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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記 - 355.東宮之十八字體大小: A+
     

    PS:防盜章,12.6晚七點替換~~~

    何子衿也覺著三姑娘越□□亮了,主要是三姑娘真的是到了少女的年齡,何子衿呢,她還是小小少女,可愛更多一些,但三姑娘身上已有濃濃的少女氣息啦。雖然身材只是剛剛發育,少女的清麗卻已然開始顯現,一如初露枝頭的花苞,青嫩中帶了一絲天然的瀲灧。

    尤其三姑娘坐在太陽下繡花的樣子,何子衿若有相機在手,都想給她「咔嚓咔嚓」幾下子,簡直太美了有沒有。

    年節是十分快活的日子,小孩子有鞭炮放有糖果吃,何子衿也高興的每天隨著何老娘出去臭顯擺,三姑娘則矜持一些,因她得薛千針青眼,也得了不少稱讚。

    直到上元節。

    這年代,物質生活精神生活都偏於貧乏,在何子衿的前世,中的西的古的今的,節日多了去,便不是節日人們也能造一個出來,譬如「光棍節」啥的。那時候,什麼上元不上元的,她是個阿宅,多少節日都是在家宅著。可這個年代不一樣,尋常百姓家,平日間並沒有多少遊戲玩樂之時,因此,每一個節日,都會得到鄭重的期待。

    因孩子們都大些了,說好了上元節一家子去看燈的,大家把新年那天的衣裳都拿出來穿了。傍晚太陽剛落,何冽與沈念第二趟從街外頭跑回來了,兩人臉跑的紅撲撲的,何冽進門便道,「祖母,芙蓉街上都開始支攤子掛花燈啦!咱們什麼時候去呀!」

    何老娘笑呵呵的給寶貝孫子擦臉上的汗,笑,「別急,周婆子已經在煮湯圓了,吃了湯圓咱們就去。」

    沈念也學何冽那樣,只是,他仰著小臉兒站在他家子衿姐姐面前,閉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何子衿黑線:你這根本沒出半滴汗,擦個啥子喲。

    相較於何冽跑兩下就出汗的體質,沈念並不容易出汗,就像現在,不過小臉兒微紅而已啊。不過,何子衿自詡教育小能手,沈念小朋友已經擺出要擦擦的模樣啦,沈.教育小能手.子衿是不會叫小朋友失望滴。於是,她拿用小帕子輕輕的在沈念在臉上擦了兩下,笑,「晚上有花生餡兒的湯圓。」

    沈念眼睛彎彎,他喜歡吃花生,子衿姐姐也知道喲~何冽大聲道,「我愛吃紅豆沙的!」

    何老娘呵呵笑,撫弄著何冽的胖臉,「都有都有!」

    何子衿覺著她弟有些超重的嫌疑,說何老娘,「別總給他吃甜的,牙壞了不說,胖成這樣了都。」

    何老娘先第一個不樂,道,「胖怎麼了?胖是福氣!我乖孫有福氣,才長得這福態!你也才瘦下來就嫌別人胖!你小時候那胖樣兒,我都不樂意提!」這年頭,能把孩子養胖,誰不羨慕呢,死個頭不知好歹!

    何子衿給何老娘噎死。

    何冽問他祖母,「祖母,我姐小時候也很胖么?」

    何老娘一撇嘴,「她可沒你好看,祖母的乖孫最好看!」又親何冽的胖臉一口,何冽粉開心,「那我以後肯定比我姐更好看!」

    何老娘鼓勵且篤定,「這還用說?」

    何冽美的不得了。

    沈念悄悄同何子衿說,「子衿姐姐最好看。」乖巧的樣子讓何子衿忍不住在他小臉兒上啾了一下,還說,「我家阿念也最好看。」沈念臉紅紅的,彎起唇角,又不想別人看到他歡喜的樣子,低下頭,腳尖兒踩兩下地,聽到余嬤嬤說,「開飯了。」

