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聽得一陣傻笑,然後絲毫不覺得潘鳳在胡說八道。
女人狠起來,那真的是非常狠。
楊牧沒興趣和潘鳳探討下去了,因為發現潘鳳在說出「閹了他」三個字后,竟然用眼角瞄了自己一下。
只是這一下讓楊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於是飛速逃離。
潘鳳看著楊牧的背影皺眉歪頭。
這是咋地了?著急回去找林悅交糧食?如若不然怎麼跑的這廝急速?
潘鳳絲毫不知道,楊牧是感同身受了,所以跑的才像一隻兔子。
回到別墅內,飯桌已清,大家都沒在客廳,估計都回去睡覺了。
楊牧摸進林悅房間,直接上了床,鑽進了她的被窩。
「啊!涼!」
「嘿嘿,小騷蹄子,一點衣服沒穿啊?」
「誰沒穿,我穿褲子了!」
「你這也算褲子?一尺布有沒有?」
楊牧當然不老實,被窩裡的光景春意盎然。
嘆了口氣,楊牧笑嘻嘻的道:
「哎!老話說的真對,女人這東西,睡著睡著就成自己的了,看看你現在,知道我要來,這都準備妥帖的等著我了,嘿嘿!極好極好!」
「流氓,這是誰說的老話?」
「五年前我在街邊遇到個算命的,他說的!」
「哼,痞氣!」
楊牧嘿嘿笑著不廢話了,抱著林悅一番折騰。
轉眼時間流逝,從八點多就到了晚上十點,兩人抱在一起氣喘吁吁,楊牧喘了會就有了困意,剛打了一聲呼嚕卻覺得肩頭痛。
「啊!你咬我幹嘛?」
楊牧真是嚇一跳,完全清醒,側頭看林悅,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哼!生氣。」
「誰惹你了?」
「你!」
「我怎麼惹你了?」
楊牧一心的懵逼。
「我剛才和你牽手,摸到了你的婚戒,心情不好,就咬了你!」
「......」
「你說我們現在算怎麼回事啊?」
「林悅,我喜歡你,如果是末日之前我們這樣了,如果我還未婚,或許會娶了你吧。」
「現在呢?」
「現在?你經歷過生死嗎?既然已經經歷過,你覺得男男女女有那麼重要嗎?你要是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不會捨棄你。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放你走,這就是我的態度。至於承諾啊,關係啊這種......說實話,情感方面我一直有點遺憾,如果不彌補了,我可能放不下。」
「哼!不算你那個老婆,你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哎,哪個大老爺們不好這一口?行了行了,這都是小事。」
「小事?」
「嗯。」
「那我也去找個男人?」
「你去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這不公平!」
「好了好了,別鬧,睡吧,困死了!」
楊牧避重就輕,決定不去談這樣的話題。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
他喜歡所有的美女,但內心中的那個位置已經給了溫思佳,不了結這一段,無論對誰都是差那麼幾分,這楊牧也沒辦法。
心上的事,還要看心意啊。
房間里沒了聲音,林悅不再說話,楊牧也不說話。
一直到了午夜時分,楊牧忽然起來,把林悅「公主抱」入懷。
林悅之前一直心情不好,所以才剛剛睡著。
被楊牧弄醒很是不爽。
「幹嘛啊?"
「嘿嘿,感覺你今晚不開心,所以帶你出去看月亮,來一次不期而遇的約會吧?」
「啊?」
林悅有些精神了,覺得楊牧是發了神經。
可還不等她提出反對意見,楊牧已經帶著她離開房間,林悅衣服都沒穿,只是被楊牧用一個毛毯包裹。
夜幕下,楊牧行動急速,快速出了院落,到院牆外面,跑出八百米,狼刀鞭飛揚,抓住一顆大樹飛身而上,靈巧的跑到最高處的一個樹梢,從這裡已能看到圓月。
「你的速度......」
林悅當然能感受到耳邊生風。
楊牧動作太快了,兩邊的樹木都飛躍閃爍,就彷彿坐火車向前沖一般。
「別讓猜測影響了浪漫的情調,看那月光!」
楊牧的聲音很溫柔。
林悅抬起頭看。
溫柔皎潔,圓潤如珠,丹雲遮掩,嬌羞動人,好一輪明月。
「今兒個是月中?」
「嗯,好看吧?」
「好看。」
林悅的心忽然平靜下來。
此刻,的確很浪漫,而且很有傳奇色彩。
跟一個武林高手一樣的男人在林中狂奔。
如此淡雲月色,如此清風拂面,如此蟲鳴夜語。
哎,世事怎能盡好,幸福中有些殘缺,卻也改變不了幸福的本質和內涵。
即使這個人有些花心,可他還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安慰自己不太開心的心,那就說明他對自己是真的用心。
如此就好了,誰讓這是末日呢?
