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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劍成仙 - 第132章 夜襲字體大小: A+
     

    楚然聽了姜若禾的話,表情一怔。

    他會上萬寶船是因為王保保告訴他,這船上有機緣,然後給了他一張萬寶船的玉牌。他就懷揣著美好的期望,拿著這張船票上船了。

    至於其他,他的確對這艘神秘莫測的萬寶船不太了解。基本上就屬於是一頭霧水,兩眼摸瞎,就揣著船票上船了。

    但是他來之前曾告訴過齊修寧,當時齊修寧沉默了幾秒,然後告訴他,「去吧,這的確是個莫大的機緣。」然後叮囑了他小心,交代了他不少事情,最終給了他幾件防身的法器,便讓他去了。當時齊修寧的表情淡淡,並無異樣,不見得是有多擔心他這次出行。齊修寧都如此反應,可見也就真的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而王保保和楚然交情不錯,更是無怨無仇,談不上他要害他什麼的,更何況連齊修寧都沒說什麼。楚然便是不信王保保,也不會懷疑齊修寧。他毫不懷疑這個男人,如果說這世上誰最不會傷害他,非他莫屬。

    楚然沉默一會,語氣淡淡的說道:「是一個朋友給的玉牌。」

    姜若禾目光看著他,表□□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現在暗嘆了一口氣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陣美妙的絲竹管樂聲響起,鶴真道人白髮白須,手持著浮塵,走入大廳,他的身後跟著一群美貌侍女,每個侍女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魚貫而入。侍女走到前方,排成兩列,每一個人手中都端著一盤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美味佳肴。

    一時間,客廳里香氣撲鼻,引人垂涎。

    楚然目光朝前瞥了一眼,饒是素來不重口腹之慾的他,都不禁動了動唇,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鶴真道人笑呵呵的看著大廳內修士的反應,說道:「經過一天的比斗,想來大家都餓了吧!」

    「是啊!」樓宵這個直爽的漢子當場就喊起來了,「這是要宴請我們嗎?」

    鶴真道人目光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說道:「非也。」

    大廳內的眾修士,頓時目光看向他。

    楚然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了,經過他的觀察,這鶴真道人可不是什麼好鳥,面慈心黑,一肚子壞水。看他這德行,笑的奸詐,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楚然心裡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估計又要坑爹了。

    鶴真道人對著眾人笑眯眯的說道:「這是全魚宴,全是來自深海捕撈的魚,魚肉緊緻鮮美,更是蘊含精純靈氣。」

    「修士服用,可治癒傷口,補充體力靈氣,更可增加法力。」鶴真道人說道。

    一臉笑眯眯的表情,滿意的看著大廳內的修士,一個個面露垂涎之色,然後說道:「一盤魚薈十個靈珠。」

    一瞬間全場寂靜,修士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獃滯。

    「一盤魚薈十個靈珠!打搶啊!」有修士說道。

    「難道萬寶船不該供吃供喝嗎?」又有修士說道。

    「……」

    鶴真道人聽著這群修士的吵鬧,隨後說道:「不只是魚薈,在這船上,你們喝的水,住的房,統統都要收取費用。」

    「草!」

    頓時是有修士罵出口,這也忒吝嗇無恥了一些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能發大財得珍寶的萬寶船嗎?怎麼感覺現在他們就是在被趁火打劫呢?

    大廳內的這群修士,一個個是臉都不好了。

    鶴真道人繼續說道:「每一間房的費用是不一樣的,玄字一號房每天十顆靈珠,二號,八顆靈珠,,三號六顆靈珠,之後每間房都是五顆靈珠一天。」

    「對了,你們今天的住房的費用,明天就會有人前去收取。」鶴真道人說道。

    頓時,又是一陣罵爹的聲音,這特么也太無恥了一些了吧?簡直是強盜!

