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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332章:送禮,精妙字體大小: A+
     

    媚姨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在隨後第三次送菜來的時候,旁邊的畫舫上傳來不輕不重卻也足夠主畫舫聽清的聲音,「這道菜成色不太好,就不要呈送到主子跟前了。``````」

    靖婉聽得分明,這是龔九的聲音。

    「胡說八道,我們家酒樓……唔唔唔……」送菜的人顯然想要反駁,卻被迅速的捂了嘴,連人帶菜一起扣下了。

    媚娘自認為是經歷過風浪的,這會兒也止不住心驚肉跳,面上雖然竭力在控制,卻還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端倪。

    而那些青樓畫舫的頭牌們,似乎也後知後覺的發覺了不對,就好比現下正在合作表演的兩位,頻頻出錯。

    李鴻淵將手上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稍微的有點重,「沒練好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琴聲戛然而止,而翩翩起舞的女子也彷彿在瞬間被定格,顯得有幾分滑稽。

    靖婉伸手拍拍他,都是些嬌滴滴的女子,雖然身在煙花之地,不過,想也知道,依照她們的身價,大多數時候當是被人捧著的,這會兒被嚇壞了,豈不是擾了興緻,既然是出門玩的,讓人不痛快的事情,自然是能省則省。

    靖婉擺擺手示意她們下去,二人如蒙大赦,以更衣為借口,去了二層之上。

    靖婉另外取了個杯子,道了些酒,往媚姨所在的方向推了推,「舫主無須緊張,喝杯酒,壓壓驚。」

    「小公子折煞了。」親王妃親自倒的酒,豈是她一個賤奴能承受得起的。

    「一杯酒而已,不至於,喝吧。——聽著這菜仿似酒樓送來的,王爺一向是寬宏大度的,這菜沒做好,便是要追究,也該追究酒樓之過,只要舫主與酒樓沒牽扯,自然不會遷怒與你。」靖婉不疾不徐的說道,好像真的只是做壞了一盤菜。

    媚姨定了定神,這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這事兒會清查,只要與她無關,就不會因為發生在她的畫舫上被遷怒。「小公子說得是,王爺英明,自是明察秋毫。」微微的傾身,取了桌上的酒杯,「謝小公子賞。」

    就算是這樣,心裡依舊不怎麼安定,說起來看似訂了一桌席面,其實是從各大酒樓預定的各色招牌菜,只是按照預定的時間,讓他們掐著點做,掐著點送過來。現在這裡面卻出了大簍子,這一道菜「壞」了,會不會還有第二道,第三道,甚至更多?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後面的菜肴都不要上了,可是這卻不是她說了算的,只是,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既然明知道有危險,晉親王為何不下令阻止?即便是想要引蛇出洞,送來的東西也當不要入口。

    現在不被遷怒,如果接二連三的出事,壞了心情,一切都將變得未可知。

    靖婉不置可否,轉頭又看向美人們,「繼續啊,下一位誰?」

    事實上,這個時候,誰都不太願意出頭,怕出錯,可是,十二個人,一輪都還沒完呢,之前拂曉第一個站出來,因為局勢有點不對,倒是帶了一個好頭,卻難免讓人覺得她心懷叵測,卻忘了,原本定的就是她開場,若按原本順序,偏偏接下來的這個頭牌,有點膽小,很不適應現在的氛圍,站出去怕是就得壞事。

    媚姨幾番使眼色,也無動於衷,無可奈何的示意排在後面的人,然而,一個個都想沒看到,裝聾作啞,媚姨心裡那叫一個氣。

    拂曉看了一眼媚姨,心中微微喟嘆,再一次的站了出來,否則,麻煩降臨,媚姨必將首當其衝。畢竟是她錦衣玉食養大了自己,摒棄讓人不願面對的因素,還是有幾分真情在裡面,不能不管。

