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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276章:活閻王風采字體大小: A+
     

    總的來說,不過短短几天時間,眾人就差不多有一個認知,晉親王妃真是好人啊,怎麼就嫁給晉親王這麼個渣渣了呢?

    有這想法的,不僅僅是其他派系的人,包括晉親王的人都是這樣。

    晉親王的能力毋庸置疑,見識過的人,無不認為他是最合適的帝位繼承人,然而,這樣能力太強的主子,你很可能會跟不上他的思維速度,一旦反應慢了,他就用看蠢材的目光看著你,讓人真心無地自容,想要去死一死,一度懷疑自己曾經的人生。

    而李鴻淵本質上又是冷酷無情,毫無憐憫心,手段血腥,其實,為他效力的人,隨著時間的增加,對他的了解加深,心裡都隱隱的有著擔憂,只是這層擔憂無人敢輕易的道破,或許也是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承認,等有了女主子,知道了她的性情,了解了她的為人,更關鍵的是,主子在意她,能夠聽她的勸誡,當真,再沒有比這更讓人欣喜的事情了。

    通常情況下,一個女子對帝王的影響太大,這絕非是臣子願意看到的,但是,如果帝王雖能力超絕,本質上卻是暴君,這女子能左右帝王的想法,甚至是決策,本質上卻深明大義,明辨是非,那麼,這樣的組合,其實是樂見其成的。

    這一路上,但凡是為李鴻淵效力的,不管是明裡暗裡的,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欣慰,而心中的隱憂也逐漸的淡化,乃至完全的消退。自然就打心裡給了靖婉更多的敬重,同時,也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其他人對靖婉的看法。

    至於晉親王妃是妒婦這一點,她做了那些事情,與晉親王的感情卻沒有影響,稍微想想就該知道,這不是晉親王妃一個人的問題,沒有晉親王的縱容,作為妻子的晉親王妃又何以肆無忌憚?

    別說什麼一個善妒的皇后,會影響帝王的子嗣,皇后要是不高興繼續「拴著」帝王,那也別談什麼日後了,帝王自己就先將江山給玩崩了,那麼有再多的子嗣又有何用?都說多子多福,但實際上呢,兒子成堆成群,而能一生福氣滿滿,平安康泰快活的,又有幾個?分明是兄弟鬩牆,分崩離析,斗得你死我活的更多。

    十打眼中只有利益的廢物,還比不上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理智的人,就該更加的信奉,凡是貴精不貴多,即便是兒子也是如此。

    好吧,現在說這些都還太遠,畢竟這變數是時時刻刻都可能存在,多想無益,更關鍵的還是眼前。

    而李鴻淵看著周圍人的轉變,也止不住暗暗的勾起嘴角,某些人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他對自己現今的本性很清楚,沒有靖婉,他九成以上會肆意妄為,如了塵大師所言,造成天下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他留下樂土,只因這片土地上有她。

    他現在就一點一點的鋪砌,為她增加籌碼,將她拱上最高的位置,讓婉婉的影響力大到,日後便是他登上皇位,朝臣不會勸他廣納後宮,開枝散葉,而是反其道而行,勸他專寵獨寵,皇後娘娘這樣的女子,你若是負了,簡直天理難容。

    ——不管是出於本心,還是擔心他沒了束縛會亂來,只要達到了這一點,於他而言,說不定是比開創一個盛世更高的成就。

    浩浩蕩蕩的船隊,在運河上前行,所過之處,任何船隻皆避讓,李鴻淵做足了他的霸王作風,更別說什麼低調行事,遮遮掩掩的暗中查訪,凡是他所到之處,幾乎就是清清楚楚的告訴眾人,是他李鴻淵,當朝親王,聖上欽點欽差到了。

