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日。
隱世一個無名山中,自從自己被幾個人抓來之後,也沒人來管自己的死活,只是封住了自己所有的穴道,讓自己叫不出來,更是動彈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口發出了凄厲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見到了張逸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軒轅大小姐,你怎麼樣了?」想起張逸昨天那帶著些許關心的話,軒轅曉寒微微錯愕了下。
當張逸解開了她所有的穴道之後,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是麻木了,一下子站不穩想要倒在地上。
這傢伙眼疾手快,一下子摟著自己的腰肢,預防自己倒下。
這是第一次,她與一個男人有肌膚之親,即便是父親與爺爺,也未曾這麼抱著自己。
原本她以為張逸是賊喊抓賊,想要博取自己的好感,從而讓軒轅山莊出手相助的,但他卻淡然說道:「不想你成為他跟季楓相鬥的棋子。」
「女人,是男人應該呵護在手上的寶貝,並不是兩個強者相鬥應該用到的交易品。」
這兩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迴響著。
旋即,偷偷地送了自己回家之後就消失了。
但是回去想了一宿,她覺得張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打心裡的不相信。
而且,她無意間見到了綁架自己的人當中,有一個脖子上有無道宗的標誌。
昨天偷聽了爺爺跟其他長老們開會的時候,她知道了無道宗已經被天魔教拉攏了。
至於為什麼一個無道宗這麼厲害的一個門派會被天魔教拉攏,她就不得而知,但是從而證明,張逸所言,確實是真的。
除了小雨之外,她沒有告訴任何的人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張逸救了自己,她也隻字未提,只是稍微提了一下,綁架自己的人,不會是張逸。
這不,今日聽到這兩人決戰的時候,就偷溜了出來,與小雨前來龍虎山觀戰。
與其說觀戰,不如說在擔心著什麼。
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見到給她印象極好的玉女宮都站在張逸那邊,她就知道,這貨真的不想自己成為棋子。
而當她見到正在戰鬥中的張逸都心繫同伴的生死,發出真氣來保護他們,軒轅曉寒徹底被鎮住了。
如今,場上的張逸隱隱中有落敗的跡象,她知道,這並不是張逸的實力差,而是他們那邊的人實力差,拖了他的後腿。
「小姐,其實我覺得如果你跟莊主說說,莊主肯定會助張逸一臂之力的,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實力強悍的幫手,而不是人數。」見到自家小姐一直在舉著望遠鏡看,小雨掩嘴笑道。
軒轅曉寒一怔,放下瞭望遠鏡,微微蹙眉:「小雨,你在說什麼。」
「我被抓,全是因為他,他救我是理所當然的。」冰雪聰明的軒轅曉寒豈能猜不到事情的背後呢。
若沒猜錯的話,屆時自己還在季楓手上,如果季楓不敵,還可以以自己的性命威脅自己爺爺。
甚至戰前,他都可以設計陷害張逸,從而威迫軒轅山莊可以觀望,但不準幫忙,也不準幫張逸。
當然,自己可是他最後的底牌,只是估計他還不知道自己被救走了吧?
不然爺爺他們怎麼會有心思來主持大會呢。
不過讓她想不清的是,為什麼那個季楓可以拉攏這麼多的組織,難道單憑他強悍的個人實力嗎?
但是張逸也跟季楓打成平手,只是張逸還要顧及到眾人的安危罷了,才會隱隱落敗。
所以她斷定,這些人與虎謀皮,肯定是受到了什麼的誘導,抑或說受到了某些強大的組織的威脅。
小雨聞言,愣了下:「那他也不想的,只不過是某些人不守信用罷了。」
「小雨,你是不是被他下·葯了,怎麼老是跟他說話的呢?」
「啊!」
就在此時,小雨驚呼了一聲。
「怎麼啦?」
「他被擊飛了!」
軒轅曉寒一愣,立即舉起望遠鏡,看向場上。
場上,張逸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后才緩緩站起身,凜然地望著對面面帶譏笑的季楓。
「呵呵,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季楓身體泛著紅光,一步一步地走向張逸。
「只要你乖乖交出殘圖與玄武戒,我可以饒你不死!」季楓輕蔑地說道。
張逸冷眸一凝,下意識地看了看衛磊的方向,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殺意。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季楓與衛磊達成的共識,首要是奪走自己的玄武戒。
七殺貪狼出現已經將隱世弄得雞犬不寧,腥風血雨了,一旦被他們找到了玄武傳承,那還得了?
到時候不用破軍出現,都已經是民不聊生,不行,絕對不行。
張逸握緊了拳頭,雙眼猩紅,怒瞪著季楓。
「至少,現在的你,只有一隻手了!」
聽到張逸的話,季楓先是一愣,旋即揚天長笑,不屑地說道:「你真覺得,這些對於血煞術來說是問題嗎?」
「嗯?」
張逸瞪圓了雙眼,滿滿的不可思議。
只見季楓左手拿起一把匕首,快速將自己的右臂切了下來。
但震驚的還在後頭,只見季楓的右手泛著紅光,很快就有一隻猩紅色的手長了出來,著實匪夷所思。
「意外吧!」似乎很享受此時張逸的神色,季楓不屑地說道:「大成的血煞術,你還真以為是你的星辰訣能夠媲美的?」
張逸眸光一閃,不斷地掃視著己方倒下的人,心中怒意湧起,額上青筋冒起,沉聲說道:「既然死戰,那就手底見真章!」
話畢,瞬移般來到季楓面前,鋪天蓋地的氣勢席捲著整個龍虎山。
但季楓夷然自若,應對自如。
看著兩人的戰鬥,主席台上的幾位老人面面相覷。
一開始是張逸力壓對方,然後又傷了對方一隻手,但現在卻演變成了季楓力壓張逸。
兩人的戰鬥是精彩,但是死傷過多,讓這些老人皺緊了眉頭。
或許,今日過後,整個隱世當中只有一個聲音,至於是誰,他們現在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