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琰點頭，「慧子的檢舉信里，提到木野的野心以及他喪心病狂地出賣妻子、以政養商等事。同時，也檢舉了天皇長子宮本卿子的齷齪事。天皇一氣之下，將宮本卿子禁足，讓他一輩子沒有資格繼承天皇之位。於是，天皇之位，反而落到了不爭不搶的宮本達夫手裡。」

「你研製病菌，是為了對付木野？」顧錦辰又問。

「是！」司徒琰沒有否認。

顧錦辰不解：「你的病菌現在完全可以毀掉他，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卻不斷地在研製各種病菌？」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要的，是誅心！」司徒琰眸子里迸射出濃濃的恨意，「我要讓他先得到，先擁有，先享受，然後再把他擁有的一切從他體內剝離，我要讓他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的事，我不深究，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要小北！」顧錦辰把話題拉回來。

司徒琰幽幽道：「要是你只要得到她的人，我可以幫你辦到，但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只能你自己努力。你知道，這世上，人心最不可控！怎麼努力也未必有用。」

說到最後一句，司徒琰語氣里是深深的無奈。

「我知道，我只要她的人就好！」顧錦辰說。

心嗎？先得到了人，再慢慢得到心。只要人在他身邊，他有的是時間來討得她的歡心。

「那麼，成交！」司徒琰說。

他想，如果當年他強行將慧子帶走，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同？

顧錦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與司徒琰碰杯，他說：「祝我們合作順利！」

司徒琰碰完杯以後一口飲下杯里的酒，眸子里迸出恨意：「別的病菌我們可以協商，有兩款病菌，我一定要！」

顧錦辰望著司徒琰。

司徒琰說：「一款讓人每天都感覺有東西從身體里剝離的病菌。還有一款，讓下身像是填了東西一樣，永遠有異體感。」

顧錦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突然理解，為什麼司徒琰這麼多年，一直在讓人研製病菌了。

有些仇恨，隨著人員的死亡，會變成一個死結。

他一定會早日將小北弄到身邊來，好好地保護，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司徒琰說。

「你給我父親，許諾了什麼？或者，你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麼？」顧錦辰突然問道。

他有這個提問的資格，因為，司徒琰說的那兩款病菌，只有他才有研製出來的可能。

「桑扶所有賺錢的產業，他都要涉足，並且，免除顧氏所有的關稅！」司徒琰說。

顧錦辰皺眉：「你能做到這一點？」

若非一個國家的核心政治人物，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司徒琰挑眉：「你以為，木野能力這麼強，為什麼折騰了這麼多年都沒辦法重新回到皇室？」

「為什麼？」顧錦辰確實不解。

司徒琰說：「因為，從慧子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選擇了宮本達夫！」

顧錦辰點頭，明白了過來。

司徒琰說：「我就是想要看到，辛苦折騰了二十幾年，終於得到了天皇之位，再從天皇之位上下來，身染病菌，生不如死的木野，會不會後悔？」

「宮琳知道這些事情嗎？」顧錦辰問。

司徒琰搖頭：「她只是聽到過一些關於慧子的謠言，謠言之所以為謠言，即是傳得已經不成樣子失去本真的東西。謠言是我讓人為木野傳播的，謠言說木野曾經為了工作撇下了待產的妻子，以致於慧子難產而死。」

顧錦辰點了點頭。他明白司徒琰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撕破臉皮，當然要裝出好兄弟處處為對方分憂的樣子。

「我先走了！」司徒琰起身。

……

陸鴻接到電話，他們看到司徒老師了。

司徒老師去了酒店1777室。

陸鴻脊背一震：「守好1777室，看看1777室裡面到底住著什麼鬼？」

「是。」下屬彙報。

陸鴻問：「老師去1777室呆了多久？」

「半小時！」下屬彙報。

陸鴻雙眸微眯，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半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了。真是好奇1777室里住著什麼人？

起身，他打開電腦，迅速切入酒店後台客戶系統，輸入1777室，看到「」兩個字。

陌生的名字，不知道司徒老師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

次日一早。

陸鴻再接到電話，1777室的客人出門了，他們拍到了照片。

「發給我！」陸鴻說。

稍後，便收到一張照片。

照片看不太清楚，鴨舌帽，圍脖，墨鏡，口罩，幾乎將一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可是，一件顯眼的風衣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顧錦辰！」陸鴻喃喃出聲，眉頭也隨之擰緊。

顧錦辰與司徒老師有接觸，他實在想不出來他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再撥了個電話，他吩咐：「分別盯著司徒老師和顧錦辰，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和行蹤！」

不管他們聊什麼，盯緊點總是沒錯。

……

Z國，柏芊兒看新聞頻道。

新聞里，顧雲生面對鏡頭一臉驕傲的神色：「顧氏有今天的輝煌，離不開公司全體員工的兢兢業業，同時也離不開錦辰的領導有方。為了顧氏的發展，錦辰已經前往R國考察項目，希望這次的考察，他能夠滿載而歸。」

柏芊兒看著新聞蹙了蹙眉，她問顧廷昊：「你真的沒有打算把顧氏拿回來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顧廷昊說。

柏芊兒追問：「那什麼時候是時候？」

「等我把手裡的事情先處理好。」

「局裡的事情嗎？」柏芊兒問。

「嗯。」顧廷昊應。

柏芊兒看了看顧廷昊，見顧廷昊臉色不怎麼好看，一副隨時都可能生氣的樣子，她溫順地點了點頭，低頭吃飯。

她猜測，顧廷昊現在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經力不從心了，他更沒有餘力去搶顧氏了。

她必須為自己多做打算！

下次再找機會讓宮琳約一下木先生，爭取早日抱上大腿。

只要有木先生幫忙做推手，她的工作室完全可以做得和Apr一樣，享譽國際。

名和利從來都是分不開的，只要有了名，利也會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