    熱騰騰的湯圓香撲鼻而來,周婆子帶著翠兒捧上剛剛煮好的湯圓。這是主家吃的先盛上來,另外余嬤嬤帶著周婆子、翠兒、小福子三個在廚下吃,除了吃的地方不一樣,東西其實都一樣的。

    今兒是大節下,何家從不刻薄,下人們也一起吃頓好的。

    湯圓飼料不少,有黑芝麻、糖桂花、花生碎、五仁、榛果、蓮香的、紅豆沙的,這年頭,絕綠色無污染純手工,何子衿足吃了兩小碗才算過癮,何老娘還笑話何子衿,「剛還說我們阿冽胖,你才該少吃些,丫頭家,誰有你這大肚皮。」

    何子衿感嘆,「幸虧我心胸寬廣,要不然早叫祖母你折磨出心理疾病啦~」

    何老娘笑斥,「丫頭片子,胡說八道!心有病就去吃藥,少誣到老娘頭上!」還心裡有病,真箇刁鑽~

    兩個小男孩兒其實沒啥吃湯圓的心,他們就一門心思想去逛燈市呢。

    待用過飯,大家收拾妥當,主家人是必去的,小福子、翠兒年輕,也要一併去,關鍵,還要他們幫忙看著孩子些,燈節人多,孩子們卻小,丟了或是出事故啥的,可不是小事。余嬤嬤、周婆子便留下看屋子,沈氏給她們預備了零嘴兒茶水,兩人都有了年歲,正好一併說說話兒。

    上元節是極熱鬧的節日,便是碧水縣這樣的小地方也辦的似模似樣,而且,這一夜是不宵禁的,由得人們玩樂。街上除了各式的花燈攤子,便是樹上也掛上了花燈垂下來,照亮夜色,還有賣湯圓的,猜燈謎的,雜耍什麼的,再加上早早換了鮮亮衣裳來逛燈會的男女老少,熱鬧至極。

    何恭專門服侍何老娘,沈氏牽著何冽,三姑娘同翠兒看著何子衿與沈念,兩人都小,因沈念總喜歡跟他子衿姐姐在一處。於是四人手牽手的走,三姑娘翠兒在兩頭兒,何子衿沈念在中間。小福子於後管著拿東西。

    事情就出在這一夜,何子衿明明覺著自己還在看燈,忽然聽到一聲「子衿姐姐」的尖叫,何子衿腦子驀然一清,發現手牽在別人手裡,然後跟著腰間一緊,自己身子就騰半空去了,不對,是頭朝下被人扛著走呢。也不是走,是跑!何子衿立刻一面喊救命拐孩子,一面拔下頭上簪子就給了扛她飛奔的拐子一下子,然後連戳N下,那拐子縱使鐵打的也架不住這種招術啊,何況燈市人多,一聽有人拐孩子了,當下便有許多人去攔,那拐子能幹這行,也不是善茬,只明腦子笨了些,他要丟下何子衿,自己還容易脫身。他偏生將心一橫,把何子衿往懷裡一拎,一隻手掐脖子,一隻手握著匕首,人質在手,面露凶光。

    沈念第一個發現何子衿不見的人,他總喜歡跟在何子衿身邊,這種時候出來,兩人必定要手牽手的。哪怕被燈市的熱鬧所吸引,沈念有什麼覺著好看的,也要跟他家子衿姐姐念叨一二的,一回頭,人不見了,沈念那一聲孩童的尖叫后,何恭沈氏臉都白了,正看燈著,閨女丟了!好在他們立刻聽到閨女喊救命的聲音,沈氏當即道,「三丫頭翠兒,看緊了阿冽阿念!」提著裙子就跟丈夫去搶閨女了。

    一見閨女被拐子劫持了,沈氏險厥過去。

    何恭也擔心的緊,連忙道,「你要多少銀子,都有,別傷了孩子!」

    沈氏一見拐子手裡有刀,眼淚嘩嘩往下淌,自己都要嚇厥過去了,且還提著一口氣安慰閨女,直說,「子衿,別怕別怕……」

    那拐子冷笑,「乖乖的讓開路,不然就叫這小丫頭同歸於盡!」帶著何子衿且往前行!

