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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身帶著星際爭霸 - 第六百九十四章 到此為止字體大小: A+
     

    ?面對唐方,他徹底失去作為智者的平靜,化身為一個被感情左右的人,自然而然的,那張臉不再一成不變,多了一些色彩。

    在唐方看來,這很有趣,但是在讚歌威爾看來,這一點都不有趣。這意味著他在唐艦長面前失去驕傲的資格,失去平靜的本錢。

    他……是一個LOSER,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讓一個萬萬人之上的人間君王吞下失敗的苦果,可想而知是一種多麼沉重的打擊。

    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人,或許早已精神崩潰,幸運的是,他是讚歌威爾,立於憂患,鑄於苦寒,像一把打磨多年的軟劍那樣,能屈亦能伸的讚歌威爾。

    他很快恢復平靜,將那柄樸實長劍收入劍鞘,臉也恢復成原來的狀態,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J先生說道:「你的劍渴了。」

    讚歌威爾說道:「我也這麼覺著。」

    然後兩人一起往外面走去,沒有多餘的交流,其實也用不著多餘的交流。

    他會妥協嗎?

    不,國王陛下不會跟任何人妥協,J先生很了解他。

    最後的談判過程只是國王陛下的欲擒故縱計,用來麻痹那個小子,等待他自投羅網的一齣戲。

    這樣的磨難是無法擊潰讚歌威爾的,更難以磨滅他一統王國,做不世帝王的雄心壯志。

    他若是一個這麼輕易認輸的人,又怎麼可能在亨利埃塔的陰影下成長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說那些難過情緒不是真實,他的確感到憋屈,有一種挫敗感,然而,他的心靈強大到可以將這些負面情緒化為繼續向前的勇氣,永不服輸,永不言敗,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然後一步一步向前走,直至死亡。

    說到底,他跟亨利埃塔其實是同一種人。

    直到走出會議室的門,讚歌威爾用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說道:「回頭見。」

    「回頭見。」

    J先生沒有動,望著國王陛下與2名黑武士的背影在長廊中越去越遠,直至沒入拐角,才緩緩扣好襯衣最上面的扣子,轉身往連通一片整潔綠地的露天長廊走去。

    他揚起右手,指間有東西化作金色細沙,隨風而起,飄揚遠去。

    「特爾羅……真是難看……可惜了『虛空撕裂者號』……雅典娜……」

    斷斷續續的聲音被風吹散,他踩著長廊兩側楓林灑下的斑駁光影漸行漸遠。

    遠方傳來幾聲飛鳥輕啼,綠地上有女士被風吹動長裙,傳來一片驚呼。

    遺憾的是,J先生的臉實在談不上英俊,破壞了王宮一角的清新與恬靜。

    他總是善於毀滅某些美好。

    ………………

    時近正午,陽光變得不溫柔,當然,也談不上粗暴,只是曬得人昏昏欲睡……前提是他已經吃飽飯。

    遺憾的是,陽光照不進聯合議事會的會場,人們也沒有吃飯,所以倦意沒有如音符一樣在空中徜徉。充斥在房間上空的,是讓人壓抑到胸悶的沉靜。

    不是平靜,而是沉靜。

    這種氛圍的源頭是國王陛下,他面無表情地進入會場,踩著好像丈量過的腳步,由側門走向會場最中央那道發言台。

    其實在他出現之前,整個會場一片沸騰,就像燒開的熱油,咕嘟嘟泛著油花。

    因為亨利埃塔的發聲,因為圖森納的臨陣倒戈,新派勢力不再是會議的主角,越來越多人無視圖拉蒙與泰倫的冰冷目光,與周圍人員交頭接耳,議論到底發生什麼事,國王陛下怎麼許久不見回來,投票結果為什麼遲遲不公布。