有一個肯對她用心,一個有實力保護她,一個讓她看不透的神秘男人在身邊,挺好的!
忽然,這男人落下一吻,親的是臉頰。
「我楊牧有幸能遇到林悅,真的,有了你生命更完美,更開心。」
「呦呦呦,還說上情話了!」
「嘿嘿,其實每次說這種話我自己都發抖,皮膚上都起雞皮疙瘩,不過誰讓你們女人愛聽了。老子為了自己的女人噁心下自己,這沒什麼,只要你開心。」
「酸死了。」
事實證明林悅確實開心,不再想其他,不去想一心一意,只想與這個男人長長久久,共同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
兩個人膩歪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去。
楊牧又來了精神,於是午夜無眠,直到天明。
......
愛情究竟是什麼?
楊牧的答案是,不期而遇睡在一起的男女,睡得舒服了,也就是愛情了。
這句話被谷大森記錄,寫在了《楊牧語錄》中,被後代嘲笑。
當然這都是小事,楊牧不在乎,也不知道未來。
中午起的床,楊牧就真的悠閑過活了,不想外面的事,一天都和林悅泡在一起。
林悅竟然有了一種小夫妻過日子的感覺。
她一直抿嘴笑。
知道楊牧為啥這樣。
自己昨天提到了其他女人,讓他覺得自己缺少了一些心靈上的慰藉。
嘿嘿,看來女人吃醋不是壞處,最少可以考驗男人對自己的心思。
如果他毫不在乎,那麼日子也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就這樣足足三天的時間,營地安然無事,大家都沒有停下對身體的鍛煉,這裡面也包括林悅。
楊牧就在邊上陪著,兩個人撒了一地的狗糧,讓其他人看著極其不爽。
第四天,楊牧宣布要帶著潘鳳方荷啟程去末日堡壘。
從這邊過去開車其實近點,但路上不知是否有什麼複雜狀況,於是他們就還是步行。
大不了耽擱一兩天,反正也不是太著急。
沿著山路走,走的卻是山間小路,只是所走位置隱約能看到大路。
楊牧走的有些慢。
近鄉情怯。
這次是去要和溫思佳離婚的,如同溫思佳的想法,她要一個儀式。
這個儀式給了她,兩個人就再無關係。
楊牧翻來覆去的想還是不爽。
要不如同楚紅說的,乾脆就給溫思佳下了葯?
就算是分手,那也要睡了再分,免得自己留有遺憾。
楊牧在心裡一直醞釀這個事情,走的當然不會太快了。
此時是午後,三個人沿著山路向上爬。
「再向上走就遠離大路了,路上偶爾還能過輛車,要不我們去攔車走吧?」
潘鳳提出了建議。
「好吧。」
楊牧有些沒注意,就聽了潘鳳的。
三個人在山路邊站立,很醒目,十幾分鐘後過來第一輛車就停了下來。
「要進山?呵呵,小夥子,帶著兩個這樣的大美妞進山裡,可不是好事。」
開著大卡的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
「咋就不是好事呢?」
「山上太亂了!有些人進山的時候帶了物資,有些人沒有。山上的野味幾天時間都被打的差不多,所以沒有資源的就成了強盜,不能說人變壞了,只能說人變真了。道理是同樣的,以前有的男人有女人,有的沒有,現在沒了規則,沒有男人的就會去搶女人,所以女人也是資源。你帶著這樣漂亮的兩個姑娘進山。不用說其他地方,向前三公里,十子汝陽坡,那裡的山大王就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山大王?」
「是啊,他們有一百多人,十幾條槍,都是亡命之徒,不過倒也講個規矩,來往著錢財物資要留下一半,女人這種活物如果留不下,那就要上山讓他們睡個幾天才放下來,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很公正。」
「這規矩倒是有趣,他們那邊還缺不缺山大王了,我也去當一下。」
楊牧覺得挺刺激。
日後更亂了,自己也可以搞個山頭,收點過路費,欺男霸女什麼的,這生活多愜意啊。
那老司機看楊牧一點不怕的模樣,也是無語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們要去,那我就順路帶上你們,我叫趙樹軍,是七公裡外一個營地的司機,往來拉上一些物資。」
「哦,那這麼說你卡車後面裝的都是物資了?會不會被山大王剝削?」
「一定會啊,不過我們只需要給他們三城,畢竟我們也有槍,大家都不想撕破臉,相互給面子。」
「好吧老趙,咱們這就出發,去十子汝陽坡考察考察,看看到底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