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還特地說……若是與聖女交合,取其處子之血練成丹藥,服用后就能長生不老!」
聽到這裡,幽雪染在袖子中的手抖了一下,她語氣冰冷的問道:
「那後來,洛知翰有沒有把自己的姐妹……」
藥師墨就說道:「得到那方子的當夜,洛知翰就詔了闌珊聖女入宮,闌珊聖女一直以來為了勸諫皇上還朝理政的事,與皇上鬧了不快,那夜皇上突然要召見她,她便入宮了,卻沒想到……」
「我……娘……」幽雪染的聲音卡在一半硬是被自己吞了回去,她咽下心中翻滾的情緒追問藥師墨道:
「闌珊聖女她有沒有被……」
藥師墨哼了一聲說道:
「皇上若真的敢玷污了聖女,那不用等迦葉軍隊進城,玖夜的子民就先反了他了!
就因為那次的召見,聖女向皇上承認了自己已有身孕,皇上聽到自己失去了長生不死的機會,自然是勃然大怒。
但聖女也因皇上的荒唐徹底與他決裂了。聖女連夜出宮,回了自己的聖殿,那一夜起,聖女也看到了,玖夜是徹底要亡了。」
幽雪染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上一代玖夜帝居然昏庸成了這樣,而藥師墨又繼續說道:
「沒了聖女,洛知翰那傢伙卻依舊沒有放棄,他真的以為與自己的姐妹交合可以為其續命,可他的姐姐基本都被殺光了,不然就是遠嫁了其他地方,當時皇宮裡他就只剩下一個妹妹,那就是霓裳公主。」
幽雪染的眉角不自然的跳了一下,「那時候的霓裳公主,她才……」
「她才十二歲。」藥師墨嘆息了一聲,他把臉瞥到了陰影里,隱藏起自己悲涼的表情:
「洛知翰那人早已瘋魔了,對著自己還只有十二歲的親妹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第二天,霓裳公主下身全是血的被人從寢宮裡抬了出來。
隔了幾天,等她的傷養了差不多了,她又被宮人架進了寢宮裡,然後又一身是血的出來,如此周而復始,直到迦葉的大軍攻進了陸良城。」
幽雪染吸了一口氣,湧入呼吸道里的氣息摻雜著藥草的味道,幽雪染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她低頭說道:
「霓裳公主,是恨透了闌珊聖女吧。」幽雪染笑著道。
藥師墨就說道:」她當然恨,若是闌珊聖女讓洛知翰給得逞了,霓裳公主就不會遭此劫難了,可是人各有自己的因緣際會,生在那樣的禽獸皇室里,誰也逃脫不了命運的摧殘。」
和藥師墨聊的話題太過沉重了,幽雪染吸了一口氣,她轉移了話題說道:「明日,我打算給洛玖良施針,先將他體內的毒素鎮定下來。」
藥師墨輕哼了一聲:「你現在是同情霓裳公主么?」
幽雪染就說道:「我對無辜的稚子從來都報之以惻隱之心,這和霓裳公主無關。」
聽著幽雪染的話,藥師墨點了點頭:「傷害洛玖良,我心中一直有愧,希望他這次能平安好轉,徹底痊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