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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記 - 313.奪嫡之十六字體大小: A+
     

    就這麼熱熱鬧鬧的,迎來了何子衿的生日,她生在龍抬頭這一日,難得的好日子。沈素還特意帶著江氏來給何子衿過生日,送了何子衿一方自己篆刻的香梨木小印做禮物,何子衿一口一個舅舅、舅媽高興的很。

    江氏正是喜歡孩子的年紀,摟著何子衿愛的了不得,笑說,「這才幾天,我就又覺著子衿長高了。」

    沈氏笑,「小孩子家,一天一個模樣,我只盼著明兒一睜眼她就長大,還能少操些心。」

    江氏道,「有子衿這樣的閨女,叫我操心我也樂意。」

    沈氏笑,「這急什麼,我懷子衿也是成親半年後的事兒了。你們才成親幾天,就是有了,這會兒也查不出來。」

    江氏臉上微羞,「姐姐說什麼呢。」

    人心裡想什麼,總能瞧出一二的,沈氏笑,「咱們又不頭一天認識,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較你成親早,當初也是一樣。」女人成親,都是恨不能立刻生個孩子出來的。婚姻最大的目的之一便是傳承子嗣。

    江氏一笑,輕輕點頭,「也不知這心裡是怎麼了,我總是,瞧見孩子就打心裡喜歡。」

    沈氏安慰弟媳,「孩子是天意,天意到了,自然就來。」

    何子衿天生就個呼朋引伴的脾氣,她生在節下,打聽何涵他們要放假,還有模有樣的自製了小帖子送給小夥伴們,到中午,何家來了一群,都是何子衿叫來的。這群小東西還學大人樣給何子衿送了生辰禮,有送果子的(家裡吃剩下包來的),有送鮮花的(路上採的),還有送石頭的(路上撿的,泥都沒洗乾淨)……何洛最沒新意,送了何子衿一本自己用過的書,叫何子衿好好跟著他念書,早日擺脫文盲身份。

    沈素瞧的直樂,悄悄同姐夫道,「子衿還朋友怪多的。」

    何恭看著閨女有模有樣的招呼小夥伴,舉止都是學自妻子,只是閨女年紀小,又胖嘟嘟的,叫人看了就想笑,何恭笑,「都是平日里常一道玩兒的族兄弟。」

    小孩子們在何家吃過何子衿的壽麵,下午就出去玩兒了。何子衿傍晚才回家,沈氏看她裙子上還掛著草屑,問,「去哪兒玩兒了?」

    何子衿道,「在洛哥哥家園子里捉迷藏來著。」

    沈氏命翠兒端水進來,給何子衿洗臉換衣裳,一面念叨,「你就出去野吧。」

    何子衿問,「我舅呢?」

    「找你舅幹啥?」

    「陪我舅說話唄。」

    沈氏道,「再過兩年可不許總出去瘋跑了,叫人家笑話。」

    何子衿道,「過兩年我就做淑女。」

    沈氏訓她,「就沒一次大人說話你知道閉嘴的。」

    何子衿肚子里回一句:又不是啞巴。

    沈氏眯起眼睛,「肚子里說我什麼壞話呢?」

    何子衿冤死,「娘剛說叫我閉嘴,這會兒又嫌我不說話。當個孝女怎麼這麼難啊~」假哭兩聲。

    沈氏給氣樂,換好衣裳拍下屁股,「去叫你舅媽過來吃飯。」

    「我舅呢?」

    「跟你爹爹去了許先生家,今天不回來吃。」

    何子衿晚上睡覺時也沒等到她舅回來,就先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甥舅兩個一道晨練,沈素是跟村裡獵戶學過幾式拳腳的人,一面逗著何子衿玩兒,一面教何子衿健身。

    待兩人玩兒累了,沈素坐剛抽芽的梧桐樹下的藤椅上問,「子衿,聽說你如今都會背千字文了?」

    何子衿一身大紅衣褲,中間還扎著黑邊兒的腰帶,俐落又可愛,脖子里的掛著她舅送她的小印,微微歪頭,道,「洛哥哥教我的,我早會背了,我還認識了許多字。」何子衿已擺脫了文盲的身份,正式進入到半文盲的行列。