    楚然也是無語了,他這住的還是最好的一號房,還以為佔了便宜,結果人家是收費的。大廳的修士,抗議的抗議,不滿的不滿,鶴真道人渾然未覺,一臉笑呵呵的表情,任由他們說去,反正這船是他們的不是?楚然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店大欺客,這船大也同樣欺客。

    到了最後,眾修士也是無奈,只得認命。

    倒是楚然反應比較快,就問道:「只收靈珠,不收其他?」

    鶴真道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正是。」

    樓宵立馬接道:「但是我們身上沒有多少靈珠。」僅有的一些靈珠還是上船后,萬寶船給提供的。

    鶴真道人笑眯眯的說道:「諸位不必急,萬寶船每層的最後一間房,是交易堂。諸位可前往那裡,用各種珍奇異寶前去換取靈珠,也可接任務獲取靈珠。只要諸位夠勤快,不愁沒有靈珠,我們這可是航行在在最富饒的海域,蘊含世間最多的至寶。」

    大廳內的修士頓時是被鶴真道人的三言兩語說的意動,心頭火熱不已,想著前方那無數珍寶在朝他們招手,這每天需要的十來顆靈珠住房生活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楚然目光看著前方一臉笑呵呵的表情,似乎有些猜到這萬寶船的目的。

    果真不愧是皇庭出身的人,玩人心不可謂不是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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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用十顆靈珠換取了一盤魚薈,姜若禾、文書等人也換取了,原本空蕩蕩的桌子瞬間就豐富了。樓宵看著一桌的魚薈,表情尷尬。這一桌的人,唯獨只有他沒有換取魚薈,他是第四名按理說,得的靈珠也不少,不至於連十顆靈珠都出不起。

    樓宵滿臉尷尬,說道:「我性急,剛才在房間內,就把靈珠用來修鍊吸收了,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十顆。」

    楚然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身後的侍女說道,「再上一盤。」

    「請你的。」楚然對樓宵說道,「回禮,謝謝你剛才的酒。」

    樓宵聞言,頓時一臉感動的看著他,「好兄弟。」

    坐在對面的文書搖著羽扇目光看著這二人,唇角的笑意深刻。而他旁邊的姜若禾則是一臉複雜的表情看著這二人,天意真這般弄人?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散去。

    楚然來到甲板上,靠著欄杆,吹著海風。

    前面是起伏的大海,深藍的如同寶石一樣。而在這海洋里,卻有一個並不和諧的小黑點,那是徐清河。楚然看著他,表情有點驚訝,倒是想不到這人這麼有毅力,竟然咬著牙堅持了下來,雖然這只是第一天。楚然以為他一下海就會放棄的,一般人,都會放棄,明知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楚然對徐清河有點改觀了,原以為是一無是處,現在看還是有點優點,起碼毅力可嘉。這他倒是想錯了,徐清河哪裡是毅力可嘉,他這是被逼無奈。當初他從一干兄弟族人手中,搶到了前來萬寶船的玉牌,要是無功而返,一上船就被趕了下去,還是因為這種理由,回到家族裡,估計就得受家法處置,他哪敢就這樣回去。裝也要裝出一副樣子來,跟著船游幾天,然後再回去,自己已經儘力,純屬沒辦法。然後把責任一推,說罪魁禍首楚然是多麼無恥,多麼卑鄙,用了多麼陰險的手段,害他輸了,到時候自然可以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然後楚然就靠在欄杆前,一隻手撐著下巴,目光看著前面大海里的徐清河,臉上的表情挺悠哉的。而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裡,咬著牙堅持艱難的游著的徐清河抬起頭,就看見了船上的楚然。頓時是咬碎了一口牙,表情憤恨的看著他。

    船上的楚然看著他這樣的表情,頓時心裡對他的那點改觀瞬間消失不見了,果然還是那個看著就讓人想抽他的二世祖。

    這時候,姜若禾來到他的身邊,語氣淡淡的說道:「他馬上就要死了。」

    楚然聞言,抬頭看他,表情驚詫。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是隨口亂說的還是……

    而就在下一秒,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瞬間掀起巨浪,只見一頭巨大的海獸,從海里鑽了出來,張開了血盤大口,瞬間就將海里的徐清河吞入口中,只聽得他一聲慘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被整個吞了。

    姜若禾的表情幽幽的看著海里的那頭巨大海獸,忽的,說道:「或許,我應該救他。」

    姜若禾說著,便持著劍,亮出三尺青峰,縱身一躍,跳入了大海里。

    「……」楚然。

    哥們,你這特么不是去救人,你這是去找死啊!

