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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465章:這算各顯神通?字體大小: A+
     

    在一開始的時候,李鴻淵或許的確有興趣跟一個能讓他全力出手的人過招,但畢竟不是賀識海那樣的武痴狂人,基於這一點的初衷或許只是全一下前世的遺憾,一次兩次三次也就頂天了,過過癮也就罷,後面之所以還動手,自然還是最本質的目的——調教賀識海,而現在,賀識海雖然還沒有最終成型,也足夠了。

    能夠不是過一段時間就讓身上帶點傷,靖婉自然是高興,不過,「只怕賀公子沒那麼容易罷手,他的『韌性』,可都是有目共睹的。」靖婉輕笑。

    「本王不接招,他又能如何?再說他現在已非白身,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當下再與我頻繁的接觸,總是會引起某些人的疑心病,作為一個『好兒子』,總要『體貼知進退』不是,為了他,本王可是連為數不多的『喜好』都放棄了,總該給點好處。」李鴻淵就著靖婉抖開的衣服穿上,動作不緊不慢,「賀識海進步神速,比預想中還快,說不得再過一年半載的,我就不再是他的對手,他現在心性依舊有些不定,如果沒了目標,指不定又要懈怠,賀識海潛力無限,能強到什麼程度未可知,與其讓他在打敗我之後停滯不前,不如就這麼吊著,讓他不斷的磨礪自己,而且,只要我一直比他『強』,就能輕鬆的讓他聽話,不至於又像脫韁的野馬,只專註武藝,等過幾年,有些東西,已經刻入他的骨子裡,他的心性也成熟,這些事就無所謂了。」

    這可是一箭幾雕的準備。「說這麼多,難道不是王爺擔心輸了會沒面子?」靖婉揶揄。好吧,這純粹是玩笑,李鴻淵不至於連這個胸襟跟心性都沒有,雖然吧,這人小心眼又睚眥必報,但那都是針對「情敵」跟非自己人。

    李鴻淵將衣服整理好,瞧著靖婉,「婉婉你怎麼想,高興就好。」

    雖然他很多事確實都依著他寵著她,但是這「婦唱夫隨」擺到明面上的語氣,還是讓靖婉無語至極。行,這個話題撇開不提,只是,「阿淵對賀公子倒是無話可說,雖然手段特別了點,本質上也是全心全意的為他,為你效力的人可是不在少數,其他人可沒見有這待遇,賀公子甚至算不上是你手下的人,賀公子如此得你之心?嗯哼?」

    「婉婉,你要知道,天下沒有白得的東西,尤其是在本王這裡,現在讓本王付出越多,他日,需要回報的就越多,你家夫君可從來就不是任勞任怨不圖回報的人。賀識海需要本王親自調教,那麼就要做好被本王奴役一輩子的準備。」

    所以說,只能是賀識海倒霉,其他人哪個不是已經成熟,各行其職,獨獨賀識海,因為天賦太好,他又是個吃硬不吃軟,老子等人壓不住他,就沒辦法好好的教導,落到李鴻淵手裡,被調教的過程苦逼兮兮的,日後還會更苦逼。

    「那麼我呢,要論從王爺手上得到的東西,我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吧。」

    「所以,婉婉難道不知道,你永生永世都已經被本王預訂了么?」

    所以說,還真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跟別人被「奴役」可不同,靖婉心甘情願得很,開開心心抱住他腰,靠在他肩上。她被他預訂,相應的,不也是他被她預訂,所以,一點都不虧呢。

    李鴻淵自然的伸手環住她的肩。

    一日過去,靖婉與李鴻淵兩人坐下來,開始處理事情。

    因為今日不僅是靖婉生辰,還是皇貴妃的法壇開工的日子,某些人只要是不死心,必然就還會弄出幺蛾子,更何況還特意的將日子提前到今日。

    離京城最近的一座法壇,不到二十里的位置,如果想要做些什麼,而又要弄出足夠讓人憤怒事情還要及時的傳遞迴來,那麼從這個地方下手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李鴻淵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何會讓令人不痛快的事情發生。

