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古神靈的餘孽？他不是一個快要魂飛魄散的靈魂嗎？」嘉德有些疑惑的看著哈雷，好像完全不明白哈雷在說什麼一般。

「嘉德，我想我曾經說過，你很聰明，只是大前提是我沒有你聰明，你的聰明才會被認為是聰明，不然的話，你的這些聰明在我看來根本就是跳樑小丑一般的存在。」哈雷眼神中滿是不屑，就算全世界的神靈都不了解嘉德，自己也會是最了解嘉德的那一個，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人，從剛才他的某些言語中就能夠體會的到，試問，一個這樣的神靈，怎麼會隨便讓一個快要魂飛魄散的靈魂進駐到自己的體內呢？

「嘉德，你自認為自己是好人嗎？恐怕好人這個稱號，你是當不起的？」哈雷不無諷刺的問道。

「小傢伙，不要再辯解了。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那個聲音開口說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不會是因為你的自爆產生的能量，把結界炸開的？依據原來的計算，那個結界至少還能阻撓他三千年。」

「你倒是聰明，確實是我自爆產生的能量，把魔主給救出來了。」哈雷不無得意的說道：「原來，你一直都藏在嘉德的身體里，難怪魔主說能夠感受到你的存在，卻不能感受到你的氣息。」

「他最終還是出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那聲音喃喃自語道，「我自以為自己是無敵的，甚至堪破了所謂的天機，可是實際上呢？還真是好笑。」

「老東西，你趕緊從那個廢物的身體里出來。也好讓我去跟魔主交差，我可是跟魔主打包票，要把你給帶回去的！」哈雷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嘉德吼著，卻是對著嘉德體內的那個聲音吼叫。

「你以為我還能出來嗎？」那聲音有些自嘲的笑了，「當年大家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把他封印起來。一眾老鬼也只剩下我一個，還這樣生不如死。我寧願當年隨同他們一起死去，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活著還不如死去。」

「那也好辦，反正只要把你帶到魔主身邊就好，既然你不能離開嘉德的軀體，那就帶著嘉德一起去見魔主不就好了？」哈雷拍了拍手掌，對自己的這個辦法非常的滿意。

「你以為，外面的那個樣子，我們還能出去嗎？如果沾染上那些黑色的火焰。你以為我還能活著見到你的魔主？」上古神靈也不是善茬，他了解那個所謂的魔神，知道他的一貫的伎倆。就在剛才他已經嗅到了那股只有在他身上才會出現的惡臭，更加明白那惡臭所代表的的是什麼。

「呃。」哈雷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知道上古神靈口中的那黑色的火焰是什麼，那是可以把神靈轉化成魔的氣體，是魔神對眾生的賜予。

就在自己自爆的那一瞬間，哈雷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無數的黑色的氣體充盈了自己的身體。或者說是包裹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無限的放大，然後開始收縮，而收縮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自己的身體里好像充滿了力量，這感覺要比自己身為神靈之時的那種力量，還要明顯。

那一刻。自己忽然覺得，或許這並不是毀滅，而是屬於自己的重生。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自己要感謝嘉德的原因，要不是他一直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自己又怎麼會擁有現在的力量呢？

所以。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最明智的一件事情。

「孩子，你真的以為，自己這樣做事對的嗎？」上古神靈的聲音充滿了悲憫，絲毫沒有跟嘉德談話的時候的隨意。那莊重而悲憫的情緒，好像可以感染一切一般，只是哈雷好像並沒有那麼買賬。

「你真的以為我是那些無知的小孩子嗎？神界的一切都只能用醜惡來形容，在這樣的地方，有什麼是我可以留戀的。反倒是魔主給了我重生，不管接下來是誰跟我說任何的有關魔主的不好的話，我都不會客氣的！」哈雷厲聲何止了上古神靈的遊說，甚至對此嗤之以鼻。

神界，他已經受夠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話語，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都會用自己的方法還擊給他。