    楚然嘴角抽了抽,心想不論是瘋的時候還是不瘋的時候,這姜若禾都是一個傻逼啊!

    草,這這不是明擺著去找死嗎?那巨大的海獸,豈是他一個築基修士能對付的?

    文書手裡搖著羽扇走了過來,一臉斯文笑容的說道,「咦,姜道友前去救人了,好魄力!」

    「……」楚然。

    不知為什麼,文書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好欠抽?

    姜若禾迎風乘浪而去,提著劍對著已經沉入海水中的海獸就來了一劍,頓時激怒了那海獸。巨大的海獸瞬間露出了水面,朝著姜若禾就攻擊而去,姜若禾一臉清冷無懼的表情,手中三尺青峰閃著寒光。

    遠處站在船上甲板上的楚然見狀,頓時是提緊了心,這海獸可不好對付還是在水中。姜若禾……簡直特么腦子有坑!

    站在楚然身後的樓宵頓時是心塞塞的,一個人知道真相有口不能說的感覺真特么難受,這貨根本就不是築基修士,特么是個元嬰啊!日!

    姜若禾御風懸空在海面上,手持著一把長劍,劍光凄冷凌厲,與海獸搏鬥,不落下風!他劍光如影,無縫銜接,右手持劍,快速斬下!

    那海獸外殼堅硬,輕易撬不開,姜若禾劈在它身上的劍招,無法打破它的防禦,傷不了它,卻異常疼痛。這種疼痛,讓海獸發狂發怒了。

    它張口巨口,朝著姜若禾就是噴出一道藍光,伴隨著海嘯而來。轟!的然後一聲,海獸掀起巨浪,足足三丈高,一堵巨大水牆,朝著姜若禾就崩塌倒去,恍若要將他給吞沒一樣。

    姜若禾表情不懼,不動絲毫,舉著劍,便見一道凄冷劍光閃過,那巨大水牆被劈為兩半!

    又一劍斬去!

    劍氣爆發,森寒冷厲,快如閃電劃過!

    一劍,將海獸整個劈開!

    已經昏迷過去的徐清河,從它的體內掉落,滿身污穢。

    姜若禾一臉清冷表情看著他,面色無異,楚然卻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嫌棄。結果,結果就是……姜若禾眼睜睜的看著徐清河噗咚掉落海里,過了幾分鐘,才伸手去將他從海里撈了出來,單手提著他飛了回來。

    「……」楚然。

    站在船上甲板上目睹了全過程的楚然,頓時嘴角一抽,這還……真的是嫌棄的毫不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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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禾輕飄飄的上了船,一把就將提在手裡的徐清河扔在地上。此時,徐清河還是昏著的,他一身濕漉漉的,長袍也被海水泡的皺巴巴的,因為虛弱而臉色發白,委實是狼狽不堪。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而姜若禾顯然是不喜被圍觀的人,見有人過來了,就走到一旁,一臉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那一身的青袍氣質清癯。

    楚然目光掃了一眼那尚且還是血紅的海水,皺了皺眉,姜若禾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非他看上去那麼簡單。築基?築基修士可不是這樣的。楚然的目光暗了暗,姜若禾都能上船,其他人……只怕也能上船。楚然想起了另一個人,當歸,他或許和姜若禾是一樣的。同樣的深不可測,讓他看不透。

    這般一想,楚然就止不住心虛了,自己這個第一贏的還真是摻水啊!還得付十顆靈珠一天的高昂代價,不過想想那房間里的靈脈、靈泉、崑崙玉石床,楚然就瞬間淡定了,這在外面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地方。做人啊,這就是要皮厚。

    此時,徐清河已經醒過來了,他醒過來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他還活著?謝天謝地,列祖列宗保佑!隨後睜眼一瞧,圍著一群人看他。此時,自己還是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頓時是整個人都不好。這丟人可丟大發了,素來好面子的徐清河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原本是沒暈的,結果看見了站在他前面的楚然,正一雙眼睛盯著他,想起方才這人正站在甲板上目光盯著他看,估計他剛才丟人的那一幕全給他看去了。徐清河頓時是臉色又青又白,被別人看去也就罷了,但是被害的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仇敵看到了……徐清河頓時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

    「……」楚然。

    他為什麼看到我就暈啊!我什麼都沒對他做啊!

