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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記 - 311.奪嫡之十四字體大小: A+
     

    何恭沈氏一家子下晌方到家,何老娘對於兒子媳婦去這麼久還是頗有微辭的,只是也沒說太難聽的話。小陳氏之事後,何老娘對沈氏有些改觀,覺著沈氏雖不大合她的心,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簡單的問過沈素的婚禮,就讓一家三口休息去了。廚下也留著飯食,當然,這主要是為了兒子,沈氏何子衿母女順便沾光罷了。

    不過,何老娘能做個大面兒,沈氏已是謝天謝地。歇了一晚,她也要開始操持過年的事了。結果,就是在年前,何子衿還出了一件不大不小,頗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何家是聚族而居,要走禮的人家多,雖沒什麼貴重禮物,親近的人家也要預備一份的。這些事,自從沈氏過門,便都是沈氏來做的。

    沈氏事忙,顧不上閨女,便打發何子衿去找隔壁的何涵一起玩兒。何涵大何子衿四歲,今年已經進學,平日里倒也喜歡帶著何子衿玩兒。

    何子衿回家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紅撲撲,問,「娘,涵哥哥來找過我不?」

    沈氏看她額上跑出汗來,拿帕子給閨女擦了汗,問一句,「怎麼跑得這樣喘,過來喝口水。」喂閨女喝了半盞白水。

    何子衿喝了水喘平了氣,捏著小拳頭道,「我去找涵哥哥。」就又跑了,沒過片刻,何子衿又回了家,跟她娘道,「涵哥哥可沒勁了。」

    沈氏在同餘嬤嬤清點年貨,打發閨女,「這兒灰大,自個兒去屋裡玩兒去,桌子上有點心。一會兒娘再陪你說話,好不好?」

    何子衿見她娘忙的厲害,她又不真就是小孩子,便懂事的回屋了。

    沈氏忙了大半日,晚飯都沒顧得吃,就給人找上了門來。來人還有些身份,族長家的大管家——何忠何大管家。

    當然,何氏家族不大,何大管家也沒多大,只是看在族長家的面子,都會給這位大管家一些面子罷了。

    何恭與族長家不算遠,但也不算近,見著何管家笑問,「忠叔可是稀客,怎麼有空過來了?」

    何忠行一禮,客氣道,「是家裡小少爺的事,今天小少爺給族中幾個淘氣孩子打破了腦袋,聽說也有您府上大姑娘,大奶奶著我來問一問,請恭五爺帶大姑娘過去說個清楚。」

    何恭回頭去瞧閨女,何子衿一幅怕怕模樣,奶聲奶氣的模樣跟只小貓差不了多少,「爹爹,我沒打架。」

    沈氏抱起閨女,問何忠,「忠叔,你說的小少爺是不是洛少爺?」

    何忠答了一個是,瞧著何子衿微微皺眉。沈氏誠意十足的說,「以往我也聽說洛少爺念書出眾,是咱們何家百年才出一個的讀書種子。只是,忠叔瞧瞧,我這丫頭,過年才滿兩周,走起路來還跌跌撞撞的不大結實,可像是會打破洛少爺頭的人?」其實何子衿撒腿就能跑,結實的了不得,沈氏時常閨女是野人投的胎。

    何子衿擺出個粉無辜粉純潔小白兔一般懵懵懂懂的表情望著何忠,何忠也覺著,這樣的小女娃完全不像有打架能力的,何況他家少爺都六歲了。要說少爺給個兩歲的打了,何忠自己臉上都辣辣的。只是家中大奶奶嚴命……

    沈氏瞧出何忠為難,一笑對丈夫道,「想是有什麼誤會,咱們也別令忠叔為難,不如跟著忠書過去走一趟,也解了這誤會。」

    何忠忙再施一禮,「有勞五爺五奶奶了。」心說這一家子倒是難得的和氣人。

    沈氏又道,「您稍等一二,我給丫頭換身衣裳,要見長輩,這樣家常過去,不合禮數。」

    沈氏帶閨女屋裡換衣裳,捎帶腳的問她,「你今兒去打架了?」

    何子衿冤枉死了,「是涵哥哥說要帶我去看神童,我就去了,誰知道他們把神童半道劫住打了一頓。涵哥哥抱著我跑,半道上累的不行,還把我藏東頭五嬸家裡,我等他半天他也沒去找我,我還是自己回來的。」

    沈氏倒吸一口涼氣,「你從東頭五嬸家裡自己回來的?」那老遠的路,沈氏都不知道她閨女怎麼自己找路回來的!

