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秦彥還背著楊昊,這在一定的程度上使得他速度慢了下來,又要護著楊昊,難免束手束腳,不能完全的放開。一時間,秦彥被圍,難以突破。
楊昊著急不已,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就算自己此時勸秦彥放下自己獨自逃生,秦彥依舊不會答應,然而,看著秦彥為護自己,連連中了幾拳,心中悲憤不已。他只恨自己是個廢人,若非如此,就憑這些人如何攔得住他們?
秦彥深知必須儘快突破包圍,離開這裡,否則,人越來越多,自己的壓力便會越來越大。讓他放下楊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身為天門門主,怎能棄手下而逃生?即使這樣活了下來,那也會永遠的活在內疚和自責之中。
秦彥大喝一聲,氣勢暴漲,體內的無名真氣飛速遊走。一聲接一聲的哀嚎聲傳來,所向披靡。
「想走?把命留下!」只聽一聲叱喝,一道身影凌空而下,一拳狠狠的朝秦彥打了過來。
「小心!」楊昊驚呼道。
秦彥大吃一驚,連忙的揮拳迎了上去。「砰」的一聲,秦彥連連的後退幾步方才站穩,對方也同樣在空中幾個跟頭落在地面,「蹭蹭蹭」的退了幾步。
秦彥眉頭深蹙,眼神緊緊的頂著對方。
「門主小心,他不簡單,我就是敗在他的手裡。」楊昊提醒道。
本就已是四面楚歌,如今又憑添多出一位高手,想要逃走更是難上加難了。秦彥根本無心戀戰,只想儘快離去,否則,恐怕今天真的就要把命留在這裡了。然而,秦彥卻十分清楚,一旦自己稍有不慎露出破綻的話,必會危險重重。
「留下名字,老夫歐陽連城從不殺無名之輩!」老者冷笑道。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秦彥冷笑道。
「找死!」歐陽連城臉色微變,厲喝一聲,飛身而上。
雙拳連環攻出,快如閃電。秦彥見招拆招,被逼的步步後退,完全被壓制在下風。苦於背上背著楊昊,又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秦彥的體力損耗嚴重,根本難以反客為主。
「洪拳?」秦彥眉頭微蹙,驚訝不已。
「眼力不錯,身手也不賴,只是,可惜了。」歐陽連城狂妄大笑。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間一道身影飛身而入,攔在秦彥的身前,「砰砰砰」連接歐陽連城幾拳。不是薛冰還會是誰?
在外負責接應的薛冰久未見秦彥出來,心中不放心,於是趕來一看。果不其然。
「門主,你們先走,我來斷後!」薛冰說道。
「你帶楊昊先走,我來斷後!」秦彥語氣不容置疑。
薛冰愣了愣,也未矯情,從秦彥背上接過楊昊,在秦彥的掩護之下迅速離去。歐陽連城似乎並未有追擊的意思,目光緊緊的盯著秦彥,他知道,這才是他的勁敵。
看到薛冰等人安然離去,秦彥心中鬆了口氣,不過,為了掩護他們,秦彥必須留下拖住這些人。
「他們走了,你就必須留下!」歐陽連城冷聲說道。
「就憑你?」秦彥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小子狂妄,不知道你手底下的功夫跟你的嘴巴比起來如何。」歐陽連城冷哼一聲,飛身而上。
歐陽連城的洪拳屬於南派洪拳,屬於嶺南五拳十三家的五拳之首。南派洪拳至剛至強,糅合龍、蛇、虎、豹、鶴五形拳法於其中,長橋大馬、大開大合。歐陽連城的洪拳拳法更是嫻熟,出拳隱隱夾雜著霍霍風聲,威力不可小覷。
沒有了楊昊在旁,秦彥也沒有了顧忌,可以放開手腳,氣勢暴漲。精通百家拳的秦彥對洪拳自然瞭若指掌,面對歐陽連城的進攻,更是風輕雲淡,揮灑自如。秦彥有意拖延時間,好給薛冰有足夠的時間離去,是故,只是採取防守的姿勢。
然而,歐陽連城一連串猛烈的進攻卻久拿秦彥不下,這不得不讓他有些著急,心中更是大驚。他很難想象,像秦彥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好的功夫。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秦彥輕蔑一笑,說道,「你已經盡全力了,該我了!」
話音落去,秦彥反守為攻,雙手成虎爪之勢朝歐陽連城的咽喉襲去。
歐陽連城大驚失色,驚呼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我歐陽家的洪拳?」
洪拳種類繁多,歐陽家的洪拳更是別樹一幟,有別於其他的洪拳,因而,歐陽連城一眼就看破秦彥所使的洪拳乃是歐陽家的洪拳,怎能不吃驚?
拳法多重意不重形。有無名真氣的輔佐,秦彥對各家拳法都是駕輕就熟,這也是為什麼天門千百年來可以凌駕於其他門派之上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天王令下,百家臣服!」秦彥淡淡的說道。
歐陽連城一愣,驚道:「你……你是天門的人?」
歐陽連城大驚失色,面露驚恐。雖是這麼多年過去,天門似乎也久未出世,多數人都已然忘記天門的存在。然而,歐陽連城卻十分清楚,天門的龐大可不是他們這些家族門派所可以比擬的,得罪天門,無異於自取滅亡。
秦彥笑而不語,一拳狠狠的擊中歐陽連城的胸口。歐陽連城一聲慘呼,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後退幾步。
「今日暫且留你一命,他日必當登門取你性命。若不想連累旁人,還是自己解決吧。你好好的考慮考慮吧!」
話音落去,秦彥冷笑一聲,縱身躍出圍牆,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著秦彥離去的方向,歐陽連城面如死灰,頹然的癱坐在地。天門,自己竟然得罪了天門,這豈不是給歐陽家招來了滅頂之災?歐陽連城慘然一笑,哪裡還有先前那般的氣勢?若是知道楊昊是天門的人,歐陽連城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對他動手啊。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葯,他根本沒有了選擇。
「我們要不要追?」看著歐陽連城一臉的頹喪,眾人問道。
然而,歐陽連城仿似根本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一樣,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