    不知何時湊到他旁邊的文書說道,「他暈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

    「他是看到你之後暈的。」文書繼續說道,「他為什麼看到你就暈了呢?」

    「……」楚然。

    我也想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楚然語氣淡淡說道:「等他醒了,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剛好,我也想知道。」

    文書聞言頓時笑了,拿著手裡的羽扇扇了幾下,說道:「好啊,到時候你離我遠點,我怕你在,他又暈了。」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鶴真道人也帶人來了,他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青年修士,這青年修士長得俊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眉目清冷,修長高大。他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徐清河一眼說道,「受傷,受海水寒氣侵襲,傷了元氣。又中了海鰻的毒,所以暈了。」

    「吃顆解毒丹,靜養幾天就能好了,沒什麼大礙。」青年說道。

    青年留下一顆解毒丹,然後便走了。

    雖只露了一面,但是這一身冷冽清逸的氣質卻是讓在場的人印象深刻,更別提他還是個大夫,大夫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在這風險莫測的航海上,一個大夫的價值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所以,幾乎所有人在看見那青年的時候,都心中動了動,想上去套個交情。奈何青年大夫氣場太冷硬,疏離冰冷,不好打交道。還沒等他們想出套交情的方法,人家已經走了。

    「咳咳……」楚然低聲咳嗽了幾聲,然後唇角就有鮮紅血跡流出。

    青年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停下,目光看了他一眼,拿出一瓶丹藥給他,說道:「海上多風,寒意甚,注意調養。」

    「咳咳……咳……」楚然接過他手上的丹藥,說道,「多謝。」

    青年目光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道:「倘若有事可前來找我,我住在玄字靠右最後一間房。」

    楚然聞言,抬眸,對他笑了笑,說道:「好,到時候勞煩你了。」

    青年表情頓了頓,說道:「職責罷了。」

    說完便抬腳走了。

    周圍人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頓時一陣狂暈,卧槽,還能這樣?這樣就輕輕鬆鬆的勾搭上了整艘船唯一的醫生?心機婊!

    楚然看著他們嫉妒羨慕恨的表情,也只是淡淡一笑,他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湊巧罷了……真的是湊巧……他只是湊巧的覺得好久沒吐過血了,然後就吐血了……

    真不是故意的,哪知道這招它真的管用啊!

    憑藉楚然多年來治病的經驗,看過無數大夫,他發現,越是醫術高明越是冷傲不進人的大夫,越是喜歡疑難雜症,越是見不得人當著他的面生病。

    楚然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連顧夷那個妖孽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個青年修士。說來也巧,這個青年,楚然是知道的。

    這青年叫蒼生,出自京都醫修世家蒼家。醫道上成就斐然,在顧夷成名前,就屬他是修真界醫道上最有名的修士。他和顧夷之間,大約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楚然當年在京都卧病在床的時候,他父親原本就想請蒼生給他治病,卻碰上了蒼生出行遠遊了,歸期不定。於是作罷,輾轉請來了顧夷。

    倒是想不到蒼家出行遠遊多年歸期不定的大公子,竟然是在萬寶船上。

    這萬寶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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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河吃了解□□,大約是幾分鐘后,醒了過來。

    他睜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楚然,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怎麼又是他!陰魂不散。

    楚然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別暈,先別忙著暈。」

    「有正事找你,要暈等會暈。」楚然說道。

    徐清河聞言一口血堵在嗓子眼裡,然後默默咽了回去。

    鶴真道人走出來,笑呵呵的說道:「今日不過是第一天,按照賭約,徐道友須得在海里跟游三天三夜。」

    徐清河的臉色瞬間變了,海里有吃人的海獸,大難不死的徐清河如今還后怕,讓他再回去一次海里他斷然是不願意的。

    「不過,若是楚道友願意作廢賭約,那你自然就能留在船上。」鶴真道人語氣慢悠悠的又說道。

    徐清河的臉一下又青又白,神色難看,要他給楚然服軟求饒?打死他,他都不情願。那都是嘴上說說,真等到了這時候,徐清河……骨氣再重要,在性命前面,還是可以放棄。

    半響,徐清河才鐵青著一張臉,轉頭對楚然說道:「楚道友,方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楚然聞言不說話,只是一臉冷漠的表情,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徐清河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整個到最後都快綳不住了。