    因此,從傳回來的消息看,動工前祭天地,其他的事情也全部的準備妥當,地基突然垮塌,雖然沒造成人員傷亡,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件事情很快就上報給樂成帝,樂成帝自然是不痛快,心裡邊又有些打鼓,不過想著婠婠乃是玄女下凡,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樂成帝咬咬牙,下令繼續,絕對不準停,法壇一定要按時完成。

    得了上令,工匠們只得清洗現場。

    坍塌的時候,不過是秒秒鐘的事情,但是清理,卻花費了幾個時辰。

    只是清理到最後的時候,發現下面有東西,最初的時候,工匠們想到了西山大營,坍塌之後露出的石碑,莫非,這差不多也是一樣興緻的東西?

    一掃起初的陰霾,加快了清理的動作,只是越發的顯得小心。

    東西最終被挖出來,然則,並非什麼石碑,然而,自價值意義,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卻是被石碑更具有意義,因為那是一樽鼎。

    在場的雖然多是工匠,但是,卻也有工部的官員以及一隊禁衛軍在場,其中不乏有見識的人,立馬就認出,這是九鼎中的一樽。

    九鼎,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國之象徵,畢竟,那代表的王權至高無上、國家統一昌盛,如果有人拿著九鼎來造反,那麼,不管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不是個明君,不管天下是不是風調雨順,跟著舉起造反大旗的人肯定都會特別的多,因為皇位上的那個會被認為名不正言不順,既然是個冒牌貨,理所當然的應當被趕下台。

    只是,這九樽鼎已經消失了上千了了,幾個朝代都未曾出現了。

    可是現在卻出現,這代表著什麼?代表啟元將興,大大的吉兆啊。

    原本前魏還說他們才是正統,啟元跟前朝一樣是竊賊,可現在將這鼎甩出來,一個字都不用廢話,就能獨得他們啞口無言,甚至還能將兩國的立場換一下位置。

    如何能不讓人振奮?

    樂成帝原本也在交際等待,生怕再出什麼事,卻不曾想到,居然等到正等好事。聽聞之處,興奮得難以自已,著人立即將鼎送回皇宮,因為不放心,還讓於仲擎親自走一趟,等待的過程中,實在坐不住,在御書房中踱來踱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匆匆忙忙的回了寢宮,拿出小心收藏起來的皇貴妃的畫像,「婠婠,婠婠,你果然是,果然是……」對於皇貴妃的「身份」,在這一刻,樂成帝再無半點懷疑。

    樂成帝甚至自戀的認為,皇貴妃那本身就是為他而來的,而且還如此的情深意重。

    因為法壇的選址,都不是什麼繁榮之地,不是特殊情況,沒人會去挖掘,如此,有誰能知道下面埋著什麼呢,這一次因著皇貴妃的原因被掘開,使得九鼎之一得以重現天日,什麼都不用說,這已經是最好的證明,而關於此事,也不會再有人提出異議,那些妄圖做手腳搞破壞的人,這時候也得掂量掂量,如果被發現會是何等的後果。

    在江山社稷面前,親兒子都只能閃一邊去,所以,即便是被樂成帝看重,如果讓他知道某個兒子搞事兒,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死,輕點的,或許就是貶為庶人,重點的,就是直接丟命,這時候就算是殺子,大概也不會覺得樂成帝不慈。

    這會兒,那鼎已經被送入了宮中。

    想也知道,這事兒鬧得絕對不小,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依舊是小事,因此,可以說整個京城都沸反盈天,就靖婉這會兒才知道。

    靖婉微微的乍舌,「阿淵,你這玩得也太大了一點吧?九鼎啊,那玩意兒也能造假?那不僅僅是國之重寶,更是實打實古董啊,對它感興趣的肯定很多,就算一般人接觸不到,但是朝中不乏動這一行的人,若發現是假的,那必然會適得其反的。」

    李鴻淵想看小傻子似的看著靖婉,「自己傻就算了,別當為夫也傻。」

    靖婉被噎了一下,這男人的嘴巴是越來越毒了,對自己都這樣,氣死人了!

