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怎麼啦?」
被三娘這麼拉著下了夢晨,張婉玲滿腹狐疑,她知道三娘應該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但是一直下來都沒有說話,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三娘鬆開了張婉玲的小手,輕笑了下:「你還是像冤家那樣叫我吧,你叫我司徒小姐我總感覺挺陌生的。」
「哦。」張婉玲錯愕了下,輕眨了眼眸問:「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三娘沉吟了片刻,旋即似笑非笑的對張婉玲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冤家在吃醋?」
「吃醋?」張婉玲微微一怔,突然臉頰飛了一抹紅暈,手指捏著衣角,貝齒輕咬著唇瓣,心中有些許的小歡喜。
三娘早已是自己的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的代言人了。
要說了解他的人,在世界上除了三娘就是洛傾城了。
而且三娘跟張逸相處了這麼久,她所說的,都應該是有依據的。
見到張婉玲一副羞澀的樣子,三娘嘴角輕輕揚笑,戲謔的說:「怎麼樣,聽了是不是很開心?」
「啊?」
張婉玲一怔,訥訥的說:「才沒有呢。」
「好啦,都是自己人,不用掩飾什麼了。」三娘笑著說:「其實以前,他就一直將你放在了第一位。」
「以前建立魔神之際,他就是想出人頭地,回來找到你。」說到這裡,三娘正色道:「在他的心裡,你同樣有著別人不能媲美的地位。」
「姐,倘若他不是吃醋,他聽到那個高遠志的媽媽要撮合你跟高遠志的時候,他也不會發火。」
「可是我……」
「我知道,在你的心裡,也同樣只有他一個,是嗎?」三娘打斷了張婉玲的話,笑著說。
「恩。」
張婉玲細若蚊吟的應了一聲。
她這是第一次袒露心扉。
不過,貌似心裡的大石已經放下了,相反,正因為是這樣,心裡美滋滋的。
「所以,你千萬不能怪他今日對你發火。」三娘拉著張婉玲的小手說道。
張婉玲一怔,古怪的看了三娘一眼,敢情這才是她的目的。
旋即苦笑著說道:「我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說完,雙目有點黯然:「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跟傾城的。」
三娘聞言,一時語塞。
她知道,張婉玲羨慕自己的妹妹一直呆在張逸的身邊,而她,則是一年都見不了幾次。
但是情況不一樣,這也是冤家在為她著想。
一來她的性子善良得很軟弱,二來她不是修鍊者。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修鍊者,雖然跟冤家相比差很遠,但是至少能為他分擔點什麼。
而妹妹就更加不用說了,本身就是玄陰之女。
最重要的一點,冤家每次的戰鬥都很是危險,要是張婉玲經歷這些事情,鐵定會擔心得要死。
「司……三娘,小逸是不是每次都要面對一些很危險的情況?」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張婉玲苦澀問道。
「嗯!」三娘並沒有遮掩著什麼,直接回答。
「好了,別想那麼多,一個月之後,一切都會結束的,我們要相信冤家。」
說到這裡,三娘突然想到了什麼,莞爾笑道:「他,還欠我們一個交代。」
總裁辦公室。
張逸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新志,嘴角扯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我為什麼不能報警?」
「你……」高新志那稍帶稚嫩的臉龐湧起一抹憤怒的神色,指著張逸說:「那你想怎樣?」
「讓我想想。」
說完,張逸站起身。
不斷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良久,才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我之前就收了兩個徒弟,今天破例再收你為徒。」
「什麼?」
「靠。」
聽到張逸的話,高遠志兩兄弟愣住了。
而高新志雖然只有十六七歲左右,但是身處高家的他比較早熟,他隱隱中感覺這是那個傢伙設下的陷阱,好讓自己鑽。
先是強迫自己大哥說出他在公司里所犯的事情,然後揚言要報警,就等自己求情。
畢竟兩億對於公司來說,真的不多。
即便是自己父親的股份,隨著夢晨的股價漲停板,自己父親手上的0.7%股份,也不止兩億了。
他們不是賠不起,而是這傢伙用身份壓人,徹底擊毀了他們心中的防線罷了。
「要設計來讓我當徒弟,看來你的本事也不咋滴。」高新志不屑的說道。
張逸面色一黑,嘴角不斷的抽搐著。
這世界上要當自己的徒弟的人多得數不過來,他倒好,自己設局讓他來當自己的徒弟,他居然還不滿意。
不過,對於高新志這麼快就看出了這局,張逸心中滿滿的欣慰。
也許,自己真的沒看錯人。
而高遠志則是一臉的迷茫。
張逸是張家的人,而張家現在則是燕京古武世家之首,以前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張婉玲,就是想要跟張家扯上關係。
但是卻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輕鬆。
讓他不解的是,這位張大少看中了弟弟的什麼?
為什麼折騰了這麼久,就是想要讓弟弟做他的徒弟呢?
顯然,張逸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戲謔的看著高新志問:「你做還是不做?」
「不做!」
「恩?」
「我高新志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想要我這麼容易做你的徒弟,做夢。」
「弟弟……」
聽到自家弟弟的話,高遠志似乎有點急了。
即便不做,也不能這樣跟張逸說話吧?
要是他一個不開心,高家就徹底完蛋了。
張逸輕輕搖頭嘆息了下:「那就算了。」
他知道,高新志要比楊明他們更有資質,遠的不說,單是狗神怨氣無法控制他這一點,楊明他們也不能做到的。
不過既然這孩子不願意,自己也不再強求。
反正,最後他肯定會來求當自己徒弟的,現在也不急於一時。
「哥,你不用說什麼了,就算我們高家傾家蕩產,我也不會臣服的。」高新志瞥了張逸一眼說。
「哈哈!」張逸大笑了一聲:「希望你以後還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說完,張逸徑直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一臉茫然的高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