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
鄧首長鄧正峰辦公室。
鄧正峰已經下達了增援命令,他把手機里的定點陣圖接入電腦。
牆上的液晶屏上,一個綠色的小點不停的移動,那個綠色的小點正是顧廷昊的位置。
幾個安全局的核心人物站在電腦前,大家看著小點移動的速度,一個個神情便凝重了起來。
「移動的速度至少有三百邁,小顧很危險!」
「增速了,這已經到了一輛車子的極限了。」
「把車子開得快到這個速度,一定是發生很緊急的事情了。」
鄧正峰神情凝重,他掛著一隻耳機,沉聲問道:「怎麼樣?接應到了嗎?」
下屬彙報:「我們正在努力接應,顧局的速度太快了,我們現在正在分頭分路線準備接應。」
接應的下屬才彙報完,顧廷昊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顧廷昊語氣急切:「首長,速度一定要快,我這邊撐不住了,他們的車子是改裝過的,車速很快,車輛也很多,我的車快要沒有油了!」
沒有油,無疑是逃命的死劫。
一旦油耗盡,車子就只能停下來,到時候顧廷昊孤身一人,就只能任由別人搓扁揉圓了。
顧廷昊說道:「鄧首長,我父親顧雲生有問題,他已經把國籍轉到了桑扶,現在我懷疑他利用我行他賣國之事,所有的過錯在我,一切等我回來再接受處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立即查處生物研究所的事情。」
顧廷昊已經顧不上隱瞞這些事情了。
「生物研究所?」鄧正峰瞳孔驟然一縮,他立即問,「什麼生物研究所?」
他的心跳甚至都是加快的。
「這件事情電話里我與您說不清楚,顧雲生與桑扶宮本達夫一起研製生物病菌,研究所在法國……」
砰——
那頭傳來一聲巨響,電話便斷掉了。
鄧正峰神色更凝重了,他立即看向牆上液晶屏里的綠色小點,綠色小點已經停下來了。
「不好!」鄧正峰叫了一聲,他神情已經不止是凝重了,更多的是著急。
他沒有再遲疑,立即給裴擎南打電話,安排裴擎南出動他的人對顧廷昊進行緊急增援。
裴擎南接到首長電話,讓他出3S緊急任務增援顧廷昊,他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但他沒有過多的時間來詢問細節,3S級的任務,是國家最高級別的任務,涉及到國家國際安全問題,他必須第一時間執行任務。
很快地圖便接到了他的手機上,看著地圖上顧廷昊的位置他眉頭一擰。
稍後,地圖上的綠色小點又移動起來。
他立即安排下去。
除了何恿、阮小米、胡銘、王釗等顧廷昊的人見過的以外,他把所有從來沒有出過基地的精英派了出去。
一個餐廳的後院,突然開出數輛黑色的車子。
這些車子外觀看著很普通,其實全部是經過基地精心改裝的。
車子迅速駛向不同的方向。
裴擎南把小北留在家裡,獨自駕車匆匆趕往安全局。
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去安全局了。
原本他是打算明天拿到晶元卡以後就立即去見首長的,現在不能再等到明天了,他有很多細節需要詢問。
顧廷昊經歷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
他坐在車子里,眸光如炬地望著前方,他突然想,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他與小北的相識相知,是命中注定,今天他出這個任務,似乎也是命中注定。
要不然,為什麼正好如此湊巧?
他剛與小北從景城回來,任務就來了,要是再早一點,他也許還在飛機上,沒辦法接到電話。
四十分鐘以後,首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哪位?」鄧正峰問。
「裴擎南!」裴擎南道。
鄧正峰立即親自去開門。
看到裴擎南,兩個人互行了一個軍禮。
裴擎南看向牆上的液晶顯示屏,他說道:「我的人全部出動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鄧正峰把另外幾個人支退了以後,神色凝重對裴擎南道:「顧雲生已經把國籍變更到桑扶了。」
裴擎南臉色就是一沉:「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移民局會沒有發現?」
鄧正峰道:「他與宮本達夫有合作,宮本達夫現在是桑扶的天皇,他完全可以不通過移民局,直接給顧雲生一個桑扶國籍。」
「顧廷昊現在的情況和立場呢?」裴擎南問。
「顧廷昊現在很危險,顧雲生與宮本達夫合作的事情,是顧廷昊檢舉的!」鄧正峰說。
裴擎南沉著眸子分析道:「要是顧廷昊與他父親一起賣國,那麼,我們的人將十分危險。尤其是我這邊的人,他們都是我們暗中的力量。」
鄧正峰突然沉默。
「老師,您為什麼不說話?」裴擎南看著鄧正峰。
鄧正峰是他與顧廷昊共同的老師。
十幾歲的時候,他與顧廷昊初入部隊,鄧正峰是他們的連長。
後來,鄧正峰調走,他與顧廷昊在部隊里各自有了自己的軍銜,不再交集。
四年前,他成功得到了安全局的位置,後來,他放棄了。
並不是真的放棄,而是被安排在了一個特別的行動組,這個組專門負責兩件事情,第一,涉外經濟安全,第二,尋找生物研究所「幻滅」。
參與安排這件事情的,正有老師鄧正峰。
鄧正峰也是他在安全局公開局唯一的聯絡人。
他秘密建基地養人,建NQ,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老師和組織暗中的鼎力支持。
他再看向老師,問道:「老師,您為什麼不說話?我的人已經派出去了,如果顧廷昊與顧雲生一起賣國,我們的人將會遭到難以估量的重創。」
鄧正峰仍然沒有答,他突然看向裴擎南,喊道:「擎南!」
「在!」裴擎南應聲。
「你覺得顧廷昊是一個怎樣的人?」鄧正峰突然問。
「他是一個固執的人。」裴擎南說。
他與顧廷昊認識近二十年,但是兩個人從來都裝作互不認識,因為他們之間,一向只有競爭,而沒有別的任何交集。
他們是競爭對手,一向是敵對的關係。尤其是柏芊兒的事情之後,他與顧廷昊之間更是沒有任何戰友該有的情誼。
「他是一個固執而正直的人。」鄧正峰說。
裴擎南擰了擰眉看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