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凌瀟天離開后，莫凡在玄離憂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語調輕鬆，像在談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玄離憂抿著嘴看他，不開口。

這個人是凌婭的丈夫，更是凌瀟天要拉攏的人。

「放心，凌瀟天不會在書房裡安裝監控。」

莫凡彎起眼角，看穿玄離憂的芥蒂。

「知道這個疤是怎麼來的嗎？」

見玄離憂還是不開口，莫凡摸著脖子上那個硬幣大小的疤自說自話。

他好像天生有活躍氣氛的能力，自說自話不會讓人感覺尷尬，反而給人一種很自然的感覺。

「小時候，我因為太出色被繼母派人暗殺。一個從小看我長大的保姆用命給我擋下了這顆子彈。這顆子彈穿透她的身體射進了我脖子里。但因為她的身體擋了一下，子彈在靠近我動脈的地方沒有動力被卡住了，我也因此撿回一條命。」

莫凡愛笑的眼裡帶著淡淡的感傷，似乎想起那個用命護他的保姆。

「那個保姆早就離婚了，自己帶著一個女兒。她死後我把她的女兒當妹妹一樣養著。雖然名義上她是我們家的保姆，實際上誰都把她當莫家的小姐。」

莫凡嘴角彎起一抹傷感的弧度，還有一絲莫名恨意，雙手緊緊攥起來。

「但前不久，她死了。在自己的房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當我聽到凌瀟天說你媽媽死於sax的時候就知道，我們是可以合作的。這世上只有我們兩人對sax恨之入骨。我想摧毀sax，我覺得你應該能幫到我。」

玄離憂看著他，他的眼底儘是真誠。

她不了解莫凡，不知道他是不是做戲。

但他的故事應該是真的。

「摧毀了sax，我的丈夫會死。你的妻子可能也活不了。莫凡，我不打算用活人的命去為死人報仇。Sax沒有錯，錯的是用它濫殺無辜的人。害死我媽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我不會合作。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玄離憂依舊拒絕。

在S國，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別人都是不可信的。

「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沒有sax她們就不會死嗎？你的媽媽，還有小娟，她們都可以不用死的那麼慘的。難道你希望還有別人和她們一樣死無全屍嗎？」

莫凡不可置信的看著玄離憂。

Sax那麼陰毒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被研製出來。

人類就是這麼奇怪，用智慧和科學一步步把自己送到地獄里，一點點把自己的活路切斷，封死。

「我說了，錯的是人，和sax沒有關係。」

「有人就有慾望，有慾望就有殺戮。只要sax存在，就算你為她們報了仇，就算你讓那些人得到報應。可總有人再拿著sax去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只有銷毀，才能杜絕這種可能。」

莫凡為玄離憂的固執感到頭疼。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不能拿我丈夫的命做賭注。」

玄離憂抿著唇。

對上位者而言，不會輕易放棄sax這種殺傷力手段的。

Sax除了做一些研究用之外，還可以做一些暗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