    「怎麼,還不服氣?」李鴻淵揉揉靖婉的頭。

    靖婉氣悶,但是仔細的想想,的確是自己犯傻,想也知道,如果被人一眼就瞧破,那何須玩這種自尋死路的把戲。所以,這鼎,到底是造假的人相當的高明,誰都看不出來,還是本來就是九鼎之一?

    靖婉心中更趨向於後一種情況,畢竟造假的手段再高明,也不能百分百確保不會被人認出來,因此。只是消失了上千年的東西,某人到底是怎麼弄到手的?又是從哪兒弄回來的?其實他現在完全不同拿出來,等到日後,作用肯定更加的巨大。

    靖婉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只是,李鴻淵看向靖婉的眼神依舊不變。

    這德性,讓手靖婉當真是想掐死他。

    顯然的,靖婉並沒有得到答案。

    其實這鼎確實是真的,今日被發現的那一樽,其實不是被李鴻淵著人埋下去,而是它原本就在那下面,因為知道它在,八十一法壇位置之一,李鴻淵就指定那裡,選定法壇所在位置的,與李鴻淵全然不相干,也沒參與在其中,但是,想要決定其中之一,好事很容易操作的事情。

    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前世的緣故,前世登基之後,花了很多年來打仗,起先還較為不順,可是後來越打越順,被李鴻淵掃蕩過的地方不在少數,有一次無意中發現了九鼎之一——被一破落的世家當成普通的鼎用著,之後,李鴻淵就有意無意的查詢九鼎的下落,當然,其實也沒有花費太多的心力,他其實並不相信得了九鼎就會如何如何,但是,也不想那玩意落到別人手中。

    不知道那九鼎是不是真的到了出世的時候,帶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竟然最後還真被李鴻淵將所有的鼎的下落都給找了出來,也甭管什麼手段,全都弄到手,其實現在出世的這一樽,是最難找,也是最後才找到的,這一世倒是被他好好的利用了一回。

    至於等到自己日後拿出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無所謂,那才一樽而已,前世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能將鼎全部弄到手,今生還能跑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是出了什麼意外,被其他的什麼人發現了,他照樣也能弄回來。

    這九樽鼎,其實有四樽在啟元境內,另外五樽在其他國家,而啟元的四尊,除了埋在地下的這一樽,剩下的三樽,已然是李鴻淵的囊中之物。

    值得一提的是,他前世在位的時候,並沒有讓九鼎現世,而是將之留給了自己兒子,雖然竭力的培養兒子,也留下了不少的能人重臣,但是他暴君形象確實深入人心,他擔心自己死了之後,兒子會壓不住,有九鼎在手,就會截然不同,畢竟,他眼裡,九鼎也就九樽鼎,可是天下人不這麼看啊,那就物盡其用了。

    這些,還不是告訴婉婉的時候。其實有時候,她明明都已經有所懷疑,卻一次又一次的中斷繼續探尋下去,偶爾還蠻期待她發現什麼,從而開口追問,那麼,他並不介意提前告訴她一些事情,可惜……

    事實上,的確如同靖婉所言,對這鼎感興趣惡人實在是太多,得了消息,就算已經不早了,能方便進宮的,一個個都興匆匆的進宮。

    相信,等到事情傳出去,全國各地對古物都感興趣的學者大儒,怕是都會趕來京城,哪怕明知道自己能見到九鼎的機會機會的渺茫,也絕對不放放棄,拉關係走門路,以前不屑用的手段都能用上,只要有可能見到它。

    「皇上,為皇貴妃娘娘建造法壇,統共九九八十一處,其他地方會不會還有鼎?法壇數目沒取別的數,偏生是取的九九數,原本用在皇貴妃娘娘身上是不太合適的,不過因為是了塵大師的關係,並無人質疑,現在想來,會不會正好是暗合九鼎的意思?」某位內閣學士,是這方面的狂熱愛好者,這會兒異常的興奮,以至於給出了這樣的大膽猜想。

    聽起來有點扯,但是並無有力的反駁的證據,說不定就是如此呢?

