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冽猛地握住了幽雪染的手腕，她凝脂般白皙柔軟的手冰冰涼涼，如冰塊一般刺激著自己火熱的臉頰。

將她的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臉頰上，冰火兩重天，她的手越冰涼，自己的身體就越熱，然而他又捨不得放開她的手，只想要她的手給自己更多的慰藉。

「我不知道你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凌蒼冽出聲，忍不住低吟而道。

幽雪染咯咯笑著，她道：「那你覺得，我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呢？要是虛幻的，那你是把別人當成我了么？」

幽雪染任由著自己的手被凌蒼冽抓著，他抬起頭好看的臉，將幽雪染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唇上。

「你是真實的，因為觸摸著你，我會痛。」

他開口，幽雪染的眉頭皺了起來。

從她接觸凌蒼冽的剎那，她就發現了對方和自己之間有些不大對勁了。

原本他們一接觸，永恆之光和遠古之暗就會碰撞爆發出電流來，而現在任由著自己的手指劃過凌蒼冽的臉頰，幽雪染都沒感到任何的不適。

然而凌蒼冽卻說，他會痛……

他為什麼會痛？

幽雪染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回來，然而她動了一下，對方卻不肯鬆手。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痛？」

被情·欲侵蝕的男子，他的雙眸里涌過片刻的迷茫，他在考慮要怎麼回答幽雪染的問題，可是大腦混沌，讓他難以進行思考。

「我自然會痛。」凌蒼冽閉上眼睛，他即便痛，也想要她的手指撫摸過他的肌膚。

凌蒼冽拽了一下幽雪染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他想要擁抱她，然而幽雪染卻避開了。

「為什麼永恆之光和遠古之暗不會相互碰撞了？」幽雪染出聲問道。

凌蒼冽拉著幽雪染的手腕，他抬起頭來，淺笑而道：

「因為鮮血嫁衣呀。」

也許連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只是幽雪染問他，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永遠都不會騙她，所以他的大腦沒法思考，但是聲音卻回答了幽雪染。

「什麼鮮血嫁衣？」幽雪染凝起眉頭來。

「唔……」凌蒼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發出低吟的聲音來，他低頭親吻著幽雪染的手指，將她的一根手指喊入口中。

他吻，他滾燙的舌尖滑過幽雪染的手指。

幽雪染卻愣愣的在想，鮮血嫁衣這四個字，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告訴我，什麼是鮮血嫁衣？」幽雪染趁著凌蒼冽不注意，終於把自己的手從凌蒼冽的手中抽開了。

失去了她的手，失去了她的氣息，凌蒼冽露出了像被奪去心愛的糖果一樣悵然若失的神情來。

「鮮血嫁衣就是我為你做嫁衣。」他說道，他雙眸迷茫，向幽雪染伸出手去。

幽雪染將自己的手往上一抬，她後退了一小步，低聲問凌蒼冽道：「想要我么？」

聽著她的聲音，凌蒼冽的嗓子在燃燒。

幽雪染又道：「你不能要我的，因為我們一旦觸碰，我體內的永恆之光和你體內的遠古之暗就會相互碰撞，這樣的話，我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