    有人便要問了,如此的大張旗鼓,還能查到什麼?所有的罪證只怕是都掩蓋了起來,再相互的串通,只怕要空手而歸。

    有人給他提過建議,但是李鴻淵根本就不聽,我行我素。

    本來,船隊中最奢華的一艘就是他跟靖婉的,餘下的人,除了於仲擎與李素言,全部都是晉親王府的,這些人原本挺多,但是安置在船上后,其實很空蕩,至於其他船山的人會不會可憐巴巴的擠在一起,那都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作為主要隨行人員,想要登船找他說事,還得得到他的同意,聽得煩了,他就禁止他們再上船,於是,其他人就只能站在另一艘船上,看著李鴻淵站在最高的地方,如此的瀟洒愜意,自個兒就只能默默的迎風落淚。

    所以,晉親王的脾氣變好了,那絕對是錯覺,不過是因為有晉親王妃在中間緩衝,所以沒有找茬而已。

    ——王妃,你真是好人啊,那什麼,你就再幫幫忙唄?

    不過很不好意思,靖婉可聽不到他們的心聲,而且,在正事上,她相信他定然是有計較,成竹在胸,所以,不管他現在做什麼,她都不會說什麼,反而性質十足,讓人裝備鐵板燒烤。

    風和日麗的天,迎面的風,甲板上支起專門打造的鐵板烤架,串好的各種吃食堆成小山,烤制的過程中香氣四溢,肚子里的饞蟲都跟著活躍起來,在齊安府的時候,梅蘭竹菊四個的燒烤手藝就被訓練得棒棒的,加上在這方面天生技能點就滿滿的黑妹與白芍,學一次就會,而且,從王府帶出來的廚子也不是蓋的,這東西對他們而言,毫無技術含量。

    靖婉只需要張著嘴等吃就可以了。

    靖婉在廚藝上不怎麼樣,但自認為燒烤還是不錯的,打算讓自家夫君還是嘗一嘗自己的手藝。

    鑒於某人是肉食動物,靖婉這一次也沒有為難他,烤了幾串全肉的,送到李鴻淵跟前,「嘗嘗?」帶著點小希冀。畢竟某人的嘴巴那麼叼,誰知道自己弄的東西能不能讓他入口。

    李鴻淵好笑,包括他媳婦兒在內,世人都覺得他最「嬌貴」,不是最好的東西都不用。

    就著靖婉的手,李鴻淵吃了一口,細細的品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靖婉露出開心的笑,如此的真切自然,僅僅因為如此的小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靖婉其實逐漸變得更有人情味。

    以前的她,整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理智在主宰,可是嫁給李鴻淵之後,需要她冷靜理智的時候還真不多。

    「婉婉弄的,便是毒藥,為夫也照樣吃下去。」

    李鴻淵張口閉口的甜言蜜語,在這一刻似乎有點失效,因為靖婉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所以,是因為做的人讓你覺得味道不錯,而不是它本身讓你覺得不錯?所以,我做的東西,本質上還是很難讓人入口?」

    李鴻淵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小心肝啊,居然計較這個,抓錯了重點好吧。李鴻淵從她手中接過,順帶捏了捏她的臉,「沒那麼遭,事實上味道確實還不錯,不信你自己嘗嘗。」說著,拿著簽子,不緊不慢的吃起來。

    靖婉拍開他的手,「不準捏臉,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嘗嘗。」嘗完之後,靖婉滿意了,不客氣的將手裡的全塞給李鴻淵。

    李鴻淵眼中閃過揶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倒是別這麼孩子氣啊。

    媳婦兒被嬌慣得心智倒退,作為一個寵妻的男人,這絕對是一大成就啊。

    習慣了二人相處的人,對於這場面見慣不怪,初次見的人,比如於仲擎,比如李素言,雖然依舊頂著一張面癱臉,但是心中多少都有些震驚,這與他們所熟知的晉親王實在是大相徑庭。

    如果晉親王一貫如此脾性……

    別的不好說,有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晉親王府有名分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少數。

