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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記 - 322.奪嫡之二五字體大小: A+
     

    PS:防盜章,11.4晚七點更新~~~~

    何子衿還有一樣本事,她特會哄小孩子,待下午沈玄醒了,何子衿自告奮勇的要求照顧表弟,沈氏只當她貪新鮮,不想將沈玄放床上,何子衿在一畔逗他,除了大小便,沈玄半日都不帶鬧的。

    連江氏都說,「阿玄同子衿投緣。」

    沈氏笑,「也不知有什麼秘訣,族中忻大嫂子剛生了閨女,我回來去瞧她,那麼小的孩子可懂什麼,給這丫頭逗兩下就張嘴笑。」

    何子衿得意,「我這是人緣兒好!」

    沈氏笑,「嗯,你人緣兒好。」

    一時,何子衿又抱著沈玄去看她種的花,沈氏忙道,「你小心些,別摔了弟弟。」

    何子衿道,「我摔了自己也摔不了阿玄。」她平日里飯吃的多一點,人也生得壯,個子高,力氣大,抱沈玄抱的牢牢的,帶自己屋裡玩兒了。

    沈氏吩咐翠兒跟過去瞧著。

    及至沈素夫妻告辭,何子衿還怪捨不得沈玄的。

    沈素笑,「子衿跟我去住幾日吧。」

    何子衿想去的要命,「我娘不讓,她要讓,我早飛去了。」

    沈素哈哈大笑。

    「別聽她胡說。」沈氏道,「如今家裡有阿玄要照看,娘哪裡看得住她,天天要瘋跑的。這會兒家中事多,等閑了再叫她去。」

    沈素笑著替外甥女說情,「姐,過年的時候叫子衿去吧,孩子這麼想去,姐姐也別太拘了她。」

    沈氏也樂得閨女同娘家親近,笑,「行。待過年時家裡也閑了,讓她去玩。」

    何子衿高興的轉了個圈兒,直送出她舅老遠。沈素與妻子道,「子衿是個有情義的孩子啊。」

    江氏在車裡抱著兒子,聞言笑道,「咱們阿玄喜歡子衿喜歡的了不得,昨兒個就是跟子衿玩兒,今天又是子衿帶他,半點兒不鬧,比跟著我都聽話。」

    沈素摸摸下巴,「早知這樣,該把丫頭誑到家裡來給咱們帶孩子的呀。」

    江氏笑嗔,「你又這樣。」

    夫妻兩個有說有笑的回了家,將沈氏的情形同沈母學了一遍,沈母聽說閨女樣樣都好,也是滿面歡笑,只盼閨女順遂,平安生下兒子,她就別無所求了。思量著,待農閑時,去朝雲觀拜拜才好。

    何子衿是盼著過年時去外祖母家玩兒的,誰曉得她娘出爾反爾,因為她舅要準備年後的秀才試,正是用功讀書的時侯,她娘怕她去了分她舅的心,就沒叫她去。

    何子衿嘟弄幾句,因為她娘罕見的沒有沒收她的壓歲錢,她也就不說什麼啦!何子衿如今的興趣改成天天數錢玩兒。外圓內方閃閃亮的新銅錢,擱荷包里一晃就嘩啦嘩啦響,數起來特有成就感。沈氏每見她一幅八輩子沒見過錢的財迷樣就發愁,為了陶冶閨女的性情,沈氏喚了閨女在跟前念書給肚子里的孩子聽,這孩子產期就在三月中,沈氏身子越發笨重,何老娘過年都沒叫她出門,一應應酬都是何老娘親自來。

    待過了何子衿的生辰,何老娘就開始預備沈氏生產的東西,及至等到秀才試都考完了,沈素榜上題名不說,名次還很不錯,得了癝生,每月還能得些銀米。沈氏也為弟弟高興,何老娘亦是歡喜,初時她不願意兒子與沈氏的親事,一則她相中的媳婦是小陳氏,二則沈氏娘家貧寒,要不是沈老秀才有個秀才功名,何老娘就算死也不能允口的。如今沈素也中了秀才,沈氏娘家就很能拿出手去了。

