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爹這手臂是怎麼了?別不會要殘廢了吧?」
風淺薇瞧見風紹這劇痛難當的模樣,心頭頓時瞭然地暗笑。
「你……你別胡說八道!」
風紹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似的,當場就炸毛了。
畢竟,這是他心中剛增添的傷痛。
連續請了四位有名大夫,卻一個個看不出所以然來,更不敢開藥,給了他一種手臂沒法治要殘廢的恐懼感。
現在風淺薇這麼一提,無疑就好像把他剛結痂的瘡疤給狠狠掀開了一般,讓他心塞無比。
「我可從來不胡說的喲!你這手吧,若是不及時施救,肯定會殘廢。」
風淺薇笑眯眯道。
「定然是你搗的鬼!」
風紹聽她這般說法,頓時就冷哼道。
「這也能怪到我身上來?我是打了風家主的手,還是踩了風家主的腳,您這手臂疼痛難當,關我什麼事情?」
風淺薇好笑極了。
看上去,如同聽見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似的。
「別跟我轉移話題!把飛雲令交出來!」
風紹瞠目道。
他覺得,這孽女左扯右扯說他手臂,肯定是想轉移飛雲令的話題。
「飛什麼令?還是沒聽清啊!」
「飛雲令!」
「飛魚令啊?我沒有呀!楚夫人也沒有交給我呢!」
風淺薇笑道。
「少裝傻,楚夫人交給你的那塊金鑲玉令牌,你交給我就是!」
風紹漸漸沒耐心了。
「你算哪根蔥?說給你就要給你?」
風淺薇嘲諷無比。
這人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
之前在楚家的時候,楚夫人把飛雲令給她,風紹就搶過去一回。
只是,她反應快搶了回來,風紹礙於楚家那麼多人就沒敢再動手。
沒想到,現在回到家,風紹更是變本加厲,直接帶了一大票人來了。
真當她勢單力薄好欺負?
「大家都聽聽,這孽女說得什麼話!」
風紹指著風淺薇,看向周圍護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然後,風紹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起風淺薇來了:「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算養條狗都知道感恩,何況你還是個人?爹爹問你要件東西,你就是這樣對待爹爹的?」
「那得風家主自己捫心問問,這些年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兒對待了!天底下,有哪個爹爹會一口一個孽女的稱呼自己的女兒?又有哪個爹爹,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快要入土的糟老頭子做妾?還有哪個爹爹,會為了一面什麼飛什麼令的破東西,就帶著幾十號侍衛來圍堵自己的女兒?這是打算強搶么?」
風淺薇戲謔萬分說道。
風紹對她所做的壞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隨便就能羅列出一大堆。
就憑這樣的資格,她還得在親爹這個身份上打個問號呢!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為人父母,但也差不多了。
在她看來,天底下沒有哪個親爹親媽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就算這個女兒再不討喜,再蠢再笨再丑再懶,可親生始終是親生,那是一種血溶於水的感情,是一種無法用任何物質替換的愛。
所以,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風紹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