    靖婉伸手暗暗的戳了戳李鴻淵的手臂,向當門神的兩個人使了使顏色。

    所有會讓媳婦兒分心的人,在李鴻淵眼裡那都是階級敵人。眼神暗了暗,倒也不好繼續從媳婦兒身上找補,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玩情趣,媳婦兒遲早會不再吃這一套的,那麼,只能全部都由別人來承擔了。回頭,「你們也一起吃點吧。」

    兩男人莫名的覺得有點連涼颼颼的。「多謝王爺。」

    原本準備的燒烤架就有好幾個,現在,丫鬟們用一個專門伺候靖婉與李鴻淵就夠了。

    燒烤在本質上也就吃個趣味兒,在現在或許還能加一個新奇,眾人的胃口都不錯。

    李鴻淵又讓人取了好酒,那滋味兒著實美妙。

    有外人在,李鴻淵倒也沒拉著靖婉一起膩歪,慵懶的半靠在躺椅上,讓於仲擎與李素言也坐下,隨意的閑聊著,手邊的托盤上烤好的吃食不少,留下的簽子很快就會被收走,倒是不知道具體吃了多少。

    「……李素言,你帶了多少黑衣衛出來?」前一刻還是閑聊,李鴻淵后一句話就顯得突兀。

    李素言下意識的想要脫口而出,只是無意間餘光看到李鴻淵看向他的散漫卻無情的眼神,頓了頓,「回王爺,一百人。」

    於仲擎手下的動作一頓,當日朝堂上,聖上說的分明是五十人,這實際人數卻增加的一倍,這用意何在?

    說起來黑衣衛也是神出鬼沒,李素言明面上帶了五十人,這不過一半的人數,連於仲擎都沒能見全。

    李鴻淵沒有半點異色,只是將多出來的五十人進行了分工,以五人為一組,分別被派往十個地方。

    明明是頂頂重要的事情,他就像在說今兒的天氣不錯一般。

    李素言的任務就是協助李鴻淵,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無條件的執行命令。「是。」

    而在這一刻,不知道窩在哪兒的人,就紛紛離隊,執行任務,他們這些人擅長偵察、逮捕、審問,這次卻要暗中收集情報,不過其中肯定有共通之處,應該也不算太難,而且,就算很難,也必須全力以赴的完成,還要完美。

    做完這麼一樁小事兒,李鴻淵似乎就失去了興緻,畢竟不到膳食時間,腹中並不是那麼飢餓,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沒有暴飲暴食的習慣,多不過是繼續喝酒,偶爾再吃一點,當做下酒菜。

    他們這裡吃得不想吃了,周圍其他船隻上的人可就痛苦了,味道太香了,卻只聞得到,見不到更吃不到,沒法,活閻王的船是最高最大的,離得越近,越看不到甲板上的情況。

    當然,被吸引為的,也不僅僅隨行的人。

    眼見著就要抵達開明府,運河上聚集了越來越多船隻。

    開明府是進去江南前很重要的府城,同時也是同州郡的郡城,也可以說,已經進入了此次木目的的邊緣範圍,這裡不在查詢範圍內,但如果李鴻淵抽風,就從這裡下手,它也不能將自己摘乾淨。

    如此,此地不僅繁華,還是處於交通要道上,發達的不僅是水路,還有陸路。可見,是絕對不容小覷。

    「主子,還有半個時辰就到開明府了。」暗一上前,低聲說道。

    「將船隊停在開明渡口,過了午膳,等本王午休后再行下船。」李鴻淵淡聲說道。

    「是。」

    為等在渡口的諸多官員點蠟,這得是兩個半時辰之後了。

    那可是一溜的二品及其以下的官員,什麼巡撫,總督,布政使,按察使等等,得知親王駕臨,更因為御點欽差的身份,誰也不敢怠慢,而且,因為此次的事兒太大,他們早就得了消息,而這欽差,自然就是第一關注對象。