    何老娘一兒一女,閨女嫁的遠,兒子一個人,除了族人便是陳家表兄弟相互扶持,結果不料陳姑丈如此畜牲,幸而如今陳姑媽還在,不然何老娘都不大敢跟陳家走動了。如今沈素勉強算是有出息了,郎舅二人正好一併上進。

    何老娘賀了沈素一回,與沈素道,「子衿她娘也快生了,你姐姐身子笨重,我沒叫她過來,你去陪她說說話吧。你也累了這一年,有了功名,好生歇一歇。」

    沈素笑謙幾句就去看望姐姐了。

    沈氏滿心歡喜,與弟弟道,「沒白辛苦這一年。」

    沈素倒不覺如何,笑問,「姐姐不是說三月的日子么?」

    「是啊,該就在這幾天了,我也不敢出門。」沈素是親弟弟,不必太多講究。沈氏身子沉重,坐著不舒坦,便斜靠在軟榻上,問,「家裡打算什麼時候擺酒?」

    「我原說不用擺酒,看爹和岳父的意思是想擺的。」他岳父當天就送了頭豬過去給他擺酒用,聽沈素說不擺酒,鬍子險些翹起來。

    沈氏笑,「長輩們看你有出息,心裡高興。定是想好生慶賀的。我知你志不止於秀才,就當哄長輩們開心吧。」

    姐弟兩個說了好半日的話,當晚又與何恭說了許多話,沈素在何家住了一宿,第二日去醬菜鋪子里瞧了瞧,方回家去。

    沈氏原是三月中的日子,結果一直拖到三月底都沒動靜,何老娘著急躥火,飯都吃不下,盼孫子盼的嘴上起了一圈燎泡,連沈母在家久等信不至,忍不住讓兒子駕了車來探望閨女,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沒生啊?沈氏素來好耐性,倒是穩得住,還勸了母親一回,「這是時辰沒到,生孩子,有早幾天的,自然也有晚幾天的。」

    話雖這般說,沈母仍是急。

    以往,何老娘瞧不上沈家,沈母肚子里也對何老娘意見頗多,這回因沈氏到了日子不生產,親家兩個罕見的達成一致:去芙蓉寺燒香!

    何子衿覺著燒香沒啥用,沈氏跟丈夫商量,「兩個老人出門,你跟著一道去吧,阿素路上不如你熟悉。」

    何子衿道,「要是娘你要生怎麼辦?」

    何恭也很不放心,「要不我陪母親岳母燒香,讓阿素留在家裡。總得有個男人在家支應才行。」

    何子衿道,「我舅哪兒都熟!」她舅在縣學里念過書的人,芙蓉寺是碧水縣唯二景點之一,沈素哪裡會不認得路喲。

    何恭左右思量一番,道,「阿素不是外人,我實在不放心你。讓阿素陪著去燒香,我在家裡。這生產不是小事,萬一真就趕了寸,一家子大人都不在家,要如何是好。」

    沈氏撫摸著隆起的肚皮,抱怨,「小傢伙肯定是慢性子,都這會兒了還不出來。」

    何恭怕妻子沉心,笑著打趣,「等出來先打一頓屁股再說。」

    何子衿也問,「娘,我是早生還是晚生啊?」

    沈氏笑,「你啊,剛九個月就生了,要不這麼個急慌慌的性子呢。」

    也不知是不是芙蓉寺的菩薩顯靈,當天兩位老親家燒香回來,沈氏肚子便有了動靜,及至清晨,產下一子。何恭取名:何冽。

    此時,沈母與何老娘也找到了共同語言,沈母道,「我以往都說朝雲觀的香火極靈的,不想芙蓉寺也這般靈驗。」頭一天燒了香,第二日她閨女就生了。

    「那是,我但凡有事都是在芙蓉寺燒香,到底是縣裡的大廟,住持也有道行。」兩個老太太精神百倍的說起宗教信仰來。

    自從有了何冽,何老娘彷彿被打了興奮劑一般,成天高亢的像只要下蛋的老母雞。當然,這是何子衿對何老娘所作所為頗為不屑的形容詞。主要是何老娘眼裡忒沒人,見了她就一口一個「丫頭片子」,見了何冽就一口一個「我的乖孫兒啊」。

    何子衿就算活兩輩子,哪怕知道何老娘就是這麼個二百五的刁鑽脾氣,也險給這重男輕女的勢利眼氣死。

    何子衿跟她爹說,「要不是我心胸寬廣,我得打阿冽一頓出氣!」

    何恭嚇一跳,忙問,「阿冽惹你了?」他閨女這是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啊,是不是吃壞東西啦?