    「是啊。要不是我記得路,險些丟了。」何子衿憤憤地,「再不跟涵哥哥玩兒了。」她自認智商超群,不想竟當了一群小屁孩兒的炮灰。

    沈氏咬咬牙,「以後是不能跟這群臭小子一道玩兒了。」說是比何子衿大幾歲,也都還年紀小,沒輕沒重的,把她寶貝閨女丟了咋辦?又說何子衿,「你以後也不許再亂跑。」

    何子衿識時務的應一聲,她娘又問,「你沒上手打人家吧?」

    「沒。我見神童被打倒,還去看他哩。」

    沈氏很信閨女的話,她閨女平日里雖話多活潑些,卻是從來不打架的,跟小朋友們玩兒的也好。再者,何洛都六歲了,叫她閨女打,她閨女能打得過?想到族長家行事,沈氏唇角掠出一抹不屑,孩子間的打鬧,還要一家家的叫過去三堂會審怎地?

    給閨女換好衣裳,沈氏就抱閨女出去了。

    正碰到何涵急惶惶的來找何子衿,見何子衿在沈氏懷裡抱著,何涵擦擦臉上急出的汗,拍拍胸脯,「衿妹妹,你回來啦!可是嚇死我了。」

    何子衿哼一聲別開頭,不理會何涵。何涵見過何恭沈氏,笑嘻嘻的哄何子衿,「我不小心把你給忘了,正要說去東頭五嬸子家裡找你呢。衿妹妹,給你吃糖!」拿糖塞何子衿手裡。何子衿哪裡會真跟小屁孩兒計較,也就意思意思接了糖,道,「你可不能再把我忘啦!」

    「絕不會絕不會!」何涵手掌上翻做起誓狀,「我忽然想起你來,嚇了一身的冷汗。」

    何子衿哼哼兩聲:不是給何忠找上門給嚇的吧?

    何涵完全不覺著打架算啥,男孩子家,誰沒打過架啊!再說,又不是他一個人打的!

    何涵的父母何念王氏略有尷尬的同何恭沈氏說話,話間頗有歉意,他們知道兒子把人家何子衿落東頭五嬸子家裡時也嚇一跳,幸而何子衿自己回來了,若真出點什麼事,哪家都擔不起。好在沈氏何恭俱是明理之人,他家閨女也沒事,便道,「這有什麼,小孩子家一道玩兒。就是涵哥兒可別再把妹妹忘啦,妹妹年紀小,還不大認路。」

    何涵有些羞意的應了,拉拉何子衿的手,何子衿朝他眨眨眼,何涵就笑了。

    兩家人住的近,便一道去了族長家,路上還遇到了其他三家人。

    五家人雖沒說啥,心裡的意思是一樣的,孩子間打架的一丁點小事,還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族長家也忒……何氏家族不大,族長家的權威也就那樣了。

    當然,到了族長家,大家也紛紛表示了歉意,把人家孩子頭打破啥的,委實也有些過了。何況,族長家這位洛少爺還是嫡長孫,嫡長孫倒沒啥,何氏家族這種小家族,對嫡長孫的態度也就那樣了。

    關鍵是嫡長孫的媽的爹,也就是嫡長孫的外公,聽說是位進士老爺。俄的個大神哪,進士老爺懂不懂,整個何家不要說進士老爺,舉人老爺也沒出過一個啊!不過,嫡長孫的進士老爺的外公在外做官去了,但,嫡長孫的媽貌似不大好惹。

    果然,叫他們來的人就是嫡長孫的媽孫氏。

    孫氏臉拉的那叫一個長,說起話也有幾分不客氣,道,「我們阿洛好端端的出門,迎頭就遇著這幾個小子,二話不說,連書僮都給打的鼻青臉腫,阿洛頭也打破了,大夫還在家裡留著。這要怎麼辦,堂兄堂嫂的,給我拿個主意吧?」