    一些人注意到崔斯特的臉很不好看,他自從回到會場,便坐在自己席位一言不發,用獃滯的目光盯著平放在桌面觸摸屏上乾巴巴的雙手,

    少數人表現出焦躁情緒,這場會議開的太久了,讓人身心俱疲。

    直到讚歌威爾現身,打破了所有的動,像有人突然拔掉音響電源,會場驟然沉靜。

    沙……沙……沙……

    就像他進場時一樣,皮靴摩擦著鮮艷的地毯。

    「咕咕咕!」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單調又讓人感到壓抑的沉靜。

    那是人的肚子在叫,因為已經是午後光景,他們卻仍然餓著肚子等待這場本該非常簡單而順利的會議結束,等待投票結果揭曉,等待圖拉蒙的議題畫上句號。

    那個聲音打破的不只是會場詭異的平靜,還打破了籠罩在讚歌威爾身周的一股威嚴。

    許多人長出一口氣。

    圖拉蒙、艾德文娜、瑟維斯等人用期待的目光盯著國王陛下。

    亨利埃塔、梅洛爾、圖森納等人用平靜的目光盯著國王陛下。

    阿爾納西把輸氧管插回了鼻孔。

    在眾人矚目下,讚歌威爾終於走上發言台,從左到右掃視一圈會場眾人,用異常淡然的語氣說道:「到此為止,散會。」

    兩個短句,「到此為止」與「散會」。

    國王陛下說的很簡單,很輕鬆,但是聽到那些大臣與領主耳朵里,卻比山嶽還要沉重,比雷霆的還要響亮。

    到此為止?圖拉蒙的議題怎麼辦?

    散會?集合圖蘭克斯聯合王國所有大貴族的盛會,就這麼草草散會?開什麼玩笑!

    哪怕讚歌威爾站在會場中間的發言台,哪怕他身周散發出一股寒徹心扉的氣息,仍舊難以壓制人群中瀰漫的躁動與嘩然。

    大臣們所在區域再次沸騰,程度遠遠超越剛才。

    新派勢力成員一臉驚愕望著他們心目中英明睿智的王,有些人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有人以為那是國王陛下的玩笑,也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失落、沮喪,或多或少還有一些憤怒情緒在新派勢力成員所處區域蔓延。

    騎牆派的人面面相覷,震驚地望著發言台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投票結果怎麼辦?」一位投出贊成票的大臣茫然說道。

    他旁邊一人推推鼻樑上那副老花鏡,寒聲說道:「國王陛下說了,到此為止!」

    「那……那這次會議……發生了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國王陛下出去一趟,回來就說出這樣的話?那個唐方呢?就這樣放著不去管?萬一再出現『喬治亞』大屠殺那樣的事情怎麼辦?」

    「如果我是你,會把這些疑問塞回心裡,然後選擇閉嘴。」

    後面有人嘆道:「只怕要出大事。」

    有沙啞的聲音響起:「是啊,情況變得更複雜了。」

    突然,一個有些尖刻的聲音響徹整個區塊:「你們說……讓國王陛下做出這樣決定的,會不會是那個唐方?」

    沒有人再說話,騎牆派坐席靠後的區域變得一片安靜。

    老派勢力成員所在區域同樣一片安靜。

    安靜的是他們的嘴,不安靜的是他們的眼和心。

    一開始的惴惴不安與傷心失落被淡淡嘲笑與橫眉冷對取代。

    一些人挑釁與譏諷的目光越過騎牆派所在區域,落在新派勢力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傢伙身上,用他們曾經賜予自己的表情與視線原狀奉還。

    他們的最強大的靠山,此時此刻正站在發言台,宣布中止聯合議事會。

    這是一次精彩而華麗……不,是奢華的打臉,沒有聲音,卻比雷聲還要響亮,比海嘯更加氣勢磅礴。

    因為這一切都來自國王陛下。

    他當著王國所有大貴族的面打了自己的臉不說,還狠狠扇了那些追隨他的新派勢力大臣與領主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誰都知道,所謂的聯合議事會,不過是新派勢力的慶功會。然而對於那些曾經喜笑顏開,志得意滿的傢伙來說,天堂與地獄不過一線之隔,前一刻他們還是趾高氣昂的勝利者,后一刻便被他們的王一腳一腳踹下雲頭,摔成狗吃屎。

