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除了洛傾城以外,眾人皆是循聲望去。
旋即,只見一個約莫四十多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
「武書記……」
「武書記……」
見到頗有上位者氣勢的中年人,副院長以及幾個護士長紛紛欠身呼道。
中年人很是威嚴地頷首,皺著眉頭看向還在那邊動手的張逸,眉間很是不悅:「我讓你動手,你沒聽見嗎?」
「武書記,他自稱武少被他廢了了呢!」馬沙里極其恭敬地來到中年人身前,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陰霾。
「嗯?」聽到馬沙里的話,武安國微微一怔,旋即渾身上下散發著上位者之勢,雙眼閃過一抹精光,直視著張逸的背影。
原來是他!
武安國心中怒意上涌,自從自己兒子被廢了之後,他是一直在追查幕後之人,問了文物局的人,文物局的人竟一句話也沒說,只說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為此他是勃然大怒,文物局的雷鵬很明顯想要包庇兇手,被切下了雙掌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呢?
而且被切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要知道武俊傑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雖然自己兩袖清風,但是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誰不知道,幾乎都將他寵上天了。
他就不相信這一點雷鵬會不知道。
但是雷鵬卻偏偏不說,讓他心生不悅。
若不是自己兒子在醫院那邊傳來急電,說可能手掌拼不回來,已經廢了,他現在都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了。
無奈之下只能交給自己的心腹去查,而自己則是趕來醫院。
如今聽到馬沙里的話,讓他皺緊了眉頭,手握成拳,青筋冒起。
見到武安國的神態,馬沙里愣住了。
難道這傢伙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廢掉了武少?
突然他想起來武安國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證明了那個傢伙所言不虛?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股莫名的興奮,只要張逸真的將武少廢了,以武書記的護犢子,肯定不會放過張逸的。
屆時自己就可以假武書記之手對付他。
想到張逸以後就要鋃鐺入獄,馬沙里一陣激動,幾乎扼腕抵掌的,臉上除了興奮激動之外,難顯其他。
但是武安國沒有想到,為什麼雷鵬會如此偏向張逸而得罪自己,而馬沙里則沒有想過,為什麼張逸明知道武俊傑的身份,廢掉武俊傑之後還這麼囂張。
如果想深一層的話就會發現,張逸那是有恃無恐。
與其說有恃無恐,不如說壓根沒將武俊傑,包括武安國放在眼裡,若不然他明知道武安國來了,也絲毫沒有動靜。
「你……」
「你是誰?」武安國怒指著張逸的背影,細看的話可以見到他的指尖在發顫,昭示著他內心的憤怒。
張逸驀地轉身,一臉的漠然:「怎麼,武書記是打算替你兒子報仇?」
聽到張逸的話,除了洛傾城跟軒轅曉寒幾人除外,眾人皆是面色劇變。
馬沙里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心裡暗暗道:讓你拽,看看等下你怎麼死,估計你不知道武書記究竟有多疼武少吧?
而醫院的一眾人,副院長以及那些護士長護士等等一臉的複雜,複雜的目光中夾雜著些許的憐憫。
在他們看來,張逸可能有錢,但是過於狂妄了。
可能在其他人面前,他有狂妄的資本,但在武安國面前,他狂妄過頭,盛氣凌人地針對武安國,這不是找死嗎?
「還是太年輕了啊!」副院長嘆息著嘀咕道。
「副院長,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護士長焦急地問道。
「能怎麼辦?」
「可他們都是好人啊,那個武俊傑也不是什麼好人!」護士長細聲嘀咕著。
聽到護士長的話,副院長怒瞪了她一眼,小聲說道:「知道也不用說出來吧。」
「其實就憑他們不求回報去幫助那些小孩我就知道他們人好,但是我們又有什麼能力幫助他呢?」
說到這裡,副院長眉間閃過幾分惋惜:「可惜了啊,世界上好人原本就不多。」
他們在一邊議論紛紛,而武安國則是一臉的陰沉,眯眼看著張逸:「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小傑?」
「武安國,我念你是一個好官,但可惜你有一個坑爹的兒子!」張逸說到這裡,沉吟了片刻:「你若執迷不悟,我不介意將你兒子從小到大所犯的過錯公諸於世,讓蒙古的人看看你的兒子究竟禍害了多少個良家少女。」
「讓他們看看,他們所愛戴的武大人究竟縱容他的兒子害死了多少人。」
「你……」
聽到這話,武安國心頭微顫,心中席捲著不好的預感。
自己兒子所做之事自然一清二楚,但是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含在嘴裡都怕化掉,所以也就一直在包庇。
張逸自從知道了武俊傑收到某個人的一百萬美金前來針對自己的時候,就讓上官飛徹查了這個二世祖。
不查還好,一查嚇住了他。
這個二世祖仗著自己的身份,所做的壞事案件都能超三位數了,可依然逍遙法外,而上官飛跟林舒斌他們查到了武安國是一個好官,無奈有一個坑爹的兒子。
要不是張逸打算引出背後的人,他聽到那些案件之後都想直接殺掉武俊傑罷了,免得讓他再禍害社會。
思緒了再三,再次確定張逸不像是撒謊之後,武安國才沉聲說道:「即便你知道了什麼,你不是執法者,憑什麼將小傑的兩隻手掌切掉?」
張逸淡然說道:「若不是他還有用,切掉的將會是他的腦袋!」
「放肆!」聽到張逸的話,武安國瞬間勃然大怒,眯眼看著張逸,走廊上席捲著上位者的氣息,讓那些醫護人員以及馬沙里皆是感到恐懼。
張逸夷然自若,拍了拍手說:「你們不想死的給我滾,今天我還不想殺人!」
聽到張逸的話,那些被他掃到地上的聯合執法的十幾個人頓時站了起身,但也沒走的意思,現在武書記在這裡,他們很想知道這個敢於得罪武書記的人最後的下場,也權當幫他們自己報仇了!
「你們趕緊派人過來,這裡有一個兇手!」
正當武安國剛剛打完電話后,一陣螺旋槳的聲音驟然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