    因為險丟了何子衿,何涵很有些內疚,連忙道,「人是我們打的,跟衿妹妹可沒關係!!」

    孫氏的眼神立刻落到被沈氏抱著的何子衿身上,何子衿裝模作樣的本領一流,把剛剛何涵給她的糖又遞給何涵,奶聲奶氣地展示她的小天真,「涵哥哥,吃糖!」

    孫氏瞧著何子衿的模樣,也不能說這麼小的孩子打破她兒子的頭,只得道,「恭弟妹也是,好好的丫頭,怎麼總跟這些淘小子們廝混。」

    沈氏一聽火就來了,她爹不是進士,只是個秀才,但她也說不出這樣的話,沈氏臉一冷,「都是同族的兄弟姐妹,比常人略親近些,也是族人融洽的意思。」

    孫氏將唇一掩,狀似無辜,「啊,弟妹可別誤會,我並無他意,就是覺著,男女畢竟有別,女孩子還是跟女孩子在一處玩耍比較好。」

    沈氏眼睛一眯,淡淡的笑,「是啊,嫂子說的有理,只是族人又怎一樣呢?都是一個老祖宗,原也不必在意那些什麼男女有別的,不然,嫂子還不是跟咱們大伯子小叔子大嫂子小嬸子的在一處說笑么。」

    孫氏當即氣個仰倒。

    沈氏正色道,「這事,原不與我家子衿相干。因府上總管去請,我們不想令忠總管為難方過來跟嫂子說一聲明白的!既然嫂子都明白,我便帶閨女回去了!」管她是有個進士爹還是怎地,遇到這等人,再低三下四,日子也不必過了!

    何恭也很是生氣,出了族長家大門便自沈氏懷裡接過閨女抱著,路上忍不住道,「再不與他家來往!」他閨女才多大,就拿什麼男女有別來影射他閨女!端的可惡婆娘!

    沈氏反是緩了脾氣,道,「是這婦人可惡,族長家的大堂兄又沒惹你,也不用遷怒到大堂兄身上。」

    何恭低聲同妻子道,「你說,今天把咱們幾家都叫去,難道不是大堂兄的意思?」在小小的何氏家族裡,何恭家也算相當不錯的人家了。故而,沈氏才有底氣噎孫氏幾句。

    沈氏道,「若是大堂兄的意思,估計大堂兄不會叫孫氏一個婦人來應付你們這些族兄弟,這於規矩不合。興許是孫氏自己的意思呢,不然小孩子打架,事兒又不大,哪怕要說道說道,也不必叫孫氏這樣出來得罪人。」

    何恭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喟嘆三聲,「我跟大堂兄差不了幾歲,少時也一起玩耍的,先時只知他娶了進士家的閨秀,還替他高興來著。怎知他這般命苦,娶了這樣一個無知婦人,委實糟蹋了大堂兄這個人。」