    楚然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與你計較。」

    一瞬間,徐清河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而這種難看在鶴真道人說出,「如此,他自然可以留在船上,船上也還有剩餘的空房,只是每日住房要五顆靈珠的房價,你可有靈珠?」的時候,整個的就神情扭曲了。原本一張俊朗的臉因為五官扭曲,而變得醜陋猙獰。

    半響,徐清河才平復下了心情,這種平復僅限於臉上沒有那麼猙獰扭曲,他粗聲粗氣的說道:「可以用靈石代替嗎?」

    鶴真道人搖頭說道:「船上不收靈石,只認靈珠。」

    「我……」徐清河一臉鐵青難看神色,半響說不出話來。

    心裡越發痛恨,他們明知道他沒有靈珠,還這般為難他。一個個心知肚明,還裝作不知道的來故意想看他笑話,當真是可恨!不管是楚然,還是鶴真道人,亦或是其他,都是一夥的!針對他!

    「我沒有。」徐清河一臉難看神色說道。

    「這就沒辦法了。」鶴真道人一臉為難的表情,「或者你可以睡在甲板上,甲板是不收你靈珠的。」

    徐清河現在的表情基本上不用去說了,想也知道,一副受到莫大羞辱的屈辱表情。甲板,竟然讓他睡甲板!「那他呢!」徐清河指著面前的楚然,咬牙說道,「他住的是什麼?」

    「玄字一號房,整艘船上玄字型大小最好的房間。」鶴真道人。

    徐清河的表情一下就鐵青的難看,半天說不出話來。

    鶴真道人看著他的表情,說道:「那這樣吧,這塊甲板就給你了,整艘船上任意的甲板你都可以隨意躺,只要你喜歡。」

    「我不要!」徐清河咬牙鐵青著臉色說道,「憑什麼這般羞辱我!」

    鶴真道人一臉為難的說道:「這哪裡是羞辱你?若是你能拿出靈珠,自然就可以住上好的房間。」

    旁邊的楚然聽著,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一臉慈眉善目老好人一樣的鶴真道人還真能把人給逼瘋。徐清河要是再暈一次過去,他一點也不意外。

    楚然目光看了一眼坐在甲板上渾身狼狽臉色鐵青的徐清河,拿出了十顆靈珠放在他面前,然後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徐清河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靈珠,又抬頭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的楚然,半響,咬著牙憤恨罵道:「滾!用不著你假好心!」

    站在人群中的樓宵便皺眉說道:「你瞎叫什麼呢!你知道這靈珠有多珍貴難得嗎?楚兄弟,自己都不夠用!他一天還十顆靈珠的房錢呢!」

    「給你,你還不識好人心!」樓宵怒道。

    他是真怒了,因為他也是屬付不出每日五顆靈珠的那群人之一。他早在拿到靈珠的第一時間,就用來修鍊吸收了。鶴真道人也沒提早說,船上的一切開銷花費都是需要靈珠的啊!這十顆靈珠,頂他兩日的房租了。

    徐清河坐在地板上,渾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身上有傷,這讓他看上去異常狼狽。他目光盯著前面一身紅衣張揚艷麗身形瘦削離去的楚然,四面八方朝他射來的目光,指指點點,讓他難堪又憤恨。看向楚然的目光也迸發出仇恨的火光,那猙獰的表情大有不死不休的意味。

    半響,他緩緩站起了身子,伸手抓起了地上的靈珠,今日羞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一襲青袍站在角落裡的姜若禾冷冷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皺了眉,他這般做,打亂命運的軌跡,該死的人未死,對於未來造成的影響,到底是好還是壞?

