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去坐一會都不行了嗎？以後，或許你想找我聊天，都找不到了……」林姍姍看到郭小海沒做聲，醉眼迷離的道。

郭小海忽然感到有些傷感。攬著幾乎倒在身上的林姍姍，回了師大公寓。

「喲，小子，行啊，這位是？」正在聽大戲的老孫頭，一看到郭小海帶著個靚麗時尚的女孩回來了，還喝的東倒西歪的，不禁湊過來嘖嘖連聲的道。

這個老傢伙，郭小海都想大喊一聲「你個老不正經的！」

林姍姍看著老孫頭嗬嗬一笑：「大……老大爺，我是她女朋友，他女人……」

郭小海都不禁一怔，酒精的作用，讓這個矜持的女孩都無所顧忌了。

「好，好好，郎才女貌啊。」老孫頭呵呵道，一邊看了郭小海一眼，那意思，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的啊，這麼快，就在學校里掛了一個這麼漂亮時尚的女大學生。

「嘿，酒後傷身，悠著點兒啊。」老孫頭在身後小聲地沖著郭小海道。

郭小海沖他比了個中指。

窗外燈火闌珊。進了屋，兩個人燈都沒有開。林姍姍已經抱著郭小海，撲倒在了床上。

「我……我要跟你……」林姍姍噴著酒氣，俏臉貼著郭小海的臉上道。

郭小海的心跳一下子飆到了兩百八。

「……跟我……做愛……」林姍姍終於蹦出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差點兒沒讓郭小海的小心臟跳了出來。

這個矜持的女孩子，今晚好像真是豁出去了。

可是不行，自己不可能像她說的，跟她一起去大城市發展的。

「不行……不行，姍姍，你聽我說……」郭小海抬手阻攔著，可是身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林姍姍動了動身子，有點硌的厲害。

「姍姍，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郭小海努力的想冷靜下來，去想師姐，去想夏蘭蘭，去想李英姿，努力的讓自己有負罪感。

林珊珊使勁兒的搖了搖頭，長發在郭小海胸膛上摩挲：「……你，兩年內能當官嗎，副鄉長，副局長，都行，兩年內……」

怎麼說，怎麼回答？郭小海只有默然，又有些猶豫，或許，林珊珊只是想要一個回答，哪怕是告訴她，「我一年內能當上縣委書記！」明明是不可能的，但她只是想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兩年內，郭小海有些把握，但是誰又能板上釘釘？

林珊珊笑了一聲，苦澀，忽然抓住了郭小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不說了……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跟我做愛……」林姍姍咬著嘴唇低聲道。從這個這麼書面又刺激的用詞，也能看出這個女孩的純真羞澀來。

可是這個羞澀的女孩，今晚又這麼主動的狂野。

「……我要給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林姍姍喘息著呢喃道。

郭小海心裡咯噔一下，他緊張地等著接下來的一句：「……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然而林姍姍卻沉默了。幽暗的光影中，她只是喘息著，不斷地在郭小海身上動作，抓著他的手，笨拙的在自己身上遊走。

不，不行！沒有說出的半句話，讓郭小海心裡空落落的，身體的反應，讓他多想不顧一切的佔有這個柔美的女孩，做他的第一個男人，可是，那缺失的下半句，又讓他如此的失落和難受。

是她的第一個，卻不是唯一的一個，難道……

林姍姍似乎感到了他的異樣，也停了下來。

「你……不喜歡我？」

郭小海默然。

「……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林姍姍道，更加瘋狂的拉著他的手，探上了滑嫩燥熱的嬌軀。

郭小海默誦真武心訣，在林姍姍背上摸索了一番，找准了穴位，輕輕一點，一縷靈氣也送了進去。

林姍姍「呃」的嬌哼一聲，看著郭小海，一股睡意突然湧來，強睜著眼睛眨了眨，終於小臉一歪，趴在郭小海胸口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蜷在窗邊的郭小海臉上，有些刺眼。

床上，林姍姍還在睡的香甜，烏黑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上，一隻胳膊伸在了被子外面，嬌嫩白皙。

旁邊，散落著她的白色線衣，還有緊身的牛仔褲。

郭小海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女孩，他昨晚強忍著原始的衝動，給林姍姍褪去了身上滿是酒氣的衣服，把她放在了被窩裡。

那被子下，他知道那是一具怎樣凹凸起伏、滑嫩嬌柔的軀體，他知道包裹著神秘地帶的，是畫著卡通圖案的棉質褲褲。甚至，他還抑制不住的親了一下那脫去了束縛的傲人部位。

林姍姍嘴角微翹，似乎在做著美夢，不過眼角，卻有一滴淚痕。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困擾呢？郭小海真想喊醒她，徹底的問個清楚。

不過到底還是沒能忍心叫醒這個純真的女孩子。而且，自己又拒絕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深究呢？

出門去買了豆漿油條，回來時，林姍姍卻已經走了。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郭小海有點恍然。還帶著體溫的被窩裡，留著淡淡的、混合著酒氣的少女幽香，聞著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扎心……

林姍姍到底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微信里，也再沒有了熟悉的笑臉和朋友圈。

所好，郭小海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到了即將到來的考試上。

京州大學。一年一度的成人高考，正是拉開了帷幕。

郭小海來到校園的時候，裡面已經滿是應考的考生了。郭小海打量了周圍一番，群體很鮮明，除了極少數年齡較大的、明顯的是已經工作了的考生之外，幾乎都是年輕很小的學生，初中生、高中生的樣子。自己這年齡，都算是大哥哥了。

前文已經說了，成人高考的群體現在也已經發生了變化，已經不再是上班后拿學歷為主了。大多的，都是末流中學，尤其是落後地區的鄉村中學，教育質量不高，學生學習成績不好、高考無望，於是通過成人高考，先上兩年之後，再專升本，最後一樣拿個全日制本科學歷，曲線救國，不過這比高考的難度可低了太多了。

郭小海在第二十考場。教室里已經聚集了好多男孩女孩，都拿著大本小本的，在那抓緊最後的時間埋頭苦讀，也有三三兩兩在那談天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