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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516章:交鋒,設想,點破字體大小: A+
     

    眾人皆不知他要做什麼,只能等待。

    出乎預料的,傅雲庭竟是直接的拿出了虎符。

    打仗歸來,就很快的交出虎符,很多識大體知進退的武將都會這麼做,別說是啟元往上的歷史,便是李氏王朝帝傳三世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如同現在這般,在接風宴上就交出虎符的,就透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傅雲庭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確,表示匈奴已平,武安侯府老弱病殘,作為唯一的頂樑柱,他甚是不放心,希望能夠留在京中照顧家人,若是胡啟元有需要他,任何時候都可以披甲上陣,義不容辭,還請皇上應允。——情真意切。

    那麼,樂成帝到底是收還是不收?收,會讓人覺得,他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如此的容不得人,該叫多少人心寒;不收,樂成帝又怎麼允許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留在傅雲庭手上,可以說,但凡是在傅雲庭手上多留一刻,他都寢食難安。

    樂成帝靜靜地看了傅雲庭片刻,眼中毫無波動,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或相互攀談私語的人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等待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不知道樂成帝心中的想法,不過他們之前的推測符合事實,那麼,皇上會收回虎符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果不其然,樂成帝只是推諉了兩句,在傅雲庭的堅持下,讓身邊的人收回了虎符。「傅卿忠君愛國,同樣也是個孝順重情重義的,朕心甚慰。」

    傅雲庭謙遜了兩句,退了回去,對於樂成帝言不由衷的話,全然不以為意,對於這一想要自己命的人,怎麼可能全然的給予全部的忠誠,如果不是對方是皇帝,才會留了幾分餘地,沒有將心中的仇恨表現出來。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傅雲庭的覺悟還沒那麼高,不過,想想他那一家子的情況,在明知道是皇帝的手筆之後,相信換成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愚忠」。講真,傅雲庭沒有意圖造反,已經忠君愛國了。

    之後觥籌交錯,舉杯換盞,眾人相互的敬酒攀談。

    對於傅雲庭這個新出的「紅人」,想要將他收入麾下的皇子不在少數,就算是他現在手上已經沒了權勢,瞧著父王對他的態度,似乎也不算太好,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他的拉攏,只因為傅雲庭身為主帥,大敗匈奴,在西北,樹立了無上的權威,不僅是將士們對他很是崇敬,百姓們也相當的擁護愛戴。

    他手上沒有的東西,他手下的眾多將領,這些都是大把的人脈,不可小覷。一旦收入囊中,這些都將成為他們奪取皇位的重要籌碼。

    不過傅雲庭雖然是武將,但是前面多少年一直在京中蟄伏,豈能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忽悠住的人,表現得極其圓滑,可謂是長袖善舞,里裡外外上上下下,怎麼看都不像是武將,更何況還沒有那一身甲胄,若是此時有不認識他的人找上來,在不給於提示的情況下,將所有的武將都叫上一圈,大概都不會站到他面前。

    曲終人散,這一場宴席,到底是沒成為針對傅雲庭的鴻門宴。

    不過,樂成帝大肆的賞賜,其他的將領,基本上都是金銀布帛之類的東西,拿回去就能使用,到了傅雲庭這裡,就成了古董字畫之類的物件,前者看上去俗氣,卻也是實打實,給傅雲庭的,看上去倒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卻是純粹的成了擺設,傅家沒有一個人喜歡這些東西,因為有登記造冊,拿去賣都不行,全是虛的。

    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這不是正好么,武安侯府么,肯定是不缺錢的。皇上當真是聖明,考慮得細緻又周到。而知情人,只想呵呵了。

    所有將領,就傅雲庭一人顯得特殊,凡是打上了「特殊」的標籤,就意味著能穩穩的拉一大堆的仇恨。而且,武將並不就是大老粗,而皇上將他們都歸為「俗氣」的那一類,對於那種別的不在乎,幾在乎這一點的人而言,那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他們對皇上不能如何,自然就怪罪到傅雲庭頭上。

