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沒看哈帝斯的屍體,老者轉頭掃了特朗和伊萬一眼。二人不禁渾身一顫,連連的退了幾步。
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讓人感覺到透心涼的寒意,宛如三九天刺骨的寒風,如刀。
老者似乎並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接著轉頭看了看秦彥,咧嘴一笑,渾身的殺氣頓時消斂而去。
一句話也沒有說,老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像是風吃過一般,轉身離開。
秦彥暗自慶幸不已,若非他的及時趕到,後果如何,恐怕尚且未知。
特朗也鬆了口氣,走到哈帝斯的面前,看了看他的屍體,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沒有了「先知」的威脅,以後他便再也無所顧忌,這個位置也坐的可以舒服一些。
「你真的派了人去『先知』的總部?」特朗看了看秦彥,問道。
「當然。如果我沒有料錯,『先知』的大多數高層現在應該已都全部斃命,從此,你也可以高枕無憂,不再有任何的人威脅你了。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的謝謝我?」秦彥聳了聳肩。
「謝謝你?」特朗冷冷一笑,「哼,你不要以為你這麼做就可以嚇住我,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擾亂M國的治安。特別是你。你擾亂M國經濟,掀起各大家族之間的紛爭,已經嚴重的威脅到M國的國家安全,你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話音落去,特朗派了派手,頓時,幾名荷槍實彈的守衛沖了進來。
秦彥眉頭微微一蹙,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本以為沒有了他,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雙贏的問題,如今看來,似乎不可能啊。」
「對於你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妥協的。M國,應該是由M國人民當家作主,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耀武揚威。」特朗冷哼一聲,「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我要你當場斃命。」
伊萬大吃一驚,連忙的擋在秦彥的面前,「爸,你不能這麼做。殺了他,後果只會越來越嚴重。你想想,天門的人會善罷甘休嗎?這麼做,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糕。」
「你讓開!」特朗厲聲斥道,「天門又如何?它還能跟整個M國抗衡嗎?他不死,以後豈不是要受他的約束?」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讓開吧。」秦彥淡淡的笑了笑,將伊萬拉到一旁。看了看特朗,秦彥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微笑,淡淡的說道:「也許我天門是沒有辦法與整個M國抗衡,但是,我們天門如果傾盡全力想要一個人的命,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特朗先生,你要不要試一試?」
「你威脅我?」特朗憤憤的道,「現在你就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現在就會被打成蜂窩。」
「哈哈……」秦彥放肆的大笑,說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既然敢來,你覺得我會沒有任何的準備?只要你的槍聲一響,我的人就會立刻衝進來,他們,也會取你的性命。到底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我的性命重要呢?」
特朗微微一愣,說道:「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如果你真的安排了人手,剛剛他們就應該已經衝進來了。想要嚇唬我,哼,笑話。」
「你不信?好,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秦彥話音落去,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霎時!陣陣的槍聲響起,只見無數的身影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動作快如閃電一般。
這些人,並非是蕭薇的人,而是源自段南的青龍堂。
這些都是久經沙場,國際頂尖的雇傭軍,他們的裝備和戰鬥力,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特種兵。
在他們的面前,特朗的那些守衛根本沒有多少的反抗之力,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
形勢,不言而明。
特朗大驚失色,不曾想秦彥真的有所安排。如果這幫人衝進來,自己豈不是死的窩囊?
「呼」的一下拔出手槍,特朗持槍頂在秦彥的腦門,憤怒的說道:「你的人就算能衝進來又怎麼樣?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我不相信他們會不顧你的安危。」
「我勸你還是把槍放下,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可你如果執迷不悟,大家最多同歸於盡。更何況,如果我想要你死,就憑你這把破槍?」
話音一落,秦彥身子微微一偏,還沒等特朗回過神,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伊萬驚呼道。
「現在,你還要不要試一試?」秦彥冷冷一笑。
特朗一陣頹然,終於明白,在他的面前,自己根本就如同螻蟻一般。他想取自己的性命,簡直猶如是探囊取物。不過,好歹他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輸人也不能輸陣啊。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相信你敢殺我。我死了,會有什麼後果你很清楚。」
「你要不要賭一賭?」秦彥微微的笑著。
那風輕雲淡的笑容,卻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強大自信和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特朗微微一愣,頹然的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守衛退了出去。
他可不敢賭。自己是瓷器,怎能跟秦彥這個瓦罐玉碎俱焚?
「你贏了。可以讓你的人住手了吧?」特朗頹然的說道。
秦彥打了一個口哨,外面的槍聲也已經停下,所有的守衛被全部制服,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秦彥,不要!」伊萬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淡淡的笑了笑,秦彥鬆開他,淡淡的說道:「我沒有想過要殺你,看在伊萬的份上我也不會這麼做。不過,凡事都不能做的太絕,你的行為只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兩敗俱傷的局面,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吧?我現在放了你,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那到時候就別怪我無情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說完,秦彥轉身離去。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