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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391章:找晉親王救命字體大小: A+
     

    「真要讓我去也無所謂,不過在大臣心中定會覺得『讓晉親王去,是嫌啟元與前魏邊境太和平?』」

    所以,晉親王相當有自知之明,讓他去接待那些人,分分鐘就讓人想要跟啟元開戰,不為搶回「自己的地盤」,只為打到啟元的京城,滅了啟元六皇子——晉親王李鴻淵。

    所以說,雖然知道晉親王的戰鬥力杠杠的,輕描淡寫間,就叫人跳腳吐血,對內強,對外必然更強,卻也不敢讓他去,畢竟是使臣,懷著「友好」的目的而來,當真是剛到啟元,就弄出個好歹,地確實是不太好交代,相比起他的戰力帶給敵人的傷害——這一件令人快慰的事,果然還是更不願意給他造成的破壞善後——這件麻煩傷神無比的事。

    基於以上,這個時候,朝臣不會提,樂成帝不會提,就算是想到了也堅決不提,但凡誰有那個苗頭,都要堅決的鎮壓,就當晉親王不存在好了,反正他以前基本無所事事,現在也不需要他做什麼,能夠安安靜靜的當個美男子最好了,再不然抱著自己媳婦兒生孩子也行啊,別人在晉親王這個年齡,孩子早就滿地跑了。樂成帝就差勒令所有人禁止去「找麻煩」,晉親王妃那裡最好也不要去,惹了晉親王妃,牽帶出晉親王,多正常的事兒,總之,能不將李鴻淵引出他的親王府就是好上加好。

    這些日子,李鴻淵也的確基本沒出過王府,不過他對外面的事情卻很清楚,甚至在前幾天早上還專門去上了一次大朝,美其名曰,各國來使,事情諸多,願為父皇解憂。樂成帝差點就直接咆哮:你給老子乖乖的待著就是最好的解憂了。卻到底沒咆哮出來,這孽障,有時候就喜歡跟他唱反調,你讓他不做他偏做,你叫他往東他要往西,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態度越強勢,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平時就算了,這個時候出點事,丟臉可就丟出國門了,所以,只能為自己抹一把心酸淚,好言好語的將他哄了回去,如果實在無聊,可以帶著媳婦兒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等到萬壽的時候再回來。

    哄著早就成年的兒子不做事,給大把錢財,當一個純粹吃喝玩樂的「紈絝」,也是沒誰了。

    李鴻淵將這一段當樂子講給靖婉聽。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真箇朝堂的人都可憐,龍椅上的那個最可憐。

    「就算是大實話,婉婉其實也不用說出來。不走一圈,有什麼理由避府不出呢?我好歹也是親王,就算是『閑王』,卻也不能忽視,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而跟啟元內的權利紛爭基本上扯不上關係,我去了其他國家的人也不會企圖找我做什麼,無權無勢,結盟都完全沒意思不是,所以,屬於我可以插手的範圍,完全不聞不問,總有人嘰嘰歪歪,態度擺出來,他們不讓我幫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

    「所以說,那些人才可憐,什麼都被你算了個乾乾淨淨。」明明是使壞的那個,明明是將所有人弄的緊張兮兮的那個,到最後他還最「無辜」最清閑,被某些人知道了,估計要大呼老天不公。

    「處在當下的時局,便是什麼都不參與,也要有被人算計的覺悟,沒有我也會是其他人,區別在於,暫時還懷疑不到我頭上罷了,不過說不定下一瞬就讓他們知道蛛絲馬跡,讓我就此成為眾矢之的。」

    「就算是下一刻就對你產生懷疑,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求證吧,再說,如果當真是一懷疑,就能篤定,牽連出一串,那你下面的人未免牽連太緊,也太無能,依照你的行事作風,前者不可能,而這麼多年你的事情都沒出紕漏,所以他們的辦事能力也毋庸置疑,除非是你自己跳出來,否則阿淵你不太可能短時內處在風口浪尖。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關注度還是小了點,需要更加的引人注目,或者,太無聊了,需要給自己多找點事情做?」

