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接到秦小北的電話,他唇角微勾,這女人,一定是餓極了,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一想到自己讓廚房「精心」給她準備的飯菜,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些看上去像辣椒的,全是西紅柿皮裝點的。
他今天可是真大方的,姜蔥蒜全部都有讓廚師放,不過全是生的,哈哈!
他一想到那個女人夾一塊生的姜咬一口,然後氣得要死的神情,他就心情愉悅。
電話才接通,就被掛斷,他眉頭不由地一擰。他大步往小廚房走去,怕耽誤了宴席,他特意讓人在小廚房給那個女人弄吃的。
時間剛剛好,幾道菜全部裝點完成,看上去就讓人食慾大開。
「螃蟹和蝦也蒸好了嗎?」裴擎南問。
「是的。」廚師將螃蟹和蝦從蒸籠里取了出來,連碗一起放在長方形的大盤子里。
「我端過去就好!」裴擎南說。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會兒他故意假裝要吃螃蟹和蝦,讓她吃那些生的姜蔥蒜,之後再把觸和蝦給她,不知道這女人會是什麼表情?
裴擎南挑了挑眉,端著菜大步往主樓走去。
走到客戶門口,裴擎南一腳將門踹開。
看到床上空空如也,他不悅地眉頭一皺,厲聲喊:「秦小北!」
媽的,讓他知道她到處亂跑,她就死定了。
沒人應,他又厲聲喊:「秦小北!」
仍然沒人應,他氣得要死,將菜重重地往桌上一擱,他沖向衛生間,再厲喊了一聲:「秦小北!」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他直接推開,裡面根本沒人。
「秦小北!滾出來!」他再大聲喊。
沒有回應,他眉頭一擰,大步往外走去。
路上遇到個傭人,他立即問:「看到我老婆了嗎?」
「四少,我沒有看到。」傭人說。
裴擎南大步離開。
……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秦小北覺得渾身躁熱到難以忍受,那種來自身體的渴望不屬於她的內心,可她的感受卻是越發真切。
哪怕一直泡在水裡,她都覺得躁熱、空虛難耐,滿腦子都是與裴擎南在一起做那種事情的場景。越想,她渾身就越發躁熱得厲害,已經熱得意識都漸漸變得渙散起來……
她突然游得飛快,游到距離那兩個男人有十來米的距離時,她身體一翻,仰面躺在水上,她伸手從耳朵上摘下一隻耳環,一拉,耳環圓圈的地方變直,她拿著變直的金屬狠狠地往大腿上一紮。
疼痛使她漸漸渙散的意識又再變得清醒起來。
幾個男人詫異地看著她古怪的行為,岸上的男人喊:「快點抓住她。」
水裡的兩個男人見距離秦小北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了,突然游得飛快。
小北瞳孔一縮,她迅速往前游。
岸上的兩個男人催促:「快點,就要抓到了,別讓她跑了。」
水裡的兩個男人便卯足了勁往前游。
小北意識又再模糊起來,現在就是聽到男人的聲音,對她來說都是一股致使的誘惑。
她再將那根金屬絲狠狠地往大腿上一紮。
疼痛讓她恢復片刻的清醒。
岸上的一個男人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支麻醉槍來,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抬手就準備開槍。
另一個男人突然一手握在槍口上,臉色一沉:「做什麼?」
「遊了這麼久,一會兒說不定就有人來了,速戰速絕。」男人說。
「不行!麻醉槍會被發現的。」
「難道下了葯就不會被發現么?你當裴家人傻?」
「看到這女人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裴家人氣都要氣死了,哪裡還會去懷疑她是不是磕了葯?」
「那不就是了,下了葯都發現不了,麻醉劑也不可能發現的。」
「磕葯她是清醒的,會給人一種她自願的錯覺,中了麻醉槍她不是清醒的,不行!」
「……」
男人只好把麻醉槍再收回去。
兩個人又看看向湖裡。
這個人工湖與外面的宴席彷彿自從兩個世界,外面的宴席熱火朝天,這裡的人工湖清靜如水,給人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小北哪怕泡在水裡,她都覺得自己渾身躁熱得開始往外冒汗,來自身體的渴望使她的瞳孔變得無法聚焦,她拿著細金屬絲往大腿上狠狠地扎,卻已經不如剛才有效。紮下去只有片刻的清醒,眸光轉瞬又再變得無神,渾身躁熱空虛得難受。
「美女,游累了就歇一歇,哥哥來疼你。」男人的聲音帶著下流的氣息。
小北聽著這樣的聲音,腦子卻沒有辦法思考,她呆愣地看過去,身體猛地往水裡沉,她立即撲騰了雙手,使身體浮在水面上。
她再狠狠地用金屬絲扎自己的大腿,為自己剛才腦海里的想入非非不恥。
她想,大概是金屬絲不夠尖銳,所以才達不到效果,眸色沉了沉,她伸手狠狠地擰向自己的大腿,擰住以後,她咬牙用力一扭。
「啊!」太過用力,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腦子又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繼續往前游,一旦她的意識被身體的渴望所控制,她便狠狠地對著自己的大腿又掐又擰又扎。
「他媽的,耐力可真好。」一個男人游不動了,咒罵著往岸邊游去,他得去歇會。
另一個男人卯足勁游向秦小北,一邊憤憤咒罵:「等老子抓到,不幹死你!他媽的一個陪酒的,這會兒來裝什麼貞節烈女?」
小北突然腿部一抽,她預感不好,那種該死的抽筋的感覺又來了。
這次抽筋竟然比之前那次更厲害,分分鐘就掉了鏈子,她身體完全沒有辦法再維持平衡,她只好咬牙一頭扎進水裡,雙手用力地去捏自己的腳趾頭,試圖緩解抽筋。
岸上的人一見秦小北扎進水裡了,興奮地沖著水裡的人喊:「快,她不行了,立即把她撈上來。」
往岸邊游的男人一轉頭,便只看到秦小北的一些黑色的頭髮漂在水面上,像女鬼似的。他心中一喜,立即朝秦小北的方向再游過去。
小北伸手扳自己的腳趾頭,非但抽筋的感覺沒有緩解,全身都跟著難受得厲害起來,她身體沒辦法維持平衡,往下沉去。
突然一隻手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一與人身體有接觸,她覺得渾身都變得滾燙起來。
那種渴望,在身體里瘋狂地叫囂,她猛地抱住那個男人,將身體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