    「喲,那可真了不起。來,背給舅舅聽聽。」甥舅兩個天然合拍,沈素成親后就跟妻子表示過,以後一定要生個閨女,鬧得人家江氏壓力山大。

    何子衿喝口水就開始背千字文展示學問,江氏聽到何子衿背書,深覺稀奇,同沈氏道,「子衿這麼小就會背千字文,可真不一般。」

    沈氏不以為然,道,「阿素像子衿這麼大時,也會背千字文。」

    江氏微訝,沈氏笑,「小孩子,記性好,教個什麼都記得住。」

    何子衿扯著小嫩嗓子背完了,背過千字文後問她舅,「舅,你看,我像神童不?」

    沈素一口茶噴地上,險給外甥女嗆死。何恭呵呵直樂,沈氏笑斥,「又胡說八道,誰教你這樣自大狂妄的?」

    她這是自信好不好,何子衿哼哼兩聲,翹著下巴美的很。她上輩子也沒背過千字文啊,這輩子算是重新補習國學課啦。

    沈氏生怕閨女自信過頭,養成個目中無人的毛病,道,「你這叫什麼稀奇,你舅舅小時候會說話就會念書了,在你這麼大,不要說千字文,千家詩也能背個三五十首。」

    何子衿道,「我才不信,外公常說舅舅笨來著。」她舅生的是俊,智商也不低,可是據說做文章還不如她爹哩。

    沈素輕咳一聲,道,「其實以前舅舅很聰明的,也有許多人說舅舅是神童啊,子衿,你知道舅舅是怎麼變笨的么?」

    何子衿直覺她舅要發壞,就是不接下言,她舅便瞅江氏一眼,自說自話的嘆口氣,「唉,後來訂了個姓江的媳婦,就給江郎才盡了。所以啊,子衿,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嫁姓江的小女婿,不然,神童之名不保啊。」

    江氏啐丈夫一口,沈氏直接笑罵,「成天胡說八道,我看子衿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就是叫你給傳上的。」

    何子衿朝她舅做個鬼臉,「舅,你可真貧嘴。」

    「喲,你還知道什麼叫貧嘴啊。」

    「舅舅這樣就是。」

    沈素聽著何子衿巴啦巴啦的說話,一臉自豪的同江氏沈氏道,「子衿這麼會說,就是像我。」

    沈氏道,「可不是么,神神叨叨的勁兒,跟你一樣。」

    沈素拉拉外甥女的羊角辮,做悲痛狀,「子衿,這些凡人是不會理解我們的。」

    何子衿打開他舅的手,詠嘆調一般的感嘆,「舅,這就是天才的悲哀啊!」

    沈氏&江氏:好想吐啊怎麼辦!

    沈素這次進城,除了給何子衿過生日,也要帶著江氏逛逛縣城的集市。何子衿覺著,她舅真是個聰明又浪漫的人,還知道帶著媳婦出來約會。只要一看江氏那白裡透紅的臉色,就知道江氏的新婚生活有多麼甜蜜了。

    沈素原也想邀姐姐、姐夫一道出去踏青,不想沈氏道,「陳姑媽家的新鹽鋪子開業,叫你姐夫去吃酒,我們家太太也要過去,我得陪著,你們小夫妻好好去玩兒一日。」

    沈素將嘴一撇,很有些不屑,「難得閨女賣了大價錢,是要開鋪子擺酒慶祝的。」

    江氏有些不明就理,沈氏嘆口氣,沈素道,「我們帶子衿出去玩兒吧,省得去那些烏糟地方,壞了孩子的心智。」沈素對陳家沒半點好感,先時陳姑媽常為難她姐就不說了,不想陳姑丈人品更是堪憂,這種連親閨女都能作價賣了的人,如何敢打交道。

    沈氏道,「也好。」

    沈素抱了何子衿在懷裡,與江氏邊走邊說話,江氏不禁問,「相公似是不喜陳家。」

    沈素簡單的將小陳氏的事告訴了妻子,淡淡道,「男人大丈夫,沒人不想富貴的。想富貴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妻兒,為了家裡。若實不得已則罷了,如今這般蓄意用骨肉謀富貴,真不知這種富貴享用起來是什麼滋味兒了。」

    江氏亦是驚訝,「世間竟有這樣的人。」她一直以為賣兒賣女的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呢。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兒,難得來趟縣城,你瞧中什麼跟我說,我買給你。」沈素的口氣很是暴發。

    江氏微羞,「逛逛就行了。」

    剛剛成親,江氏怎麼好主動跟沈素要什麼。送禮物,肯定要男人親自挑才浪漫啊。哪怕沈素是個絕頂聰明人,在這上頭依舊是青澀的。何子衿在她舅耳邊唧唧咕咕,沈素聽的直點頭,呵呵直樂,摸摸外甥女明顯比常人高的後腦勺,「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少。」

    何子衿道,「這都是像舅舅啊。」

    沈素給何子衿馬屁拍的舒坦,轉頭就給外甥女買了串糖米糕吃,當然不忘給江氏也買一串,江氏來縣城次數有限,稍有拘謹,道,「給子衿吃吧,我不吃。」

    沈素笑眯眯地,「你不吃我還吃呢,我得抱子衿呢,沒手拿,你幫我拿。」然後,他一會兒就要吃一口,一會兒就要吃一口,偏生糖米糕在江氏手裡,於是,江氏只得頻頻的喂他吃。瞧著沈素一臉得意的模樣,哪怕這張臉俊到令人一望便不禁臉紅的地步,江氏都想一串糖米糕糊這男人臉上!