    「奴突然想到一首應景的曲子,斗膽佔了其他姐妹的時間,再獻醜一回,還請王爺、公子應允。」

    現在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靖婉對拂曉有幾分好感,自然不會不願,好氛圍,能不打破自然是更好。

    相較而言,媚姨心中更複雜,她一直都覺得拂曉沒擺正自己的心態,煙花之地豈會不染風塵,有時候雖然嘲諷她,卻從未真正的壓著她徹底的墮落,更沒使什麼手段讓將她染黑,甚至在無形中保護著她那份純真與赤誠,明明就是一個拉皮條的老鴇子,這麼做簡直就不可理喻,可是,真遇到事兒的時候,怕是也只有她會站出來。

    沐公公說,自家主子喜歡乾淨的,這話也未嘗有錯,而李鴻淵又是什麼人,靖婉能看出來的東西,他自然看到更清楚,他通常情況下,對外面的女子沒好感,也就靖婉身邊伺候的人感官上好一點,拂曉基本上能位列她們之後,這已經實屬難得了,不過,大概是也就這樣子了,就算日後會再接觸,這份感官也不會提升。可顯而易見的,不會再接觸。

    李鴻淵手下的人動作自然迅速,李素言踩上畫舫邊緣的護欄,一個跨越,就落到另外的畫舫上,帶了兩個人,拎著那店小二,乘著那送菜來的小船離去,要查證什麼,自然是動作越快越好。

    說起來,這臨川河也很寬,比起京城的護城河都不遜色多少,聽著悠悠的音,靖婉轉戰了地方,依護欄而坐,下面是清澈的河水,放眼望去是來來往往的船隻,而河岸上楊柳依依,鬱鬱蔥蔥,更有車水馬龍,行人或散漫或匆匆。

    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

    靖婉趴在護欄上,下巴支在上邊緣,伸出一隻手,自然的下垂,大概是想感受一下水的滋潤,不過船身護欄都足夠高,自然是夠不到。這段時間一直應酬那些官夫人,雖然她佔據著高位,把握著絕對的主控權,卻也絕對很膩煩,這樣的輕鬆自在自然讓人歡喜。

    李鴻淵坐在原位,自飲自酌,靖婉賞景,她卻是他眼中最美的景。

    李鴻淵再次轉身取酒瓶的時候,卻有一女子殷勤的上前,顯然是準備伺候他,眼神一厲,那女子立馬僵了身子,目光轉移,落到媚姨身上,下面的人出了錯,找上面的人背鍋總是沒錯的。

    媚姨原本也是注視著靖婉,才沒發現這一出,而李鴻淵的目光宛若實質,一個激靈,回頭,哪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險些氣得吐血,連忙向李鴻淵磕頭,卻不敢出聲,生怕驚了晉親王妃。

    李鴻淵默然的收回目光。

    媚姨起身,一把扯住那女子,反手還堵了她都嘴,在她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在她耳邊低聲冷斥,「你敢嚎出聲試試,保准讓你見不到明兒的太陽。」拖著她往邊上走去,另一邊,因為半懸的帘子,差不多隔絕了靖婉與這邊的視線,當著其他人的面,狠狠的一推,那女子跌倒在地,後背磕到矮桌邊緣,猛抽了一口涼氣,臉色慘白,旁人卻無一同情,畢竟,作為十二家青樓畫舫的頭牌,她們是實打實的競爭對手,不是情況特殊,絕對不會彙集一處,冷眼瞧著,甚至還往邊上挪了挪,不管她們是不是與她有相同的想法,只要自己沒付諸行動,似乎就能鄙視她。

    媚姨彎腰,捏住她的下巴,壓低聲音,卻依舊冷厲,「沒眼色的東西,若換成我樓榭舫的人,我現在就讓人丟你入河,溺死你。想要攀高枝,想要擺脫現在的身份是沒錯,也得看看是什麼情況,教出你這麼個東西,還頭牌,其他家隨便拎一個姑娘都比你強,也不怪十年前赫赫有名的領頭羊,淪落到現在的十名之外。再敢弄出幺蛾子,不是樓榭舫的人,我也活剝了你!」