    樂成帝眼中也是精光閃現,若是當真能集齊九鼎,他在歷史上必然會留下濃重的一筆,這樣的事情,沒有哪個皇帝能拒絕,二話不說,立即連夜派出黑衣衛,快馬加鞭趕往各地,雖然沒有另外的鼎或許會很失望,但是,監察一下建造法壇的事情也是不錯的,確保萬無一失,讓皇貴妃的法事順利進行。

    現在,別說是樂成帝,就算是中朝臣,也希望這事兒能盡善盡美。

    只是,這高興的人不在少數,相當不痛快的亦不在少數,或者說更多。

    別的不說,這件事越好,受益越多的只會是李鴻淵,其他人,蘇貴妃原本或許還能跟著沾點光,奈何,跟李鴻淵生出隔閡,被樂成帝厭棄,加上敏襄公主的事情,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樂成帝了。

    而李鴻淵本來就已經讓他們足夠忌憚,那時候到底沒有「本質」上的威脅,現在卻完全不一樣,繼續下去,難保不會真正的威脅到他們,而李鴻淵一旦介入進來,可以說,基本上就沒有他們的事情了。

    因此,不知道有多少人摔了杯子,掀了桌子。

    畢竟,根據安排,那坍塌本不會發生,完全就是故意策劃,如果再弄死兩個人,那麼,這法壇再不受影響也要受影響,因為不明所以,所有人都會疑神疑鬼,猜測這裡面的緣由,工匠不敢再繼續,因為怕死,皇貴妃也會再次受到質疑。

    結果呢,人一個都沒死,還冒出了一樽鼎,普通得也就算了,是九鼎之一!

    就好比此時此刻的睿親王府,伺候在睿親王身邊的人,那都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徹底的消失了才好。

    也不怪李鴻銘的反應最大,實在是,他現在非常的擔心,自從除夕那日,意識到自己府上的的確確已經很久沒有好消息了,原本對子嗣不是很著急,認為只要能生就沒問題,可若是不能生了呢?若是還被父皇知道了呢?那麼可以百分百的確定,皇位將與他徹底無緣,沒人會放心將皇位交給一個註定沒有子嗣的人。

    有了那樣的懷疑,李鴻淵府中的府醫診過脈,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問題,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他急需一個孩子,急需一個孩子來證明自己,只要後院有人懷上了,不管是王妃還是側妃,或者是侍妾,任何一個懷上了,就證明他沒有問題。

    之所以沒有認為是女人的問題,那是因為他們時不時的懷過,王妃更是生過,沒道理全部都出了問題。一兩塊地不長苗,還可能是地的問題,但是所有的地都不長苗了,更可能是種子出了問題不是,畢竟,地不一樣,種子卻是一樣的。

    李鴻銘又打著「關懷」的名義,著人給他後院的每個女人診了脈,除了那麼少數的幾個有點宮寒之外,其餘的都無問題。如此,李鴻銘就算不想承認,他也知道,如果當真是出了問題,很可能是在他自己身上。

    雖然大夫沒有找到問題,但像他這樣的人,一旦生出懷疑,除非能徹底的打消,否則,就會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心上,撓心撓肺的難受。

    所以,這段時間,一向不算貪歡的李鴻銘,一直在做種馬,幾乎日日不停歇,哪怕是眼睛青黑,腿腳虛軟,喝一碗一碗的補藥都要繼續。

    讓身邊的嬤嬤排出後院女人易受孕的時間,挨個的睡過去,包括原本沒想過要搭理的側妃也沒有放過,而且,對於那些看上去好生養的丫鬟,只要長得不算太差,也都伸出了魔爪。

    做到這種程度還嫌不夠,因為懷疑以前自己王妃在後院動了手腳,還在外面養了兩個。因為李鴻銘對外的名聲一向維持得不錯,因此,做這事兒的可謂是分外的小心謹慎,他很清楚,一旦被人知道,形象完全,對他將會非常不利。

    就好比,一個壞人,再做一件稀疏平常的壞事,別人或許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是一個好人做了同樣的事情,說不定就能掀起滔天巨浪,被千夫所指。