    這樣的一幕很精彩,富於戲劇性與故事性。

    一些投反對票的老派勢力成員摸摸肚皮,心想待會兒吃飯時一定要多整點。

    部分投贊成票的叛徒臉色黑的像火炭,黃豆大小的冷汗由額頭一路蜿蜒向下,打濕了髮絲,打濕了衣領。

    本以為能在最後的站隊行動中抱住讚歌威爾的大腿,就算無法扶搖直上,起碼能夠保住性命,繼續享用富貴人生,哪曾想大腿沒有抱到,反而落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他們很後悔,覺得自己的運氣為什麼那麼不好。

    一位安全部門要員從懷裡摸出幾粒藍色藥片塞進嘴裡,用來平復有些散亂的心率。

    一位外交官掏出手帕擦擦耳根附近的汗液,考慮要不要遞交辭呈,一來為老派勢力的後備骨幹讓路,也算將功折罪,二來可以保全性命與聲譽。

    亨利埃塔把銀拐插進磁懸浮椅的收納裝置,離開主席台,往王族專用通道行進。

    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在離開前往角落掃了一眼。

    梅洛爾跟著站起身,整理一下微微變形的西裝,由泰倫等人的身後走過,行至圖拉蒙所在坐席的時候,拍拍侄子的肩膀,放了一個屁。

    是的,他放了一個屁……親王殿下在他侄兒面前放了一個屁,一個憋了很久的屁,還是一個很響很響的屁。

    如果放在某些場合,這一幕絕對很丟臉。一名身份高貴、受人尊敬的親王,竟然在大庭廣眾下放了一個響屁,儘管很多人離得遠,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味的屁,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

    但是今時今日,丟臉的不是梅洛爾,而是圖拉蒙。

    年輕的親王是今天表現最囂張的一個人,是拋出那個發動國家級戰爭倡議的人,同樣也是集合艦隊,準備出兵討伐唐艦長的人。

    放在早些時候,除去讚歌威爾,他是整個圖蘭克斯聯合王國最風光的人物。

    現在,梅洛爾親王幹了一件有趣沒品的事,把圖拉蒙那些驕橫,當成一個響屁給放出來。這比國王陛下的當眾打臉更可惡。

    圖拉蒙從席位上站了起來,但……只是站了起來,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不能做。

    那是一個屁,那同樣是一把打斷傲骨的鐵棍。

    吉爾科特邁著八字步離開主席台,疾步追上梅洛爾,用不響亮,卻讓許多人清晰聽到的聲音說道:「今天天氣真不錯,是個喝酒的好日子。」

    梅洛爾說道:「好天氣跟喝酒有聯繫嗎?」

    「當然有。」

    「說來聽聽……」

    後面幾名老派勢力所屬親王踩著鮮艷的紅毯緊追前方三人。

    圖拉蒙像一座雕像般站在那裡,不,像一座豐碑,刻滿恥辱與失敗的豐碑。

    坐在他下面的崔斯特一動不動,像是陵墓前的泥塑。

    一座石碑,一尊泥塑,很和諧。

    讚歌威爾從發言台走下,學著亨利埃塔回望一眼角落,轉身往出口走去。

    圖拉蒙望著老派勢力的領主們冷哼一聲,跟在國王陛下身後,離場而去。

    然後是泰倫,崔斯特……

    轉眼人去台空,只剩下轟然炸響的議論聲。

    讚歌威爾走了,亨利埃塔也走了,再沒人可以壓制他們。

    2名侍女跟在阿爾納西身後一步一步前行,速度很慢,緊身的空調服勾勒出一具曼妙軀體。

    如果說她們是鮮花,前面的老人便是一截枯木,越發沒有生氣。

    老親王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嚴格恪守當年承諾,不幹政,不言政,做一名看客,做一名時代的見證者。