    「無聊?怎麼可能,我忙得很,忙著陪媳婦兒呢,誰有功夫搭理他們。」李鴻淵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一手把玩著靖婉的手指,一手撥弄著靖婉頭上步搖上垂下的吊墜,怎麼看怎麼窮極無聊。事實上他自己半點不覺得。

    靖婉心跳有點快,面上有點熱,故意忽視這些,玩笑般說道:「說得就跟我比什麼都重要似的。」

    「事實如此啊。」李鴻淵理所當然的說道。

    「若江山與我不可兼得,是不是也舍江山取我?」靖婉微微挑眉笑道。

    「這還用說嗎?」前世皇帝已經當過了,就算是沒當,他對皇位也沒啥執念,一切的謀算,不過是為了靖婉撐起一片天,讓她過得快活自在,享受最好的一切,而這些東西,沒有權利是辦不到的。

    靖婉不懷疑他的話,剩下的唯有感動,然而,「讓外人知道,我就該成為那禍國妖妃了,那些為你效命的人,估計得生啃了我。再說了,我的身份又沒有見不得人的地方,這個假設原本就不成立。」

    「不為皇,我也是無冕之王,皇位不管誰坐,江山都必將在我手中,絕不會讓婉婉受委屈。」這一點上,李鴻淵有絕對自信。

    然而,靖婉卻小小的翻了一個白眼,「都到了那般地步,還有誰能阻礙你坐上那把椅子。」

    「有啊,比如說自己不想坐什麼的。」

    靖婉覺得,男人果然是特欠抽,人家拼死拼活,花費了多少心血,耗費了多少精力,承受了多少屈辱,結果呢,你那麼容易就到手了——其他人根本就沒看到他做過什麼,到手了,你卻撂手不管,推個傀儡上去給你當牛做馬,本身沒啥好處,就讓你坐享其成了,在你面前還沒有九五之尊的尊嚴,不被搞瘋也得癲狂。

    但是,靖婉也不太確定他這話是玩笑呢,還是真有這種「皇位可有可無」的想法,自認為對他還算了解了,但是還是摸不太准他某些想法,只能說這男人當真是心思莫測,常人猜不透。有時候,靖婉其實挺慶幸,這男人從沒瞞著自己,有什麼都表現出來,不然讓你玩猜猜猜的遊戲,還不得心累死。

    靖婉又哪裡知道,這殼子的芯子,壓根就不正常,早就修鍊成精的,就是幾十年的老狐狸,也輕易玩不過他,更何況,他還佔據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就算因為某些改變,他也能根據局勢做出相應的決策,前世那般逆境都能讓他成為最後贏家,現在自然是不在話下。

    靖婉的確經歷過風浪,比起他,到底還差得太遠,靖婉或許佔據著某些更先進文明的優勢,但是現在卻派不上用場,政權上的陰謀詭計,她根本就玩不轉,李鴻淵給她看,為她解說,她也只是處在學習階段,估計在整個奪嫡期間,都派不上用場。

    不過靖婉也相當有自知之明,一般都是看著,遇到不懂的就問,只是在某些小的地方插言兩句,事關大局絕不開口,旁觀,認真的學,現在派不上用場,不代表日後也完全用不上。而且,靖婉也想與他比並肩而立,遇到事情與他一起擔當,而不是全然的被他庇護在羽翼之下,就算李鴻淵一輩子不介意,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無用」。

    而李鴻淵不介意她參與,耐心的教導,未必就沒有同樣的心思。

    他給了機會,而靖婉也不是不開竅學不會,為什麼不把握。

    事實上,靖婉其實是個很優秀的學生,學得快,往往還能舉一反三,多給些時間,她就能成為合格的政客,或許還不能與那些老狐狸周旋,應對其他人也是綽綽有餘。靖婉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已經在給李鴻淵處理某些事情了,那些李鴻淵讓她先看,然後給出意見,表面上李鴻淵似乎還過了一遍,實際上,是完全按照靖婉的意思處理的,靖婉自己沒覺得,然而直接接觸到的暗衛卻是最清楚,心中不是不吃驚,更多的卻是感慨,該說不愧是主子嗎,這眼光就是厲害。