    所以,這好名聲,是利器,也是枷鎖。

    李鴻銘對外隱瞞,對內卻沒那麼嚴謹,尤其是在他王妃面前,可以說,就差明著說出來了,由此足見他對柳王妃當真是非常的信任,只是,給予信任,理所當然的讓她為他付出,他卻沒有給予她多少回報,很多時候,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在他心裡,柳氏能做他王妃,大概就是天大的恩賜,她就該以他為天,做什麼都應該。

    夫妻之間,就算不是一體,那也是利益共同體。

    李鴻銘著急,柳王妃同樣著急,自己丈夫如果沒有子嗣,與皇位無緣,其後果,是不敢想象的,畢竟,早就跟其他的兄弟你死我活,早就沒了退路,他死,她或許能活下來,但是都將是「被圈禁」一輩子,還有她的孩子……

    如此,雖然沒有明說,柳王妃也在暗暗的想辦法,牢牢的把空著後院,不能有一絲一毫不利的留言傳出去,儘管心中凄苦萬分,卻還要主動給他尋摸好生養的女人,同時弄一些溫補的湯湯水水,因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不敢直接用藥。

    這樣默契一段時間,這才一個月時間,也看不出什麼效果,明知如此,還是坐立難安,知道李鴻銘比往日更加的不痛快,柳王妃還是親自準備了一些吃食送到書房,將下人都遣了出去。

    李鴻銘沒有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

    「王爺,要不,再找大夫確認一下?」

    「確認,怎麼確認?」睿親王陰著臉,手上的茶杯仿似都要捏碎。

    這種事,捂都來不及,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就算最後證明沒事,那也得有事。

    而要確認也不是不可以,兩種辦法,讓非常信任的人去尋大夫,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都要將大夫控制在手心裡,其二,隱瞞身份,去民間找大夫。

    沒錯,不管是那一條路,都勢必不能跟御醫扯上關係,哪怕是為他效忠的,因為人心隔肚皮,而睿親王這樣的人,也很難全心全意的相信一個人。就好比柳王妃,他相信她會始終與他站在一條線上,但也同樣懷疑她在他的後院暗害其他侍妾。

    「要不要告訴母妃?」柳王妃略微艱難的說道。

    睿親王長久的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近乎窒息。

    足足一刻鐘,睿親王才慢慢的開口,「你明日進宮一趟。」聲音有些嘶啞。「早點確定了也好,萬一……也好早作準備。」

    「不會的,」柳王妃突然伸手握住他手,一向端莊賢淑的柳王妃,也就是在嫁過來的最初,做過這樣的事情,「王爺要相信,不會有萬一的。」

    睿親王在那一瞬間有些觸動,但是,也僅僅出現了一瞬,自己都沒察覺到,就歸於平靜,然後抽回手,端起茶杯,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相比很多人在這一晚輾轉難眠,靖婉跟李鴻淵照樣睡得很好。

    子嗣對靖婉來說或許也是困擾,然而,影響不到她。

    另外還睡得不錯的,大概還有秦淑妃,在睡夢中見皇貴妃去了。

    秦淑妃語氣平和的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皇貴妃,最後感嘆,「淵兒那孩子,平時看著脾氣壞,對誰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但實乃性情中人,叫妹妹說,比之那些佛口蛇心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皇貴妃自然是知道兒子在做什麼,雖然並不知道李鴻淵那麼做的本質原因,只知道他想要留下她,原本覺得他鬧得實在太大了些,擔心他無法收藏,結果呢,他還嫌事兒不夠,將九鼎都弄出來了。對於這樣的兒子,當真是擔憂又驕傲。

    兩人又親親密密的說了一些話,說起來也是,十多年共存一體,再在沒有比她們更親密的人了,尤其是秦淑妃知道,皇貴妃原本是與機會完全掌控她的身體的,讓她消失,皇貴妃卻沒有那麼做,還勸阻了晉親王。

    只是,這桃花事件發展得很快,甚至都不用蘇貴妃想辦法給李鴻淵送人,這時候「天降九鼎」,天大的喜事一件,雖然帶來這樣富澤的是皇貴妃,但皇貴妃畢竟已經逝世,作為直接受惠人,除了皇上,還應該有晉親王才是。

