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之下，葉歡顏根本無暇猜測他是否別有用心，也顧不上察言觀色，只當他還顧念這麼多年一個屋檐下相處的情分，撲簌簌的眼淚終於收斂了幾分，「什麼都行。」

「記住了，這是你說的。」

巨大的陰影猛地放大，陵寒站起身，背光之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到他冷冰冰的丟下了一句話，「跟著。」

葉歡顏愣了一下，如獲大赦一般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亦步亦趨地跟上了陵寒的背影。

一屋子傭人面面相覷，即便是平時再看不起葉歡顏的人，此刻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誰能想得到萬千女人的夢中情人，娛樂帝國的一手創建者陵寒，對待女人的時候是這樣一副野獸的姿態？

或者說，只是在對待葉歡顏的時候，是這樣的一副姿態。

二樓卧室，房間寬敞，傢具卻極少，一間衣櫃，一張大床，還有四面牆。

燈光不算太亮，昏昏沉沉的，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過來。」陵寒坐在床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葉歡顏咬了咬嘴唇，緩緩地走了過去。

她赤足走在地板上，剛剛在玄關還未來得及換鞋子，現在也是，冰涼的地板將她的腳趾變得麻木，走路也變得僵硬，搖搖欲墜。

陵寒冷笑了一聲，「怎麼，我還沒有動你，腿就軟了？」

每次看到葉歡顏隱忍的模樣，他就想到她的母親，都是一樣善於偽裝的下賤東西。

對於陵寒的嘲諷，葉歡顏並未反駁，她只是眼眸中凝了一層水霧，卻低著頭不肯落入他的眼中。

「跪下來。」

冷淡的吩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甚至有些慶幸只是這樣而已，畢竟所謂正常的做愛對她來說每次都筋疲力盡，不如這樣，也不過是有些噁心而已，還不用事後吃藥擔心懷孕。

她輕車熟路地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CK』的logo從她的指腹下劃過，留下一串冰涼的觸感。

「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啊？脫男人的褲子也脫得這麼駕輕就熟，不會是在別人床上也練過吧？」

「沒有……」她猛地抬起頭，近乎決絕的反駁著。

觸及那雙略帶幾分錯愕的眸子，她又瞬間有些自嘲地低下頭來。

反正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陵寒沉默了幾秒，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自己站起身脫下了褲子，將自己的下半身完全裸露在葉歡顏的面前，碩大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發覺葉歡顏刻意低頭避開視線，玩味似的彎下腰，挑起了她的下巴，「躲什麼？你不是夜夜在它身下求歡嗎？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處女的純情樣，讓我看看，技術比上一次是不是又嫻熟了，或許伺候的高興了，我能對你另眼相看呢？」

巨大的羞恥感讓葉歡顏眼中的水霧越發的濃厚，陵寒皺了皺眉，猛地甩開她的臉，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開始吧。」

葉歡顏的臉被他摜到一側，脖頸上傳來突然扭動的疼痛感，她唇畔溢出一絲嗚咽，然後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將那些疼痛和屈辱混合著一絲絲血腥氣咽了下去。

陵寒不喜歡她委屈可憐的樣子，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