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與李氏集團合作的意願左昕柔並沒有當著李澤凡的面說，她不想讓他提前知道，不是怕他對律師事務所放水，而是覺得這樣對彼此都好。

她知道李澤凡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她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不管是她也好還是他，或者是唐槿宋鞅他們，都希望可以憑著真材實料有這個能力去贏去做。

這樣一來事務所里天天忙的雞飛狗跳，沒有一點的空隙，每個人都卯足了勁等待著一場勝利的喜悅。

這一段時間李澤凡也沒有閑下來了，別的工作就不用說了，單說要找新的律師事務所合作就是一項大工程，雖然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可是最後還是要由他拍板定案。心思不可能一點不放在這事情上面。

兩人一忙見面的機會就少了起來，左昕柔好不容易調了個單休，事務所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什麼時候下班？」左昕柔拿著手機嘴角浮現出笑容。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忙的很只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耳邊傳來通話結束聲，她不免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他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見面了，可他還是這麼忙。

丟掉了手機她滑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眼睛望著窗外的星空陷入了深深的思緒里，李澤燁那天的話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李澤凡和蘇北從小就喜歡爭東西，不管什麼東西都要爭上一爭，她的心思向來細膩，聽到這話由不得自己就多想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幾分真心？還是真的像李澤燁說的，在她的事情上，在他們的愛情里，他也只是因為想要和蘇北爭一爭。她只是他們兩個人較勁的籌碼……

她搖搖頭不讓自己多想下去，其實真的由不得她，她和李澤凡的差距太大，大到她即使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也覺得不真實。

她不想這樣，她不想傷他的心，可又怕到頭來真的只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的付出，而他始終站在起點笑著看她越陷越深。

女人喜歡瞎想，特別是在一種對方太過完美的情況下，更加容易胡思亂想，在外人看來她和李澤凡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左昕柔正想的入神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了一眼，不免有些驚訝:「你……你怎麼會來？」

李澤凡揚了揚手裡提著一個小蛋糕:「看你忙的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左昕柔嘴角笑容越來越大，她才沒有忘，只是以為他不在乎罷了。李澤凡將蛋糕放到茶几上，伸手扶起了坐在地毯上的左昕柔:「生日快樂。」

左昕柔伸手主動抱了抱李澤凡語氣略顯落寞:「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也不記得這件事了。」

李澤凡撫摸著她的發:「怎麼會呢，就算是再忙我也不會忘記這一天，這可是我們在一起你的第一個生日。」

左昕柔緊了緊抱著他腰的手，心裡的落寞和不安才減少了幾分:「謝謝你。」

他吻了吻她的發笑的寵溺:「傻丫頭，這就要說謝謝了是嗎，那以後還不要累死你嗎。」

左昕柔眼裡閃過一抹伶俐之色:「累死我你不心疼嗎？」

「心疼，以後不許說這麼見外的話，讓我覺得心裡不舒服。」李澤凡鬆開抱著她的手，揉了揉她的發笑道。

左昕柔點了點頭。她何嘗願意這麼說，只是她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在故意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其實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只是想知道，想為他分擔。

她也明白他的心思，他不想讓自己跟著操心，可兩個人在一起不單單是為了有福同享，更是為了有難同當。她不想也不是一個願意站在他翅膀下安然度日的孩子，她想要和他並肩，而不是躲在他身後或者是翅膀之下。

他總是說她見外，可他若是真心的，若是真的了解她的脾氣，他就該知道不應該去瞞著她。

就是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不讓她知道，所以她越發的覺得沒有安全感，覺得在他心裡她的地位遠沒有她想的那麼高。

她知道這麼想也許是對他太過刻薄，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只能這麼去想。他以為把她放在背後為她擋住風雨就是對她的愛對她的好，可他卻沒有想過她也希望，希望至少可以和他共擔風雨，因為這是她覺得對他的好對他的愛。

李澤凡看著搖著杯中紅酒的左昕柔，今晚的她明顯有心事，不管做什麼都心不在焉，只是他在等，等她說出來。

左昕柔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紅酒，她從來不沾酒，今晚卻是破了例，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喝，卻讓她喝出苦澀的滋味來。

第二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等到第三杯他卻伸手攔住她，皺著眉頭柔聲道:「這酒後勁大，你又是第一次喝酒，不要再喝了。」

左昕柔看著杯子里紅的鮮艷的酒，唇角帶著一抹從來不曾有過的魅惑笑容:「澤凡，你有沒有喝醉過？」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不過李澤凡還是配合的搖搖頭，他的工作不允許，不允許他有不清醒的時候。以前是，以後也是。

「喝醉了會是什麼感覺？是不是真的會酒壯人膽？」左昕柔眯縫著眼睛看著李澤凡俊美的臉。

李澤凡眉頭微微一皺不去看她那一副媚態百生的臉，拿下她手裡緊攥著的酒杯:「你喝醉了。」

兩杯紅酒醉了，左昕柔心裡清楚的很現在的她想醉卻醉不了，不想醉的人卻醉了:「我沒有，如果醉了就不會還不敢說。」

李澤凡看著她拿起紅酒瓶，看著她仰頭喝了一大口，心疼的拉過了酒瓶:「好好的怎麼了？」

「好好的？你真的覺得我們之間好好的嗎？」左昕柔笑著反問。

李澤凡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什麼，只是他不確定繼續開口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真的愛我嗎？」現在的她或許真的醉了，不過卻清醒的很。醉了多好。

李澤凡目光變得幽深，看著眼神迷離的左昕柔心裡不知道是心疼還是生氣，這麼久了她還是不能看清自己對她的心嗎？

「你說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句話。

左昕柔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愛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想我知道。」

她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這一切來的太快太不真實，一切快到讓她來不及用心去感受這是真的假的。

看著她的眼淚一滴滴落下，落在她的臉頰更落在他的心裡，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哭著想要去拿他手裡的酒瓶，酒瓶卻被他甩了出去。突然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帶著一股粗魯的懲罰意味，繼而轉成輕輕的啃咬。

她的唇帶著方才的酒香以及混合著眼淚的苦澀，讓他又是心疼不已，放開那張被他蹂躪不成樣的唇，繼而一點點吻干她臉上的淚痕。

有些話有些事根本就不是能夠說清楚的，他有心解釋她也無心去聽，她有心去聽他卻無心解釋，愛情往往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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