「可憐的孩子，你已經被蠱惑了，你會再也回不到神父的懷抱的。」上古神靈一副惋惜的聲音對著哈雷說道，「曾經，在我們還生活在神界的歲月了，我們之中的有些神靈，就是因為經受不住誘惑，而迷失了自己。最終，被魔王納為己用，可是現在，那些曾經魔王的夥伴在哪裡？還不是被魔王自己給吸收了？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能走那些神靈的後路呢？」

「查，你還在垂死掙扎嗎？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了，我們已經再也分不開了，你以為，用你那老一套可以救得了你嗎？」突然，一個猶如鈍鋸割拉的聲音響起，直刺的人的心都快要破裂一般。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可能衝破神界的屏障？！」這時，嘉德臉上的驚詫已經遮掩不住了，要知道，這座神殿曾經是一個專門防禦和攻擊魔族的攻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攻破呢？

「這當然要感謝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了，我還不知道原來現在的神靈的神力有這麼多的妙用，從他融合進我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我好像有了某些了不得的技藝。就好像現在！」聲音一出，哈雷的手也跟著伸出，然後一道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正朝著站在前面的嘉德而去。

「啊！」一聲尖利的叫喊，卻不是出自嘉德的口中，而是嘉德身體里的那個上古神靈。

「這個不錯？可以不用對本體造成傷害，但是卻可以把身體內的那個靈魂給刺穿。恩，我很喜歡這個技藝，你說呢？」哈雷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只是此刻，這具身體並不是也哈雷在使用，而是由那個所謂的魔主在使用。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現在已經有了軀體，也逃出了那個牢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查高聲喊著，這些年他一直藉助嘉德的身體活著，卻因為沒有自己的軀體，一天又一天的衰弱著。只要再過三百年，自己剩下的這些為數不多的靈魂也會消失在蒼茫的宇宙之中，回歸到神父的懷抱。可是為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他要出來呢？！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都要消失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查的聲音開始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他只是想要好好的過剩下的歲月，難道有錯嗎？！

「你說的輕巧！我被關在那樣一個地方多少年，你們知道嗎？！整整三萬年，暗無天日，沒有人陪我說話，沒有空氣沒有水，沒有陽光，什麼都沒有。你以為【虛無天】是怎麼來的？！那是我一點一點用自己的身體撞擊出來的！」魔王也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三萬年非人的折磨，確實可以把一個健全的人變成瘋子，更何況是神靈和魔呢？

「我怎麼會讓你好過，不就是離不開這身體嗎？沒問題我把這身體給你，而你也要去那裡經歷我所經歷的一切，品嘗我所品嘗到的一切痛苦，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魔王用如同對待情人般的語氣輕聲呢喃這自己將要報復的事實，就好像生怕查不知道一般。

「你不能這樣，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我一個人犯下的，你憑什麼一要針對我一個？!」查就好像是瘋了一般的嘶吼著，就連同嘉德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劇烈的震顫，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

雖然，曾經查一度想要舍奪了嘉德的軀體，但是卻因為自身實力的不斷遞減，以至於快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舍奪嘉德。

可是現在，嘉德的身體，卻好像被查給控制老人一般，只要查的情緒變得激動的時候，嘉德的身體也會跟著劇烈的震動起來，那樣子竟是那樣的可怕。

「可是他們卻化身成了那道結界，現在結界已經消失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想到什麼其他的方法進行報復了，誰讓你這樣不小心，暴露了呢？」魔王撅著嘴巴，好像在埋怨孩子不聽話一般。如果說這樣的表情放在一個漂亮的女神的臉上或許會顯得俏皮可愛，可是放在哈雷的臉上實在是有礙瞻仰，但是，這卻絲毫不影響魔王的心情，他最喜歡的就是看所有他不喜歡的人的垂死掙扎，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你知道嗎？那裡很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那裡很安靜，靜到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那裡是可以把神靈給逼瘋的地方，我覺得，你應該會非常喜歡那裡，畢竟你自己本身就是個瘋子，你說是嗎？」佔據了哈雷身體的魔王一直說著俏皮話，卻沒有誰會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開心，除了濃濃的恐懼之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