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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疆 - 第六百九十六章 遊說 說服字體大小: A+
     

    不論是此刻身在滕州的陳次山,還是依然鎮守在徐州的辛棄疾,甚至是包括如今淮南東路五路之中,四路大軍的統領,在葉青突然放棄北上,而後違背朝廷旨意攻徐州的時候,大部分人心裡頭就已經很清楚,葉青終將成為臨安的過客,揚州,終究是被葉青當成了自己的後防大營。

    因為長江這一道天塹的地理關係,加上多年來淮南東路與金國相鄰的城池,一直都是如同過家家一樣,今日歸金國、明日歸宋廷的不穩定關係,使得淮南東路一直處在宋廷的可有可無之間,成為了一條防備金人南下入侵的戰略緩衝帶。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的關係,使得葉青在「佔據」淮南東路后,完全可以以長江做天塹,讓淮南東路變成宋廷的一個包含著特殊意義的行政區劃。

    如今在臨安,葉青的心思就如同當年的司馬昭之心一樣人人皆知,隨著朝廷差遣、任命到海州等被攻破的城池,來做安撫的官員,被葉青無視而晾在一邊后,就連朝堂之上都開始議論起來,葉青是不是想要做封疆大吏,或者是封王拜相。

    但葉青自己親自上奏朝廷的奏章之中,每一次都會言辭懇切、語氣真誠的自詡為一個大宋最為忠貞的臣子,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忠貞,在浸淫朝堂多年的官員眼中,特別是王淮的眼裡,完全是胡說八道,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如今身形更加消瘦,甚至是用枯瘦如柴形容都毫不為過,立志要終生吃素立孝道給天下人的當今聖上,如今雖沒有正式搬進德壽宮為趙構守孝,但在這近半年的時間裡,趙昚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在位的帝王,只記得自己應該是一個孝子的身份。

    朝堂之上,隻手遮天的王淮,也被趙昚當成了股肱之臣,朝堂政事全部交給了王淮來處置。

    「若是有無法拿定主意的,愛卿可與韓相商議,有二位愛卿為朕分憂,朕才能不負父皇之恩啊。」趙昚一邊說一邊回頭望向趙構的靈位,眼淚也瞬間從眼眶內快速的流出。

    「是,聖上,臣謹遵。只是如今葉青在山東兩路節節敗退,臣想要召其回來,但……臣卻無能為力,所以臣煩請聖上,親自下旨,召葉青回臨安。一來是……。」王淮恭敬的對趙昚說道。

    神情有些茫然的趙昚,愣了一下后,才想起來,當初他想要做的最後一次北伐一事兒來,於是喃喃問道:「北伐再次失敗了嗎?」

    王淮滿臉遺憾的嘆口氣:「臣無能,還請聖上贖罪……。」

    在王淮嘆息、遺憾的敘述中,葉青按照朝廷的命令,率先拿下了海、淮、沂三城,而大軍也是士氣高漲,此時本該一鼓作氣繼續北伐,但葉青卻是選擇了向西南下去攻徐州,雖然徐州被他攻破,但如今也如同被困徐州一樣,動彈不得。

    如今金人使臣又來施壓,要更改國與國的關係為當初的叔侄關係,以及包括宋廷每年的歲貢,而金人大軍如今也已經在濟南府集結完畢,如今便等待著他們在臨安使臣的消息,若是宋廷不停戰,不召回葉青,那麼金人便會揮師南下。

    在王淮的字裡行間里,如今雖然還在堅守徐州的葉青,已經是強弩之末,被金人攻破徐州城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王淮擔憂,若是一旦葉青繼續敗下去,到時候朝廷非但沒能收復失地,甚至還要繼續割地、改為叔侄、再次納貢等等恥辱之事兒。

    聽著王淮的敘述,趙昚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花白的鬍鬚下彷彿也在跟著顫抖,扭頭看著王淮,愣了半天才問道:「愛卿以為召回葉青可阻金人改叔侄、免歲貢?」

    「聖上,臣以為如今我宋廷大軍,已然對金人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葉青在山東兩路自然也是居功至偉,但如今我們若是咄咄相逼金人,恐怕只會適得其反,便不如趁此機會收兵,以此保我大宋百年安寧。」王淮省去了趙昚最為關心的改叔侄、免歲貢模稜兩可的話語,自然而然的讓趙昚認為,只要願意下旨召回葉青,那麼改叔侄、免歲貢一事兒便不會再提及。

