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將帳篷弄得很溫暖,墊了很厚的羊絨毯,他再把被子拿回來,早早地就縮進被子里替小北暖被窩。
小北看著裴擎南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頭來,她不由地笑:「你這樣子真的好萌。」
裴擎南望著小北笑:「萌?想不想親親抱抱把我舉高高?」
小北笑著白裴擎南一眼:「把你舉高高?我哪有那個力氣啊?」
裴擎南便笑得曖昧又臭不要臉:「你可以把小弟弟舉高高,摸摸它就高高了。」
小北:「……」
她真是服了裴擎南了。
「這個提議怎麼樣?」裴擎南曖昧地笑看著小北。
小北忍不住抬腿輕輕地踢向裴擎南:「去你的。」
裴擎南突然從被子里將手伸出來,一把撈住小北的腿。
小北身體一個不穩,裴擎南騰地坐起來將小北抱進懷裡。
他俯頭吻她的臉,聲音曖昧而低啞:「今天求子了,我們一定可以懷上!」
小北窘得滿臉通紅。
裴擎南的吻已經再次落了下來,他掀開被子將小北裹進去。
「暖嗎?」他問。
他整個人都擁緊小北,將她扣進自己的懷裡。
小北點頭應:「嗯,好暖。」
「暖就好。」裴擎南扣著小北的手,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小北的手背,他的吻,再一下一下地落下。
小北前一刻還覺得帳篷里也不怎麼暖和,這一刻,已經覺得溫度開始灼人。
隨著裴擎南的吻,帳篷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小北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被裴擎南帶著節奏,她摟緊他的脖子,回應他灼熱的吻。
夜幕完全降下,白雪映得夜色稍亮。
很多人已經在帳篷里歇下了,也還有稀稀拉拉幾個人正在走動著。
其中,就有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正背著包在各個帳篷之間穿梭著。
很快,他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將帳篷放好以後,他輕敲了一下旁邊的一個帳篷。
陸鴻的帳篷處,他與陸雨汐還沒有休息,正坐在帳篷前低聲地聊著天。
陸雨汐想要知道陸鴻小時候的事情,陸鴻不想回憶,便說很多事情都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問陸雨汐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生活得怎麼樣?
陸雨汐便打開了話匣子,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與陸鴻說起在國外的生活。
她說,在國外的時候,她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他們會經常去遊學,見識各種學習模式。
很多人說歐洲的教育很鬆散,學生學到的知識很少,能力很差,甚至高中生都沒辦法算兩位數的乘法,渣透了。
實際上,這是對歐洲學生學習模式的一種誤解。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教育體系,每一種體系都有自己的弊端,同時也有自己的長處。
她在歐洲,學習的氛圍其實是很濃的。那邊不是應試教育,他們不是被逼著去讀書,對於學習,反而會更主動。
他們經常在咖啡廳里看書,一看就是一下午。那種感覺,特別自在和美好。
學校會組織他們去不同的地方支教,體驗生活。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去非洲支教。
非洲那邊有很多地區確實太貧窮了,甚至比Z國一些西部偏遠地區還要貧窮。
那裡資源匱乏,天氣惡劣,很多人真的因為天氣太炎熱而吃不上飯。
也偶爾會有人因為天氣太熱而中暑身亡。
每次去到那種地方,她就會覺得,活著比什麼都好。因為,有的地方,連活著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們也會去格外發達的地方做交流生。
去發達地區的時候就會發現,有很多人,真的正能量很足。
越是發達地區的人,他們越有拼搏精神,他們根本不會去享受安逸的生活,他們覺得拿政府補助生活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
聽著陸雨汐繪聲繪色地說著她這些年的生活體驗,陸鴻始終淺淺地勾著唇角。
偶爾他會把她的礦泉水遞給她,讓她解渴。
不知道說了多久,陸雨汐突然抬眸:「很晚了,我們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起來看日出呢。要是有日出的話。」
陸鴻笑:「天氣預報明天是晴天,有日出!」
看了看還在下的大雪,他再說:「通常下了這樣的鵝毛大雪以後,天氣都會很快晴起來。」
陸雨汐語氣里難掩小興奮:「有日出就太好了,雪還沒有融化,朝陽照在雪地里,一定特別美!」
陸鴻笑著挑挑眉頭:「嗯,休息吧。」
「好啊!」陸雨汐爽利地應聲,再看了看雙人的帳篷,她略尷尬地看著陸鴻。
陸鴻坦蕩地解釋道:「這畢竟是在野外,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你放心,裡面是兩個睡袋,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陸雨汐臉一紅,突然有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她尷尬地笑了一下:「那我先進去了。」
她尷尬地逃也似的鑽進了帳篷里。
陸鴻起身替她收起小板凳。
正準備將東西裝進背包里,猛地再看到熟悉的風衣。
就在幾米開外,微彎著腰敲著一個帳篷。
定了定晴,陸鴻想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點。
帳篷里就鑽出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司徒老師。
陸鴻的眸色猛地沉了沉。
突然,穿著風衣的顧錦辰猛地往這邊看過來。
陸鴻立即蹲身躲在帳篷下。
好幾分鐘以後,陸鴻才探出頭來,顧錦辰早已經不在了。
陸鴻再往顧錦辰那邊的帳篷看了看,眸色沉了沉,他鑽進了帳篷里。
陸雨汐閉上了眼,睫毛還在顫動著。
陸鴻看著這樣的陸雨汐,笑了笑,鑽進自己的睡袋裡。
時間滴滴答答地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陸鴻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帳篷外傳來腳步聲。
陸鴻猛地驚醒,一雙眸子陡然睜開,眸內迸射出精矍的光芒。
他坐了起來,看陸雨汐還在熟睡,他躡手躡腳地起身,悄然離開帳篷。
突然,一道黑影閃了過來,一匕首扎向他。
他立即避開,匕首在夜色下透出冰冷的寒芒。
「什麼人?」他壓低聲音冷聲問。
「要你命的人!」對方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一身黑色的衣服,將他的身體裹得很嚴實,他戴著強盜帽,除了兩隻眼睛以外,完全看不到別的地方。
見陸鴻避開了,他再一匕首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