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費莎莎跟喬思語呆在一起,白天陪著她,晚上滾回去睡覺,宗旨就一個,打死都不見卓少風。
上次壽宴風波,上了各大報紙,在費莎莎的示意之下,孟憲非但沒滅火反而火上澆油,卓少風是被弄得暈頭轉向,只想著把費莎莎哄回來,三天兩頭去找費龍,費龍直接閉門不見,他這個費家女婿快要做到頭了。
費莎莎翻了翻今天的報紙,撇撇嘴丟到一邊,「都是些老新聞,嚼來嚼去也不覺得噁心。」
喬思語探過身子瞧了一眼,豁的一笑,過了幾天了,報紙上還是掛著費龍壽宴的新聞,費家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喬思語微微一笑,手小心的放在肚子上,心裡一陣滿足。
「膩了。」費莎莎不屑一顧,眼底閃過一絲冷蔑。
喬思語沒說話,淡淡的看著費莎莎,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費莎莎總顯得有些著急,可能越到最後,越難控制情緒。
費莎莎緊抿著唇,抬眸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太,不好了。」她們正在沉默,小方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費莎莎開口便問,眉頭緊蹙,沒什麼耐性似的,她現在巴不得有些事情做,她有些無聊。
小方努力的穩了穩呼吸,瞪著眼睛看著費莎莎,又看向喬思語,「卓少過來了,被保安攔下了,保衛室打電話過來,說卓少風要硬闖,問太太怎麼辦?」
喬思語心下一怔,跟費莎莎相望一眼,費莎莎行事小心,卓少風怎麼會知道費莎莎在這裡?
「硬闖?」聽到這個,費莎莎就笑了,笑了好一會,把小方都給笑蒙了。
「讓他回去,他不聽的話就報警,記住讓保安別管。」喬思語微眯著眼睛,淡淡道,餘光看向費莎莎,她還在笑,輕蔑的很。
小方沒有猶豫,答應一聲就要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太太,我已經叫韓子學過來了,他一會就到。」
小方抿著唇,有些害羞,但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行啊,現在都不叫韓先生了。」喬思語趁機揶揄小方,小方微微一怔,小臉一紅,轉身跑走了。
看著小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喬思語忍不住笑了。
「都已經快四個月了,你這肚子也不怎麼顯。」費莎莎盯著喬思語的肚子,話鋒一轉,岔開了話題對卓少風殺上門的事情一點也不在乎。
不等喬思語回話,費莎莎接著道,「不顯最好,叫他們看到了,會有麻煩。」
喬思語同意的點點頭,還好她夠瘦,即使懷孕了也沒有怎麼胖,就是前兩天有些浮腫,現在也好多了,肚子不怎麼大,穿著寬鬆的衣服就能輕鬆遮住。
他們必須小心點,喬思語更是不敢怠慢,這是她跟凌智第的孩子,她拼盡全力也不能叫他有事。
費莎莎把目光從喬思語的肚子上收了回來,呼了一口氣,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
「太太……卓少風他衝進來了。」小方剛出去就折了回來,門外傳來汽笛聲,喬思語眉眼一沉。
「開門,開門!」耳邊傳來一陣陣砸門聲,卓少風氣急敗壞,恨不得破門而入。
「太太?」小方緊張的望著喬思語,喬思語眉頭緊鎖,良久才幽幽的道了一句,沒事。
卓少風這麼大膽竟敢闖到這裡來,仗著費家,他也沒什麼忌憚。
費莎莎抿了一口已經冷了的咖啡,眸光冷清,說不出的厭惡,「他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找你算賬來了。」
喬思語心裡當然清楚,卓少風現在是狗急了跳牆。
卓少風在門外罵罵咧咧,她們兩個在房間里喝茶,聊天,根本不以為意。
「喬思語,你個賤人……你把莎莎弄哪去了?」卓少風怒吼一聲,恨得牙痒痒。
「太太,已經報警了,按照您的吩咐保安也沒怎麼攔。」小方緊抿著唇,小聲的說道,眼睛警惕的望著四周。
這家裡就她們三個,萬一有什麼意外就糟了。
喬思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果汁,瞄了費莎莎一眼。
費莎莎正眯著眼睛,閉目養神,沒受什麼影響。
小方見她們兩個這麼淡定,她也只能強迫自己不要緊張。
很快外面傳來警車的聲音,她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卓少風還在罵,沒多會卓少風的罵人對象從喬思語變成了警察。
不多會,韓子學開門進來,見到喬思語就是一個鞠躬,「太太,人已經弄走了,讓你受驚了。」
「沒什麼。」喬思語見韓子學滿頭大汗,看樣子是趕過來的。
韓子學鬆了一口氣,終於平靜下來。
「有詩嫣的消息嗎?」喬思語抿了抿唇,淡淡道,示意韓子學坐下。
對於卓少風的這出鬧劇,她們誰都沒有放在眼裡,更沒有放在心上,喬思語也不想多想,她現在擔心的是喬詩嫣。
「沒有。」韓子學有些懊惱,他們已經找了這麼多天,可一點喬詩嫣的消息都沒有。