    他們這些人,倒是沒有女人不能參政的想法,反正,只要是主子決定的,那就是對的,主子吩咐的,他們也只需要聽從。

    「這話就不用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啊。」靖婉點點李鴻淵的鼻尖。

    「瞧婉婉這話說的,為夫還能去跟別人談心不成?」他不介意效忠自己的人知道,但是沒道理主動說與他們不是。「時候不早了,該回去歇息了。」李鴻淵直接將靖婉報起來。

    靖婉掙了掙,結果只是被他抱得更緊,也就懶得再做無用功,雙手環住他脖頸,在他耳邊低聲說說著什麼。

    靖婉沒一句話,他都會給出回應,哪怕僅僅是嗯一聲。

    而接下來,李鴻淵當真就留在晉親王府,大門不出,外面可謂是忙翻了天,他悠閑快活自在,忙成狗的那些卻是還要倍感欣慰,晉親王平日里混歸混,關鍵時候還是知道分寸的。他們對他的要求也就這樣了。

    靖婉現在也跟著淡定了,李鴻淵待在府里無所事事,她也沒什麼意見,更沒覺得他整天的陪著自己有什麼問題。

    對於裝裱,靖婉有底子,只是做的不是特別的好,所以,李鴻淵要做的,就是指出她的不足之處,再加以修正,靖婉自己再琢磨琢磨,相信情況自然就會好很多。

    對於靖婉而言,李鴻淵絕對是個好老師,細緻耐心更用心,有時候甚至是比處理國家大事還認真。

    如果是其他人,就絕對不會有這麼好命了,就好比賀識海,那特殊的「教導」方式,不知道的還當那是活閻王的仇敵。

    當然,更多的人兩被虐的資格都沒有。

    在李鴻淵看了靖婉從頭到尾的裝裱過一次之後,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然後就手把手,一點一點的,精細到每一個細微的地方,別說,那麼兩次之後,靖婉完全明白了自己不足的地方,這進步就堪稱神速,還會出問題的地方都是自己的操作問題,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能達到自己滿意的程度。沒錯,靖婉只需要自己滿意就可,不用在乎「先生」的看法,更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自己滿意,別管到什麼程度,都沒問題。

    靖婉練習裝裱,其餘的時間多數時候都是在畫畫,準備送給樂成帝的那一副自然就是首當其衝,畢竟離萬壽很近了。

    而那幅畫,靖婉也非常的用心,並沒有因為要送給一個渣渣就少用幾分心思,她不能因為那個渣渣就褻瀆了皇貴妃,那是一個美好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是自家夫君的生母,是她給了自家夫君生命,就算沒有看到阿淵出生,更沒有參與他的成長,但是,靖婉相信,她對阿淵的母愛一點也不少。再說,這幅畫的初始就相當的不錯,甚至是出乎靖婉的預料,沒得故意糟蹋好東西的道理。

    當然,有李鴻淵親自盯著,靖婉通常專註畫畫的一次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而一休息,通常卻會超過一個時辰。

    除此之外,府中的花花草草的,也分得了靖婉不少的關注。

    日子,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消磨,不可避免的,期間,肯定還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轉眼,前魏的使團抵達啟元京城,那聲勢,可謂相當的浩大。

    可以說,差不多驚動了整個京城,當然,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跑去圍觀。

    就算是這樣,也足夠樂成帝跟諸多官員臉黑,作為使臣,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囂張,如何叫人有好臉色。然,前魏本質的目的就是如此,你越臉黑,越不高興,他們就越高興。說白了,就是示威。