    再有,也不是所有將領都崇敬傅雲庭,摒除他的年齡而認可他的能力。

    在這一場席宴中,備受矚目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想當然的必然就是蘇不負。

    蘇不負臉上有傷,可歸屬於嚴重毀容的那一類。按照常理,像他這樣的面容,是不能入朝為官的,只是在官員中,只要不出現在聖上面前,污了九五之尊的眼,實際上還是相當寬容的,尤其是對待武將,畢竟上戰場難免會損傷,總不能因為他們傷了臉,就斷了他們的前程,摸了他們的功勞。當然通常情況下,在為官后才毀容的,只要是不遇到極度顏控的昏君,或者難看到讓人恐懼,便是文官,影響基本上也不大。

    在之前申報戰功的摺子上,蘇不負的功勞就已經清晰的寫在上面,現在傅雲庭更是予以了肯定,讓蘇不負在樂成帝面前刷出了存在感。蘇不負不是想著一步登天嗎,現在就看看讓樂成帝厭的人,極為欣賞他,他是否還能達到原本的目的?

    有愛屋及烏,也有恨屋及烏。

    蘇不負因為知道樂成帝對傅雲庭的態度,因此他覺得樂成帝看他的眼神也帶上不喜,心裡也是覺得苦逼了。

    那種濃濃的不安感依舊在他心中徘徊,久久不散,有時候甚至認為自己是被他們刻意針對,但是又怎麼可能呢?沒有完全道理,畢竟「蘇不負」在踏上西北戰場之前與他們完全就不認識、不相熟,有什麼理由特意針對自己。

    至於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能已經被他們知道這種事情,蘇不負不願意去想,畢竟當初這事是做得何其的隱蔽,除非……

    一想到如果一開始就被人盯著,蘇不負就忍不住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那樣一來事情就太可怕了。

    蘇不負極力的想要否認自己的這個想法,但是這個念頭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再的提醒他,這就是真相,這就是事實,他們所有人一開始就被人死死的算計,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晉親王。

    而傅雲庭其實早早的就已經投效晉親王,自己在他們面前完全沒有秘密可言,透明得一覽無餘,如此這般才會讓自己處處的陷入被動,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恐懼。

    因為這種種情緒,蘇不負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往晉親王身上瞧去。

    李鴻淵是什麼人,那樣的目光在蘇不負自己看來或許覺得隱蔽,對他而言,卻是再清晰不過,原本只是安靜的喝酒,對這樣的席宴半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會有人主動上前去與他那攀談,察覺到蘇蘇不負的目光,抬起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還隱晦的對蘇不負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好像在向他致意,然而在蘇不負看來,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如果李鴻淵知道叔蘇不負的想法大概會覺得很可笑,挑釁?他蘇不負算什麼東西!

    蘇不負心中的猜想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變得篤定,然而心中還懷著一絲絲的僥倖,因此,不敢輕易與睿親王進行接觸。

    而事實上,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反而更加不能接近不是,畢竟自己是罪人,流放之地與西北南轅北轍,自己本就不該出現在西北,在了,只會被視為逃犯,自己的一切當真是被晉親王掌握在手中,那麼那些戰功不管是他自己掙來的,還是以別的渠道掙來的,必然都不會再屬於他,到時候就不是罪加一等的問題。

    自己在流放之地金蟬脫殼,誰都不會認為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傑作,必然會牽扯到睿親王、貴妃娘娘以及蘇家眾人,屆時,自己命喪黃泉不算,還會給他們招惹麻煩,現在要做了反而是捂好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要承認,如此,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樣一來,他所做的一切,豈不都成了無用功,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招來禍患。

    而且,晉親王做得如此明顯,是不是也代表著他現在不在意了,暴露與否於他而言都無所謂,所有事情,或許已經成竹在胸?

    那麼,他所受的苦楚都白受了?