    媚姨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帶著淺笑折回。

    顯然這一小小的變故並未引起靖婉的注意,然後在無意中,看到遠處有一艘畫舫在徑直的向這邊靠近,目的再明顯不過。回頭,對上李鴻淵的目光,淺笑道:「王爺,有訪客。」

    李鴻淵目光微移,自然就看到那艘畫舫。「讓人回了就是了。」

    「這個時候敢登門的,只怕不是一般人,王爺不妨等了解了來人身份再做決定不遲。」

    「就你愛操心。不管是誰,過了今日又不是沒機會,不見。」

    「男人之間的某些『情誼』,不都是在風月場所建立的,此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如何能不引人疑竇。」靖婉笑得別有深意,「我去更衣。」起身,走向樓梯。

    白芍與黑妹交換了一個眼神,白芍微點頭,快速的跟了上去。

    媳婦兒都發話了,李鴻淵自然是要「見上一見」,只是,擾了他的好心情,總要有人為此買賬才是。

    得到主子的示意,眼見著對方越來越近,旁邊的一艘畫舫加快了些,擋在主畫舫之前,「前方畫舫,速速繞行。」

    原本從畫舫中傳出來絲竹管漸漸的停了,四周的帷幔被快速的掛起來,一似管事的人快步的行至船頭,分外恭謙,「可是晉親王爺在畫舫之上?我家主子乃是江南的鹽商,姓鐵,求見王爺。」

    李鴻淵習武耳聰,前方的聲音不算大,因為注意,卻也聽得分明。按理,區區商人,自然是沒有資格覲見的,然而,總有那麼些人例外。江南的大鹽商,有名號且姓鐵的,也就那麼一個,其他姓鐵的,也多是他的族人,以他馬首是瞻。

    李鴻淵清查鹽政,對於這些大鹽商自然也是一清二楚,這江南的頭號鹽商,自然是重中之重,也不怪對方敢找上門。

    說起來,那些大貪特貪,十個人,絕對就有十個從此人身上得過好處,這就是這些商人手中的「人脈」。

    這鐵鹽頭在房事上狠辣,對枕邊人有特殊的嗜好,在生意上卻很有一手,對待手下人也是張弛有度,賞罰分明,而對族人也不吝嗇,更是作為一族之長,有非常重的話語權。甚至還很有遠見,擇選了幾支有較好資質的族親,移出宗族,全力支持小輩讀書,走仕途一道,甚至他自己的兒子,都有兩三個送出去寄養,再過十年,不,不需要十年,只要有一個出仕,依照他的財力,選好了路子,就能讓其扶搖直上,只要有一個站穩腳,自然就能拉拔其他人。總有一天,能讓整個家族都立起來。

    區區一介商人,卻有著讓整個家族成為名門望族的野望。

    李鴻淵輕輕的叩擊著桌子,慢條斯理的喝酒,等前面的話傳來,依舊一副神情散漫,不予理睬的模樣,可是他不發話,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做什麼。官場上的人要收拾,這些鹽商自然也不能放過,當然,現在不是他當政,料理也要有個度,畢竟,將這些鹽商一把捋了,亦會引起混亂,不僅僅是他們盤根錯節的關係網,還會引起民亂,所以操作起來,必須小心謹慎。

    鐵鹽頭這人,對內或許沒得說,對外卻是心狠手辣,而且他的生意做得太大,某些地方的鹽價,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再官商勾結,最後苦的只會是百姓,所以,這個人也勢必在清理的範圍內。

