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蟒聽到他的回答笑了幾聲,「雖然我也討厭凌蒼冽,哼,他還把我打傷過了,還整天拿把我燉蛇羹這事威脅我,但是啊……普天之下,能配得上主人的,只有他了吧。」
凌琉澈愣了一下,他的心裡重複著金鱗蟒的話,「普天下之下能配得上雪染的……」
「是啊,因為只有與她並肩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你啊,就是她的仰慕者,抬頭仰望,而且你還自卑,把自己放在塵埃之中,這樣的你,哪裡配得上主人呢。」
凌琉澈抿住了嘴唇,他低下頭,手背掩住了自己半張臉,一條蛇都比自己看的清楚了,他自幼雙腿殘廢,即便雙腿已經被醫好了,也習慣了自卑。
凌琉澈靠在床柱上,他揚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隔了良久后才開口道:「終有一天,我會達到與她並肩的高度,她即便已為人妻,我也愛慕她……」
他的話音落下,卻遲遲沒有響起金鱗蟒的迴音,凌琉澈將手放下,才發現金鱗蟒已經離開了……
——
迦葉王府
夕陽的光線隔著窗上的宮紗透了進來,幽雪染用手臂擋著眼睛,卻還是有刺眼的光線跑進她的眼底,她翻了一個身,感受到身邊空蕩蕩的好像缺少了什麼,她不禁嘟囔一聲,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的確是床上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她怔了一下,腦中湧現出今天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喝下了皇后準備的毒酒,她走進了常寧殿里整個人就暈乎乎的躺在床榻上了。
然後凌琉澈出現了……凌蒼冽出現了,她聽到他在和皇后說了什麼話,之後他便把自己送回了王府。
是呢……她中了毒,毒化解之後在體內就變成了情葯,她意識全無,猶如身在雲端,沒法用合歡秘術控制這情葯。
她記得自己在床上難受嚶嚀,記得自己扒了凌蒼冽的衣襟,把手伸進他胸膛里亂摸,記得她還主動吻了他。
而後,他就用手指……
用手指……解決了一切……
幽雪染此刻一個人坐在床上,眼神放空,臉上是大寫的一個「卧草!」
此刻她的頭飾除盡,一頭烏黑的亮發披在肩頭,有人擦拭她的身體,親手給她穿上乾淨的衣裳。
嗯……這一切都是凌蒼冽做的……
幽雪染此刻不知該以什麼表情去面對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她也不知自己要對這麼有定力的凌蒼冽作何感想?
幽雪染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夠有魅力?
她正在這麼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凌蒼冽推開門,進了房間,他一抬頭幽雪染醒過來了,一時有些局促的把臉撇到一邊。
「你去哪了?」幽雪染問他,她看到凌蒼冽的身上靈力未散,他剛才應該動用了瞬移去了某個地方。
凌蒼冽走進來,沒看幽雪染,「二皇兄說你拿了他一把木梳,讓我把那木梳還給他。」
那把有毒的木梳還是被幽雪染從晉賢殿拿走了,沒想到凌蒼冽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居然把木梳還給了凌琉澈,「他要拿木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