    蘇不負只覺得自己被一張大網牢牢的束縛在其中,掙脫不得,幾乎快要窒息。

    出了皇宮,蘇不負竟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雖然之前睿親王已經為他安排好了宅院,現在肯定是不能去落腳,更何況他的家,他的家人全部都在京城,現在他卻淪落到有家歸不得,親人不能見,無盡的悲哀湧上心頭,想要問一問這到底都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這個答案,他其實心知肚明。單手掩面,遮住臉上的悲苦。

    「蘇副將第一次來京城吧?想必沒有宅子,此次對戰匈奴,立下汗馬功勞,再讓你去住西山大營的營房,豈不是委屈了?同是姓蘇,說不得你與貴妃娘娘的娘家在幾百年前還是同宗同族?如此也就不煩二人,直接讓睿親王給你找一處落腳的地方,想來對睿親王而言,這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傅雲庭不疾不徐的從他身後發走過來,如此的笑說道。

    正好睿親王等人也相攜的走了出來,聽到這話,眾人都以為不過是玩笑,然而蘇不負只覺得心驚肉跳,睿親王心中也劃過一抹異樣情緒,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睿親王不露聲色,「如果蘇副將願意,本王自當盡綿薄之力。」

    「卑職謝過王爺美意,只是卑職乃是鄉野粗人,一樹一石皆能為床,西山大營營房已經非常不錯,何來委屈之說。今日多喝了幾杯,有些不適,請恕卑職先行告退。」蘇不負向在場包括傅雲庭在內的人拱了拱手。

    睿親王點了點頭,「既如此,蘇副將且先去吧。」

    蘇不負獨自離去,背影莫名的顯得有幾分落寞與孤寂。

    「叫我說,蘇副將不管是言行還是風姿,可都不像那鄉野之人,如果不是對蘇副將的來歷清楚明了,都要以為他是某個大家族出來的公子。」傅雲庭好似帶著幾分感慨。

    睿親王眼眸微眯,嘴角依舊是和煦的笑容,「傅將軍大概也是瞧中了這一點,才會對蘇副將格外的看重幾分吧?」

    傅雲庭臉上露出了與睿親王類似的笑,「可不正是如此,因為覺得蘇副將生來就該尊貴些,他有能力有才智,此等人才不該被埋沒了,所以總會忍不住想要提拔兩分。」

    樂成帝在給傅雲庭拉仇恨值,傅雲庭又何嘗不是在給蘇不負拉仇恨。

    皇上憑什麼對傅雲庭另眼相待?

    同樣的,蘇不負憑什麼讓主帥另眼相待,還是專程在是皇上面上讓他露臉,比起其他的將領,蘇不負才是真正的身份地位最低,察覺越大,這忌恨心理才會越嚴重。

    傅雲庭對於身上的仇恨值不在意,因為那些人便是記恨他,名義上也是他手下的將領,而且他交了兵權,身上雖然還背著鎮國大將軍的頭銜,在某種程度上,也就等同於虛銜了,那些人與他的關係不管是真好還是假好,都不會再與他們有所接觸,至少在晉親王上位之前不會,如此,心懷叵測的人又能將他如何?

    蘇不負就不一樣了,比他身份地位高的人多的是,他一「沒有背景」,在京城也沒人脈,此次獨獨讓他大出風頭,如何能不被排擠,就算是最後論功行賞,他的官位連跳數級,也能將他給架空了,做一個光桿司令。

    睿親王只覺得傅雲庭的笑容異常的假,看著非常的礙眼,豈不知,他在某些人眼中,同樣是假、虛偽,只想過別人如何,卻沒審視過自己,雙標不要太嚴重。

    傅雲庭握拳掩唇,低低的笑了一聲,那什麼,蘇不負現在的職位,那都是在西北的時候,上面的將領給提拔起來的,雖然通過文書,經歷過兵部登名造冊,但是樂成帝他不知道啊,如果讓他覺得現在的職位就足夠了,誰叫蘇不負一開始就只是底層的普通人,那麼,他就只能屈居在現在的位置,不上不下,分外的尷尬。

    一步登天嗎?呵呵……

    傅雲庭惦記著家人,之前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自然是遠遠的不夠的,因此,目的達到了,也就早早的告辭。

