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耶魯大叔，是你細心的照顧，才讓我恢復的這麼快。」

「嘿嘿，白玲大人，作為十二神之一，本教大護法，你知道的，我隨時願意為你效勞。」

「可我還是想要感謝你的所作所為。」

「您真的太客氣了。」

耶魯看望了白玲，摸索著向門外走。

最最虔誠的信徒小潔攙扶著他。

耶魯是個地地道道的胖子，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估計有兩百斤以上，白人，長的也算慈眉善目，看著很喜慶。

兩人離開了白玲的房間，房門關閉，走出十幾米遠，穿過走廊進入客廳后，耶魯用很柔和的聲音開口。

「小潔，你多大了？」

「老師，我已經十七歲。」

「是啊，一晃六年，你知道的，在所有的追隨者中，你是我最愛的一個。」

「是的大人，小潔願一生追隨您的善良。」

黑暗中，耶魯的表情變得古怪，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驕傲。

「我漂亮嗎？」

「嗯，您做的好事有那麼多，我都記憶猶新！」

「那你說說，我都做過什麼好事？」

「那一年，約翰的妻子納蘭爾德婦人，得了癌症要去世了，是您給她講了三天三夜的普世錄，讓她得到安息。」

【嘿嘿，你都不知道她是怎樣求我放過的，很可惜，她的丈夫把她交給我的時候她已經快死了，只堅持了三天，要是時間久一點，我會更快活，那可真是個美味的女人，即使我經歷過很多，也對她念念不忘！】

「門口的乞丐，他們都是依靠您的施捨才能活下去，如果不是您，他們可能早就餓死了。」

【哎，我美麗的小潔，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你這麼純潔的姑娘了，你以為我真的想要給那些乞丐吃的？哼，無論在何時何地，一些富人們總是喜歡施捨一些東西給窮人，反正他們不在乎。我打著慈善的名義，每個月從城中過百位富人那裡弄來了大量的物資，施捨出去的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您讓傑瑞克有了重生的勇氣，他一家人全都在末日中死光了，他原本要自殺的。」

【這可真是太大的烏龍，那天在大樓下面路過，我的鳥籠掉落到地上摔壞，鳥兒飛走了，剛好落在傑瑞克不遠處。我就對著它喊，讓它快下來，結果那傑瑞克認識我，知道我是教父，還以為我在感召他，他就跟我懺悔，說他沒保護好家人！我就隨便說了幾句，告訴他加入我們的教，大家以後都是家人。估計是他自己不想死，竟然真下來了！這件事被很多人圍觀，我能怎麼辦？只能作秀假裝對他很好，最後他成為了我的忠實信徒。嘿嘿，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

「您收養了許多孤兒，養在教會裡，讓他們能夠在末日里開心快樂的成長。」

【那只是在培養我的忠實信徒罷了！他們中的一些已經成型，對我的話絕對會嚴格執行，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這種事從小就養成，那才容易。至於那些女孩子，嘿嘿，早晚都是我的心頭肉，小寶貝！】

「耶魯大人，還要說嘛？你做的好事實在太多了，

我要是說，估計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小潔，那就不要說了吧，哎，你如此的崇拜我，讓我都不知道應該拿你怎麼辦好了，小潔啊，看來我真的是個好人？」

「這還用說嗎？大人？您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您要不是好人，那這個世界怕是真的要完了。」

「哦……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好奇，如果你發現我其實壞透了，那你的世界是否會崩塌？」

「絕對會的。」

耶魯點點頭，不說話了，繼續和小潔走在黑暗的房間里。

楊牧此時就站在一樓往二樓的樓梯上。

冷漠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人。

可憐的小蘿莉小潔，還沒自己女兒大，活在耶魯給她編製的夢裡。

耶魯以一個長者的身份照顧了她幾年時間。

有感情是一定有感情的。

可他只是把小潔看成最喜歡的玩具。

養成她，然後毀了她，所以珍貴。

耶魯，一個披著人皮的邪惡靈魂，他甚至超過了很多表面壞人，他的靈魂就是那樣醜陋不堪。

「小潔……」

耶魯叫了下小潔的名字，然後噤聲。

因為他的手已經碰到了楊牧。

「怎麼了教父？」

「有人！」

「啊？」

小潔也是驚訝。

這地方雖然大，但卻沒多少人的，誰會站在這裡不發一言呢？

「你是誰？」

小潔先開口問。

「一個路人，耶魯，我希望你能把教父的位置傳給我，這麼多年你在這城裡福澤人民，是時候休息了。」

耶魯一聽臉色就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那既然敢來，一定就不簡單吧？

「你說什麼呢？我們的教父正是壯年，為什麼要把位置傳給你？」

小潔當然不理解。

楊牧撇撇嘴，跟這小蘿莉解釋不清楚，這件事還不能直接把耶魯殺了，要的不是耶魯的命，而是他的權。

這裡有一萬多的信徒，心還是善良居多，只要讓他們發揮作用，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既如此幹嘛不用呢？