    何子衿一直當他爹是個老實人,不想老實人說起話來更加毒辣,一時忍不住,撲哧便樂了。沈氏瞪她,「你還有臉樂,都是因著你。」

    何子衿看父母已是怒色漸消,嘴快道,「是涵哥哥說要帶我去看神童,我才去的。以後,我再不去了。神童有啥好看的,我自己就是神童。」

    沈氏好氣又好笑,指尖一戳閨女額角,「我看你就是個神經。」

    何子衿:……我娘笑我太瘋顛,我笑我娘看不穿……

    一家三口回家,將事情跟何老娘報備了一下。何老娘嚇一跳,兩隻老眼直勾勾的盯著何子衿,厲聲問她,「死丫頭,你是不是出去打架了!」

    何子衿還未從演技的餘韻中恢復,一手拽住何恭的衣角,怯怯怕怕地,「爹爹,我好怕……」

    何恭忙拍拍閨女的小身子,哄她,「別怕別怕。」

    何子衿根本不想理這死老太婆,嬌聲嬌氣的沖她爹撒嬌,「爹爹,我餓了……」

    何老娘火冒三丈,恨不能生啃了何子衿,怒罵,「就知道在外頭惹事生非,你還有臉吃飯!」

    沈氏頭一遭給何老娘氣的渾身發抖,忍無可忍已不能再忍,何恭眼疾手快,忙一捏妻子的手,柔聲道,「你先帶著子衿去用飯,我跟娘慢慢的說。」真撕破臉吵起來不知多傷情分。

    沈氏抱起閨女扭身就走,何老娘也氣的了不得,拍著身前几案,對兒子道,「你就知道慣著!你就慣著吧!哪天捅出大簍子來,你就不慣著了!」

    何恭滿是無奈,「娘,你這是怎麼了,問都不問一聲究竟原由就認定是子衿不對。她這麼丁點兒大,哪裡會打架?何況,阿洛都進學了,子衿也得打得過他。」

    何老娘可不這樣想,哼一聲,「無風不起浪,要沒影兒誰去說她,若不是有關係,怎麼就單找到咱家來!」

    何恭道,「是阿涵帶著子衿出去玩兒,趕個巧罷了,跟子衿半點關係沒有,子衿根本碰都沒碰阿洛一下,更說不上打了他。」

    何老娘一噎,轉而道,「一個丫頭片子,怎麼總是跟群淘小子在一道玩兒。」知道何老娘為何跟沈氏脾氣不對付了吧,這位的腦迴路同孫氏是一個級別的。

    何恭剛因這個生了回氣,他娘又說,何恭也沒了好脾氣,道,「過年事情多,媳婦得忙年下的禮,丫頭婆子本就不夠用,娘你又不肯看著子衿,只得叫她出去玩兒。」

    何老娘險跳了腳,怒道,「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成人,你那死鬼爹去的早,我又給操持著娶媳婦立家業。如今你有媳婦,還要搓磨你娘不成!誰家的孩子不是自己帶,偏你媳婦帶不來,帶不來就不要生,生這麼個丫頭片子,賠錢貨!成天惹事生非,還不夠丟臉的!要我帶也行,生出孫子來我就帶!」

    何恭真覺著完全不能跟他娘交流了,他本是家中唯一的兒子,長姐大他幾歲,自來也是讓著他,別看何恭性子好,那是沒犯性子的時候,犯了性子,比尋常人更難弄。何恭也來了火,氣道,「從子衿一出生,娘你就百般嫌棄!當初爹爹嫌棄過姐姐嗎?娘也別怨媳婦生不出孫子,這都是像了娘,咱們老何家的傳統,先開花後結果!我是做爹的人,別人嫌棄我閨女,我心裡半點不歡喜!也無法認同娘的話!子衿是我的掌珠,不是什麼賠錢貨!我們能生,就能自己帶!原也不必麻煩您老人家!」

    何恭抽身要走,何老娘張嘴一聲嚎啕,拍著大腿,涕淚四濺的哭道,「你這殺千刀的死老頭子啊!你怎麼就死在我前頭啦!趕緊著,你也來把我帶走吧!兒子嫌我啊!我不活啦!」

    何恭當即氣的頭暈腦脹,腦袋嗡的一聲,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何老娘的嚎啕嘎然而止,嗖的自榻上跳下來,身手敏捷,堪稱一流高手。飛撲過去一把將兒子扶住,臉上鼻涕眼淚猶在,何老娘焦切的連聲問,「恭兒恭兒,你這是怎麼了!」

    何恭揉揉眉心,一派虛弱的由老娘扶著坐榻上,「興許是沒用晚飯的緣故,頭有些暈。」

    何老娘也顧不得哭嚎了,抽著鼻子抱怨,「怎麼到現在了飯還沒吃?」又忙叫余嬤嬤去廚下拿飯菜來,嘟囔沈氏一句,「就知道顧著自己跟死丫頭片子。」自己跑去吃飯,半點兒不知心疼男人。何老娘對沈氏積攢出來的星點兒改觀,又因此事完全打落低谷,依舊認為沈氏是個狐媚子,而且還把那小賠錢貨也教導成了小狐媚子,母女兩個一道哄騙了她這老實兒子。