    「擬旨吧。」過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的趙昚,平靜的吐出三個字。

    而就在王淮領旨離開后沒多久,在皇太后吳氏的宮殿中,王倫已經把剛剛王淮跟趙昚的談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鍾晴,於是鍾晴帶著王倫,再一次走出了皇宮。

    臨安城並沒有受到北地戰事的影響,甚至是到了如今,即便是在茶樓酒肆、勾欄瓦舍或者是青樓賭場內,談論如今正在進行的這一場北伐之戰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偶爾能夠聽到一些消息靈通的文人士子談論起北伐之戰,但他們的字裡行間,透著最多的還是對宋軍的不看好。

    朝廷嚷嚷了北伐這麼多年來,也進行過幾次北伐,但總體而言,每一次都是鎩羽而歸,讓大宋百姓期望跟心頭的那股惡氣,一直不能暢快的吐出來,反而更是增添了百姓對宋軍的失望之情。

    臨安依舊還是那個熱鬧非凡的臨安,商賈依舊熱衷著自己的金錢利益,御街之上依舊是人來人往,馬車與轎子依舊還會頂牛,在街道中間互不相讓。

    元祐渾天儀象鼓聲如今早已經讓臨安的百姓習以為常,成為了整個臨安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白純的馬車在鼓聲最後一響在臨安城的上空散盡后,緩緩在一品樓前停了下來,車夫梁興拿著馬凳待白純下車后,便把馬車交給了門口的一品樓夥計,而後靜靜站在白純的身後,看著白純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一品樓高大的門戶。

    依舊能夠很清楚記得,第一次來一品樓的時候,她跟葉青是因為錦瑟一事兒而來,如今多年已經過去,但看著這剛剛粉刷一新的一品樓,彷彿從范念德的府裡帶回錦瑟,而後聽從葉青的建議前往一品樓慶祝家中添丁一事兒,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早已經物是人非了。」白純嘴角帶著一絲懷念,低聲喃喃嘆道。

    隨著梁興跟著白純走上二樓的雅間不久,一輛明顯是帶著皇家標示的馬車,也在一品樓前停了下來。

    趙汝愚如同剛才的白純一樣,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后,又看了看四周,這才邁步跟隨夥計往裡面走去。

    「趙大人好久不見。」白純在梁興開門,趙汝愚含笑站在門口時,立刻起身行禮道。

    「趙某來遲,有勞三品令人葉夫人久候了。」趙汝愚踏進房間,彬彬有禮的說道。

    白純聽著趙汝愚刻意加上自己三品外命婦的稱呼,還是平靜的請趙汝愚坐下說話。

    隨著梁興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房間里只剩下了白純跟趙汝愚時,兩人臉上剛才還隨和的笑容,也彷彿被那扇房門關在了外面一般。

    「不知道葉夫人何時來的臨安,可是為令尊被罷免一事兒而回呢?」趙汝愚開門見山,直接了當的問道。

    「家父不善為官,已是不爭的事實,我這一次只不過是盡人子之責送家父回來吧了,並無再斡旋之意。」白純平靜的說道,原本就不太愛笑,一直都是一股淡漠高冷氣質的她,在兩人心照不宣的談話之餘,也使得房間的氛圍顯得更外的凝重。

    「如此說來,葉夫人是不打算在為令尊再謀仕途一道了?那麼葉夫人今日找趙某,可是有其他要事?」趙汝愚的目光一直都盯著白純那如同深井似的眸子,像是要找出一絲破綻跟不安似的。

    如今的趙汝愚,在扳倒信王之後,重得當初趙構的信賴,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如今已經大有要取代周必大,成為吏部尚書的趨勢,所以如今意氣風發的他,在看到白純遞給他的請柬后,第一反應便是葉青的夫人很有可能是因為其父之事兒而有求於他。

    但如今看著面色平靜,甚至是頗為冷漠的白純,趙汝愚不得不在心裡重新揣摩著,白純突然以護送其父為名回臨安,是不是有著其他的什麼目的?

