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驟然傳來。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門口。
驟然間,門口多出了十幾人。
「你們是誰?」聞人勝強與司空敬對視了一眼后,皺眉問道。
或許最前面那十個人境界不怎麼樣,聞人勝強足以殺死他們,但是後面跟了五個實力強悍的人,保守估計都有玉清十三四級。
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管事是其中一個青年竟然是玉清大圓滿,距離上清之有一步之遙了。
見此,聞人勝強暗暗心驚。
就連司空家的司空明,如今據說也只不過是上清一級中階罷了,如今這個青年居然是玉清大圓滿了?
能有如此實力的,估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青年背後的家族,肯定不是善茬。
想到這點,聞人勝強的心沉到了谷底。
就連張家的人,也是滿腹狐疑。
不過當他們見到了聞人勝強那臉色之後,心中大定。
不管怎麼說,今天他們算是不需要死了。
「鬼醫前輩!」張婉玲扶著張國興來到鬼醫面前,鬆了一口氣,輕聲呼道。
她還是見過鬼醫幾次的,就連張國興也見過他一次,緩緩說道:「鬼醫前輩,你怎麼來了?」
雖然鬼醫不是隱世的人,但是好歹也是高層之一,稍微見也見過一次的。
當然,他是最後才知道鬼醫就是張逸的師傅。
鬼醫掃視了聞人勝強他們一眼,旋即說道:「小逸不放心你們,先讓我們前來查看一下。」
想到在神州大陸與張逸分別的時候,鬼醫不禁一陣苦笑。
這傢伙料事如神,但是他怎麼就知道會有人前來找麻煩的呢?
當然,他不知道在內蒙古的時候張逸就與聞人勝強為敵了。
「這臭小子……」
聽到這話,張國興不由笑罵道,嘴角揚起了一抹慈祥的弧度。
而張家的人聞言,心中儘是滿滿的感動。
果然,最終最惦記的,還是這個對張家的人沒多少好感的張逸。
「鬼醫前輩,小逸現在在哪裡啊?」張婉玲聞言,略微擔憂地問道。
軒轅曉寒正蹲在小雨面前,凄慘看著這個從小陪著自己的丫鬟現在居然死了,淚水模糊地看著小雨,泣不成聲。
聽到張婉玲的話,軒轅曉寒微微一滯,豎起了耳朵。
鬼醫輕輕搖晃了下腦袋:「他在其他地方做任務,沒空回來呢。」
「你們夠了沒?」就當張婉玲還想說話的時候,聞人勝強沉聲說道。
聞人勝強的話一落下,後面那幾個青年瞬間來到他面前,緊緊地盯著他。
其中為首的那個青年深深地看了司空敬一眼,淡然說道:「聞人家與司空家?」
「你……」
聽到這話,聞人勝強與司空敬面色劇變。
「區區一個四級與六級的家族,竟敢亂來,我看你們是在找死。」那名青年戲謔地說道。
突然發現了什麼,司空敬皺緊了眉頭:「你是,你竟然是聖尊殿的首席弟子?」
「喲呵,還算有點眼光,不錯不錯。」青年對司空敬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聖尊殿已然是神州大陸的標籤了,誰不知道莫家的強勢呢。
作為七大宗族之首的莫家,自然是備受關注。
所以他認出了自己也是見怪不怪的了。
「你們……」
聞人勝強與司空敬對視了一眼,皆是感到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張逸那傢伙又勾搭上了莫家?
「本來師傅說讓我們保護這些老頭子下來,我們還不服氣的,但是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神州大陸的人,呵呵!」
說到最後,青年皺緊了眉頭道:「滾回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
司空敬兩人滿臉的怒氣,眼眸閃爍著陰霾,對於青年的話很是不悅。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很清楚,即便三人聯手都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
境界一事,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也是他們最無奈的。
畢竟這個人可是莫維的親傳弟子,也是他最為得以的弟子,如今不管實力還是身後的勢力,都比自己兩個家族的人地位高出很多。
聞人勝強一臉的不甘心。
原本以為今天就能解決這些人,從而得到張逸所有的財產以及女人,原本以為今天就可以報仇了。
殊不知竟然半步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
而且這些人曾經是被關在了自己的密室裡頭,張逸將這些人救出來,然後找上自己,這算是狠狠的打臉嗎?
他不知是不是張逸有意為之,但是此時自己的臉是火辣辣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當初你將我們都關了起來,看來今天我們也要將你關起來,剝皮抽筋。」鬼醫陰沉地說道。
而身後那九個隱世的長老,也是激動得扼腕抵掌的,多日壓在心中的怒火,今天終於可以發泄出來,終於可以報仇了。
雖然不是自己報仇,但是也算是報仇,只要這個人死了,那麼被他關了這麼久的怒火也就釋放出來了。
他們沒有忘記,這一切都是張逸的功勞。
「你真覺得,那個傢伙將你們救出來之後就安全了嗎?」聞人勝強猙獰地說道。
聽到聞人勝強的話,鬼醫錯愕了下,聳聳肩說道:「至少你們現在不敢亂來,難道不是嗎?」
「你……」
「我們走!」
聞人勝強還沒來得及說話,司空敬沉聲說道。
「可是……」
聞人勝強聞言,很是不甘心。
難得報仇的機會,但是卻就白白浪費了。
司空敬怎麼會不知道聞人勝強的心思呢,別說他呢,就連自己也想快點將此事解決,好快點回神州大陸。
但是自己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這麼久,費煞苦心地去設局,到頭來居然讓人家無聲破局,這臉打得他無地自容。
「你若不走,性命都難保,更別說報仇了。」司空敬低沉地說道。
那三個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張家,眾人不禁唏噓不已。
在他們看來強悍無比的敵人,居然就被這麼一句話給攆走了,而且對方似乎不得不走,帶著恐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