    何恭臉色又要不好,何老娘到底心疼兒子,嘴裡仍忍不住譏誚道,「行行,我多嘴,不說了,成吧?那是你的心肝兒肉,老娘知道!再不多嘴捅你肺葉子了,成吧?」

    何恭倚著榻,閉著眼,眉心輕擰。何老娘倒了盞茶喂兒子吃了,跑到屋子自上了鎖的黑漆老榆木小柜子里掏出個油紙包來,拿出點心給兒子吃,「今兒剛買的粟子糕,先吃兩塊墊補墊補,一會兒飯菜就好了。」

    何恭望著母親心疼關切的眼神,想到母親多年不易,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娘……」

    這一聲,倒把何老娘的眼淚喊了出來,何老娘抹淚道,「養兒女有什麼用,養個閨女,一嫁幾百里遠,經年見不著,讓我牽腸掛肚。養個兒子,娶了媳婦只知跟媳婦一條心,眼中哪裡還有娘。我也是白心疼。」

    何恭握住老娘的手臂,認真道,「娘知道我不是那樣不孝的人。娘總這樣,我每天都要擔心娘會不會跟媳婦生氣,家裡又有什麼事,書也念不清靜。如今上有高堂,下有妻女,我也是想像姐夫那樣博個功名的,想讓娘你堂堂正正穿上綢衣。」

    何老娘的心,在沈氏面前那是石頭做的,在兒子面前簡直比新磨的水豆腐還軟三分,聽兒子這話,何老娘感動的淚水刷便下來了,抱著兒子哭將起來,「我的兒——我的兒——」

    何子衿跟她娘在自家屋裡吃飯,一時翠兒打聽回來,悄聲道,「太太先是跟大爺嚷了一回,如今正哭著,一邊哭一邊說『我的兒——我的兒——』」翠兒是個老實人,這幾句話學的嗑嗑巴巴,學完之後,臉都紅了。

    何子衿小肉手一拍,對她娘道,「爹爹已經把祖母搞定啦!」

    沈氏拿筷子頭敲閨女額角一記,「吃你的飯。」又道,「翠兒也去吃飯吧,太太沒事就好。」

    何恭回屋時,衣裳給老娘的眼淚淹了大半,沈氏服侍著他換了,柔聲道,「太太脾氣略急些,心裡都是為咱們好。許多話,我做媳婦的不好說,你做兒子的,私下哄一哄太太,老人家就開心了。」

    何恭嘆口氣,簡直身心俱疲,「以後就好了。」

    沈氏不再多說,服侍著何恭洗漱后,夫妻兩個就歇了。

    第二日,何老娘的態度果然大改觀,雖然面部表情與聲音都有些僵硬,還是對沈氏道,「這年下也忙,我上了年歲,幫不上你什麼,把子衿放我這裡吧。外頭人多,別叫她出去亂跑。」

    沈氏柔聲道,「麻煩母親了。」

    何老娘「嗯」了一聲,懨懨的再無他話。沈氏叮囑何子衿兩句,又叫翠兒去屋裡把閨女的玩具拿過來,就去忙年下的事了。何子衿跟何老娘實在沒啥共同語言,何老娘對何子衿也沒啥好印象,兩人共處半日,何老娘就何子衿愛「惹事」后,又添了「饞嘴」的印象。何子衿跟她娘報怨,「祖母放點心的柜子都是上了鎖的,裡頭有兩包點心,一包香噴噴的,好聞極了,肯定是飄香居的栗子糕,祖母捨不得給我吃那個。另拿一包石頭一樣硬的圓餅子給我吃,硌的我牙疼。我不吃,還說我挑嘴。」

    沈氏嘆,「你就忍忍吧,飯吃飽了,原也不用吃點心。等我忙完了,給你買些好點心來吃。」

    何子衿哼哼著,「娘,我自己在咱們屋子玩兒不成么?」

    「你祖母好容易對你露個好臉,你就當是對老人家盡孝,要討老人家喜歡才好。」沈氏想著,閨女這樣招人疼,若能令何老娘改觀,於家里也是好事。

    何子衿很悲觀,「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沒出息。」沈氏也沒好法子,道,「過年就好了過年就好了,你就再忍幾天。」

    何子衿只得忍了。

    何恭反覺著老娘果然慈愛,如今母慈妻賢女討喜,委實一派其樂融融。

    何子衿感嘆:果然男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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