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挑眉笑:「不,我沒有說煮了雞翅飯你就可以一個人睡。我說的是要麼給我煮雞翅飯,要麼在床上餵飽我。」
他過來拉被子:「今天一起睡客房,一起體驗新環境!」
小北死死地裹著被子,梗著脖子瞪著裴擎南:「是,你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去煮了雞翅飯!你就不能再在床上要求那件事情。」
裴擎南又笑了,笑得一臉焉壞:「但我沒有同意分開睡,我最多就是今天不對你做那種事情。」
「我不信你!」小北說。
裴擎南收起笑容,舉三根手指頭髮誓:「我發誓,我要是今天要求那種事情,明天我帥氣的臉上就長滿疙瘩,丑出天際。」
發完誓,裴擎南沖著小北挑眉:「滿不滿意?」
他再拉開被子鑽進被窩,小北沒有再攔著。
裴擎南從身後擁著小北,聲音蠱惑而曖昧:「這個天氣就是要抱在一起睡才暖和。」
小北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準備睡覺,裴擎南都發誓了,肯定不會再對她做什麼,她安心了很多,閉上眼就昏昏沉沉入睡了。
「小北!」裴擎南喊了一聲。
小北聲音帶著一點迷糊:「嗯,睡覺,很困了。」
她不會知道,她這低而迷糊的聲音,於裴擎南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裴擎南僅僅因為她的聲音,就已經渾身火熱。
他再喊了一聲:「小北!」
小北低低地應了一聲,之後不再有回應,已經開始入睡了。
裴擎南伸手在床頭柜上摸了手錶看一眼時間,唇角再度揚起老狐狸一般的笑意,還有半個小時十二點。十二點以後,可就不是今天了。
他擁著小北,他的聲音很輕很低,低到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秦小北,我發現我喜歡你了!」
他又說:「尤其喜歡睡你!」
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髮絲,聲音低柔:「知道今天你在路邊等我,我很高興!」
「以後不管多緊急的事,我會抽空給你電話。」
「雞翅飯很好吃,你以後要經常做。當人老婆要有當人老婆的自覺!」
小北迷迷糊糊地彷彿在做夢,夢裡,裴擎南絮絮嘮嘮像個話癆,說了些什麼她也聽得不太清楚。
她動了動,抱住被子再尋了個舒服的睡姿。
裴擎南將小北拽進懷裡,各種不規矩。
快到十二點了,預熱一下就差不多了。
小北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什麼在身上爬,她一個激靈,陡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猛地掀開被了,看到根本沒有蛇,她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想到裴擎南剛才又占她便宜,她瞪著他:「你說了今天不碰我的,是不是發誓都不管用?」
裴擎南笑:「我是昨天說的,而且,我說的不是不碰你,而不要求那種事情。」
說著,他神色便曖昧起來,笑看著小北:「是不是我們對那種事情幾個字還沒有達成足夠的默契和共識?我說的那種事情和你心裡想的那種事情是不是它不是一回事?」
小北滿臉脹得通紅。
裴擎南臭不要臉地說:「我說的那種事情是愛愛,來,告訴我,你心裡想的那種事情是什麼?」
「我心裡沒有想!」小北說。
她一定是瘋了,大半夜的爬起來和他討論這個!
她再縮進被子里,語氣不悅:「我重新睡!」
「我陪你睡!」裴擎南說著將小北撈進懷裡,開始上下其手。
「裴擎南!」小北咬牙切齒。
裴擎南笑得曖昧而玩味:「我為了遵守誓言,都快憋死了,終於迎來了新的一天!全新的一天,我們要有全新的姿勢。」
小北聞聲,頓覺不妙。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給她在字眼上下功夫。
下一刻,她已經落入裴擎南懷裡。
裴擎南像抱著自己的戰利品,笑得一臉得意:「昨天不該發誓的,那就不用等這麼久了。」
「裴擎南,你不要臉!我拒絕!」小北掙扎著扣住裴擎南的手,制止他的為所欲為。
「拒絕無效!在婚姻期內,妻子有行房的義務,丈夫也有滿足妻子的義務。」裴擎南將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你還我的雞翅飯!」小北磨牙。
「哈哈哈!做完也就消化得差不多了,放心,吃了你的雞翅飯,我會賣力。」裴擎南語氣神情皆曖昧。
他心情愉悅地吻她的唇。
最後關頭,小北突然看緊裴擎南,喊了一聲:「裴擎南!」
那語氣有些奇怪,裴擎南頓住,看緊小北:「嗯?」
「我雖然賣酒,雖然貪財,雖然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我有潔癖!我低賤,你碰過了別人可以再來碰我,但至少讓我緩緩。今天,放過我!」小北看緊裴擎南,語氣認真。
裴擎南心頭無名火就蹭蹭上涌了,這個女人腦子有病?
說自己低賤的時候,不會難受?
什麼叫做他碰過了別人還可以來碰她?
他狠狠地衝進她的身體,一言不發,只瘋狂地運動。
小北更覺受辱,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來。
裴擎南感覺到來自於她身體的排斥,他挑起她的下巴,聲音稍冷:「秦小北!」
「我說了我有潔癖!」小北倔強地望著裴擎南。
「我也有!」裴擎南看緊小北,「從結婚到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他難道要告訴她,他活了二十七歲只有她一個女人?這麼丟人的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
「我不信!」小北負氣地說,「你中午還牽前女友的手了。」
她心裡信了。她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她信了!
「那叫牽手?這才叫牽手!」裴擎南粗魯地拉過小北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晃動著手,聲音稍厲,「看清楚,這才叫牽手!我中午拉走柏芊兒,是拉著她的手臂,我接觸到的是她的衣服,當時情況情急,我想儘快把事情處理好。四點多我就趕回來接你,後來傷者家屬鬧起來拒絕接受治療,我才調頭去了醫院。」
小北心頭微顫,他在解釋?他在向她解釋?
就算只是借口,她心頭憋著的那股氣也突然就順了,她身體不再繃緊,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裴擎南趁虛而入。
又再感覺到了與之前一樣的和諧自然,他滿意地扣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