    李鴻淵回到晉親王府,靖婉還在整理東西,西北一行,雖然基本上都辦正事去了,回來的路上不忙了,好歹也要帶點「土特產」什麼的回來不是。

    這一走,又是好幾個月,回來了,自然得去駱家看看,大長公主那裡也要去串串門。還有自己那些出嫁的姐姐妹妹們,因為身份問題不能登門,送些東西還是可以的。

    「回來了?今天這場席宴,有沒有發生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李鴻淵豈能不知道靖婉問的是什麼,「也就那樣,到底是剛剛凱旋歸來。」

    靖婉瞭然的點點頭,的確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睿親王好容易得了一兒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抽個時間去瞧瞧?」

    李鴻淵睨了靖婉一眼,「婉婉對那個孩子好奇,想要去瞧一瞧,直說便好。」

    今晚笑嘻嘻的伸手,抱住李鴻淵的胳膊,「知我者,夫君也。」

    「就幾個月大的奶娃娃,有什麼好瞧的?還指望從他的長相瞧出點什麼名堂不成?」

    「哎呀哎呀,我知道什麼都瞧不出來,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誰讓你不肯告訴我,哪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再說,好幾個月了,你三皇兄喜得貴子,我們去看一看也是理所當然的。禮數,知道不?」靖婉用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

    「不用你上門,柳氏十有八九會自己找過來。」那柳氏現在的變化可是大得很。

    靖婉有點莫名,她好端端的找自己作何?

    李鴻淵也不多做解釋,總之,他心中便有這樣的篤定。

    好吧,其實這事也並不重要,靖婉也不再繼續尋根問底。「對了,阿淵,我聽說那位蘇巡撫調回京城了,升任禮部尚書,他不是才從同州郡調往南方一年多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出現了調動?」

    「有人千方百計想將他調回來,自然就回來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還在裡面摻了一腳吧?」今晚勾唇瞧著李鴻淵,「我還能不知道你嗎?那蘇巡撫,好吧,現在應該稱他為禮部尚書,可是真正的老狐狸一隻,這時候將他弄回京城真的好嗎?你是嫌棄京城的水還不夠渾,還不夠熱鬧嗎?別忘了初次相遇,那老狐狸就已經對你產生了幾分懷疑,現在你確定不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事?」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的禮部尚書蘇大人,在第一次見到李鴻淵之前,也只是聽聞了關於晉親王的種種傳言,但是,他那樣的人,任何時候都是小心謹慎,信奉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而且,他對自己的感覺也一向很自信,第一面,就從晉親王身上感受到威脅,所以,不管關於晉親王的傳言如何,他都更為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樣的人,其實是相當可怕的,因為他們能比常人更容易看穿事情的本真。

    安心,為夫心裡有數。要知道,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往往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更放心。」

    靖婉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與其放著他在南邊暗搓搓的搞事,讓遠在京城的人鞭長莫及,現在這樣卻也不錯,至少,很多事情,在發現之後能第一時間稟報上來,而如果在南方,因為通訊的不方便,耽誤時間,最後便是想到了阻止的好辦法,也可能早就來不及了。只是,一旦在京城中攪起風雨,肯定會被在南方嚴峻很多,畢竟,所有的事情,最終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位,這位蘇大人再能耐,想要遙控京城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

    所以,凡是都有兩面性,就目前而言,暫時還看不出這利弊到底誰更大一些。

    「不過,將這位蘇大人扔到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到底是誰的主意?」

    尚書雖然是一品大員,但是相比較而言,禮部尚書遠沒有其他幾部的實權,就現在的局勢,戶部還缺少左右侍郎,蘇州巡撫坐到戶部侍郎位置上,遠好過去當禮部尚書,畢竟,因為沒有揭露出來的貪腐,以及明擺著的失職,戶部尚書過一段時間十有八九就會「主動」到老告老還鄉,以免晚節不保,到時候就算這位蘇大人不能做到戶部尚書的位置,但是依照他的能力想要在戶部做些什麼,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在禮部,就算是九翻了天,好像也就那樣。

