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雯芳臉色鐵青，玄離憂潑她水的時候不見她出面，現在又跑出來攔著自己。

慢說是玄離憂先動手的，就是以她凌瀟天髮妻的身份想要教訓丈夫私生女也沒人能說什麼。

「總統和大少爺一會兒就出來了，夫人還是先上樓換一身衣服吧。」

李敏抓著她手腕，力氣不大，一臉的盡職盡責。

「不用你多話。」

柳雯芳用力把手從她手掌里抽出來，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記住，不管瀟天給你多大的權力，你也只是總統府的下人。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說完，她狠狠的瞪了玄離憂一眼，上樓去了。

大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刻意化的妝容都被這一杯水毀了。

就算不是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兒子，她也不能這樣狼狽。

「沒事吧？」

玄離憂看著李敏微微紅起來的臉，她這一巴掌算是替自己挨的。

本來以李敏的身手，別說柳雯芳打不到她，她連把手抽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那一巴掌不讓她打出來，她心裡怨氣難平，今天這個坎兒就過不去了。

「小姐不要再和夫人動手了。畢竟她是長輩。」

李敏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指痕，說完之後轉身走回之前的位置。

只是這次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裡。

柳雯芳拿她當下人，她就做出下人的姿態來。

有時候對付別人的侮辱不需要動手，凌瀟天下來看到她臉上的手指印和這樣的做派自然會問怎麼回事。

李敏是凌瀟天的生活助理，還真不是下人。

「你牛，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媽嗆聲的，也是第一個敢潑她水的人。我媽大概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被人潑過水，你完蛋了。」

凌旭沖著她豎起大拇指。

柳雯芳上樓，沒人約束他，他看起來像是活了一樣，手機也不玩了。

玄離憂不說話，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又倒了一杯水。

凌旭整個人縮在沙發里，手指在嘴巴上劃了一下，做出一個拉上拉鏈的舉動。

雖然已經開春了，但還是很冷的。

客廳里的暖氣也早已經被凌瀟天下令停了，這個季節被潑一杯水可不是好玩的。

玄離憂坐回去把水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掃向他的餘光透著鄙視。

又不是潑水節，她潑水好玩兒嗎？

一邊的凌婭只是靜靜坐著，低頭看著手裡透明的水杯，神色平靜的彷彿一點也不知道再過幾天自己就要再次嫁人了。

從對司徒清銳死心那一刻起，已經沒什麼能讓她心情波動了。

要嫁的那個人不是他，嫁給誰又有什麼不一樣？

那個莫凡不管有多優秀，有多出色，和她有什麼關係？

安靜在客廳里持續了約莫十幾分鐘，先從樓上走下來的是凌瀟天。

在他身後，是一個五官深邃，和凌瀟天長得有點像的男人。

男人看到客廳里的兩個人，腳步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波動。

他的視線只在玄離憂身上停頓了一下，就落在了凌婭身上。

是她，是那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是自己妹妹這個事實讓他心裡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