    沈素還時不時要感慨一句,「怪道人人都想娶媳婦,這有媳婦的滋味兒就是不一樣啊。」

    江氏羞的臉通紅,很不客氣的請教他,「相公,你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叫臉紅嗎?」真是丟臉,大庭廣眾下,這樣羞人的話怎麼說的出口啊!偏生她相公就說的跟沒事人一樣,臉皮是什麼做的啊!

    沈素嘿嘿壞笑,附在江氏耳畔道,「我不知道什麼叫臉紅,想來娘子定是知道的,看你臉紅的喲。」還嘖嘖兩聲。

    江氏既羞且惱,於是,臉更紅了。沈素笑的止不住,何子衿掐住她舅的耳朵尖兒,這叫什麼惡趣味啊!

    沈素就是逗逗媳婦,馬上又說好話把江氏哄的迴轉過來,逛了大半日的集市,沈素給江氏買了根銀簪,還道,「等以後有了錢,給你打根金的。」

    江氏滿心甜蜜,輕聲道,「我不稀罕金的,這就很好。」出來一趟,江氏又瞧著給公婆買了些東西,給沈氏挑了塊料子,當然,何子衿也收穫了一堆好吃的。

    沈素新婚燕爾的,光顧著跟江氏蜜裡調油了,秀才落第是意料之中,倒是何恭,考前十分用功,也沒中。何老娘難免有些失望,沈氏安慰丈夫,「我爹三十上才中秀才,相公這才到哪兒,這功名啊,若真是伸手可得,也顯不出秀才公的不同了。」

    這年頭,落榜是尋常事。何恭雖科舉失利,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失利,且有賢妻嬌兒做伴,何恭鬱悶兩天便也放開了。倒是沈素,隔幾日來縣城,路還走的不大俐落,沈氏一見就知道這是挨打了,忙問,「好些沒?」

    沈素道,「原沒什麼大礙了。趕這半日車又有些疼。」他椅子都不想坐了。沈氏拿個墊子給他墊,難免抱怨父親兩句,「秀才也不是說中就能中的,何必生這麼大氣。」

    「本來就是。他自己還不是熬到三十上才中的秀才,難不成以前祖父也這樣待他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兒,天天逼我,我又不是神仙。」沈素小心翼翼的坐下,一張俊臉怨氣沸騰,「以前權當給老頭子打著玩兒,如今我這都娶媳婦的人了,還要挨揍,面子都沒了。」

    沈氏倒盞溫水給他喝,「都這樣了,不在家裡養著,又出來做甚?」

    沈素笑,「如今時侯也差不多了,姐姐不是要開醬菜鋪么。我打聽了有個合適的鋪面,過來看看。」

    沈氏道,「這早兩天遲兩天有什麼要緊,該先養好身子。」

    沈素小聲道,「在家看著咱爹那張老臉,更好不了。還不如出來透透氣。」

    沈氏嗔他,「你多因這張嘴才挨打。爹這把年紀了,你哄他一哄,事情便過去了。平日里能把天說下來,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這不是白挨一頓。」

    沈素拈個蜜餞放嘴裡,眉眼間一派洒脫,「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沈氏半點都不同情弟弟了,「那就別嫌皮肉受苦。」

    沈素哼一聲,跟沈氏說幾句話,略歇一歇就去瞧鋪子了。

    沈素其實打年前就開始看鋪面,一直沒有太合適的,這一個想是難得,不然也不能傷未養好便急著進城,當天便讓沈氏定了下來。沈素同沈氏道,「是以前學里的同窗,他爹在縣裡的衙門做了許多年書吏,消息快些。這鋪子就是瞧著有些舊,地段不錯。等我從家裡找些人來刷個大白,外頭門窗換換,立刻就嶄新了,姐姐去瞧個好日子,半個月就能開張。」

    沈氏道,「門窗也不用換新的,瞧著賣舊傢俱的地方有沒有合適的,換個半新的就成,全套新的,又得不少銀子。」

    「我也是這個意思,明兒我去淘換淘換,索性連帶鋪子里的桌椅板櫃,姐姐看差多少,給我個數目,我一次辦好,省事。」沈家的事,自沈素稍大就是沈素在管,他又是個心裡有成算的,沈氏一說,他立刻就盤算好了。