    要知道從巡撫到左右侍郎屬於平調。

    巡撫乃是一郡的最高行政長官,封疆大史,手中的權利不可謂不重,這樣的人,讓他突然做「冷板凳」,面上不顯,心裡邊還不知道怎麼氣兒不順呢,想也知道。在最初,他們謀划的應該也是戶部侍郎的位置,結果卻成了禮部尚書,除了在品級上好看一點,還能有什麼好處?想當然的,只要是有野心的人,都不會對漂亮的帽子感興趣。

    就好比,從禮部尚書到吏部尚書,別人都說恭喜升遷,沒說恭喜平調的吧。

    「說,是不又是你做的好事?」靖婉伸手,繼續在他身上戳。

    李鴻淵抓著靖婉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將人調回來,本王都出了一把力,最後坐什麼位置,當然還是本王說了算。單單是想從本王手裡拿好處可不行呢,總得付出讓本王滿意的代價才是。」

    瞧著這凡事都理所當然冠冕堂皇的男人,還真的是很欠呢,不過,怎麼辦呢,靖婉反而是越瞧越喜歡。隨時隨地,這心肝都跟著他在亂跳。

    別人如何,自然不需要他們去考慮,不過,西北的戰事雖然是告了一段落,然而,後續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比如撫恤傷亡的將士及其家人;遷居人口到西北;還有從西匈奴「搶」來的那些領土是重新劃分為一個郡呢,還是分到西北邊境的郡府;調遣官員;處理戰事期間所出現的種種問題等等等等,這些事情,在短時間裡是絕對完不成的,所以,依舊會有很多人需要忙得腳不沾地。

    李鴻淵身為大局的操控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甩手掌柜的,不然,前面的大事都完美了,後面的尾巴卻出了紕漏,那就實在是不美了。

    要說這最清閑的,大概還要屬傅雲庭,他那甩手,當真是甩得非常的乾淨,辦點事兒都不沾手,以前在京城,好歹還在城防裡邊掛了虛職,偶爾的還點點卯,現在,那就是直接閉門謝客,誰都不見,那叫一個「傲氣」。

    靖婉收拾了大堆的東西去了駱家,見了新增添的兩個小侄子,一個小侄女,兩個侄子都是大堂兄,一庶一嫡,侄女是二堂兄的,好么,駱家第四代五個孩子,三個男孩兒都是大房的,靖婉還在慶幸大堂兄的第二個嫡子暫時沒瞧出近親結合帶來的惡果——希望真的什麼影響都沒有,畢竟,有些病症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自家的閨蜜嫂子,原本在這事兒上是不怎麼在意的,這會兒都有些酸溜溜的。

    靖婉覺得好笑,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這第二個不也揣上了嗎,成了,你這第二個,一準兒是個小子。」

    孫宜嘉摸摸肚子,「我就嘴上那麼一說,肚子里這個,是兒子還是閨女,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大概是因為你的緣故,爹跟娘也沒什麼看法,萱姐兒在他們心裡,可一直都是寶貝疙瘩,我估摸著,是自覺沒能做一個稱職的爹娘,現在是想將那份心思補償到小輩身上,瞧著有時候都快跟我搶人了。」不自覺的好笑。

    「那我三哥的意見呢,是兒子是閨女,他也沒想法?」靖婉揶揄。

    孫宜嘉渾不在意的揮揮手,「他的意見可以無視。」

    靖婉捂嘴笑,好么,現在自家三哥,那是真的被自己妻子給吃得死死的了。

    「你也別說我,我這兒子已經懷上了,我兒媳婦呢,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懷?」孫宜嘉瞧著靖婉似乎還是沒打算懷孩子,雖然早就知道原因,但是,身在皇家,沒有子嗣傍身,如何真的不為她擔心,晉親王不說什麼,別人也會有意見。