「怎麼會?」費莎莎幽幽的道了一句,覺得有些不對勁,「卓少風那裡查了沒有?」
「查了,沒有。」韓子學輕嘆一口氣,一天找不到喬詩嫣,喬思語他們一天都不會放心的。
正說著話,聽到一陣開門聲。
「智第,你怎麼回來了?」喬思語不無驚訝的望著走進來的凌智第,凌智第見喬思語沒事,心裡舒了一口氣。
「沒什麼,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凌智第脫下外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挨著喬思語坐下來,輕輕的摟過她。
喬思語驀地一笑,他是擔心她吧。
「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刻意回來。」喬思語偎在他懷裡,壓低聲音道。
「我不放心你們。」凌智第疼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他現在對她的愛,不吝嗇,也不遮掩。
喬思語剛想說什麼,門鈴就響了,凌智第眸色忽的一深,看了韓子學一眼,韓子學會意去開門。
不多會,韓子學進來了,「太太,是您的快遞。」
快遞?
喬思語下意識的看向凌智第,凌智第面色沉沉,沖著韓子學微微頷首,韓子學點點頭,一會拿著一個快遞信封進來了。
誰會給她寄快遞?
「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炸彈。」費莎莎調侃了一句,示意韓子學把快遞給她。
從韓子學手中拿過快遞,費莎莎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很輕,裡面應該沒什麼。
「莎莎……」看費莎莎要拆,喬思語制止,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凌智第按住喬思語的手,淡淡一笑,「沒什麼,是個炸彈她都不怕,更何況不是……」
費莎莎得意地笑,動作麻利的把快遞給拆了,漫不經心道,「一封信。」
費莎莎拿出一個信封,沒趣的聳聳肩。
信?
喬思語緊抿著唇,黛眉緊蹙,搞什麼鬼?
「哪裡寄來的?」凌智第淡淡的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眸光深邃悠遠,實在看不透他的心思。
費莎莎看了看快遞上的地址,抬眸望著凌智第,皺著眉頭道,「地址弄花了,看不清。」
「給我。」喬思語伸出手要那信封,費莎莎搖頭,壞笑了一下,已經把信封拆開,一張白色信紙掉了出來。
紙上用紅筆寫著幾個字,「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費莎莎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語氣越發冷淡。
喬思語心下忽的一沉,她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這種赤果果的威脅,還是讓人心裡不由得一悸。
「這是宣戰?」費莎莎把信丟給凌智第,凌智第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喬思語也把腦袋湊了過去。
「這是找死。」凌智第將信紙折好放進信封遞給韓子學,轉過身拍了拍喬思語的腦袋,「沒事的。」
喬思語點點頭,有他在,她跟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見她沉默,凌智第心裡有些擔心,緊緊地摟著她,叫她放心。
她在思忖這信是誰寄來的,雖然信上沒有寫名字,但是信是寄給她的,那個死的很難看得人說的就是喬思語。
是誰呢?
喬思語眉頭緊鎖,凌智第見她這副模樣,在她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喬思語抬眸,四目相對,心生漣漪。
「別擔心了,這些事都交給我。」凌智第將她摟入懷中,溫暖的感覺讓喬思語暫時忘記了煩惱。
喬思語點點頭,心裡涌動著暖流。
見氣氛有些凝重,費莎莎想要說點什麼,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岳醫生早上打過電話來,昨晚上已經送凌夫人上了飛機,這時候凌夫人人應該已經在國外療養院了。」韓子學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她自己過去的?」費莎莎皺著眉頭,疑惑道。
「岳醫生跟過去了,說是到國外還有很多事要做交接。」韓子學思索了一會回答。
鄭淑嫻終於走了,她們誰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鄭淑嫻雖然算不上什麼厲害的對手,但是有這麼一個攪屎棍在,她們誰也不安心。
費莎莎打了個哈欠,悠悠道,「這下好了,我們也可以放手干一把了。」
說著,費莎莎看了凌智第一眼,凌智第同意的點點頭,他們一直以來等待的時機終於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