    何子衿表示,「我跟舅舅一道去。」

    「你去做什麼,哪裡都有你。」沈氏道,「明天跟我在家,買鮮果給你吃。」

    「娘你買了鮮果先放著,等我跟舅舅回來時吃啊。」何子衿權當她娘應了,問她舅,「舅,明天什麼時候去,我早些起床。」

    沈素跟他姐道,「讓子衿跟我去玩兒吧,總在家裡悶著,多機伶的孩子也得悶傻了。」

    「就是就是。」何子衿幫腔。

    沈氏道,「她肯在家悶著,我得念佛。」已是允了。

    何子衿高興的轉個圈兒,小裙子揚起來,又拉著她舅去看她種的太陽花了。這花極好養活,院子里種一片,不用打理,自然便開得一片燦爛。何子衿道,「我屋裡還有兩盆茉莉,已經開花,香極了。舅,等你走時我送你一盆。放在屋裡,屋子都不用薰了。」

    沈素忍笑,「那就謝謝子衿啦。」

    何子衿似模似樣的擺擺小肉手,「不用謝。」

    沈素肚子里笑翻。

    沈素看過何子衿的茉莉花,幫她將開敗的頂梢剪了去,教她道,「花開過了,就把頂梢剪了,這樣才容易再重新長出花來。茉莉不能總放在屋裡,太陽好時,拿出去晒晒。就是放屋裡,也放在窗下,容易照著陽光的地方。」

    「水不能多,也不能少。」沈素指著其中一盆,「這葉子有點發黃,就是澆水太多的緣故了。」

    何子衿對她舅深為敬仰,「舅,你很會養花啊。」

    「茉莉有什麼難養的?隨便栽栽就能活。想當初我養過一盆蘭花,那才叫精心,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沈素瞧了外甥女的小閨房一眼,見有床有榻有桌有椅有花有草,點點頭,「還算整齊。」

    沈素指點過外甥女養花,跟姐姐閑話,「這回秀才試,咱村裡就中了一個。」

    沈氏忙問,「誰?」長水村雖小,念書的人倒也有幾個,這可是一個村的榮光。

    沈素淡淡一笑,「徐幀。」

    沈氏暗嘆,沒說什麼,沈素倒是欣慰,道,「蘭妹妹也算熬出頭了。」

    「理別人家那些事做甚。」沈氏聽到徐氏夫妻的名字便要皺眉的,她道,「我想過了,醬菜鋪子開張,也得有人在鋪子里打理,你看咱們村裡有沒有合適的人。」

    沈素亦不再提其他,只順著姐姐的話道,「姐姐若想在村裡尋人,我回去問問,合適的人怎麼沒有?能來縣裡長些見識,無人不願,只是得尋個機伶且可靠的才好。」

    沈氏笑,「是這個意思。」

    下午同沈素看過鋪面,何子衿就去何洛的學前班似模似樣的掃盲了。縣裡蒙學都是只念半日,故此,何洛的掃盲班開在下午。何子衿傍晚回家時身邊跟著族長太太劉氏的丫環叫紅花的,紅花提著個大食盒,同沈氏見禮,笑,「太太聽說五奶奶娘家兄弟來了,正趕巧家裡莊子上送了些野味兒來。這裡一樣炸鵪鶉,一樣野雞崽子燉的湯,用來佐酒是極好的。太太說家裡不是外處,有空還請沈舅爺過去說話。」

    沈氏忙道,「伯娘實在客氣,你回去跟伯娘說,多謝伯娘賜下酒菜,明日我就叫阿素過去請安。」又叫沈素出來致謝,沈素亦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他人生得俊,紅花恍然一望,不覺頰上一紅,再行一禮,放下東西便告辭了。

    沈氏轉頭問何子衿,「你不是跟阿洛學識字,今兒是見著阿洛祖母了?」不然劉氏也不能知道沈素來家的事。

    何子衿道,「今天洛哥哥說他家有好吃的,要留我吃飯,我想回來陪舅舅吃,就跟洛哥哥說了。族長太太聽到,就把菜送了一份給咱家。」

    沈氏笑問,「有沒有謝謝族長太太。」

    「謝過了。」何子衿歡快的說,「我去洗手,一會兒陪舅舅喝兩盅。」

    沈素絕倒,「不愧是抓周時抓到酒具的人哪。」復又讚歎,「這麼小就知道品嘗美酒了。」

    「現在還小,不能喝。上次我給丫頭喝一小盅果子酒,你姐姐足抱怨我三日。」何恭一幅歡悅喜樂的傻爸爸模樣,也不知瞎高興個甚。

    沈素笑,「以前我一喝酒,姐姐三天不進我房間,嫌臭來著。她沒把姐夫趕到書房歇?」

    何恭苦道,「倒是不會被攆,只是每次必灌我三大碗醒酒湯,酸倒牙。」

    沈素哈哈大笑。何子衿也學她舅的樣子捧腹哈哈笑,何恭亦笑。

    沈氏頭疼:怎麼就跟一群半瘋做了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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