    「是祖母啊,簡直不把我當人,天天說我是『丫頭片子』,把阿冽當寶貝。」何子衿氣呼呼的跟她爹告狀,「氣死我了!明天我不去跟祖母一起吃飯了,爹你去吧,我在屋裡跟娘一道吃!」隨著漸漸長大,何子衿不再掩飾自己與眾不同的智商,愈發顯得口齒伶俐。

    何恭聽閨女抱怨一通,只當她小孩子彆扭,笑著哄她道,「你剛下生時,你祖母也是一樣疼你呢。」

    「誰說的?我都知道,我滿月酒都沒辦,就因為祖母嫌我是女孩子。」何子衿深覺心靈受到創傷,而且,她頗有些小蠻脾氣,說不去何老娘屋裡吃飯,她就真不去了,任誰說也沒用。便是見著何老娘,也僅限於「祖母」「嗯」「啊」「是」四字的交流。

    何恭私下同老娘抱怨兩句,「我知道娘喜歡孫子,也別忒明顯,子衿都五歲了,漸漸懂事。你說她還小,其實大人的話都能聽得懂。先前她跟你多親近哪。」現在都不理你了。

    何老娘簡直冤死了,對何子衿的脾氣亦深表不滿,「我哪裡不疼她,她要吃什麼果子,我哪次不買給她吃了。小沒良心的,阿冽年紀小,多疼一些可怎麼了,她親弟弟呢。」

    「娘你別總喊子衿『丫頭片子』成不?孩子知道要好賴的。」

    何老娘眼一翻,直接將兒子噎死,「那喊啥,喴祖宗算了!」

    不待兒子說話,何老娘跟著就是一通報怨,「都是你們慣的!一個臭丫頭,拿著當寶貝,你姐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都會幫我幹活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反正我有乖孫就夠了!」提到何冽,何老娘眉開眼笑的與兒子道,「前兒你姑媽過來瞧阿冽,還跟我說呢,三鄉五里的沒有這般俊俏的小子,長得真俊!」

    何恭自己把閨女當心肝寶貝,並不因得了兒子便不疼閨女了,甚至何恭深深覺著,她閨女這樣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回去與妻子道,「我跟姐姐小時候,娘也不這樣重男輕女的。」

    沈氏對何老娘也沒好法子,只得道,「咱們多疼子衿些就是了,女兒家,原就該多疼些的。」

    於是,在何老娘勢利眼的襯托下,何子衿感受到來自父母的濃濃關愛。在此強烈的對比下,何子衿就更不愛答理何老娘了。

    何子衿不理何老娘,何老娘開始沒當回事兒,愛理不理,反正她老人家已是有孫萬事足。待沈氏出了月子,何老娘的熱乎勁下去了些,同餘嬤嬤念叨,「我怎麼覺著屋裡怪冷清的。」

    合著您老人家現在才覺出冷清來啊,余嬤嬤早覺出來了,還跟何子衿交流過幾次,想著勸勸何子衿不要跟何老娘賭氣,結果被何子衿說的頗是難受,何子衿是這樣說的,「在祖母心中,阿冽是天上的雲,我就是地下的泥。她有事沒事就罵我,覺著跟我吃塊點心就是恩賜了。嬤嬤,是不是女孩兒就比男孩兒低一等啊。」余嬤嬤給何子衿兩隻純真無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的心酸,安慰過何子衿后,也想著尋個機會勸勸何老娘來著。難得何老娘後知後覺的提起何子衿來,余嬤嬤當即就說話了,余嬤嬤笑,「大姐兒好些日子不過來了,少個孩子,可不就顯的冷清了。」

