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鄙視的瞪著裂空座:「剛才進去的,不是凌蒼冽那是誰?」
裂空座就道:「他平常不是那樣的。」
裂空座和凌蒼冽相熟不久,凌蒼冽平常就弔兒郎當,沒個正經的樣子,雖然在旁人面前俊朗風華猶如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神,可在私下基本屬於帥不過三秒,整天寵著幽雪染的類型。
可他剛才的樣子,好像要殺人了……
稷擺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一唱三嘆而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懂嗎?你這頭快死頭的龍根本不懂!」
裂空座抱著稷,無比無辜的對它道:「你都說讓人生死相許了,又沒說讓我們靈獸這樣的……」
稷:「……」隔了一會,它翻了個白眼對裂空座道:
「好,我服了你了……」
——
凌蒼冽進了房間便把幽雪染放在了床上,他一隻手握著幽雪染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覆蓋在她的雙眼上,繼續為她輸送靈力。
隔了一會,幽雪染喘了一口氣,她抬起手將凌蒼冽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握住。
「別浪費你的靈力了,我自己會好的,你的靈力還要用來壓制你體內的國脈罡氣呢。」
幽雪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輕巧,可也掩不住語調里的虛弱。
「你什麼時候也不浪費自己的蓮華血繼一下,你每用一次蓮華血繼的力量,就等於在燃燒自己的魂魄。」
凌蒼冽的聲音凝重不已,他的話語里有千斤重的關切,他凝望著幽雪染蒼白沒有血色的容顏,心臟就被極細的線給懸起來了,那細線把他的心臟勒的泛出纏綿無力的疼痛。
「唔……」幽雪染睜開了自己的雙眸,乾涸的血液殘留在她的眼角,凌蒼冽拿出帕子來,輕輕擦拭幽雪染臉上的血繼。
幽雪染平坦在床榻上,她睜著眼睛,視線里的男子是重影而模糊的,而她視線里的整個世界全都被打上的光暈,看也看不清。
幽雪染雙手抱住了凌蒼冽的腦袋,她渙散的視線慢慢對焦,終於,男子的容顏在她的眸中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幽雪染的臉上又重新染上了笑容。
「我在城門口的時候,一直相信,在我倒下去之前,你會來的,結果呀~真如我所料。」幽雪染笑著對凌蒼冽說道。
看著她的笑容,凌蒼冽還是冷著一張臉,「知道我會來,你就可以那麼任性嗎?不讓我跟去執行孤城行動,我要是知道你會釋放蓮華血繼,我……」
幽雪染的手指摩挲著凌蒼冽的臉龐,他的肌膚細膩光滑,臉型稜角分明,幽雪染望著他的容顏,唇邊笑意淺淺。
她打斷了凌蒼冽的話,像對他開玩笑似的道:
「我們這樣的老弱病殘,出去一個執行任務就夠啦~你有沒聽我的話,好好在家裡泡葯浴。」
凌蒼冽按住幽雪染的手腕,「我有,那你也要聽我的話,以後不準,再使用蓮華血繼了,你要是再敢使用,我……」
「你要怎麼樣?」幽雪染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