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洗澡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一身的紅顆粒。
顆粒就像痘痘一樣,除了脖子以上,全身都快要長滿了。
這些東西,應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要不然,不至於昨天洗澡的時候看不到。
突然之間長出這樣的東西來,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紅顆粒,裴擎南雙眸微眯起來。這個會不會傳染?
他立即給呂品打了電話,詢問呂品全身長滿紅顆粒是什麼毛病?要怎麼處理?會不會傳染?
呂品聽到裴擎南描述的癥狀,嚇了一大跳:「全身長滿紅顆粒?什麼樣子的?拍給我看!庠嗎?疼嗎?脹嗎?發燒嗎?有些什麼感覺?感覺哪裡不舒服?」
「什麼感覺都沒有!」裴擎南說。
「立即拍照給我。」
裴擎南只好不情願地拍了手臂上的紅籽照片給呂品。
稍後呂品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你光拍手做什麼?全身啊!」
裴擎南:「……」
呂品那端急:「我沒有與你開玩笑好吧?這東西什麼時候開始長的?不庠不痛不脹?」
「什麼感覺都沒有!」裴擎南又說了一遍,再補充道,「昨天洗澡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扁桃體有不舒服嗎?」呂品問。
「沒有!」
「口腔有潰瘍嗎?」呂品又問。
「沒有!」
「排便正常嗎?」
裴擎南皺了皺眉,有些嫌棄道:「正常!」
「沒道理啊!」呂品喃喃,又問,「吃海鮮了嗎?」
裴擎南翻了個白眼:「我對海鮮不過敏!」
呂品說:「海鮮過敏也極有可能是間歇性的,另外,有可能是海鮮本身感染了什麼不好的病毒,在吃的過程里過到了人體內。四嫂身體有這樣的癥狀嗎?」
砰——
裴擎南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開浴室門就走出去了。
小北正坐在床上看著一本休閑雜誌,看到裴擎南連條浴巾都沒裹就光著出來了,她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裴擎南猛地意識到自己一身的紅籽,立即轉身鑽進浴室,砰一聲將門關上。
小北狐疑地皺了皺眉,掀開被子下床,敲了敲浴室的門:「擎南!」
「嗯。」裴擎南淡定地應了一聲,「我剛才以為你喊我。」
小北:「……」
她翻了個白眼,眸子里便染上笑意:「所以衣服都不穿就出來了?」
「嗯。」裴擎南又應。
他隨手拿起一條浴巾又再扔掉,擰了擰眉,他說:「老婆,柜子里給我拿條浴袍。」
小北又忍不住笑:「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什麼時候穿過浴袍?」
他不一向都是洗完澡以後裹一條浴巾就出來了,然後方便耍流氓嗎?
「我可能感冒了,穿厚一點。」裴擎南眸光微閃了一下,無奈地說了個謊。
總不能讓小北看到他一身的紅籽。
「感冒了?」小北語氣便擔憂了起來。
「沒事,只是有點鼻塞,沒有別的癥狀!」
「要去醫院看看嗎?」
「感冒對人體免疫系統有好處,不看醫生!」
「那我去買一點板藍根。」
「讓酒店送!」
「我不放心!」小北說。
「我讓人送!」裴擎南說。
「嗯。」小北應了一聲,取了浴袍走到浴室前,「開門,浴袍來了。」
裴擎南將門打開一條縫。
小北伸手進來,手上並沒有浴袍。她就是覺得今天的裴擎南有點怪怪的,所以故意想要撩他一下。
「浴袍呢?」裴擎南問。
「在我另外一隻手裡,你今天怎麼了?」小北稍用力地推門,想要擠進浴室里來。
裴擎南壓著門,語氣寵溺又帶著一點無奈:「可能有點感冒,你別離我太近,這個季節感冒容易反覆。」
「感冒了?」
「鼻塞。」裴擎南說,「浴袍給我,一會兒涼到了。」
「嗯嗯。」小北立即將浴袍遞給裴擎南,生怕他真的著涼了。
真正關心一個人,就是明明開了空調,明明室內的溫度已經很高,還是生怕他會著涼。
裴擎南裹好浴袍,特意檢查了一下小腿以下有沒有紅籽,顯不顯眼?
見小腿的位置能夠看出來,他嫌棄地擰了擰眉,對小北說:「老婆,我有點冷,你給我拿衣褲,再給我棉衣。」
「是不是發燒了?」小北聽裴擎南說冷,十分緊張,伸手就要推浴室的門。
裴擎南將門推緊,隔著門說:「別離我太近,免得傳染,幫我拿衣服。」
「哦哦。」小北立即去給裴擎南拿衣服。
拿過來以後,她伸手遞進浴室,又擔憂地問:「感覺很難受嗎?你摸摸看,是不是發燒了?」
「沒發燒!」裴擎南透過門縫將衣服拿過來,隨即鎖上浴室的門,迅速換衣服。
換完以後開門,便看到小北站在門口,她身體筆直,一臉擔憂的神色。
裴擎南心頭一動,臉上的笑容便濃郁了:「傻瓜,就是個感冒,那麼擔心做什麼?」
小北立即提醒:「你還沒有打電話讓人準備板藍根。」
「嗯。」裴擎南轉身從浴室里拿過電話,立即讓阮小米派人去買板藍根和口罩來。
阮小米接到指令,以為是給秦小北準備的,心裡那個羨慕,又再對愛情充滿各種期待了。
她也好希望有個人能夠知冷知熱地照顧她的一切啊!
小北要伸手過來摸裴擎南的額頭,裴擎南立即避開:「別碰,會傳染!」
他不是怕感冒會傳染,而是怕身上的紅籽會傳染。
「一個感冒,哪至於啊?」小北堅持伸手過來探裴擎南的額頭。
就算傳染,她也願意啊,她喜歡與他同甘共苦,一起享受生活,一起經歷艱苦,一起生病。
「幫我放床頭柜上!」裴擎南將手裡的電話遞給小北。
小北立即接過去。
小北一轉身,裴擎南立即盯著小北果露在外的皮膚看。
小腿,手臂,都沒有紅籽。
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等阮小米的人把口罩送過來,他戴著口罩再檢查一下小北身上的情況。
裴擎南將棉衣裹在身上,熱得很難受,但他不好脫下來,也就任由自己熱著。
「你流汗了,是不是發燒了?」小北時刻都關注著裴擎南的變化,看到他額上有汗,立即傾前身體想要伸手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