    譬如上元節這樣的大節下,又有燈會,最怕的就是騷亂啊,事故啊,丟小孩兒的事兒啦。故此,縣太爺早有安排衙役巡邏,這會兒聽到有拐子,捕頭帶著衙役也趕到了。

    到了也沒用,人家有人質在手啊。

    何子衿剛拿簪子把這拐子扎個半死,拐子把她擒在手裡,她倒還有些機伶,早把簪子不知是藏還是丟了,卻還是給拐子抽了倆耳光,沈氏心都要碎了,哭喊,「別打我孩子!」她這剛喊一聲,立刻便有神兵天降,沈氏真不知沈念是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的,真的,還好死不死正掉到那拐子身上,小孩子份量輕些,可從上頭掉來,也將那拐子砸的一歪,何子衿又不傻,拐子手一松,她一擰腰就脫了身,只是她也不能放著沈念不管哪,何子衿縱身就撲過去了,她眼尖手狠,這時候就得打要害,何子衿撲的也很是地方,摸出銀簪對著那拐子□□就是刷刷刷三下,只聽那拐子一聲慘嚎,這種痛楚,只要是圍觀的男人都忍不住雙腿一軟。只是拐子激痛之下蠻力附體,一下子將何子衿與沈念兩個都飛了出去,何子衿好些,她大了,後退幾步就有人把她接住扶起來,沈氏撲過去抱住閨女,眼淚險沒流成河。沈念從半空砸那拐子時就摔了一下子,這會兒年紀小,被摔到地上,沒了知覺。

    衙役們早一哄而上將拐子拿住了,何家人也抱沈念抱了回來,這會兒再沒了賞燈的心,直接就帶著沈念去找大夫了。

    何子衿臉被人打的也得上些葯。

    何老娘當即立斷,叫小福子跟著夫妻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去看大夫,她帶著三姑娘翠兒何冽回家。

    何子衿是皮外傷,倒是沈念身上傷的地方不少,而且,頭也撞了,腦袋后一個大包,平安堂的張大夫道,「外傷好治,就是頭上這撞傷,不好說哪。」

    何子衿眼前一黑,搶著問,「可是有什麼不好?」難不成摔成了植物人?何子衿又特擅腦補,隨便腦補下昏迷的N多後果,她自己就把自己嚇個半死,眼淚就淌了下來。沈氏何恭的臉色也很差。

    張大夫一瞧,把家屬嚇壞了,連忙道,「好不好現在不好說,我先開幾幅湯藥,若得不錯,明日小公子便該醒了。待小公子醒了,再著人來請老夫就是。」

    何恭道,「勞您開方。」

    待張大夫開了方抓了葯,何恭將身上帶了散碎銀子給他,道,「今日匆忙,不知夠不夠?」

    張大夫道,「何相公放心,盡夠的。」身後的小徒弟收了銀錢,又安慰何家一家人,「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大夫說這種話,更讓人不放心了。

    何恭抱著沈念,帶著老婆閨女告辭。

    有意繞開燈市的熱鬧,沈氏心力交瘁,道,「以後再不來看燈了。」

    何恭寬慰妻子,「也不關燈的事,幸而孩子們都平安。今天多虧了阿念。」是沈念機伶無比,提前爬樹上去,那拐子也合該受些報應,劫持何子衿步步前走,就走到那樹下,沈念膽子也大,直接跳了下去把拐子砸了一下子,何子衿方脫身。