    不必他們打探,京城就已經快馬加鞭的送來了所有主要人員的名單,對他們的性情喜好都做了相關的說明,這些人中,自然也有他們熟悉的人,這些都不要緊,作為欽差的晉親王,對他的介紹就有幾頁紙,看到這位主兒的「豐功偉績」,多少人額頭淌汗,而本身就對李鴻淵熟知的人,更是險些直接癱了,然後,確定自己沒犯什麼事兒,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可依舊是提心弔膽,這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成為被城門的火殃及的池魚。

    相互之間各種科普,也不管是政敵還是盟友,齊齊的叫苦不迭,為什麼聖上就點了這位呢?朝廷沒人了嗎?

    而不知道的人,越了解越覺得邪乎,那是凶禽猛獸?還是有三頭六臂?沒見到人呢,平日里一個個天老大老子老二的德性的人,嚇得跟鵪鶉似的瑟瑟發抖,毫無疑問的,自己的腿肚子也跟著哆嗦起來。

    活閻王的威名簡直妖魔化了。以至於一時間將關於靖婉的部分都忽略了,當然,也可能是靖婉是女眷,即便是想採取迂迴戰術,也不好將她的性情喜好等寫得太清楚,不然,被活閻王知道了,還不有一個算一個的將他們給活拆了。

    此外,晉親王在某種程度上還專治紈絝,因為不管你什麼樣的紈絝,在他面前都得趴著卧著。

    基於這一點,這些大人們可是沒少對自家的孽障耳提面命,晉親王停留的期間,千萬別惹事兒,最好是連門都不要出,不然犯到他手裡,誰也救不了他們。

    要知道這些地方上的二世祖,可是比京城的皇子還無法無天,對自家老子的話也不怎麼在意,只是真的栽在李鴻淵手裡的時候,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才知道,比起這位,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是。

    因為聲勢太浩大,整個渡口都被清了場,開明府的普通百姓都知道今日有大事發生,遠遠的踮著腳尖伸著脖子圍觀。

    船隊抵達渡口的時候,都不用特意的說明,所有官員都知道,正主兒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船隻,三層,奢華大氣,每層的甲板邊緣都密密麻麻的站著威風凜凜的帶刀護衛,憑感覺就知道,那不是花架子,而是實打實的見過血的。

    不由得滋生了一種果然是晉親王作風的感慨,明明,晉親王什麼作風,他們壓根就沒有見過。

    旁邊的船隻自發自覺的向兩側移開,空出中間的位置,大船穩穩噹噹的停妥。

    早在見到船隊的時候,岸上的官員就安靜下來,臨近了,垂眸低頭,擺出畢恭畢敬的姿態,恭迎晉親王駕臨。

    只是這都快一刻鐘了,還是沒見半點動靜,不由得悄悄的抬起頭,結果呢,船停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樣,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主船沒動靜,其他的船隻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而他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他們這些人那也是養尊處優,加上早到了午膳時間,身體似乎都有些打晃了。最後實在耐不住,準備讓人去問問,接到命令的人暗道倒霉,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船上的惹不起,這些人也同樣惹不起。

    不過,在那人磨蹭著上前時,船上先一步有了動靜,下船的木板被快速的架起,一個一看就是少了重要部件的男人走了下來,趾高氣昂的站到眾人面前,聲音頗為尖銳的開口,「諸位大人,主子正在用午膳,過後還會午休一會兒,主子的意思,若是你們等得不耐煩了,可以先回去,這種小事,主子說斷不會與你們計較的。」說完,沐公公轉身走了。

    這些人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這明擺著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即便是親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真當他們沒脾氣?好吧,有脾氣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忍著是,回去?這種光面子話聽聽就完了,正主兒不下來,他們就只能餓著肚子等著。

    「閹狗。」有人對著沐公公的背影啐罵道。

    不能罵晉親王,自然就遷怒旁人,而沐公公的態度,也著實氣人,不過是個狗腿子,敢這麼對他們說話,簡直……

    就算是狗,那也是晉親王的狗,他就是狗仗人勢,你們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除了耍耍嘴皮子,還真不能將他如何。