所以楊牧要耶魯把權交給他。

耶魯向後慢慢倒退一步，道：

「十二神之一，白玲是本教護髮，我不知你是從哪裡來的，但最好考慮清楚，這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這是神聖的大教堂。」

耶魯的聲音很高，楊牧不動腦也能想到，他是在叫人。

可在這樣的黑暗世界里，叫人有用嗎？

果然，沒一會功夫，兩壯漢就出現了。

他們原本就在客廳一側的走廊里，耶魯說話他們就能聽到。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哪裡？」

「樓梯！快點幹掉他！」

耶魯轉身就跑，哪裡還會去管小潔。

楊牧伸手把小潔拉住。

這單純的丫頭，還是給她洗洗腦吧，讓她變成正常人才好。

|「開槍，對著樓梯開槍！弄死他

！」

耶魯連滾帶爬離開樓梯，立刻下達命令。

楊牧抱著小潔輕鬆跳躍離開，到了那兩個壯漢身後。

然後他嘴巴貼在小潔耳朵上輕聲道：

「我知道讓你相信這一切很難，不過可以慢慢來，這就是第一件，你的耶魯大人絲毫不顧及你的死活。我也知道你願意為他而死，可關鍵是你要去體會，你的信仰是否正確。」

小潔不等反駁楊牧，那兩人已經開槍，向樓梯的方向密集掃射。

小潔被搶聲嚇到，一時之間沒了反應，愣在那裡。

她在想，他們是打向樓梯嗎？自己如果站在那裡，是不是已經死了？

兩個人很兇猛，直接就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只可惜能聽到聲音，能聞到味道，卻看不到一點火星，這就是永夜的可怕之處。

槍聲終於停了，房間里安靜了一小會。

躲在角落裡的耶魯這才站出來。

「快去，找找看有沒有屍體！」

「大人，一定是死了吧？」

「去看看！來者不善，不一定就殺死，等等吧！人呢？來沒來人？」

附近已經來了十多個，正在四處摸索。

「大人，我們在這裡。」

「全都給我彼此確認好，確認是自己人，然後再過來保護我，我感覺很不好，很不好懂嗎？白玲大人，白玲大人來了嗎？」

耶魯的聲音中帶著顫抖，由此可見這人很怕死。

楊牧抱著小潔已經躲到角落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響聲，然後看戲。

一群人忙了好半天，最後叫做白玲的女神也出現了。

保鏢這才向樓梯摸索，耶魯則成了一個小可憐，躲在白玲身邊。

「白玲大人啊，你不知道，剛才差點就沒見到你，來了個強盜，想要殺我！他已經把小潔殺死了！」

「啊？竟然這樣壞？我現在看不見，但你放心，無論他死沒死，我都能保護你。」

「嗯嗯嗯！」

楊牧冷笑，輕輕推了小潔一下，讓她自己去琢磨。

明明是他把小潔拋棄后讓人亂槍掃射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小潔臉色很差，只是黑暗裡不會顯露出來，就連楊牧也是看不出的，他的眼中沒有色彩。

這時，保鏢已經上到了樓梯上，並沒有摸到任何屍體，只是一地的子彈。

「大人，他還沒死！」

「什麼？快四處找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危及了我的生命！」

耶魯嚇得大叫，黑暗裡就算白玲在身邊，他也沒有多少的安全感。

保鏢們開始四處動了。

耶魯忽然又有了其他注意。

「不要亂找了，我估計他就還在附近躲著，你們全都聚集到我和白玲大人身邊，然後向四周開槍！無死角的開，天上地下都給我打，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耶魯一句話，讓劉娜差點嚇死。

她跟隨楊牧進來后，楊牧就讓她在一樓的牆角躲著呢。

如果亂槍掃射，她還能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