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眸色一寒,果然是柏芊兒那個女人。他就說,季雨薇沒有那樣的腦子。
他聲音再一厲:「她都讓你做了什麼?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要不然,我的這些兄弟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們會把你的每一顆內臟剖出來遞到你面前讓你看。」
季雨薇嚇得發抖,立即把最近柏芊兒慫恿她讓爺爺請吃飯,之後又慫恿她弄死秦小北,要是弄不死,再讓人輪了秦小北的事情說了。
裴擎南聲音冷然:「她還讓你做了什麼?」
季雨薇想了一下,又把當初宴會的時候,柏芊兒慫恿她把吊燈弄砸下來,讓秦小北破相的事情說了。
裴擎南聞聲,周身的氣息冰冷徹骨。又是柏芊兒,該死!
季雨薇嚇得發抖,一個勁地伸手搓著自己的手臂。
裴擎南一揚手,大家全部撤走了。
坐進車子里,裴擎南給何恿打電話:「立即把證據呈給法院,起訴柏芊兒,讓柏芊兒進去!」
何恿正在基地接受訓練,接到電話,嚇了一跳:「大哥,發生什麼事了?不是等她生完孩子再起訴嗎?」
「立即起訴,立刻、馬上!」裴擎南聲音冷然。
呵,他在這裡充什麼好人?他在這裡發什麼善心?柏芊兒生不生孩子與他何干?
柏芊兒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就該立即接受法律的制裁,就該立即被判處死刑。這樣的女人,就不配活著!
沒想到近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她慫恿的。
小北最近受到的所有威脅,都來自於這個惡毒的女人。
何恿那端應下以後,裴擎南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立即飛馳起來。
下午。
柏芊兒在顧廷昊的別墅里與宮琳聊天。
宮琳提議柏芊兒去顧宅里養身體,因為她的身體吸收的情況不是太好,胎兒有些偏瘦。
柏芊兒不接受宮琳的意見,宮琳想著等顧廷昊回來再與顧廷昊建議。
宮琳正準備去給柏芊兒煲鴿子湯。
結果門鈴聲不斷地響起來。
宮琳立即去開門,門口十幾個警察出示了逮捕令,詢問柏芊兒是否住在這裡以後,便沖了進來。
他們沒有任何遲疑地直接將柏芊兒銬了。
柏芊兒嚇得臉都白了:「你們……」
她做了四五個深呼吸才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她說:「你們突然這麼對我,總要讓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吧?」
警察也不藏著捏著,淡漠地說:「現在有人控告你,幾年前的一起車禍,你害死了許剛!」
柏芊兒聽到是許剛的事情,她猛地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是強哥那邊招供了。
是許剛的事情就好辦,那件事情過去好幾年了,而且顧廷昊當初把一切都已經洗乾淨了,不會有事的。
她很快鎮定了下來,平靜地說:「我沒有做過那件事情。」
警察淡聲說:「留著去法庭上辯解吧,我們只負責逮捕!」
他們直接把柏芊兒帶走,柏芊兒吩咐宮琳:「立即給顧廷昊打電話,告訴他我被警方帶走了。」
想了一下,柏芊兒又交代一句:「告訴顧廷昊,幾年前許剛的死與我沒有關係,讓他一定要請律師替我打官司!」
宮琳應下以後,柏芊兒才跟警察走。
柏芊兒上車的時候,一個警察見她太磨蹭,推了她一把。她立即警告:「我懷孕了,你們應該知道,我是顧太太,要是孩子沒了,顧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察還真的被威脅到了,一個個不再吭聲。砰一聲關上車門以後,便將車開走了。
柏芊兒想著可能是許剛的妻子或者是父母發現了什麼所以起訴她,她完全不擔心的。
許剛的妻子和父母要是真的有什麼核心的證據,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柏家的千金,季家的千金,顧家的太太。沒有核心的證據,想要扳倒她,別做夢了!
越想,柏芊兒神情便越淡定。
她隨著警察走進法院。
當她看到裴擎南站在原告席上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她的心也突然刺痛了一下,為什麼起訴她的會是裴擎南?
她看向裴擎南,便見裴擎南一雙眸子嗜血地看緊她,那種仇視,讓她不敢直視。
她移開眼,低喊了一聲:「擎南!」
裴擎南淡漠地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轉頭對法官說:「被告到了,可以開庭了!」
幾個小時以前。
何恿將證據提交給法院以後,法院原本是不打算受理的。因為這個案子理應在景城當地人民法院進行審理。
何恿對著法官就是一頓懟,這案子的被告是帝都人,怎麼就不能在帝都進行審理了?
之後法官又接到上級的電話,讓他們必須嚴肅審理此案。法院方面立即組建了成員,立了案,又開始對各項證據進行核實。
現在被告柏芊兒到了,法院的工作人員對柏芊兒的身份進行核實以後,直接進入質證程序。
法官說明了原告起訴的內容以後,開始質證:「被告柏芊兒,四年前的九月十七日,你是否在景城?」
柏芊兒眸光一閃,想了一下,說道:「太久的事情了,我不記得了。」
啪——
法錘一響,法官的聲音嚴肅地響起:「被告,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我真的不記得了。」針對這件事情,柏芊兒的心理素質是過硬的。
顧廷昊做事一向嚴謹,絕對不會留尾巴的。沒有證據,她什麼也不會認的。
法官沉著臉,再問:「被告,你四年前九月份有一天與許剛見面,有還是沒有?」
柏芊兒猶豫著要怎麼答,之後乾脆說:「我不記得了。」
四年前的事情,就算不記得,也是被理解的吧。誰會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她大可以說許剛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根本就不記得了。她也可以說,她工作那麼忙,每天見的人那麼多,她哪裡會記得誰是許剛?
打定主意以後,柏芊兒更淡定了。
裴擎南側頭看一眼柏芊兒,神色鄙夷,一句不記得就想要撇清自己?
法官繼續問:「被告,你可認識許剛?」
法官的問題,明面上看是步步讓步,實際上,卻是在各種給柏芊兒下套。
審判刑事案件的法官,早已經積累了自己一套經驗,問一些亂七八糟看似凌亂的問題,把犯人問亂了以後,他們答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警惕。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往往是更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