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捨不得忘掉的男人。」凌沫沫提到這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是溫暖的，很美，卻很苦澀。

林曉柔沒有說話，很安靜的盯著凌沫沫。

她一直都覺得凌沫沫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

凌沫沫頓了頓，就懶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抬起手，輕輕的在桌子上慢慢的畫著，林曉柔沒有注意她的手指到底在畫些什麼。

只有凌沫沫心底知道，她畫出來的是影響她這一生之中的兩個人。

Enson。

情深。

她反反覆復的畫著這兩個人的名字，畫到最後，那些她一直不願意去觸及的回憶就一點一點的搖晃了出來。

她的聲音帶著一抹恍惚，輕輕的說：「我同時愛過兩個男人.......」

她的故事很長，也很美。

她講給林曉柔聽的時候，隱藏了很多東西。

Enson用的是第一個男人，李情深用的是第二個男人。

林曉柔聽得很認真，一直到凌沫沫講完很久，林曉柔才開口，說：「從你的故事裡，可以聽得出來你很喜歡第二個男人，你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呢？他對你那麼好。」

凌沫沫笑了笑，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悲傷，「因為我配不上他。」

有些事情不方便對著林曉柔啟口，例如她和Enson潛規則，例如她還和李情深上過床，所以林曉柔有這樣的疑問，也是在所難免的。

凌沫沫頓了頓，又說：「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

林曉柔說：「那第一個呢？他約你見面，你見了沒？」

「沒有。」凌沫沫搖了搖頭，又說：「我當時清楚的知道我移情別戀了，我對不起第一個男人，我也對不起第二個男人，他們都很好，壞的人是我。」

「那你後悔嗎？」

「不後悔。」凌沫沫想也沒有想的直接回答，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自己的做法，就像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去愛他們一樣，也許現在她對Enson已經沒有那麼深的愛了，有的只是念念不忘的虧欠。

就算是現在她置身於無窮無盡的思念之中，她也未曾後悔過一絲一毫。

愛他，就想要讓他更好！

即便她真的過得很不好，她知道這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人總是要為曾經的一意孤行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事到如今，她唯一後悔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初她不該被簡晨曦打給她的仇恨沖昏了頭腦，走上那樣的一條被人不齒而又難堪的道路！

她不該潛入皇宮！

她不該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交易！

「那他們現在都怎樣了？」林曉柔很久之後，才輕輕的問。

「第一個男人他過得很好，我們偶爾還會發發微信聊聊天，第二個男人我們一直沒有聯繫過，但是我想，他也過得很好吧.......」

凌沫沫聲調微微一顫，是啊，他過得很不錯吧，他有了女朋友吧，她打電話，是個女孩接的呢，聽聲音都能感覺到人也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