    如果只是如此還罷,這裡面竟然是有一半的隊伍都為那位公主服務,且不說護在兩側的禁軍衛隊,在里側,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前面的馬車不是正常的樣子,只是做了雕花漆金的以一截護欄,上面罩著頂部圓形,四周紗幔呈現散射狀,偏生還沒有全完的固定,風一吹,紗幔飛揚,原本就朦朦朧朧的,紗幔飛起之後,更清晰的呈現出裡面女子的身影,跟通常的服飾不太一眼,一身白衣,從頭到腳,上面全部用金線綉著簡單卻極其雅緻的圖案,看上去如同網狀一樣的分佈,同時,還墜著許多細小珍珠寶石,而面上蒙著面紗,只留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仿似會說話一般,非常的靈動,讓人見而難忘。後面拉著東西東西的馬車也是用特別鮮嫩的罩布,就怕別人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屬於女兒家的用品一般,更有漂亮的侍女成群,不緊不慢的行走在兩側。

    前魏將一個女人捧得這麼高又算怎麼一回事?

    不過因為對方的皇室成員不止一個的緣故,樂成帝也多派了一個,除了李鴻銘,十王爺也隨行,不過凡事有主次,這一場,前魏是以他們的大皇子為主,這邊就李鴻銘為主。

    相互之間寒暄,試探,虛與委蛇,你來我往,可謂是相當的精彩,他們之間算是第一次見面,卻都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不期然的,那笑容就越發的「真誠」。前魏大皇子提出要拜見樂成帝,全了禮數;李鴻銘又言使者們舟車勞頓,一路風塵僕僕,稍作整頓,洗漱一番,休息一晚再見不遲。

    一方堅持「要見」,另一方堅持「不見」,場面似乎有些僵持。

    「大皇兄……」女子的聲音如同黃鸝鳥一般動聽,帶著幾個侍女款款的行來,身上的衣服很輕柔,風輕輕吹動,裙角擺動較大的弧度,不覺得輕浮,反而竟有一種飄飄似仙的感覺,「這是怎麼了?」

    前魏大皇子輕笑,不答,反而為他們介紹,「這位是啟元三皇子,已封親王,封號睿。這是舍妹,皇后所出嫡公主,封號怡寧。」

    「見過睿親王爺。」蹲了蹲身,眼中帶著盈盈水波,有仿似含笑。

    李鴻銘心頭閃過異色,面上卻是半分不顯,「怡寧公主有禮。」面上笑容不多一分不減一分,端是風度翩翩,君子氣度十足。「本王看,大皇子就不用推遲了,我們大男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公主向來嬌貴,休息一晚更好,父皇是仁德之君,絕不會認為大魏使者們無禮的。」前魏從不承認這個外人所取的國號,都是以大魏自居,給三分面子的時候,也就隨著他們的意思稱呼。

    怡寧公主眼中似乎有點疑惑,又有點無措。

    「這……」前魏大皇子還欲說什麼。

    「本王看就這麼定了,驛館已經收拾妥當,若是有什麼覺得不妥當的地方,儘管開口。」李鴻銘適時地先聲奪人。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道當真是因為怡寧公主,還是覺得繼續說下去沒意思,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前魏大皇子妥協的退了一步。

    如此算是皆大歡喜,李鴻銘也不在繼續跟隨,讓鴻臚寺的人招待,自己進宮去與樂成帝復命。

    前魏使者團在進京后,抵達驛館這一段路上的事情,樂成帝已經先一步知道,他現在要知道的是,李鴻銘與人初步交涉之後的感覺想法。而李鴻銘只用了四個字概括:來者不善。

    而且,李鴻銘從始至終都沒見到另一位皇子,而前魏大皇子只說了一句「舍弟頑劣」,就再無一個字。

    有一點卻可以肯定,就是那位皇子是絕對隨著前魏的使者團一起進入了啟元京城的,就是不知道這會兒人拋到哪裡去了,顯然,要麼就是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要麼就是故意為之,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先探一探啟元的情況。

    對於這種情況,啟元也不是沒想到,然而,卻不想,是對方的皇子親自去做這種事。

    既然一開始的時候就沒將人看住,那麼,這會兒想要找人的話,肯定會很苦難,尤其是若果對方有意隱藏行蹤,獨自一人行動,那麼,短時間內更是別想找到他,畢竟,前魏跟啟元的文化傳承基本一致,隨便弄一件不起眼的衣服,加上整個京城那麼大,要找一個人,絕對就是大海撈針一般,會異常的困難。