    而晉親王現在,可以說基本什麼都不缺,就是膝下空虛。

    「晉親王妃入晉親王府快一年,至今依舊沒有好消息,皇上是不是應該考慮給晉王爺指兩個側妃,而且,晉親王妃獨自一人伺候王爺,著實辛苦了些,理當有人與她分擔分擔才是,再則,晉親王妃不方便伺候的時候,豈不是要委屈了王爺。」

    樂成帝越聽越覺得在理,原本是擔心無辜的姑娘被兒子克著了,可現在他媳婦兒在他身邊快一年,依舊好得很,先不說他的命格是不是已經改變了,有他媳婦兒頂著,現在指兩個側妃應該沒有問題的。

    「諸卿家中可是合適的姑娘?」現在後宮中的幾個重要的妃子都不頂用,樂成帝決定親自出馬,朝會上就直接的問了出來。

    策劃這事兒的人,大概也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知道有這個想法的人其實不在少數,不僅僅頂不住家中女兒的哭鬧,也實在是這裡有很大的利益可圖,因此,樂成帝這話一出,就頗為急切的站出來推銷自己的女兒。

    正所謂有一就有二,一個接一個的,人數還真不算少,似乎都怕落人於後。

    樂成帝發熱的頭腦這會兒也終於降了降溫,他那孽障兒子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了?以前,說到給六兒子選妃,一個個都避之不及,現在,一個個的都想做他的便宜老丈人了?這事兒的性質,跟某些人之前惡意的捧那孽障可完全不一樣,姻親,那是兩姓之好,這已經是在暗示著某些事情了。

    樂成帝面上不動聲色,這側妃還是要給的,只是這人選還得好好的斟酌斟酌,身份太高了不行,太低了也不行。「諸卿不妨回去準備一張自家姑娘的小像,送到宮中,朕讓,讓淑妃好好瞧瞧,然後從中擇定二人。」

    身為靖婉的外祖父,駱沛山雖然一直保持沉默,但面上一如往昔,平和得很。

    而事實上,幾位真正的大佬,基本上都是如此,好像這事兒壓根就與他們無關。

    只最後,內閣首輔站出來,「皇上,此事是否要先告知晉親王爺一聲?」

    如果是其他人,倒是不必刻意如此,畢竟他們早朝勢必都會參加,遇到「事關終身」的事情,如何都會知道,晉親王就不一樣了,他能關門閉戶一個月不出門。

    樂成帝倒是很想豪氣的說一聲「不用」,不過,這兩個到底是在舌尖繞了一圈又咽回去,自己選定了人,然後直接送過去,他孽障說不定還真能不給他面子,直接將人給丟出來,那可就真正的丟臉至極,到時候是要懲罰那孽障還是不懲罰?懲罰吧,心疼,不懲罰吧,天威何在?

    「如此,駱愛卿抽空走一趟晉親王府吧。」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他身邊的內侍走一趟嗎?讓駱沛山去,用意其實已經很明顯。

    「臣遵旨。」駱沛山恭敬的應了,半分不適都沒有。

    對駱沛山而言,這還真不是個事兒,送句話而已,送到了,就能拍拍屁股走人,孫女哪裡不用他的勸慰,這事兒更是不用自己插手,等著看戲就成了。

    散了朝會,李鴻銘去了蘇貴妃那裡,柳王妃已經在了。

    顯然,蘇貴妃已經將事情了解了,他對這事兒的在意程度,遠遠比李鴻銘跟柳王妃更甚,因為她知道,有些「毛病」那就是查不出來,任你如何折騰,那就是不能生,就算以前能生,就不代表一直能生,因為這「毛病」隨時都可能得。

    蘇貴妃這時候看上去非常的冷靜,冷靜到將外界的一切都給屏蔽了,然後像是在猛然間意識到還有人在,「你們先回去,等我消息。」

    睿親王夫妻彼此看了看,他們都發現了,今日母妃很不對勁,不過蘇貴妃是什麼性子,他非常的清楚,也不多問,因為問了也不會有答案,只好告辭。

    等到他們離開,蘇貴妃將身邊的所有人都給遣了出去,而後,原本維持的冷靜在瞬間崩塌,臉上一下子慘白,細細汗珠出現在額頭鼻尖,整個人甚至坐不住,俯身趴在華麗的座椅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蘇貴妃咬緊牙關,好半天才緩過來。