    沐公公那就是奉命來拉仇恨的,像他這樣的人,有主子在側,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還真不敢隨意行事。

    說起來,苦逼的不僅僅是他們,隨行的人同樣如此,之前就被狠狠的荼毒了嗅覺,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忍耐,本想著,等到了開明府,下了船,好好的飽餐一頓,很快就能忘了這等折磨,結果呢,明明就在岸邊,卻還是得繼續蹲在船上啃乾糧,喝白水,一邊還不由自主的想著晉親王的飯桌上都是何等的美味佳肴,越想越難以下咽,明明想要剋制不去想,卻如何都做不到。

    還有沒有天理?

    坐在李鴻淵邊上的靖婉也是這麼想的,你說,你是多無聊,才幹出這種事兒?

    李鴻淵夾了菜放在她碗里,不以為意的開口,「想必這一路上,『活閻王』的名聲越發被人熟知,自然得讓他們知道,這是名副其實,讓他們時時刻刻的將皮繃緊了,他們鬆懈了,我會比較為難的。」

    能不用這樣的口吻,說這樣欠扁的話嗎?

    這會兒靖婉也不摻和,平日里該幹嘛,現在就幹嘛,她出來的目的就是遊玩的。

    李鴻淵說到做到,抱著靖婉舒舒服服的午睡起來,才吩咐下去,準備下船。

    而岸上的官員,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升天了,當然,這肯定是錯覺,終於得到晉親王下船的准信兒。

    其餘船隻上的人抹了抹額頭,快速而有序的下船,在一邊的空地上站好,跟其他人一起恭迎。

    大船上的侍衛,分居兩列,沉穩而無聲的下來,岸上,再是列隊於兩側。

    期盼已久的晉親王,終於現身,雖說這時候直視他是大不敬,但是,偷偷的瞧上一眼,人這麼多,大概也沒人會注意到。

    只是,這麼想的人太多,於是,落在李鴻淵眼裡,就是整個開明府的官員都顯得賊眉鼠眼。

    李鴻淵對這些人不滿,而這些人卻因為偷瞧那一眼,心中震驚不已,他們似乎這才想起,信息上同樣說過,晉親王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幾乎都將這話忽略了,雖然啟元的官員那張臉也要周正,但這樣也就夠了,一個大老爺們,還在乎什麼臉,然而,見到李鴻淵,終於明白了,第一美男子到底是什麼概念,又是何等的風姿。

    雖然不是親王冕服加身,頭戴玉冠,玄色錦袍,深色暗紋,金線勾邊,俊朗面容,冰涼的眼,矜貴,威嚴,高高在上。

    這麼一個人,佔盡了一切的榮寵,天生的上位者,就算是知道他凶名赫赫,也很難第一時間產生惡感。

    只是,他身邊的女子,不過稍稍的落後一步,也是端莊大氣、從容不迫,站在晉親王身邊,也顯得風華絕代,無疑,她應該就是晉親王妃,如此鄭重的場合,晉親王都將她帶在身邊,可見對其只看重,稍稍有些後悔沒有仔細看關於這位王妃的信息。

    李鴻淵攜了靖婉,漫步的走下來,其後是於仲擎、李素言,再後面便是近身侍衛、近侍丫鬟等人。

    無視了開明府官員們準備的車架,不過片刻,他那豪華「房車」被人從船上搬下來,牽了馬套上。

    在上馬車之前,李鴻淵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四匹馬,就像再看最無用的廢物,「用這麼些玩意兒打發本王,還真給本王面子。」

    站在最前面的總督與巡撫,止不住冒冷汗,這四匹馬可是精挑細選的,雖然不是開明府最好的馬,但是,四匹馬不論是體型,身高,毛髮都非常的純正相似,乍看之下,甚至會以為是一匹馬,再沒有比它們更適合拉車的了。要知道,作為它們的主人,在知道是用來拉車時,可是心疼得不行,現在卻被嫌棄至此。