    何老娘想到何子衿賭氣不來她屋吃飯的事,嘀咕,「個死丫頭,還挺記仇。」

    余嬤嬤嘆道,「孩子家,可懂什麼。先前就大姐兒一個,您說個什麼,她也當你疼她。如今有了哥兒,您一口一個『乖孫寶貝』的,看都不看大姐兒一眼,也怨不得孩子生氣。就是我瞧著,也替大姐兒不平。」

    余嬤嬤是何老娘的陪嫁丫環,終身未嫁,無兒無女,伴在何老娘身邊大半輩子,何老娘不拿她當下人,只當老姐妹一般。故此,余嬤嬤這般說話,何老娘也不惱,還道,「你也給那丫頭收買了不成?阿冽生下來才幾天,我多疼他些怎麼了?誰家的孩子跟她似的,跟弟弟爭高下。」

    「都是一樣的兒孫,哪裡分什麼高下,太太一樣待就是了。」余嬤嬤溫聲道,「當初咱們大姑奶奶和大爺小時候,太太可不是這樣的。一個甜餅,一人一半。如今呢,您這裡有啥,都是給哥兒省著。」

    何老娘道,「早買了點心,她不來吃,難不成叫我給她送去?」

    余嬤嬤笑,「太太不好送,奴婢替太太走一趟如何?」

    何老娘忍不住笑,「我知道你疼那丫頭,去吧去吧,就我是招人嫌的。」

    何老娘想著,一個丫頭片子,屁大點兒年紀,給塊點心也就能哄過來。誰知,何子衿把點心收下了,仍是不理何老娘。何老娘也來火,心道,愛理不理,當誰稀罕丫頭片子呢!

    何子衿根本不去何老娘屋子一步,天天除了去何洛的學前班,串串門子外,就是在沈氏屋裡逗何冽。有何子衿在,氣氛是不消說的好。

    故此,除非何老娘去瞧何冽,不然她那屋裡,就她跟余嬤嬤兩個,以往也沒覺著冷清,這會兒偏冷清的叫人受不了。

    何老娘坐屋裡實在無聊,四下瞧瞧,後知後覺的問余嬤嬤,「咱們屋裡的花呢?」何子衿愛養個花草,以往都是挑了好的給何老娘這裡擺放。

    余嬤嬤道,「大姐兒搬回去了。」

    何老娘氣的腦袋發暈,恨恨的罵一句,「個死丫頭片子!她脾氣還不小!」

    余嬤嬤來一句,「姐兒這脾氣,就是像太太哪。」

    「屁!她跟得上我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早知這討債鬼難纏,何老娘其實已有些後悔太過明顯的偏疼何冽,惹得討債鬼不滿。不然,也不能叫余嬤嬤送點兒去給何子衿吃。誰曉得何子衿人不大脾氣不小哩!老娘自恃身份,也不能跟個丫頭片子賠禮道歉不是!

    余嬤嬤勸,「姐兒先前多喜歡太太啊,有個什麼都巴巴的先捧來給太太吃第一口。」

    「你不是給她送點心去了么,死丫頭,還要怎麼著啊。」

    「太太只要別一口一個『死丫頭』的,大姐兒就不跟您賭氣了。」余嬤嬤笑,「親祖孫,您疼大姐兒,大姐兒也孝順您,先時多好,大姐兒養盆花都第一個給您送來,還天天過來給您澆水,花養的精神的不得了。小孩子家,說賭氣,不過為個稱呼。您還真跟個孩子計較不成?」

    何老娘天生一幅潑辣脾氣,「那叫什麼,以後我叫她祖宗算了!」

    「您看,您又這樣。」余嬤嬤不愧是何老娘的智囊,給何老娘出主意,「叫聲『心肝寶貝』就成了。」

    何老娘一臉嘔吐的表情,撫著胸口道,「晚飯都不用吃了,這哪裡說得出口喲。」

    余嬤嬤道,「您叫『乖孫』不也叫得挺歡喜的么,要實在叫不出,背地裡多練兩遍也能叫出來了。」

    何老娘一擺手,極是硬氣,「我才不去哄她,隨她怎麼著,我又不缺祖宗。」

    余嬤嬤一笑,也不再勸。

    何子衿時久不與何老娘說話了,何恭覺著不太像話,老娘雖是重男輕女,可老派人,多是如此的。閨女這總不去祖母屋裡,這關係怎能好呢,尤其餘嬤嬤特意給閨女送了點心來,何恭就哄閨女,「你看,你祖母還是疼你的。」