    等到李鴻淵將杯中的酒慢悠悠的喝完,才給了示下,不過,壓根就沒準備讓人登上他們所在的畫舫。

    僅僅是讓兩艘畫舫並列,中間還相隔了一丈的距離。

    鐵鹽頭果真如傳言那般,大腹便便,笑得相隔彌勒佛,說他的身家堪比世家大族也不為過,整個人的穿戴卻並不怎麼奢華,看不出半點暴發戶的氣息,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個修養極好的人,就算是身邊美人環繞,也不覺得有什麼,有能力的男人風流,從來就不是事兒,還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面對李鴻淵,恭恭敬敬的行禮,「草民見過晉親王爺。」

    相對鐵鹽頭,李鴻淵斜斜的靠著,神情閑散,黑妹跪在旁邊伺候,看上去可謂十足的享受。聞言,只微微的側頭看了一眼,又不以為意的收回目光,繼續喝酒聽曲兒。「見本王,所謂何事?」

    鐵鹽頭不太能拿得住李鴻淵的想法,不太確定這晉親王是本事還是沒本事,畢竟,關於他的事情,很多都是傳言,不敢妄作定論。斟酌了一下,「草民聽聞王爺包下十餘家畫舫,將於今日上演百舫渡,百舫渡盛名已久,卻已經幾十年未曾出現,不知草民可有幸一觀?」

    李鴻淵嗤笑一聲,終於坐正了身軀,拿正眼看對方,「百舫渡如此盛大,本王是將臨川河攔起來了還是如何?」

    想也知道,百舫渡將比端午的龍舟賽還盛大,必然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李鴻淵沒下令制驅逐,也不會做這種事,自然是誰都可以看,誰都可以賞,不過,這百舫渡用的全是畫舫,表演的人全是風塵女子,會避嫌的人也會不少。

    「是草民愚昧了。」鐵鹽頭忙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

    「轉成找上本王,就為這個?」李鴻淵不管是神情還是語調都明顯的帶上不悅。

    「並非是如此,草民前段時間得了一件稀罕物,乍看上去好似就一塊似玉的石頭,然而自信看卻內有乾坤,那表層之下,竟有一副天生地養的啟元輿圖,及其的逼真。此等物件,草民想來,也只有皇家之人才配擁有,因此斗膽將此物奉與王爺。」鐵鹽頭連忙解釋道。

    「哦?」李鴻淵似來了些興趣,「拿來本王瞧瞧。」

    「是。」鐵鹽頭也是乖覺,忙讓人將畫舫靠近一些,恭恭敬敬讓人小心翼翼的搬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扁平木盒,「王爺,您看……」

    「於仲擎,去取過來。」

    「是。」於仲擎應聲,動作格外的乾淨利索,很快就將東西取了過來。打開,置於李鴻淵面前……

    木盒內,黑色的絨布之上,一塊外形看上去不規則的石頭,表面卻非常的光滑,細看之下,果然如同鐵鹽頭所言,裡面有啟元的輿圖,形似度高達九成以上,看上去完全不是人為能達到的程度。

    李鴻淵接了木盒,轉身,黑妹快速的收了桌上的東西,留出足夠的空餘位置。

    李鴻淵欣賞這一稀罕物,仿似將其他人都忘在了一邊。

    雖然沒見他露出喜色,不過,鐵鹽頭估摸著他會相當的喜歡,皇室中人,或許不會喜歡什麼奇珍異寶,對於這種寓意好的東西,那肯定不會拒絕。畫舫又退回了一丈之外,而鐵鹽頭恭敬依舊。稍加註意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落到了黑妹身上,黑妹的美很獨特,不是通常的膚白貌美,而是那種帶著點野性的,美得很另類,因為特別,所以想要不引人注意都不行,但凡是喜好美色的,大概少有不被她吸引的,即便是不好她這一款,也會因為頭次見到而產生獵艷心裡。