    一瞬間,姜若禾自己也迷惑了。

    楚然走了幾步,忽然面前走出一個人,攔住他的腳步。

    楚然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何事?」

    文書輕搖著手中的羽扇,笑的斯文對他說道:「還記住今天我說的話嗎?你有血光之災。」

    楚然皺了皺眉,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在他看來,文書……大抵就是一個江湖騙子。那種專門在大街上擺個攤,掛著一個橫幅,上面寫著盲人摸骨算命的那種。

    文書看著他的表情,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今日遠離水。」文書叮囑了他一句,然後搖著羽扇便要離開。

    楚然看著他的身影,忽的說道:「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

    文書停住腳步,目光看著他。

    「你手上的那把羽扇……」楚然說道,目光看向他手裡拿著的那把羽扇,和之前文書送給他的那把一模一樣。

    「你說這個?」文書笑著說道,「三文錢一把,和送你的那把一樣的,我瞅著便宜,一口氣買了十幾把。」

    「……」楚然。

    難怪,他看的那麼眼熟。

    「都是鳳凰羽。」文書說道,「那賣扇的老闆告訴我,這些都是鳳凰羽製成的。」

    他笑了一下說道:「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鳳凰羽,老闆是將我當成傻子來騙了。」

    文書搖著羽扇就施施然離去了,嘴上說著,「你若是喜歡,我還可以再送你幾把。我那,多的是。」

    楚然站在原地半響,皺了眉,沒有說話。

    他總感覺,他手上的那把羽扇是不一樣的。他握著它的時候,上面流淌著強烈的蓬勃的炙熱的滾燙的生命力,宛若活物一樣。

    文書……是真的未曾察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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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天,最終楚然皺著眉,抬腳朝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就宛若是置身在洞天福地里,裡頭的那個房間,和外面截然不同,就像是兩個世界。那清靈而濃郁的靈氣,讓楚然渾身都感到舒服。

    楚然進了房間,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茶,坐了一會。然後起身,進入了屏風後面的裡間,一瞬間,清冷的宛若回到了冰魄峰。

    楚然表情不禁一怔,他為何會想到冰魄峰?想起峰上的人。既然想了,不如多想一點。楚然就想起了,那個冷冰冰的男人,他的師父,此時在做些生命?

    上清宗,冰魄峰。

    冰天雪地,大雪紛飛。

    今年的天氣格外的詭異,在楚然離開上清宗出海之後不久,臨海便從冰原刮來了一陣寒風,伴隨著大雪而落。這雪越下越大,不見減弱,風雪呼嘯覆蓋了整個臨海地區。

    一身單薄簡單的白衣的齊修寧坐在屋子前,手裡拿著一把刻刀,雕刻著一塊木頭。低著頭,精緻的眉目冰冷,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手裡的刻刀在不停的動著,眼神專註的雕刻手上的木頭。

    隱約的,可以看這個人見木頭被雕刻出來的輪廓,那是一個人。仔細看,這個人長的有點像遠在海域之上萬寶船內的齊修寧。

    齊修寧的雕工不錯,手中的木人雕刻的活靈活現,那眉目之間,滿是楚然的神韻。若非是用心關注,用心雕刻,雕不出這般神韻,簡直就像是活人一樣。

    忽的,他的刻刀划傷了手指,瞬間有鮮血流出。

    齊修寧停下手中動作,皺起了眉,抬頭目光看著遠方東邊,那裡是萬寶船航行的軌跡。

    他手中的鮮血滴落在手上的木人上,一滴一滴滴在它的臉上。

    而此時,在萬寶船。

    玄字一號房,屏風後面,楚然目光看了一眼那一汪靈泉。靈氣氤氳成白霧,仙境一般。一瞬間,楚然想起了今日文書對他說的話,「你有血光之災,遠離水。」

    楚然表情不禁怔了怔,今日對他說這句話的人,不僅是文書一人,還有癲道士和姜若禾。三人同時對他說,他有血光之災,難道他真的今天流年不利,命犯血光?楚然由不得就多想了,只是……這三人,一個江湖騙子,一個癲子,傻子,說的話真的能信?他們不會是在驢他吧?

    半響……

    楚然目光定定的看了那許久那個靈泉,最終轉身,走向了旁邊的崑崙玉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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