    當真要用最好的寶馬,絕對找不到一樣的四匹,而且,誰會暴殄天物的用寶馬拉車。

    「王爺,這四匹馬,妾身瞧著倒是挺喜歡,也能看出大人們的誠心與用心。」靖婉笑道。

    李鴻淵的面色柔和了一些,「王妃既然這麼說,那就算了。」

    等二人坐定,於仲擎與李素言騎馬,一左一右的居於馬車兩側,前面兩隊侍衛開路,後面還有更多的侍衛。

    其他的官員,或上馬或上車,手忙腳亂的跟上。

    給李鴻淵準備的臨時住處,是總督的一處奢華的別院,這讓許多人羨慕的地方,再一次讓晉親王嫌棄。

    帶著的海量行李被手腳麻利的搬了下了來,別院再一次的被更換一新。

    之前還覺得晉親王純粹是沒事找事,這會兒卻保持了沉默,論奢華,論講究,有誰比得上晉親王,果然,在這方面,誰都別想收買他,你拿出全部的家當,在他眼裡,也什麼都不是。

    那麼美人?想到已經去了後院的晉親王妃,想到晉親王豢養的堪比帝王後宮的美人,如信息上所言,似乎真的是不太可能。

    一個個想要套近乎,李鴻淵卻沒那心情,不容置喙的將人打發了。

    無可奈何,只能退一步,表示晚上設宴,為晉親王接風洗塵。

    李鴻淵冷笑一聲,「諸位是有很多錢?那麼本王是不是可以從你們查起?」

    「王爺何出此言?」果然,多看兩眼之後,還是他的本性更讓人恐懼。

    李鴻淵涼涼的瞧著總督,「這破別院,本王看不上眼,可這造價,大概也超出你的身價吧?你們設宴,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款待本王?本王沒心情搭理你們,有多遠滾多遠,沒傳喚你們,別往本王面前湊。」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還有誰敢繼續留下來。

    出了大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里彷彿含著黃連,這心臟也是砰砰的亂跳,難以平息,活閻王,果然是只有起錯的名,沒有叫錯的外號,這樣的人,要如何討好?難不成要表現出兩袖清風,公正端方?這位也不是會吃這一套的人,畢竟,晉親王之前停留的一個地方,官員吸取前面的教訓,反其道而行的裝窮,結果被晉親王直接抄家,但凡是超出了自己所說的錢財,就扣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二話不說,直接下了大獄。

    再後面,盡全力的伺候好他,還能輕鬆點。

    「晉親王妃那裡……」

    「看來只能如此了。」

    「若是晉親王妃不見,或者晉親王不讓見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坐以待斃,但有萬一的可能,都要試一試,他應該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畢竟,那些學子可是拖不得。」

    「晉親王可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能以常理推論,誰知道他會不會拿開明府開刀,殺雞儆猴。」

    所以,當真是越說越沒底兒。

    「你們手頭上都處理乾淨了嗎?」巡撫大人半隱晦的問道。

    有人苦笑連連,「哪有那麼容易。」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抹乾凈的,只要一查到底,肯定都會露馬腳。晉親王身邊帶著黑衣衛,能人一堆,有人或許會幫你隱瞞,更多的人卻想將你的老底兒掀個底朝天,所以,真的是經不住認真查。

    「我們自己要穩住了,不能不是他目標的我們先栽了,想法子送走這瘟神要緊,如若不能……」總督面露狠絕之色。

    眾人心中凜然,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走這一步。

    「都散了吧。」巡撫揮揮手,先行一步。

    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離去。

    別院中,李鴻淵輕輕的瞧著桌面,似是在思考什麼。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暗一從外面進來,恭聲說道。

    李鴻淵可有可無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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