    鐵鹽頭面上不顯,眼底的淫邪卻快要掩飾不住。

    其實在鐵鹽頭身邊,還有一個人,曾經姓蘇名婉婷,被靖婉「勒令」改為蘇婷,不過,那個人已經得急症去了不是,現在這位形似神也似的女子,那就是鐵鹽頭身邊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妝容倒是精緻,只是穿著著實清涼,比起旁邊的風塵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能在鐵鹽頭身邊待上一個多月還好好的活著,足見其有段亦是不俗的。

    只是用恨毒了的眼神看向李鴻淵,可以想見,絕對過得不好,輕紗下,那些形形色色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見證,如此才會痛恨李鴻淵「見死不救」,只是現在不敢冒頭,甚至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鐵鹽頭是什麼德性,她也知道,瞥了他一眼,微微的舒口氣,如果被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異樣,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李鴻淵看似在欣賞那東西,實則半點起伏也無,啟元的版圖,又豈會只有這麼一點,前世,他將啟元的版圖擴張了一倍有餘,今生,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媳婦兒還在上面,無關的人自然要打發了,蓋上盒蓋,「收起來。」放鬆了身體,準備繼續賞舞。

    於仲擎低聲說了句什麼。

    李鴻淵轉過身,「還沒走?」

    鐵鹽頭也知道,朝廷親王跟地方官員不一樣,也已經做好了放低姿態的準備,可是就算如此,真正被輕視到這種程度,也值止不住的火冒三丈,偏生還不能謝露絲毫,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草民這就告辭,有機會再拜見王爺。」

    李鴻淵甚是敷衍的擺擺手。

    鐵鹽頭咬牙忍了,現在整個江南都不太平,搞不好他也會牽連其中,所以若是能搭上晉親王的線,不但能解除可能的危險,說不定還能藉此一步登天。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計劃中也沒指望今日就達成目的不是,現在的情況也不過是比預計中糟糕那麼一點而已。曾經,他謀劃一件事,用上數年的時間都不在話下,一次不成而已,算得什麼。

    鐵鹽頭吃癟,某個蘇氏女自然心中快意,然而,心中的恨意也越濃,如果能待在晉親王身邊,何以日日承受這肥如豬的男人的凌辱。她時時刻刻都想著報仇,想著逃離,可惜,她做不到,因為不想死!

    鐵鹽頭所在畫舫離開不久,靖婉就從畫舫的上層下來,坐到李鴻淵身邊,「我看見蘇婉婷了。」

    「蘇婉婷?」李鴻淵似乎略微的想了一下,才想起是誰,「不過是件被親爹賣了的物品,注意她作甚?」

    在開明府,蘇婉婷說自己走投無路,現在想來,她當時的話,並非全然是假的,不過就算如此,靖婉也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自然無需在意她,我是說他父親……」

    「且放心,我心裡有數。」

    靖婉點頭,不再過問,只是想著自家夫君可能沒注意到,提醒一聲而已。

    如此這般晃晃悠悠,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媚姨猶豫了一下,上前,「王爺,小公子,這時辰差不多了,現在去萬花台如何?」

    「如此就去吧。」靖婉點頭。

    萬花台在臨川河臨近煙花柳巷那一片位置,大半的位置都建在水中,初見時,就是一座三四層樓高的巨型花燈,別緻而精美。靖婉他們的畫舫,停靠在正前方較遠的水面上,媚姨請了他們至畫舫的三層,在靖婉預計中假層的位置,真的有個第三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都擺設或許不貴重,卻是相當的精巧。大大的窗戶打開,「巨型花燈」盡收眼底。

    靖婉倒是問過媚姨這「花燈」的由來,又是做什麼用的,卻原來是三十多年前,曾經的江南首富為一個青樓姑娘建造的,財力人力物力都消耗巨大,有「金屋藏嬌」之意,只是後來發生變故,首富家破人亡,而那姑娘好似落入了他人手中,這萬花台後來成了他們各個青樓畫舫排名用的地方,而這排名,自然就是各樓各舫的姑娘爭奇鬥豔,讓各方人士評選。