    樂成帝他們這邊在犯難,雖然說,前魏的皇子就是在京城中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特殊的東西,畢竟,真正的機密,是不會傳到民間,而非民間的地方,他根本就進不去,打聽不到。這麼一算,似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然而,並非如此,那畢竟是他國皇子,如果在啟元京城出了問題,引發的就將是兩國的邦交問題。

    所以說,對於這樣不按規矩行事的人,不管到哪兒都是讓人深惡痛絕的。

    即便如此,還是得將人儘快找到才是。樂成帝揉揉眉心,傳話下去,讓城防隊找人。不認識怎麼找?

    呵,別說是樂成帝,便是不少朝臣都冷笑,找人不過是做做樣子,真要遇到什麼事,只要沒死,那就是活該,誰讓你自己亂跑的;啟元人素質有問題,欺負外來人?真是不好意思,啟元一向是禮儀之邦,通常情況下都是熱情好客,但如果有人挑釁在先,啟元人也不是軟柿子,隨便誰都可以拿捏。

    所以,真出了事,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

    而前魏的那位皇子呢,這會兒的確在京城裡溜達,比起預料中,他倒是高調很多,帶著四個侍衛,他本身也是相當的引人注目。那身高基本上趕得上李鴻淵,一雙大長腿,眼睛卻是微微的帶著藍色,顯然,他身上有著異族血統,相對而言,啟元京城已經很冷了,兩三層稍後衣服已屬於正常,那些體質稍弱的人,已經穿上了薄棉衣,但是這位皇子身上明顯至於一件衣服,腰間倒是緊束,領口卻是大大的敞開,還能看見大片強勁的胸肌,而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充滿了一種力量感,完全沒覺得冷,加上長相不俗,自然是非常的引人注目。

    顯然或許是習慣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一路走來,沒有半點的不適,看到有賣果子的,隨手拿了就走。因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那小販一遍畏懼,一遍又想要錢,畢竟,他們這些人生活可不容易。

    後面的侍衛卻在這時扔了一塊銀子過去,小販手忙腳亂的接住銀子,那一塊,一看就知道,至少有二兩,講真,他攤位上的那些果子,便是全部給出去,也用不了那麼多銀子。那也是個老實人,直言,找不開。

    那侍衛卻是一聲冷笑,一臉對窮鬼的不屑,「不用找,賞你的。」隨後跟著他們主子繼續往前。

    通常來說,能賣得銀子,自然是叫人高興的,但是,對方的態度,彷彿不是給人的,而上打發給臭蟲的,那是對人的一種極致的侮辱,小販也是堂堂正正的做人,本本分分的賺錢,要知道,這樣的天,果子不容易得,他也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弄來這麼些,也講良心,沒賣出特別高的價錢,現在握著這塊銀子卻是氣紅了眼。

    可這到底是銀子,總不能隨手就扔了。

    小販在原地站了還一會兒,旁邊的應該是熟人,對他的脾氣還算了解,想勸他算了,別跟銀子過不去。

    小販卻是很乾脆果決的讓人幫他看著一下攤子,然後去了最近的一個錢莊,並不是多大的錢莊,針對的也不是上層人士,平民百姓偶爾去換錢,也都是客客氣氣的接待。

    小販進去,要求將銀子換成銅錢。一兩一千文錢,這是常規的換算方式,但是,真正在錢莊兌換的時候,一兩銀子兌換一千文錢,但如果你想在錢莊將銅板換成銀子,至少要一千一百文,才能換成一兩銀子。

    剛好是二兩銀子,換來兩千文,進去一小塊,出來卻是一大包,小販回到自己的攤子上,只取了自己應得的幾個銅錢,剩下的全數包好,再讓旁人幫自己看著一下,瞧著這意思,是要將錢還回去?

