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得逞?」玉雨褪去了全身衣裳,赤身坐到床上:「你對於我來說,就如同粘板上的魚肉,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你錯了。」三藏無視她嫩白色的肌膚,真誠說道:「我無法阻止你的行為,但是卻可以左右自己的人生。你如果敢動我一下,我就自絕心脈,死在你面前。」
玉雨瞳孔微張,見他神情鄭重,不像是說謊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動:「因為這個而死亡,你不覺得是很可笑的事情嗎?」
「不覺得。」三藏輕道:「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止。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脅迫。先穿上衣服吧,我不習慣這樣聊天。」
「你只是一個凡人。或許,我能夠迷惑你;或許,能夠控制你的身軀,不給你自絕心脈的機會。」玉雨有些不甘心,認真說道。
「假如這些或許能夠成為真實,你現在也不會如此安靜的坐著。」三藏平靜地說道:「你,還有門外的那位,應該明白,我心的力量,不容易掌控。」
房門被人推開,嫦娥走了進來:「我想過很多結果,唯獨這一條不在我的預料之中。三藏,你太令我驚訝了。」
「生和死的次數多了,很多事情便都能看破。」見玉雨遲遲沒有動作,三藏親自起身,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好好聊聊吧,我很想要知道你們是誰,和猴子,和白骨,有什麼關係。」
「我們為什麼要和猴子白骨有關係?」嫦娥疑惑問道。
「我被捉的過程太簡單了,應該再困難一些才對。畢竟,猴子是齊天大聖,萬妖之王。」
「我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原來是因為我們小瞧了你。」嫦娥微微一嘆,仙氣涌動之間,變換回原本模樣。
「原來是你……」看著她更勝之前的容顏,三藏忍不住笑了出來:「嫦娥仙子,現在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挺難抉擇。」嫦娥搖了搖頭,說道:「三藏大師何以教我?」
「你所求者,不過是一團元陽之氣。你所求者,不過是天道功德。我想,我能夠用自己的方式滿足你們的所求。」三藏指了指玉雨,復又指了指嫦娥。
兩女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眸之中的驚愕。
這和尚,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行事也不在常理之中,令人難以捉摸。
……
……
三藏突兀消失,閣樓遁地而走,僅僅發生在片刻之間。快到,連孔雀大明王都沒來得及阻止。
當他來到閣樓原地,放出神念,掃視四面八方之時,卻是一無所獲。
好似,對方不是在地底穿行而過,而是穿行在不同的時空之中。
「混賬!」跺了跺腳,撕裂了百里大地,孔雀大明王霍然轉目,喝聲說道:「白骨精,三藏去了何處?」
「你問我,我問誰去?」白骨精冷聲說道。
「這三層樓中的女子,分明是你青丘山的狐狸無疑,你還想狡辯?」孔雀大明王怒喝說道。
「你可曾在那些狐狸身上聞嗅到了青丘山的氣息?」白骨精沉聲說道:「如果你能夠拿出證據來,我任憑處置。」
「現在閣樓都沒了,我去哪裡給你找證據!」孔雀大明王暴怒,召喚出寶光五色劍,唰的一下刺向白骨。
虛空在這一劍下裂開,距離完全不再是障礙,無聲無息之間,劍鋒就來到了白骨精面前。
「轟!」
如意金箍棒發出燦燦金光,兇猛撞擊在劍鋒上面,將其砸飛。猴子疾速沖向大明王,棍棒打碎虛空,發出脆裂的聲響。
浩瀚仙氣翻湧,被兩人強行吸附過來,沿途如同兩道龍捲風,毀滅了無數宮殿,吞噬絞殺了數以萬計的人類。
人命在這一刻,當真是不如草芥。
「請師兄出手,鎮壓白骨精,追尋三藏下落。」申公豹驀然轉身,對著玄都大法師躬身說道。
玄都步步生蓮,踏破虛空,走向白骨:「你心中魔念太重,申公豹本欲借我之手殺你,我卻不願。但若是對你不管不顧,又會違背我心中的大道,所以,交代完你所知道的一切,跟我走吧,我會慢慢磨走你的魔念。」
白骨精心中清楚,他所謂的魔念,就是自己的貪慾。老子一門,追求清寧無為,道法自然,貪婪的心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故而我既是道,我的敵人便是魔。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能夠控制住自己魔念,極為自律的人,更容易走向成功。
可是白骨精厭煩了那種體制內的生活,自律不是他想要的,被約束是他所厭惡的。既然自由是惡魔的代言詞,那麼就是成為了惡魔又能如何?
「法師,請止步。」
猴子在與大明王對戰,餘威將整座古城震塌了大半,血流成河。同時,這也意味著白骨精沒有了最強庇護。
就在他召喚出番天印,七寶妙樹,以及化血神刀,準備做殊死一搏的時候,沙悟凈忽的上前幾步,擋在了他的前面。
「天篷,攔住沙悟凈。」玄都抬目望向始終沒有動作的天篷,命令說道。
天篷眼中閃過掙扎的光芒,最終出乎意料地搖頭說道:「一方是師門,一方是好友,我能夠做到的僅有作壁上觀。」
玄都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腳步繼續向前:「沙悟凈,我知道你有很多手段,甚至能夠獨戰天仙。可是,你攔不住我。」
「再加上我呢?」張道陵凌空抽出了背上的長劍,懸浮在頭頂三尺處,站到了沙悟凈身邊。
「不過是麻煩一點而已。」玄都依舊是勝券在握的神色,走路間,他背後的虛空開始扭曲,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相互黏合著,緩緩旋轉,每旋轉一圈,就釋放出一股巨大的威壓,鎮壓方圓千里虛空。其厚重的氣勢,猶如神山一般,壓在沙悟凈和張道陵的身上。
「還有我。」當玄都的氣勢達到鼎峰,即將壓倒兩仙之時,一尊手提三尖兩刃刀,氣勢磅礴的天仙加入到白骨精的隊伍之中,分擔走了絕大部分壓力。
「楊戩,你想幹什麼?」玄都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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