    沈氏如今對沈念感激的了不得,道,「這是咱們子衿的福星呢。」要不是沈念先發現,閨女非被拐了不可。倘閨女丟了,沈氏也不想再活了。

    夫妻兩個說著話回了家,何老娘略問過,忙令他們安置了,說,「今晚叫阿冽跟我睡,你們看著子衿跟阿念些。」

    何冽懂事的沒說話,晚上悄悄問他祖母,「阿念哥沒事吧?」

    「別擔心,我看那孩子是有福的。」

    沈念豈止有福,若何子衿知曉沈念的奇遇,肯定覺著,老天爺沒給她開的金手指,說不得是開沈念身上了。

    沈念一下子昏迷了兩天,何子衿每每摸一下他腦後的大包都擔心他摔成植物人,後來沈念昏迷中會咬牙切齒的說胡話,何子衿方稍稍放心,起碼不是植物人就好。又擔心沈念會摔成紫薇那樣,萬一瞎了可怎麼辦?

    何子衿簡直吃不下睡不香,直至沈念睜開眼睛,何子衿正守在他床前腦補,一見沈念醒了,連忙將手往沈念眼前晃啊晃,問他,「阿念,看得見不?」

    沈念轉轉眼珠,仔細打量何子衿一陣,好容易將腦中的混亂分清楚,點頭,「嗯。」這是何家的丫頭,待他極好的。

    何子衿伸出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沈念:……她這是以為我摔傻了么?

    何子衿見沈念不言,心下一沉,眼淚都要湧出來了,想,阿念果然摔傻了。就聽沈念道,「二。」

    何子衿此方歡喜起來,歡天喜地的出去叫人,說沈念醒啦!沈念望著何子衿跑開的身影,張張嘴,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虛弱的說一聲,「水……」他快渴死了有沒有啊!

    何子衿把一大家子都叫來了,此刻,何家人待沈念的態度相較先前那簡直不能同日而語,倒不是說先前就待沈念差了,只是再沒有今日之親熱。

    連何老娘看沈念都有些看親孫子的意思了,更別提沈氏,沈念救了她閨女,就是她的恩人,她早把沈念生母的事忘的一乾二淨,覺著沈念是她閨女的福星來著。這會兒見沈念醒了,沈氏念了聲佛,忙打發翠兒叫小福子去請張大夫過來,又問沈念可覺著身上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種種殷切讓沈念覺著,他兩輩子也沒在他親娘身上見到過這種態度呀。

    只是,他怎麼會來何家呢?

    在他那有些凌亂的記憶中,他先是被託付給義父,後來在江家長大的,再後面的事,不提也罷。只是,怎麼如今卻是到了何家呢?

    大家見沈念不言語,也只當沈念是剛醒有些虛弱,還是沈氏倒了溫水,何子衿自告奮勇喂沈念,沈念現在哪裡要被個小丫頭喂,他一手接下飲盡,說,「我沒事了。」

    何子衿摸摸他的額角,給他掖掖被子,擦擦嘴角,哄小孩子的口氣,「阿念乖乖躺著哦,一會兒張大夫來給你把脈。」

    張大夫來的很快,摸摸沈念腦後的大包,覺著消了些,張大夫痛快的宣布,「無甚大礙了,我再開些清血化淤的湯藥,吃幾日便能大安了。」

    何家自上到下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歡喜來,邊聲謝過張大夫。待送走張大夫,何子衿又道,「行啦,祖母,爹爹,娘,你們都去歇著吧,我守著阿念就行。他這剛醒,怕吵呢。」

    沈氏笑,「也好,晚上我做蒸蛋給阿念吃。」

    又說兩句話,大人們便走了,讓沈念休息。何冽留下來問東問西,問沈念頭還暈不暈,身上還疼不疼,何冽小大人樣的噓了一口氣,奶聲奶氣,「阿念哥,你可嚇死我啦~」

    沈念不由笑了,「我沒事。」彼時他也曾期盼過有這樣的一個孩子,可惜,沒有,一直沒有,到死都沒有。望著何冽白胖圓潤天真的模樣,沈念心下不由輕鬆許多。

    其實很快他便是明白,住在何家,真的沒有什麼不輕鬆的,這應該是他記憶中住的最輕鬆最舒心的地方了。饒是沈念用記憶中幾十年的經驗來衡量,也得說,這是一家子好人。只是,與好人在一起,也不是沒有煩惱的。