    不過,原本只需要將銀子絞開就行,只需換上五錢銀子都多多的,也方便攜帶,這全換了,果然還是氣著了。

    又有人從攤子上拿了果子,當然對方卻扔下了幾枚銅錢,一邊啃果子,一邊開口,「這是要把錢還回去?給我吧,我幫你。——行了行了,收收你那懷疑的眼神,小爺就算沒錢,也不至於要你這點錢,小爺不過是看有些人不順眼。」說著,一把拽過來一個人,「我家的護院,壓給你,等小爺將錢還了,再回來領人。」果子已經被乾脆的啃完了,將手中的核一扔,抓過那包錢,快速的往某位皇子離去的方向而去,既然那麼張揚,就不怕找不到人。

    「公子,你等等。」跟隨來的幾個護院,一人被劉下,另外幾人都跟了上去。

    那小販對這發展也是吃驚不已,這這這……

    被留下的護院倒是鎮定得多,「沒事,你繼續賣你的東西,這事兒保證跟你沒關係。」

    「你,你們……」

    「我們公子是賀將軍府的,東北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小販急忙點頭,甚至還帶著幾分激動,東北軍的名聲雖然不是特別的響,但是這小販恰好有一個親兄弟在東北軍中,因此,對東北軍比一般人了解很多,一聽是賀將軍的公子,那感官自然就咻咻咻的往上漲。

    賀家闔家鎮守啟元東北,今年賀將軍帶著家眷一起回京,並且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子,這在整個京城,也算是一件大事,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

    那小販伸著腦袋去看賀識海,奈何對方已經沒影了。

    那護院對小販崇敬的表情抽了抽嘴角,要是知道他們小公子是什麼本性,大概就不會是這樣了,就算不是躲著走吧,也跟那鬼見愁差不離了。

    「那個,兄弟,你也趕緊跟上去吧,瞧著對方就不好惹,萬一發生了衝突,小公子吃了虧如何是好?」

    「沒事,公子不會吃虧的。」不過想想,對方的護衛隨身帶著刀,刀的樣式還與啟元有所差別,公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找人把架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日後賀家婦孺老幼或許就要在京城居住,想要站穩腳跟,自然要對京城的事情了解透徹,不然什麼時候跌了跟頭,還不知道撞到了哪路神仙,因此,老夫人跟夫人可都是叮囑過他們,最近都有些什麼事,當注意的一定要注意。

    在啟元,看見護院的能帶刀的,那都必然是皇族,還是身份地位很高的那種,皇宮裡邊就不用說了,這外面,那必然就是各個王府郡王府,但是不屬於啟元的,又有類似待遇的,這身份就很好猜了。

    講真,他們這些曾經的軍漢,會對自己國家的人皇族中人自然的心懷敬畏,但是其他國家的,那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只要是你先惹事,那麼不好意思,管你皇子還是王爺,都敢先揍一頓再說,前魏就更不用說了,跟啟元絕對是死敵中的死敵,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公子可能跟對方對上,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賀識海是東北邊城的一霸,但是,他霸的對象也是有選擇的,一般人他不會動,按照他的話說,欺負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沒意思,要雙方打得起來,那才叫痛快。所以說,賀識海看不慣前魏的人是一回事,更多的事,他手癢了,而剛才那個人,在他看來,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要說,賀識海有機會跟李鴻淵過招,應該是不至於手癢才對,奈何,這幾天晉親王府的大門對他關上了,這段時間晉親王不想搭理他,他甚至變得有些了無生趣了,祖母跟親娘又一再的耳提面命,讓他不要惹事,天知道,他帶著人在外面溜達有多無聊。這終於是遇到一件事了,還是他完全有理由找上去的那種,又豈能放過。

    賀家的教條是不主動惹事,他們的職責更是保家衛國,欺負弱小這種更是不能做,但是,有人欺負到頭上了,賀家人也絕對不會畏懼,對待敵人,更是要毫不留情的打回去。

    賀識海對前魏入啟元京城這事兒他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對兵器絕對了解啊,其他的他或許完全分辨不出來,但是,憑那刀,他就知道這些人是前魏的。小販是弱小,是自己人,被敵國的人欺負了,身為賀家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打回去!手癢得不行的賀識海簡直不要太理直氣壯。