    不幸的是,屬於亨利埃塔的時代還沒有結束,有人為它續了命。

    「唐方……嗎?」

    當磁懸浮椅與那2道靚麗背影消失在王室成員專屬通道的時候,一個蒼老又虛弱的聲音飄入會場。

    阿爾納西不說話,不代表他是一個瞎子。

    距離安全門比較近的羅賓遜侯爵打個哆嗦,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並非源於安全門打開,長廊吹入的涼風,也不是那個將死的老東西走過時撩起的陰風,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沒有道理的不適感。

    他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里維斯癱坐在代表克納爾公爵的那張椅子上,有些晦暗的臉像被冰封住,冷的叫人心寒。

    羅賓遜忽然想起一件事,半月前,里維斯從他手上借去一支由300艘戰艦組成的支援艦隊,配合喬森納海軍及反對改革派貴族打造的私軍,形成一股防禦力量,以守護喬森納恆星系統,確保不會被唐艦長奪取。

    如今里維斯已經窮途末路,反對改革派覆亡在即,就連國王陛下也做出這樣的決定,不亞於當著眾人面打自個兒的臉。

    阿爾納西離開前的自言自語將他驚醒,意識到之所以有這樣的「急轉直下」,皆源於「阿拉黛爾」那個姓唐的年輕人。

    「看來……散會後必須第一時間聯繫艦隊,讓他們儘快撤離「喬森納」。

    羅賓遜搖搖頭,連尊敬的國王陛下都低頭服軟,何況是他這樣的小領主?可憐的里維斯,真是……他忽然停住感慨,臉色變得煞白,瞳孔深處射出驚駭欲絕的光芒,因為侯爵大人想到一個可能,或許便是剛才那股第六感的源頭。

    圖森納的投影越變越淡,最終化為一束閃光消失在會場。

    阿魯迪巴比圖森納還快,阿爾納西一出門,便直接從鏡頭下離開,只余緩慢消散的空白光幕。

    然後是艾德文娜公爵,這位艷麗的女爵依舊那麼花枝招展,哪怕俊俏的臉蛋已經積上一層霜,眉宇間有濃得化不開的寒意。

    瑟維斯望著她的背影,將純白的手帕揉成一團,狠狠丟到桌面上。

    利用投影方式接入會場的領主們紛紛隱身而去,親臨現場的人也相繼起身,帶著不同的心情,不同的表情,先後離開席位,往正門走去。

    待他們離開,才輪到圖蘭克斯聯合王國各部要員。

    會場開始變得冷清,大臣們低調的議論與雜亂的腳步聲越去越遠,最終消失在兩道正門之後。

    穹頂的燈光越來越暗,然後又突然變亮,負責清掃工作的人員帶著特製機器人由外面走入會場。

    只有他們的表情才是真正的平靜,只有他們的腳步才是真正的踏實。

    ………………

    國王陛下沒有出席午宴,更沒有留下那些領主與大臣參加籌備多時的晚會……或者說,晚會根本沒有舉行。

    一些人吃完寡淡無味的午餐,便坐上屬於自己的穿梭機離開「卡布雷托」,部分領主與大臣沒有急於歸鄉,而是與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處,商討如何應對當前時局,以求在這個多事之秋保全自己與家族利益。

    據說吉爾科特在蒙克羅德星港辦了一場盛大酒會。

    據說圖拉蒙踹爛了他在「卡布雷托」府邸卧室的門,那可是用白蠟木精雕細琢而成,堅固的很。

    據說哈爾王宮核心區域,平時國王陛下用來讀書的房間亮了一夜燈。

    聯合議事會發生的戲劇一幕,彷彿一場風暴,在半天一夜之間席捲整個希倫貝爾大區。

    因為唐艦長的存在,因為「阿拉黛爾」政變,因為「喬治亞」大屠殺,圖蘭克斯聯合王國成為諸國矚目的焦點,很多人都在等待一場風雨,或抱著看戲的態度,或滿心憂慮,或滿腹期待……總之,他們很想知道唐艦長會幹出什麼事,圖蘭克斯聯合王國的政治形勢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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