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下屬凝重地彙報:「有人強行闖入了我們的生物研究室,截走了我們的病菌,還……還……」
「還什麼?」司徒琰臉色更沉了,「我的那幾款病菌怎麼樣?」
那幾款病菌,是顧錦辰研製的。有兩款是專門用於對付木野的,其中一款已經由宮琳那邊給木野服下了,又用酒精催化了,現在病菌已經在木野體內發生作用,要不了多久,木野就會感覺到痛,那種有東西從身體里一層層剝離的痛。
另一款病菌會讓人下身有充斥異物感,暫時還沒有讓木野服用。
木野害得慧子那麼慘,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他怎麼可能讓木野死得太痛快?
他要木野大喜大悲,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除此以外,還有兩款用於毀滅木野組織里所有人意志的病菌,最後還有一款,是裴擎南的解菌母菌。
裴擎南身體中的病菌,是他的人改良過的,需要母菌才能解。
他留著這些病菌,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秦小北幾人不聽使喚,與他形成對局,他可以用病菌來牽制秦小北。
呵呵,師生情……這世上,沒有任何情任何人有慧子重要。
下屬在電話里彙報:「先生,還……他們還截走了我們的人,那些人,都是我們生物研究室的精英……」
司徒琰語氣不悅:「我問你我那幾款病菌怎麼樣?」
下屬立即彙報:「我們現在正在清點,那些病菌,那些人像搶犯,一進來就各種打砸搶,現在我們正在清理。」
「立即檢查我的那幾款病菌。」司徒琰聲音冷沉。
對於下屬分不清輕重緩急,他十分不爽。
「是。」下屬應聲。
司徒琰沉著臉等結果。
他眉頭擰得死緊,幸好已經讓木野吃掉了一款病菌,這樣,就算後續病菌全部毀掉了,木野也會痛不欲生。
十幾分鐘以後,下屬打電話來彙報,經過清理和查找,病菌還剩下一款,別的全沒了。
那僅剩下的一款病菌,還是因為對方掃蕩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瓶遺落在角落裡。
司徒琰聲音冷沉:「那瓶身上寫著什麼?」
「SBRS。」下屬念了幾個英文字母。
司徒琰眸子里陡然升起欣慰的光,這四個字母,正是生不如死的首字母,正是為木野準備的另一款病菌,會讓木野每天都下身充滿異物感,會讓他生不如死。
果然,這一切都是天意。
木野,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生物研究所什麼的,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在意的,只是要木野生不如死。
當初成立幻滅生物研究室,也是達夫讓他成立,為了鞏固達夫在桑扶的地位,避免宮本卿子東山再起,也避免木野謀權篡位的。
於他來說,做幻滅生物研究室有三大好處,第一,取得達夫的信任,第二,未來牽制木野,第三,發展自己的勢力。
當年,幻滅生物研究室在Z國西南部做活體研究的時候,那些生物病菌的殺傷力,可謂巨大,投一片病菌在河裡,就像是核泄漏一般,沿河幾個村子的村民,陸陸續續地死亡,幾乎一個不剩。
他們是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才沒有再做活體實驗。
不過,那一場活體實驗,也證明了生物病菌的殺傷力。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的研究從未間斷。有了這樣的底牌,木野就是再牛,也翻不出天。
不過,以後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了,達夫這麼多年的鞏固,早已經坐穩了桑扶天皇的那把交椅。
木野自以為拿到寶藏以後,就可以換了這片天,也不看看,他能不能拿到寶藏?
冷冷地笑了笑,司徒琰吩咐保管好SBRS便掛斷了電話。
生物研究室端了就端了,不需要了。現在的達夫,實力早不是木野可以輕易撼動的。
眸光微閃,他給達夫去了個電話,告訴達夫,生物研究室沒了。
達夫在電話里憤怒:「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
「先生,早在多年前我們在Z國西南部做活體研究的時候,我們就被人盯上了。去年我們的生物研究所被人發現了,我們不得已把研究所搬到了R國,沒想到,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被查到了。」
「為什麼會這樣?」達夫怒。
司徒琰淡聲道:「我也不知道,我會儘快查清楚原因。」
查個屁,沒了就沒了,他就不相信現在達夫還有心情來管研究所的事情,木野都去挖寶了,現在還有什麼比寶藏更重要?
達夫問:「是不是因為顧雲生那邊走漏了風聲?」
司徒琰眸光微閃了一下,說道:「可能是的,畢竟我們研究所在Z國潛伏了近十年的時間都沒有被發現。」
死道友不死貧道,司徒琰毫無壓力地將顧雲生賣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達夫嫌棄的語氣。
司徒琰笑道:「先生,也多虧了他,才湊齊了四張晶元卡。」
「嗯,你派人查生物研究所的事情,實在不行,就等寶藏的事情結束以後重建生物研究所。」達夫命令的語氣。
「好。」司徒琰笑著應下來,也不介意達夫的態度。
橫豎,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
裴擎南接到何恿的電話,何恿在電話里彙報,他們的人在那邊潛伏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摸清了他們的規律,每天下午他們都會換班,他們終於趁著R國生物研究所換班的時機,把整個生物研究所一鍋端了。
除了所有的生物病菌全部帶走了,他們還帶走了研究所大量的研究人員。
「立即毀掉所有的生物病菌。」裴擎南命令。
何恿愣了一下,隨即是震驚:「老大,為什麼?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我們接手這個任務已經四年多了。而且,呂醫生也一直在研究這些東西,要是不毀掉直接讓呂醫生的團隊來研究,必然會取得重大的成果。」
「立即毀掉一切!」裴擎南命令完便掛斷電話,不給何恿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的對面,顧廷昊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顧廷昊沉聲道:「這世上,最可怕的從來就不是病菌,而是人類無止境毒蔓一般生長的野心。」
「嗯。」裴擎南冷冷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