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撞擊在沙發上幾乎撞除了胸腔的震顫，葉歡顏的腦子裡面有一瞬間的轟鳴聲嗡嗡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以至於她幾乎沒有看到陵寒是怎麼走過來的，只當那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她才猛地清醒了幾分。

她攥著已經被扯斷了紐扣的襯衫領口，咬緊了牙關往偌大的沙發角落退去。

「你是要我自己動手？」

陵寒的眼角彷彿凝結著一層寒霜，一伸手便攥住了她細嫩的腳踝，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她不敢再動彈了。

「寒……我求你……求你……」

她哽咽著，用最卑微的姿態看著他，斷斷續續地釋放著自己求生的本能。

陵寒冷冽的眼神從她臉頰上掃過，冷冷的鑽進她清澈的雙眸中。

她猛地一顫，貝齒咬緊了下嘴唇，儘管心中痛苦隱忍，卻不敢再多言語。

陵寒向來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除了老太太的話他能聽得進去三分，別的地方，他就是一個我行我素的獨裁者，這份恃強凌弱的霸道獨裁，在她葉歡顏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臉頰上一陣溫熱劃過，與空氣接觸不多時便降下溫度，成了一道冰涼，落在下巴上，搖搖欲墜。

陵寒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著她無助又可憐的向自己求饒的模樣，看著她晶瑩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看著她因為自己一個眼神而瑟瑟發抖連句話都不敢說的恐懼樣子。

忽然……有一絲心軟。

她原來是個挺自信傲嬌的女孩子，那段時間分明才過去不久，但是在他心裡，好像已經很漫長了一樣。

陵寒的神色難得的露出一絲猶豫，葉歡顏迅速捕捉到他臉上微小的變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唇齒間隱忍地發出一身嗚咽，「寒……求你，別在這兒……」

原本已經有一絲鬆動的內心，在聽到葉歡顏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再一次築上了銅牆鐵壁。

陵寒狠狠地將細嫩的腳踝拉到身側，幾乎是將葉歡顏從沙發的角落拖拽下來，她整個人猛地一下失去重心，尖叫了一聲，仰面倒在他的正前方，兩條腿分在他的兩側腰間，彷彿是以極其羞恥的姿勢像他求歡一樣，咫尺之遙，他便俯身而下。

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無視落在他手指上的眼淚，聲音冷漠地彷彿是一道冰霜，「再說一遍，求我什麼？」

葉歡顏臉色慘白，因為後腦勺和後背部分裸露的皮膚在沙發上的摩擦而產生的巨大疼痛感讓她的小臉擰成了一團，而此刻她的下巴捏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一張口便是牽動神經的疼痛。

「求你……求你……最起碼不要在這兒。」

她知道最初是自己自甘墮落爬上了他的床，是她自己丟掉了身為女兒家的自尊，所以不怪他看不起自己，不怪他把自己當成是一塊隨處可丟棄的破布，可她相信，時間久了，陵寒總會明白自己是真心的，不是想用手段得到什麼的。

如果說非要得到什麼，她自始至終想要的，不過一個他。

陵寒握住她下巴的手微微鬆了一下，光線交錯中，他彷彿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哦？」

他打量著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粉色的內衣在凌亂不堪的襯衫下幾乎無所遁形，火辣的身材勾引著他的視線，他眼神猛地變得炙熱，「除了在這兒，要你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