    沈念的煩惱不是身上的傷痛,反正有張大夫的葯吃著,好的也很快。主要是來自何子衿的熱情,簡直令他吃不消。在他的記憶中,他是為了救這小丫頭才受的傷,繼而腦中生出那些記憶。剛清醒的前兩天,沈念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是,何子衿每天照顧他無微不致不說,還天天看他吃藥,給他身上的淤傷上藥,後者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過程,沈念都寧願再去撞回頭,乾脆失憶的好!

    就似如今,沈念正煩惱莊周跟蝴蝶的事兒呢,何子衿就叫著他一道泡腳洗漱,這還都是很正常的過程。哪怕沈念發現自己現在與何子衿同居一室,好在何子衿是小女孩兒,沈念也無所謂。可洗漱后,事兒就來了。何子衿先拿潤膚膏給他擦,沈念想自己動手都不行,何子衿說他胳膊上有傷,非得代勞。那兩隻細細的小手在他臉上抹啊抹的感覺,叫沈念自心底生出一些說不出的感覺來。但請大家不要誤會,絕對不是大家所想那樣,哪怕沈念現在心理年齡突然增大,他也不會對個小女孩兒有什麼心思的。可是,就是那樣一種叫他形容不清的感覺還罷了,忍忍也就過去了,關鍵,擦完后何子衿還要對著他的臉啾啾兩下,還用一種肉麻兮兮哄孩子的口吻這樣說,「阿念好香啊,阿念是姐姐的小香包包~」麻的沈念有些支持不住隨時都能抽過去。

    接著,何子衿叫沈念上床,脫衣裳擦化淤的葯。

    屋子燒的暖和,開始沈念還想使個法子支了何子衿出去自己上藥,何子衿直接說了,「你自己上,屁股上,背上,夠的著么!快脫!」看沈念磨蹭,她替沈念脫了。

    沈,沈念,是,是,是想反抗來著……可,可,可他現在這個年歲,硬反抗不了。所以,有上這麼兩次,還被何子衿這丫頭嘲笑為「像逼良為娼」,沈念也就自暴自棄的不反抗了。好在,他上輩子也有侍女服侍,一閉眼,把何子衿當他上輩子侍女也能湊合下去。

    譬如現在,沈念脫光光趴床上裝豬。

    在何子衿看來,這其實沒啥,小戶人家孩子睡覺不比大戶人家講究,什麼裡衣啊啥的都有,何子衿是女孩子,沈氏養孩子精細,倒是給閨女備了裡衣。但如沈念何冽都是男孩子,便潑辣著來了,冬天就是一身棉褲棉襖,年紀小,內褲都沒一條,睡覺脫光光,自來如此。所以,何子衿才喜歡摸小孩兒的肥PP呢,宣軟的了不得。

    沈念如今的肥PP上是兩塊淤青,何子衿頗是心疼,說,「以後可不許這麼衝動啦,那麼多大人呢,拐子都給圍起來了,怎麼都跑不了。你暈了好幾天,我好擔心。」她知道沈念是個有情義的孩子,卻也不想沈念這樣冒險,萬一真有個好歹,何子衿得內疚一輩子。

    沈念:求您老人家快些把葯上好行不行!

    何子衿先將藥膏在掌心化開,再給沈念揉屁股上,還要揉好久,一面揉一面念叨,「疼不疼啊?」

    沈念烈士一般的咬牙,「不疼!」求您老行行好,別摸了成不成啊!

    何子衿把沈念前後兩面淤傷的地方都上好了葯,給他蓋好被子,還要摸他PP一把,肉麻兮兮哄小孩兒的口氣,「我最喜歡阿念的肥PP了。」

    沈念羞憤地:讓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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