    每年,排在前十二的有使用權,第一的四次,第二的三次,第三的兩次,餘下的一次,用來做什麼,就是各家的事情。

    媚姨沒說的是,原本今日拂曉的出閣禮也是在裡面。

    突然間,從「花燈」里傳來鼓聲,很有節奏,也很有韻律。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燈,正對畫舫的這一面,從最上面開始,牆壁從中間往兩邊移開,緩緩的,就像花瓣在綻放。

    別說是靖婉,就算李鴻淵眼中都頗為詫異,這設計,還真的是相當的精巧。

    徹底的打開之後,那就是一個巨大的蓮花型舞台,正前方兩個花瓣,向下一片沒入水中,向上一片微微卷翹,而裡面最高的地方延伸至三樓,可謂層層疊疊,中間向上的其他部位都是中空,工藝相當的精湛。

    此時此刻,十二面大鼓,分佈於整個空間,或上或下或里或外,而鼓上面,皆站著一名起舞的女子,不是曼妙的舞步,而是帶著比較強的節奏,還有那穿著,看似簡單又厚重的頭飾,呈網狀罩於頭上,還有一顆寶石垂在眉心處,上身僅著一件完全貼身剪裁出來的肚兜,下身是燈籠褲,手腕纖腰都有金飾,華麗而魅惑。

    靖婉從中看到幾分前世某些明元素,不可謂不驚訝,相對的,興緻也更濃。

    「很精彩,想來舫主費了不少心思。」靖婉由衷的讚美。

    媚姨有些受寵若驚,「小公子過譽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舞蹈,男人自然能接受,但是女子,九成九的肯定不能接受,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媚姨心中可是一直在打鼓,萬幸……

    整個鼓舞,可謂是魅惑又激情,中間有一段鼓點,簡直就如同踩在人的心臟上,激烈而刺激。

    一舞畢,還讓人意猶未盡。

    大鼓撤下去的速度也很快,並沒有靖婉預想中的困難。

    隨後,眾多女子從不同的方位進入,束腰,紗裙,外罩網狀珍珠,下墜著流蘇,長長的水袖,或是花瓣上,或是隱沒於花瓣后的樓梯,身段婀娜,舞姿優美,整體分為十二個部分,偶有交匯,卻也絲毫不顯凌亂。顯然應該是同一支曲子,十二種編舞,靖婉估摸著,是十二家臨時融合的緣故,卻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難得。

    而之後出場的,亦帶來不小的驚喜,正對的花瓣一分為二,露出從頂端到底部的台階,中間的小小平台。

    一名女子出現在最高的位置,沿著樓梯,一邊舞,一邊下行,數步一停,傳出清悅的歌聲,然後出現了第二個女子,……再是第三個,第四個,到最後,總共六人,全部都是之前在畫舫上「陪坐」的女子。

    能稱之為頭牌,自然是絲毫不差。

    而真正讓靖婉驚訝的是,裡面似乎能擴音,不然,以這樣的距離,不該聽得這麼清楚。

    隨著這萬花台的「升起」,自然也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而想要欣賞萬花台的表演,自然只能位於水面上,而最佳的位置他們卻不敢佔據,因為,在三艘畫舫兩側十丈之外,卻是牽連不斷的各種船隻,為了儘可能好的位置,自然會出現以勢壓人的情況,然而,在這些人中間,突然出現帶刀的黑衣衛,一個個立馬禁聲。

    在某個時候,悠揚而纏綿的音從兩側傳來,隱隱聽人說是百舫渡開始了。

    一艘艘各種造型的小花船,精緻而漂亮,上面有人起舞,有人彈奏,亦有數人合舞,或是亮出一口金嗓子。

    花船在水面變著花樣的異動,卻看不到撐船的人,卻原來都藏在水中。

    李鴻淵的目光落在水下的時間更多些,卻不知,對方來的人夠不夠多,夠不夠將這水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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