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北雙腿用力曲起，雙手推在裴擎南的胸膛上，揚唇一笑：「今天不行。」

裴擎南擰眉看著她，冷笑：「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告訴我不行？」

「懷孕前三個月，都不可以！你就要做爸爸了，這個常識你要知道。」秦小北笑說。

「所以，你剛才故意的？」裴擎南挑起秦小北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秦小北雙手一攤：「你要是想故意弄出一條人命，害我流產的話，你可以不必顧忌。」

「你確定你懷的是孩子不是枕頭？」裴擎南譏誚的語氣。

「驗孕棒在衛生間的垃圾桶里，你自己去看啊。」秦小北淡定地說。

她的確扔了一條驗孕棒在垃圾桶里，還用紅筆添了條線，她美術功底好得要命，就是從垃圾桶里把驗孕棒撿出來，貼到眼睛上面去看，都絕對看不出來。何況，她賭這個男人出身矜貴，做不出來去垃圾桶里揀驗孕棒的事。

「呵呵！」裴擎南冷笑著起身，穿起褲子，轉身就往外走。

「你什麼時候和我領證？」秦小北從沙發里支起身體來問。

裴擎南一轉身，便看到一片春光，他瞳孔一縮，下腹一緊，譏誚：「老子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確定是我的種了，就領證。」

「好的，你不怕丟臉，我沒關係。」秦小北爽快地應下。

「叫什麼名字？」

「孩子啊？女孩叫裴小花，男孩叫裴小強怎麼樣？」秦小北摸著小腹說。

「你的名字！」裴擎南擰眉。

這個女人，總是有本事挑起他的怒火。裴小花，裴小強，這都是什麼破名字？

「秦小北！」

裴擎南呵了一聲，難怪了，她自己的名字就是這個調調。

他幾步走近，伸手往秦小北身上摸了一把。

秦小北笑：「很想嗎？可是我不方便！」

裴擎南臉色一沉：「電話！」

「好吧。」秦小北笑著從一個抱枕下拿出手機遞給裴擎南。

裴擎南迅速撥打了自己的電話，隨後將電話往沙發上一扔，沉聲：「在這裡好好獃著，哪裡也不準去！我打的電話，必須接！十個月以後生不出孩子來，我會讓你下半生過得很精彩。」

「那你要幫我付房租。」秦小北略顯撒嬌又透著一點無賴的語氣，「還有電話費，對了，還有生活費、營養費。我花錢挺大手大腳的，尤其現在有了孩子，我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裴擎南唇角抽了一下，大步離去。

才離開公寓，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一道女聲：「喂！」

長長的尾音，拖得裴擎南脊背一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沉聲問：「哪位？」

「擎南哥嗎？我是雨薇，小薇，薇薇，季雨薇啊，我是季家的孫女啊，你還記得我嗎？」裡面傳來女聲。

裴擎南聲音淡漠：「不記得了！」

季家十八年前就已經搬離景城，那一年，他才九歲，而季家的兩位千金，一個3歲，一個才2歲，他要怎麼記得她們？

「好傷心啊，擎南哥竟然不記得我了，爺爺說，我小的時候，你還抱過我呢？」季雨薇在電話里說。

「我現在忙，掛了！」裴擎南掛斷電話。

他怕不掛電話，這女人要說他小時候還說過要娶她。

小時候的話能作數？他小時候還說過要上天，他上了嗎？

抬頭往公寓樓看了看，腦海里閃過秦小北的臉，他撥通霍起的電話：「查個女人的背景，對霍局長來說有這麼難？」

霍起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她租房預留的信息是假的，系統內的身份證件照與她本人不像，年紀也不符。」

「所以，霍局長什麼也查不到？」裴擎南擰眉。

霍起答：「正在進行頭像技術比對，需要時間。要是知道名字或電話查起來就會容易得多。」

「她叫秦小北，電話號碼137XXXXX。」

查個人而已，系統里沒有？不是景城人？不是Z國人？算了，他用自己的方式。

他撥通徐汀的電話：「給我訂兩套婚戒！」

徐汀怪叫的聲音：「幹嘛啊？訂兩套婚戒，送人啊？誰結婚啊？」

「廢話怎麼那麼多？」裴擎南嫌棄的語氣。

「要尺寸啊！」

「把款式發過來我先挑！帶價格！最貴的和最便宜的都要。」裴擎南說。

「好吧好吧。」徐汀略顯娘娘腔的聲音。

電話掛斷以後，裴擎南便收到數張微信圖片，看著各種對戒以及對戒上面的標價，他揚起譏誚的唇角。

火可以試金，金可以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