    就算是小販去換了錢,那一行人也沒有走太遠,賀識海隨便的問了問,就很快的追了上去。

    賀識海直接上前攔路,一副拽得不行的大爺樣,「我說兄弟,一個果子而已要不了那麼錢,你們自認為錢多,但是我們啟元更講究有多少,是多少,所以呢,小爺就辛苦一點,將錢跟你送回來。」

    那前魏皇子的侍衛一見不對,立馬就腰刀半拔。

    賀識海卻是不以為意,甚至還帶著點興奮的笑。

    那皇子一見賀識海這表情,就知道,這人跟一般人不太一樣,這身份怕死也不簡單。因此,伸手攔住自己的侍衛,「這點錢,本皇子確實不看在眼裡,那小販買點果子不容易,賞他了。」

    「這卻是不行呢,啟元人人窮志不窮,還給你。」賀識海抬手就將包袱扔了過去。

    包袱雖然繫緊著,但是串銅錢的繩索已經被賀識海給弄斷了,這一扔,而對方下意識的一擋,這將近兩千的銅錢就噼里啪啦的掉了出來,雖然不至於傷著人,但是那場面也足夠的精彩。

    賀識海皺眉,「就算你是皇子,你再有錢,卻也不是這麼浪費的,難道你老子沒教過你,身為皇族中人,更改勤儉,為天下表率,你這麼做,不僅僅有損自己的德行,還會連累自己國家的。」一邊說,一遍搖頭嘆息。

    前魏皇子氣笑了,他在前魏也是囂張跋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異常受寵的主兒,懟天懟地懟兄弟的那種,當然,他距離李鴻淵還是差得太遠,至少,他不敢懟自己老子。好從來就沒遭受過今日這般的局面,「故意找茬?」

    「小爺我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辱我啟元百姓,為其討回公道義不容辭,如果你認為這是找茬,那就是吧。」

    賀小霸王居然也有說冠冕堂皇的話的時候,這是原本就會的天賦呢,以前一直沒必要所以沒開口,還是晉親王調教的結果呢?有待商榷。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打唄。反正兩個都是用拳頭解決事情的主兒。

    那一瞬間,就是天雷勾地火,一下子就炸了。

    這主子都打起來了,下面的人還用說嗎,自然也是直接開打,但是,四對三,腰刀對赤拳,因為賀識海的人都是軍漢,見過血,沾過命,打起來自然悍勇,就算少了兵器,一時間也不會處於下風,但是,他們畢竟是因為身體受損才留在賀家做護院,時間長了,他們肯定會撐不住。可是,這會兒根本就不會去管。

    前魏皇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打架,從來就沒輸過,當然不排除別人不敢與他真打的緣故,卻也的承認,他真的很強,奈何,賀識海比他更強,而且,面對啟元的親王,自己的老子兄弟,都不會留情的人,這會兒更是半點不客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被晉親王吊打的原因,吊打別人一向不怎麼感興趣的賀識海,這時候卻很是興奮,原來虐人也會很爽很爽,於是下手就越發的狠戾。

    這狀況,前魏皇子大概是沒想到,就算自己實力不濟,對方也該手下留情才是,這才初入啟元京城,就敢往死里揍他,就不怕引發兩國爭端嗎?所以說,只能算他倒霉,遇到賀識海這麼一個「瘋子」。

    賀識海的第四個護院姍姍來遲,看到打出真火的場面,說起來,他是很理智的一個人,有賀識海那麼一個小公子在,如果沒有一個理智人壓場,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繼續打下去,出人命或許不至於,但是,對方畢竟身份尊貴,而自家公子雖然是將軍之子,但本身卻是白身,地位懸殊,不管誰對誰錯,到最後,自家公子一定會吃虧,所以,自己這邊必須有人鎮場子,保住公子。

    晉親王是不二人選,想都不用想。所以,顧不得這裡,拔腿就跑,找晉親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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