    聽起來像是打趣兒,不過靖婉也明白她的意思,卻沒準備正面回答,「你就別想了啊,甭管是兒子閨女,我們倆的孩子,我是沒打算結親的啊。」

    「咦,為什麼?」孫宜嘉沒想過什麼身份地位的問題,只是純粹的不解。

    「血緣太近的人結合,生下的孩子相較於其他人更容易出現先天病症。」

    孫宜嘉驚訝,「還有這樣的說法?」

    靖婉點點頭,「其實這種事,稍微的注意一下,應該就能發現的。」

    孫宜嘉眼眸微閃,好像想到了什麼,「大嫂那兩孩子,你是不是也在擔心?」

    靖婉也沒否認,「有些病症,出生后沒多久就能看出來,但是有些病症卻要在成長過程中逐漸的顯露,他們是我的侄子,我自然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孫宜嘉心裡有了數,這個話題也就撇開不再提。

    不過,靖婉琢磨著,等日後真坐上了那個位置,或許可以直接將「禁止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男女成婚」納入律法,就是不知道會受到多大的阻礙,畢竟,當前的大背景,不僅僅是盛行親上加親,更關鍵的是,結親乃是天然的聯盟,親上親只是鞏固這樣的聯盟,不過,一旦牽扯到子嗣,應該就沒什麼阻力,畢竟,世人對子嗣更為的看重。

    不過,就靖婉自己而言,除非是遠得不能再遠,模糊不清的那種,沾點血緣,靖婉從心理上都有點排斥,就好比當初的陳正敏,正兒八經的算,她與他並不是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就算是按照前世的婚姻法來說,都能成婚,可是,開始提到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表兄妹成婚不好」這樣的念頭。

    好吧,後邊她還是同意了,只不過又被某人給攪和了。

    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後,靖婉對陳正敏其實有點愧疚的,被自家夫君算計了不夠,那是那樣一個妻子。靖婉倒是想問問某人,怎麼就不能給陳正敏找一個好點的妻子,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真問了,陳正敏估計要遭殃。

    扯得有點遠了,趕緊打住,處在某人雷區裡面的人,最好是不要去關注。

    靖婉總是要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況,當問及袁巧巧的時候才知道,她現在終於有了身孕,只是伴隨著還有另外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袁巧巧在娘家的時候,跟她娘一起先後查出了身孕。

    靖婉眨眨眼,表示有一點兒小懵,那什麼,她那位姑母就只懷了袁巧巧一胎,別說生兒子,空月子都沒有坐過。十幾年後的現在,居然連自己閨女一起懷上了,能不叫人驚訝嗎?不過到了姑母那個年齡,在當前來看,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老蚌生珠,或許有人會在背後罵老不休,更多的還是艷羨,喜事一件。

    「這麼說的話,給姑母準備的禮,看來要增加幾分才是。」

    只是到底已經過了生育的最佳年齡,屬於高齡產婦,尤其是現在的醫學並不發達,所以生產的時候存在著很大的風險。

    靖婉的目光閃了閃,龔九現在對於普通的外傷手術已經非常的熟練,而且成功率也很高,那麼有沒有可能做剖宮產的手術?

    「婉妹妹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孫宜嘉伸手在靖婉面前晃了晃。

    靖婉回過神,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不過,讓龔九做剖宮產手術,果然是有點異想天開,世人注重女子名節,生產的時候,怎可能讓一個外男在場,還是花開肚子,他們怕是寧願產婦死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所謂的他們,自然包括產婦的丈夫、公婆、婆家從上到下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產婦自己,這才是現實。

    而就算專門培養這方面的醫女,同樣還面臨很多很多的問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用藥。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想當然,不過有些事情總需要跨出第一步。

    就好比現在,她交給了龔九另外一項新任務,因為發現龔九在西北做外傷手術的時候竟然是給傷者用銀針針灸作為麻醉,但是這一項本事並不是誰都有,因此,讓龔九嘗試一下能否做出類似於麻沸散之類的藥物,靖婉沒研究過醫學,並不知道麻沸散的主要成分是什麼,但是憑藉龔九對各種藥物的熟知程度未必就不能製造出想要的東西。

