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凝視著她，微微動了動唇，聲調肯定：「我們兩個人之間，從來都只有你要不要我。」

「而我，從未想過不要你。」

和她預想之中的結果完全相反。

他竟然說，他要她。

即便如此的她，他還要。

凌沫沫心底有些疼有些甜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激動，她唇瓣張張合合，顫顫抖抖，大半晌，硬是擠不出來一個字。

李情深伸出手，撩了撩她的長發，目光深深的盯著她姣好的容顏，心想，他想要她，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長達十一年的漫長歲月。

那一年又一年的歲月之中，李情深是愛著凌沫沫的。

已經根深蒂固在血脈之中，怎樣能因為她愛過一個其他的男人，有過一個其他的男人，而不要了呢？

李情深的指尖很溫暖，慢慢的劃過她的面頰，千萬般的眷戀，語調清單之中帶著一抹溫如玉：「沫沫，那個人是陸念歌嗎？你還想要他嗎？」

凌沫沫含著淚搖了搖頭，「不是陸念歌，我早已經不愛他了......是你的朋友......」

李情深輕輕的皺了皺眉，他的朋友，是誰？

凌沫沫看著一凝的李情深，垂了垂眼帘，繼續開口：「最早的時候，我之所以去找上他，是因為我想要打敗簡晨曦，可是後來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愛上了他。」

李情深的眼底浮現了一抹光彩，他仔仔細細的把女孩剛才說過話的每一個字在大腦里都過了一遍，他的手指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屏著呼吸，聲調都跟著有些抖動：「他是......」

李情深還沒有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凌沫沫便自顧自的說了出來：「他是ES音樂娛樂公司的總裁，Enson，是他介紹我去做你的學生的。」

凌沫沫有些難以齒口接下來的話，可是她真的不想讓李情深蒙在鼓裡，她想讓他知道她做過的錯事，在讓他決定真的要她還是假的要她。

於是，凌沫沫就閉著眼睛，聲調帶著一抹哀傷的全盤托出：「我曾經和他有過一個協議，就是我陪他睡一百次，換取我進ES的資格。說起來真的很好笑，明明是一場交易，銀貨兩訖，我賣身換取我想要的，可是偏偏我卻動了情，我喜歡上了他，悲哀的是，即便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當初他發微信約我見面的時候，我拒絕了，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說真的，我對他很愧疚......」

凌沫沫努力的想讓自己微笑了出來，可是眼淚卻還是不受控制的緩緩滾落：「所以，老師，你現在知道了嗎？我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我還賣過身，潛規則過......儘管當時我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才萬不得已去做那些事情，可是我真的很臟.......」

「這麼久的時間，我一直都在後悔，懊惱，我不該跟簡晨曦堵那一口氣，可是如果不是跟簡晨曦賭氣，我又怎麼可能認識了Enson，認識了你.......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