣。
滕九延暗中一直讓人在收集所有的藥物,準備製作解藥給金熙熙吃掉。
不曾想,他才因為一點事耽擱幾天,她就帶著她的母親逃跑。
「九爺,您是知道金熙熙會想辦法催吐,故意帶她去看電影?」狂梟試探地道。
把解藥製作成月餅讓她吃掉,為了讓藥物徹底吸收,他甚至做了他最厭惡的事。
用心良苦啊用心良苦!
他狂梟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事兒,魔王九爺竟然一件又一件地做了。
他敢拿人頭做保證,若是把滕九延為金熙熙做的每一件事拿出去說,一定會震驚所有人。
在眾人眼底,滕九延是惡魔的化身。
他嗜殺予奪,生性殘暴,一槍爆頭眼皮子也不眨一下,說他為了呵護一個女人,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事兒。
無人會信!
連他至今也雲里來霧裡去的。
若非親眼所見,他還以為自己在做一個噩夢。
滕九延狠狠瞥了他一眼:「怎麼?你想嘗嘗那個毒?」
毒素都被他們尋到了,也順藤摸瓜最後抓住了當初給金熙熙喂葯的人,更追查出幕後主使者.
一切都那麼巧合!
希望僅僅只是巧遇。
滕九延道:「走,去地下室,繼續審查。」
「可是,九爺您的傷?」狂梟疑惑地問。
「這不是把你帶上?」滕九延看白痴一樣地睨著他。
「.」狂梟。
他想申明一遍:他是骨科醫生啊喂――
軍區大院。
金熙熙回去后,唐梔雅一臉熱情地等候著她。
「熙熙啊,今天有沒有跟九延出去浪漫啊?」她一臉神秘地問。
「.」金熙熙。
這個問題讓她怎麼回答呢?
吃一個味道古怪的月餅,看了一場笑不出來的電影,這,這算是浪漫嗎?
唐梔雅見她神色古怪,忽然拉住她,笑眯眯道:「我給你們兩個準備了好東西,來,跟我來。」
說著,她拉住金熙熙進了滕九延的卧室。
金熙熙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進去了。
來不及欣賞大魔王的卧室,唐梔雅也不給她仔細看的機會。
「看,這個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款式,如果不喜歡,我再去給你們找。」唐梔雅猛地一把打開寬大的衣櫃。
金熙熙睜眼看去。
大衣櫃的每一個格子里,擺放了不少各種男女之間做那點事兒時用的玩具。
什麼跳跳~~蛋,還有一件件黑色絲衣末,甚至還有一套又一套角色扮演的特殊服裝!!
唐梔雅又猛地抽開一個抽屜,笑道:「這裡的油是挺好的東西,絕對純植物系列,我是請人專門定做給你們的。他們還說如果用得好,可以給他們打點廣告。」
啊啊啊-――
金熙熙連忙捂住爆紅的臉頰。
有地洞嗎?
她想鑽啊!
唐梔雅顯然是沒說盡興,她又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來。
她拉住金熙熙的手腕,低聲道:「這個是一種香料,你們在做的時候,只要點上一顆,就足夠你們玩一個晚上的,絕對好貨,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
金熙熙躁得聽不下去了。
她哧溜一聲,捂住霞光冉冉的臉頰,腳底抹油一陣飛奔。
等她飛出卧室,來到自己的客房時,猛地一把鑽入被底,這才感覺臉頰的充血有所好轉。
唐女士這是要逆天嗎?
怎麼,怎麼有這麼逗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