    何子衿歡歡喜喜的打開油紙包,一聞味兒就知道是飄香園的好點心,拿出一塊來給爹爹,何恭遞給妻子,勸閨女,「明兒就去你祖母屋裡玩兒吧?」

    何子衿再給爹爹一塊點心,「不行,祖母這是剛有悔意,我得一次性把祖母的病給治好。」

    「胡說,你祖母哪裡有病,不就是偏心么。老人家,難免的。」

    何子衿小鼻子一哼,「偏心還不是病啊!」

    何恭嘖嘖道,「我以後可不敢得罪你。」與妻子說,「這滿肚子心眼兒,也不知跟誰學的?」

    何子衿高高興興的吃點心,「我這是無師自通。」

    何恭笑,「你以後啊,比你祖母還能。」他與妻子都不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閨女這般刁鑽,倒真與老娘有些相像了。怪道是親祖孫呢,何恭心下暗笑。

    何子衿不知道他爹在內心深處將她與何老娘劃為一個等級,不然真能郁死!

    倒是何子衿叫何恭開了眼界,有一日,何老娘照例過來看何冽,見何子衿也在,何老娘咳一聲,強忍著嘔吐,一臉面目扭曲的對何子衿道,「心肝寶貝也在啊?」

    何恭當即一口茶噴滿地,何子衿「撲哧」就樂了,何老娘老臉掛不住,念叨,「這回高興了吧?個死丫頭,我能不疼你,沒良心的死丫頭,我那些點心全都進狗肚子了!」抱了何子衿在懷裡,摸她的小羊角辮,何老娘自己撐不住也笑了。

    祖孫兩個合好后,何老娘當然還是最疼孫子何冽,不過,其偏心的表現程度總算在何子衿的容忍度以內了。

    何老娘私下同餘嬤嬤絮叨,「那死丫頭,這小么就這般難纏,以後可怎生是好!」

    余嬤嬤知何老娘只是報怨一句,並不真就生何子衿的氣,余嬤嬤笑,「看著大爺從這麼丁點兒大,一眨眼就娶妻生子,過得可真快。」

    「是啊,咱們都老了。」

    「太太老了,奴婢可沒老,奴婢還想瞧著冽哥兒娶妻生子呢。」

    「你比我還大兩歲哩。」何老娘言下之意,你都沒老,老娘當然更不老啦!至於剛剛說過啥,何老娘已自發的選擇性失憶啦!

    一主一仆兩個說起話來,瞧著何恭兒女雙全,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兒,心中都覺喜樂。

    沒過幾日,又有一件天大喜訊傳來。馮家人親來報喜,馮姐夫春闈得中,入了翰林,正經做了翰林老爺,馮家大喜,親戚朋友的都通知到了。因知沈氏產子,馮家太太還預備了一份存厚的禮物以賀。

    何老娘不必看馮家備的禮,只聽得女婿中了進士,就高興的了不得。何恭亦是歡喜,問馮家來人馮姐夫中的多少名,姐姐姐夫在帝都可好,馮家上下可好?總之是問了個遍。

    何老娘喜道,「當初說親時,親家太太去合他們的八字,就說是極好的。你姐姐命里旺夫,這不,說的多准啊!」女婿有出息,女兒的功勞也是大大滴!極熱情的招待了馮家來人,何老娘又預備給馮家的回禮,還有給閨女和外孫子的東西,托馮家管事一併帶了去,若有馮家打發人去帝都時,也好順便捎去。

    何老娘高興的又去了一趟廟裡還願,待馮家管事告辭,何老娘自馮家送的禮品要找出適於產婦滋補的來,給沈氏補身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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