    隨後,蘇貴妃坐起身,喃喃自語,「是你在報復嗎?因為本宮給你兒子下藥,所以,你也要本宮的兒子絕嗣?明明已經好久了,久到本宮都已經忘記了。是啊,好久了,如果真的是你,如果你真的知道,早就該動手了。」

    蘇貴妃揉揉太陽穴,她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事情一直都沒能再順遂起來,可謂是殫精竭力,偶爾甚至有些癔症,不怪她在知道兒子什麼可能出了問題后,反應這麼大。「好姐姐啊,本宮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顧淵兒,但是,誰叫你死了那麼多年都還一直霸佔著皇上的心呢,淵兒就算是鬼子,威脅依舊很大,所以,本宮只能以絕後患。你也別怪本宮,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換了你,你也會這麼做的。——來人……」

    門外守著的宮人忙進來,「娘娘。」

    「傳話,讓蘇老夫人進宮。」

    「是,娘娘。」

    蘇老夫人動作也快,蘇貴妃拉著親娘敘話,大概半個時辰。

    蘇貴妃知道有一個人能夠確定自己兒子的情況,而這個人就是前年在白龍寺「救了」李鴻淵的那個游醫,所以說,蘇貴妃當初在知道大白猿從河裡撈走了養子,內心裡半點都不懷疑,因為這個游醫,蘇貴妃曾經親自見過,而對方的醫術,更是親自領教過,真正的見識過什麼叫「活死人肉白骨」,晉親王府的那個年輕府醫厲害吧?但是與那位比起來,蘇貴妃當真覺得龔九不夠看。

    那麼不巧的是,游醫欠了她一個小小的人情,給了一件信物,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還沒嫁人。但是,那游醫說過,只要他還活著,他可以在不違背道義的情況下,出手一次,之所以這麼說,游醫無名無姓,居無定所,走哪兒算哪兒,想要特意的去找尋他,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信物,交到特定的地方,三個月內會出現。

    三個月,看上去時間似乎太久了一點,但是,人家可能到深山老林,而且又不是什麼神秘組織,還有人專門給他送信物,所以,三個月能出現,已經非常的給力了。

    這麼多年,蘇貴妃一直將信物好生收著,原本準備在大位確定之後交給兒子,那時候不管坐上皇位的是不是她兒子,想來或許都能有作用,不想,在這個時候用到了。

    信物被蘇老夫人帶出宮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對於這件事,蘇貴妃倒是並不怕會有後續麻煩,首先,那游醫並不能知道她的身份,其次,這麼多年了,那樣的人又哪裡會記得一件對他而言很平常的信物都是給了誰。事實上,蘇貴妃當初不是沒想過要留下對方,奈何,剛剛露出了一點這樣的心思,轉眼間自己就暈了,醒來時,對方早已不知所蹤,甚至無從尋找。

    這事兒暫時如此,蘇貴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養子要選側妃的事情,讓人叫來她著人精心調教的準備給養子的兩個宮女。

    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蘇貴妃面前,神情怡然,大方得體,別說神韻,便是長相都與靖婉有點像。兩人現在看著這樣,但是,脫了衣服之後,蘇貴妃覺得,便是女人見了,都要心肝顫,想要與之好好的廝磨一番,更別說男人了。

    調教有成,本來想著要找個什麼理由將人送過去,現在瞧著是不用了,等選定了側妃,直接將她們送到那二人跟前去,再帶入晉親王府,還免了她來做惡人。

    對這事兒,蘇貴妃很自信,畢竟是她送去的人,她一是貴妃,容不得拒絕;二是想要做好她的「兒媳婦」,有她撐腰抗衡晉親王府,自然得巴結討好她。

    總算是成了一件事,蘇貴妃心裡略微暢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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