    白純罕見的笑了下,同樣是看著趙汝愚那雙眼睛道:「趙大人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但如今朝堂之上王相獨斷,而趙大人又與右相韓大人、以及如今率兵鎮壓自杞、羅殿的韓侂胄韓將軍交情匪淺。趙大人可曾想過,如今距離您不過咫尺之遙的吏部尚書一職,會因為王相跟韓相之間的關係,而旁落他人呢?」

    「你什麼意思?」趙汝愚皺了皺眉頭問道,眼前這長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此刻給他一種,彷彿葉青在跟他說話的感覺,無論是那語氣,還是神態,都是能夠捕捉到一絲葉青的影子,真不愧是一對夫妻,還真是有夫妻相啊。

    「趙大人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白純平靜著神色,繼續淡漠的說道:「如同趙大人心裡擔憂的一樣,韓相如今跟王相勢同水火,雖然趙大人被差遣為吏部尚書支持者不乏少數,但若是王相想要從中作梗,恐怕這個時候,能夠跟王相相抗衡者不過兩三人而已。」

    「葉青想要跟我聯手,還是想要跟韓大人聯手?」趙汝愚思索了下問道。

    在他的腦海中,如今能夠制衡在朝堂之上獨斷專權的,恐怕是除了聖上之外,便再無他人。

    但白純卻說還有其他人,這讓他不得不去聯想,是不是如今葉青感受到了來自王淮給他的危險,為了保命,所以又開始想要通過自己,投到韓誠麾下,一同來對抗王淮呢?

    「非也。」白純面無表情的搖頭說道。

    「非也?」趙汝愚吃了一驚,腦海中快速的在臨安城,甚至是整個大宋朝廷的各地官員之間搜索著,他實在也想不出來,如今還能有誰能夠在朝堂之上制衡獨斷專權的王淮。

    「因太上皇一事兒,當今聖上傷痛悲戚難以處置朝政,長此以往下去……趙大人想必也知道,對我大宋江山社稷有弊無利,而今聖上為感聖恩而優於孝,太子殿下如今也已經三十三,正所謂三十而立,如今豈不是正是最佳時機?」白純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雙手,如今因為緊張的緣故,已經滿是細汗,但表面上依舊是冷漠平靜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擁立太子繼位,稟請聖上禪位?」趙汝愚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冷笑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聖上如今雖然以孝為先,但終究還是在春秋鼎盛……。」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趙大人真的這麼認為嗎?如今聖上比至半年前甚至一年前的情形,難道趙大人真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差別?」白純打斷趙汝愚的話語,極力鎮定的說道。

    此時的她,強忍著望向房門的方向,但心裡卻是一直在緊張的催促著,鍾晴怎麼還不出現,若是她不來,自己一個人說的話,又怎麼會讓趙汝愚信服呢?

    出乎白純意料的是,本以為趙汝愚還會再次出言嘲諷自己或者是反駁,或者是治罪於自己妄議朝政、蠱惑朝臣之罪,但令她想不到的是,當她說完后,趙汝愚確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時間在這個時候彷彿過的極為緩慢,整個房間里的空氣也顯得越發的凝重跟詭異,寂靜之餘,白純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聲,彷彿趙汝愚都能夠聽到似的。

    並沒有等到門口響起敲門聲,趙汝愚緩緩的抬起手,短期手裡的茶杯,靜靜地看著白純,而後又突然放下了茶杯,沒一會兒的功夫,則是又端起了茶杯,如此反覆之下,就在白純以為趙汝愚要端茶送客時,卻見趙汝愚又一次的放下了茶杯。

    「這是太子府的意思,還是葉青的建議?」趙汝愚思索了很久,看著眼前的白純,他突然之間想到,葉青在臨安時,因為頗黎一事兒,最終跟太子府走的極近的事實。

    如今雖然葉青人在北地,而朝堂時局自己自然是一清二楚,如今朝堂之上對他葉青則是惡意中傷居多,所以葉青會不會……跟太子府早已經密謀已久,所以才派了他最為信任的人來跟自己談?

    「是誰的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大人可有此意?」房門打開的瞬間,鍾晴站在門口,看著房間內的白純跟趙汝愚淡淡的說道:「聖上無力處政已是不爭的事實,若是任由朝堂如此下去,大宋江山社稷早晚危矣。」

    「信王妃?」趙汝愚整個人瞬間一僵,而後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震驚的望著站在門口的鐘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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