    「婉妹妹,你怎麼回事,怎麼又走神了?什麼事兒讓你如此的神思不屬。」

    靖婉對孫宜嘉歉意的笑了笑。今日走神的次數好像是有點多。

    靖婉終於收斂了外放的思緒,甩開那些略有些沉重的問題。

    靖婉在駱家依舊呆到了晚膳之後,跟李鴻淵一起回晉親王府。

    「阿淵,祖父與你說了什麼,現在都還在想呢。」

    「只是朝中的一些事情,在考慮下一步計劃。」李鴻淵摩挲著靖婉的手指。「對了,瞧著你祖父的意思,此次,你的三個兄長都會參加會試?」

    「嗯,實際上已經拖了三年了。」

    「現在參加也差不多。他們三個都是你祖父教出來的,想來是有把握才會讓他們下場的,駱家一下子增加三個進士,必然水漲船高。」

    「可不,這樣的事情,可沒幾戶人家能夠做到。」對於這一點,靖婉也分外的驕傲。

    李鴻淵輕笑,「別說三個了,就是三十個,為夫也能保駱家無憂。」

    「三十個?全國上下,上萬萬的人,三年時間才有三百個,一家人能同時出現三個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好吧。當真同時出現三十個,也就你能心寬。」靖婉異常無奈。

    李鴻淵捏著靖婉的下巴,湊近了,壓低聲音,笑道:「外戚坐大這種事,為夫才不擔心,要不,乾脆婉婉當女皇好了,那就什麼擔心都沒了。」

    靖婉與他四目相對,「你給我當皇夫?」

    李鴻淵點頭,「嗯,這樣一來,你就永遠不用擔心我會有第二個女人了。」

    靖婉輕輕的呸了他一聲,幾乎要陷入失語狀態,好半晌,「從始至終我都沒擔心過好吧。還有,我沒那麼大的野心,那個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坐的。」

    從沒擔心過嗎?李鴻淵笑而不語。

    之後幾日,該幹嘛幹嘛,至少,靖婉的日子看上去沒有半點改變。

    論功行賞的聖旨也下來了,關於蘇不負,果然如同傅雲庭所料,在原地踏步,至於傅雲庭本人,他還是武安侯世子,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可謂是封無可封,於是,加封了他親娘,還給了他年幼的兒子一個六品的虛銜。

    蘇不負在西山大營中,孤家寡人一個,走哪兒都形單影隻,這麼明顯的排斥,依照他的情商,怎麼可能不知道緣由,不過,現在顧不得這個,時時刻刻都處在焦躁不安中,因為遲遲沒有去見睿親王以及他的家人,他們就派了人找他,然而,蘇不負擔心身邊有晉親王的人存在,自然就直接的拒絕見面。

    要說,睿親王他們也不是蠢的,蘇不負的態度,他們從中窺見了一些不尋常,自然也不再派人找他,然而,如此這般,相互不能通消息,顯得非常的被動。

    蘇不負終究是坐不住了,那種煎熬實在是太難受,別的不說,至少要給睿親王提個醒,讓他提防晉親王,如若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蘇家與睿親王榮辱與共,睿親王倒了,蘇家也絕對保不住。

    京城,也是他熟知的地方,小心一些,避開人,應該不算難事,再說,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自己嚇自己——如此這般的安慰自己。

    只是,在蘇不負準備尋找機會的時候,反倒是另外有人找上門,是正大光明的跑到西山大營的賀識海。賀識海將蘇不負從頭打量到腳,嗤笑一聲,「棄文從武,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瞧你這弱雞模樣,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你那些戰功是假的。你的起點就沒找對,怎麼也該是走智囊的路子,不過,身為智囊,可爬不快,倒是難為你了。」

    「末將不明白賀將軍在說什麼。」蘇不負面上竭力保持鎮定,背後的汗卻冒出來了。

    「行了,小爺沒興趣跟你們這些人彎彎繞,知道你是那個本該被流放的蘇名章。王爺讓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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